“九叔,關于先父起棺遷墳一事,不知道你挑了日子了沒有?”幾人正在閑聊著,任發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隨◢夢◢小◢.lā
九叔眉頭一皺,忍不住勸道:“我看你先考慮考慮,這件事一動不如一靜。”
任發卻呵呵一笑道:“我已經考慮清楚了,當年看風水的說二十年后一定要起棺遷葬,這樣對我們才會好的。”
這時文才插嘴道:“看風水說的話不能信的。”
“你們說的話就能信嗎?”任婷婷看他不順眼擠兌道,開口的同時還偷偷打量了陳浩一眼,見他并不在意才稍稍安心。
“當然了!”文才有些得意的說道,不過當他看到九叔那雙想要殺人的眼神時,便立即閉口不言了。
任發也訓斥任婷婷道:“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九叔繼續方才的話題道:“那既然這樣,我們三天之后動土起棺。”
任方問道:“那我們要準備什么?”
文才又插嘴道:“準備錢嘛。”
陳浩無奈一笑,他用暗語跟文才溝通這貨也不聽了,顯然是吃了陳浩的醋。
九叔已處在暴怒的邊緣,若不是任發父女在他肯定先揍文采一頓,可是在外人面前不好下手,只好冷哼道:“你想要多少?”
文才又不自覺的伸出一只手來,可還沒伸出他想要的數目,便被九叔嚇得縮了回去!
任發也看出了九叔的怒意,連忙圓場道:“沒關系,錢不是問題。”
他畢竟是一鎮首富,為了給他父親遷墳,蔭澤后代,幾個錢也是出得起的。
九叔也不是不食五谷之人,該收的報酬一分都是不能少的,不該收的他一分也不會多拿,沒辦法都是為了生計。
之后九叔和任發將遷墳之日定在了三日后,眾人便散場了,期間任發還邀請陳浩有空去做客,卻被陳浩拒絕了,眾人都注意到了任婷婷的臉色有些黯然。
九叔是獨自離去的,而陳浩則是拉著悶悶不樂的文才走的。
“怎么了?”陳浩見文才一直苦著臉,便詢問道。
文才沒有理睬他,就那么漫無目的的走著。
陳浩哈哈一笑,道:“文才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任小姐了吧?”
“看上又有什么用?”文才沒好氣的說道:“他明顯是看上你了,可你呢?人家任老爺分明是給你和任小姐創造機會,可你卻拒絕了他,你沒看到任小姐的臉色有些黯然嗎?”
“哦!”陳浩無語道:“你是為她謀不平,還是咋得?”
“謀什么不平!”文才道:“我只是覺得我做出那么多事吸引她,她都不看我一眼。而你明明不喜歡她,還拒絕了他們的邀請,但她看你的眼神卻充滿了愛慕之色,這也太不公平了!”
陳浩一板正經的看著他道:“你想知道什么原因嗎?”
文才忙點了點頭。
陳浩道:“真相只有一個,很明顯,那便是你長得丑!”
文才都快被他給說哭了,不過他打量了陳浩一眼,又看了看自己,還是接受了‘丑’這個現實!
陳浩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男人長得丑有什么要緊的,等你修道有成,別說任婷婷,就是皇帝的女兒也會哭著喊著嫁給你。”
“真的嗎師叔?”文才難得認真一次。
陳浩這一次卻是重重點了下頭,無比認真道:“好男兒當頂天立地,做出一番事業,何必為了一個女人去暗自神傷,大丈夫何患無妻!”
“嗯!我知道了!”文才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狠狠的甩了兩下手臂。
陳浩含笑著點了下頭,能改變文才這貨的命運,也不枉他來上這方世界一回!
三日后,正是給任發的父親起館的日子,這一天九叔穿的很鄭重,他的杏黃色道袍和道冠都已穿戴整齊,手中還拿了一個拂塵。
這天來的人很多,除了任家的家眷,還有一些看熱鬧的村民。
任發以及他的表外甥阿威,帶頭上完香,走到了正在四處觀看的九叔身前。
任發得意的問道:“九叔,當年風水先生說這塊墳地很難找的,是一個好穴,你看怎么樣?”
“嗯,不錯,是塊好穴,這塊穴叫做蜻蜓點!穴長三丈四尺,只有四尺能用,闊一丈三,只得三尺可用,所以棺材不可以平葬,一定要法葬!”九叔只是掃了幾眼,便將這個風水點給看透了。
陳浩還有文才三人都在九叔身后聽著,尤其是文才最為用心,連方才任婷婷從他身邊走過都沒看上一眼,秋生不禁懷疑他犯了什么病!
“真了不起九叔,的確是這個樣子的。”任發見九叔竟和那風水先生說的分毫不差,開口稱贊道。
“師父,什么是法葬啊?是不是法國葬禮?”
幾人都不知道法葬是什么意思,但是都沒問,唯獨文才問了一句,他發誓這回絕對是想學習,而不是逗比!
“多嘴!不懂就不要亂說!”
九叔瞪了文才一眼,和任發以及身后跟著的阿威、陳浩,四個人圍著墳墓轉了一圈。
這時幾個年輕小伙子朝他們走來,向九叔問道:“九叔已經拜祭過了可以動土了嗎?”
九叔背手點了點頭,道:“可以了。”
幾個人立刻上去,一腳就把墓碑踹到,然后揮動手里的工具,將整個墳墓挖開。
秋生這時問道:“師傅,到底什么是法葬?”
九叔說道:“所謂法藏,就是豎著葬。”而后又向任發問詢道:“我說的對不對任老爺?”
任發眉頭微皺道:“那個風水先生說過,先人豎著葬,后人一定棒!”
九叔卻道:“那靈不靈呢?”
任發臉色很難看,他道:“這二十年來我任家的生意是越來越差,我不知道為什么!”
“我看那個風水先生,跟你們任家有仇啊!”九叔道。
“有仇?”
任發一愣。
之后經過九叔的一番問詢,得知了任家威逼利誘強買風水先生的地,原來這些年任家的霉運連連,全是那位風水先生所致!
此過程中,陳浩一直在默默聽著,他并不打算留著任威勇這頭僵尸了,他決定有機會就將其給收拾掉,免得他在害人。
陳浩覺得此間事情已了,在這方世界已經學不到什么東西了,他想干掉這頭僵尸便離開。
“叮,宿主你可以煉化進階后的任威勇,融入自己的肉身!”系統突然提示道。
“那僵尸不是只有殺了自己的親人才會進階嗎?總不能為了融入肉身,就置任發一家與死地吧,這種事我做不出來!”
陳浩可以殺惡人、壞人,但傷害普通人來換取自己的進步,他良心不安,當然如果是國與國之間的大戰會牽連普通人,他也絕不會心軟。
系統道:“不必殺人,宿主只需得到任發的血液,讓任威勇吞噬,他便可以進階。”
陳浩這才點頭,畢竟害人性命和要一點血是不同的,如此這般陳浩也算救了任發一條命,畢竟在電影里他是死了的。
心中想著,陳浩的目光看向了任發,任發打了個冷顫,突然覺得后背涼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