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郭靖哈哈笑道:“黃姑娘,郭某一直有個疑問,你可是桃花島黃島主的千金,為何偏偏扮作小乞丐呢?”
“啊,你知道我是誰?”黃蓉的臉色從尷尬轉為了詫異,撇了下小嘴,道:“哼,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郭靖道:“哈哈,首先黃姑娘左耳上有耳洞,在咱們中原這地方,男人沒幾個打耳洞的!而且姑娘沒有喉結,在下便斷定黃姑娘是女扮男裝。
黃姑娘學識淵博,熟知天下五絕,而且透漏著江南鄉音,再加上后來在下評價黃島主時,黃姑娘拍案而起,憤而離去,在下便覺得你十有是黃島主的女兒。”
“哼,老奸巨猾。”黃蓉狠狠瞪了郭靖一眼。
“詞用錯了。”郭靖敲了下折扇道:“黃姑娘應該用少年睿智來形容在下。”
“我不想理你了,反正我也打不過你,你愛怎么處置本姑娘,就怎么處置吧。”黃蓉雙臂抱在一起,氣哼哼的轉過身去。
“呵呵,姑娘想多了,昨日在下言語之間沒有收住,冒犯了令尊的威名,也得罪了姑娘,在下當賠禮。可是今日黃姑娘想要借人之手收拾我,那也算是冒犯了在下,咱們各自得罪對方一回,就算了結了吧,從今往后,黃姑娘要愿意做在下的朋友,在下十分歡迎,黃姑娘要是不想和在下做朋友,那便自此離去吧。”郭靖道。
“哼,美得你,我才不想跟你做朋友。”黃蓉撅了下嘴,氣哼哼的離開了。
望著他的背影,郭靖輕輕一笑,心說這位黃姑娘還是挺可愛的。
“李公子。”這時穆易已經回過神來,和女兒穆念慈一起來到了郭靖的旁邊。
“二位,打算何處去,還要換一個地方比武招親嗎?”郭靖對二人抱了下拳頭,心中對他們有些愧意,人家的比武招親算是被他給搞砸了,而且還死了人,中都是待不下去了。
“嗯,李公子我和父親準備離開中都了。”穆念慈答道,只不過跟郭靖說了一句話,臉色就變得緋紅了起來。
按理說這種事情都應由穆易說的,可他此時六神無主,待穆念慈說完,他才恍然,說道:“今日多謝李公子。”
他這句話說的莫名其妙,郭靖都不知道他謝的是什么。
“好一位少年英雄。”
這時,忽聽旁邊有人在旁邊贊揚了一聲。
三人回頭望去,只見是一個手拿拂塵的中年道士,他長眉秀目,頦下疏疏的三叢黑須,白襪灰鞋,似是一個十分著重修飾的羽士。
“這位道長是?”郭靖問道。
那中年道士笑道:“貧道全真派王處一。”
郭靖抱拳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鐵腳仙的玉陽子王真人。”
“不敢當,不敢當。”王處一道:“貧道哪敢稱什么真人,倒是公子年紀輕輕,竟是達到了先天之境,貧道汗顏,方才貧道路經此地,見公子使出先天真氣,一招就殺敗了那三頭蛟侯通海,著實佩服,敢問公子來自何門何派,小小年紀就取得如此成就。”
“在下玄清教郭靖。”與正道中人打招呼,郭靖自然不能再隱瞞真正的姓名,他向穆易父女致歉道:“在下有要事在身,隱瞞了姓名,還請穆大叔與穆姑娘見諒。”
“原來是玄清教的弟子,怪不得如此厲害。”王處一贊嘆道,但隨后又有些驚訝,語氣稍變,道:“你叫郭靖?”。
穆念慈點頭表示無所謂,行走將湖報假名字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而一旁的穆易卻愣住了,他的身子都有些顫抖,兩只眼睛充滿復雜的看向郭靖,聲音略帶顫抖的問道:“公子,你說你叫郭......郭靖?”
“在下是叫郭靖啊,王道長,穆大叔有什么奇怪的嗎?”郭靖有些疑惑,心想我就算方才報了假名字,你也不用如此激動吧。
“你爹叫什么,你娘叫什么,你們家可是住在臨安的牛家村?”穆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郭靖,目光里既有驚喜,又有擔心,非常復雜。
郭靖這一刻也有些驚訝,眼前的穆易竟是知道他老家在牛家村,那定是與其父親相識之人,便不再隱瞞,道:“在下的爹叫郭嘯天,家母李萍。”
“哈哈,哈哈,郭靖。”穆易仰天大笑,雙手重重的按在了郭靖的肩膀上,激動地喊道:“郭靖,我是楊鐵心,我和你爹是結拜兄弟,哈哈,蒼天有眼啊,我終于找到你這孩子了,大哥,我找到靖兒了,找到了。”
楊鐵心按著郭靖的肩膀,笑著笑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堂堂七尺男兒,竟是哭的比弱女子還讓人聞之傷心難受。
“你是楊叔父,你還活著,我娘如果知道了一定會高興壞的。”郭靖臉上也浮現出一絲喜意,畢竟他娘經常講他爹和楊鐵心的故事。
要說郭靖對楊鐵心的情感,遠遠比不上楊鐵心對郭靖的情感,當年郭嘯天為了楊家夫婦和李萍擋住追兵而死,這是楊鐵心親眼所見的,從那一刻他便發誓,如果還能活著,他一定會好好照顧嫂子和郭靖,這份情感很深,如今找尋到郭靖,無疑是一件大喜事。
“不錯,身體強壯,個子比我還高,和當年的大哥真像。”楊鐵心激動地不停慌著郭靖的肩膀。
“今日能找到楊叔父,我爹泉下有知也會高興的。”郭靖輕笑道。
“念慈,來見過你郭靖大哥。”楊鐵心轉身對穆念慈說道:“這就是爹給你說過的結拜兄弟郭嘯天的兒子,我楊鐵心的侄子。”
穆念慈和楊鐵心相依為命多年,自然知道他爹的心愿就是找到郭嘯天的夫人和肚子里的孩子,眼下他爹得償所愿,她自然也為其開心。
“見過郭靖大哥。”穆念慈仍有些羞意。
“念慈妹妹好。”郭靖十分有禮的點了下頭。
一旁的王處一則笑道:“原來你真是我邱師兄口中的那個郭靖,唉,看來這場比試是不用比了,我師兄那個徒弟方才都被你嚇壞了,還比什么比啊,我那師兄平生最恨金人,也不知為何會收了一個金國的徒弟,而且膽量還是那么的不堪。”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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