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文虺的話,杜變感覺到壓力山大。
一統閹黨,橫掃宇內,呼風喚雨當然爽。
讓那些文官武將集團聞風喪膽,讓天下所有武道門派魂飛魄散當然是他想要的,想想都覺得無比過癮。
尤其是等到陽氣值滿100恢復正常男人之后,天下美人想要睡哪個睡哪個,更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至于中興大寧王朝?擔子是不是有點重啊?
不過在見到李文虺狂熱而又堅定的目光后,杜變心中竟然也有一種莫名使命感。
“走,陪為父去喝幾杯。”
……
南海道場李文虺暫居的院落之內。
“帶進來!”李文虺一聲令下。
頓時,原本要參加大比試的四個書生太監被押了進來,這些人竟然在關鍵時刻向李文虺逼宮,借機抱唐嚴的大腿,完全是無恥的背叛和投機。
“孩子,這四個叛徒該如何處置?”李文虺道:“是死是活,你說了算!”
頓時,這四個書生太監立刻跪下來拼命第磕頭,痛哭流涕道:“山長饒命,山長饒命。”
其中一個人機靈,跪爬上來抱著杜變的大腿道:“杜師兄饒命啊,我們一輩子給你做牛做馬,做豬做狗。”
說來這四個書生太監雖然有些投機,但原本還是有點書生迂腐骨氣的。但是這四天杜變的表現太驚艷了,把他們幾年積攢下來的書生傲氣打消得干干凈凈,重新恢復成閹黨的貪生怕死趨炎附勢了。
所以,他們不但想要活下來,而且還想巴結上杜變這條大腿,從此雞犬升天。
杜變望著這四個人,還真的有點為難啊,收服這四人為奴?太討厭惡心了,而且這四人讀了一大堆沒用的書,就只會琴棋書畫,屁用沒有。
殺了?仿佛也罪不至死啊!
但讓他們活著也蠻膈應人的,難不成還要杜變以后惦記著他們,免得這些人蹲在角落畫圈圈詛咒他?
“要不然,殺了?”杜變道。
四個東廠武士聽到杜變的話后,直接一把將四個書生太監按在地上,手起刀落。
“唰!”四顆腦袋滾落下來,快得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殺得好。”李文虺道:“閹黨的叛徒,就只有死路一條。”
接著,李文虺道:“來來來,陪為父喝幾杯,今天晚上盡情地高興,盡情第慶祝。但明日一早,我們就要開啟新的征程和奮斗了。”
這天晚上,杜變喝得淋漓大醉,李文虺喝得半醉。
杜變呼呼大睡,沒有做夢。
腦域深處,詭異光影:“瘋狂的賭局任務成功!”
“宿主杜變閹黨功勛值增加5,到達10便可晉升總旗。“
“李文虺閹黨功勛值增加20,達到70分,即將獲得晉升。”
“宿主杜變精神力永久增加10,達到40。”
次日醒來,杜變不知道為何,感覺到精力旺盛了很多。
而且對周圍氣息動靜的感知,明顯提升了一個級別,甚至思考問題的速度也有明顯之提升。
這,大概就是精神力的妙處了。當然,精神力之精妙還遠遠不止于此。等到真正開始修煉武道的時候,精神力的強悍之處就可以表現出來了。
……
李文虺率眾返回桂林府,帶著十萬兩銀票,六千畝田契,還有一個秘鐵礦的地契滿載而歸,扣除掉給鎮南公爵的那五萬兩銀子,這次閹黨學院收獲超過了30萬兩銀子。
這是一筆天大的財富,閹黨學院這幾年的經費加起來也沒有這個數字。
李文虺已經野心勃勃第盤算如何利用這筆巨大的財富擴張閹黨的武裝勢力。
閹黨學院的武士要擴編,東廠武士要擴編,東廠在下面的郡縣勢力要擴張,尤其是那些土司的領地,一定要足夠的滲透,才不會讓這些土司再一次叛亂脫離大寧王朝的統治。
當然比起他李文虺的前途,這三十萬兩銀子的收獲又算不了什么了。
所有人都等著看他的笑話,所有人都等著他折戟在廣西閹黨學院。但是他贏了,而且還是如此驚天大勝,足夠震撼整個閹黨內部。
接下來他的聲望毫無疑問會蓋過張若竹等競爭對手,入主東廠的腳步又向前一步。
而這一切全部都要歸功于杜變!
所有人都覺得李文虺這次徹底輸定,包括他自己,是杜變憑借一己之力扭轉乾坤獲得輝煌勝利,讓李文虺置于死地后生。當然這里面也有李文虺的巨大功勞,如果沒有他保駕護航,杜變就算再天才也早被人剁成八塊了。
“山長,您說這次京城會如何獎賞您?”杜變問道。
李文虺道:“應該會把我提升為廣西東廠鎮撫使吧。”
東廠在廣西行省的最高長官是鎮撫使,下面有兩個萬戶,李文虺是其中之一。論職位鎮撫使和總兵平級,相當于副省級官員,比起原有中國歷史品級是要高一點的。
廣西東廠鎮撫使名字叫王引,這是一個老奸巨猾態度曖昧的老東廠了。大部分時候他都隱身在后面,并不會直接和文官武將集團起激烈的沖突。
包括這一次三大學府大比試,如此關乎閹黨尊嚴的大事,這位廣西東廠頭子都沒有參加,當然他表面上也有重要事務,在幾個月前就出訪安南王國,商討援助安南王平叛一事。
“鎮撫使?”杜變道:“就升一級啊。”
李文虺笑道:“傻孩子,從萬戶到鎮撫使是關鍵性的一級,我僅僅用了三年多的時間就過了這一關,已經很知足了。”
杜變道:“聽說這位王鎮撫使大人和您不是很對付啊?”
換成其他人李文虺早就叱責過去了,這種事情也是你能詢問打聽的嗎?但杜變問了,李文虺認真想了一會兒,用最精準的詞句道:“王公公此人是老派人物,想的很多,做得很少。在廣西我們閹黨勢弱,所以他輕易不會和文官武將集團起什么沖突,但是又放任我在前面沖殺。”
“明白了。”杜變道:“就是那種送死你去,背黑鍋還是你去的那種領導。”
“刻薄的孩子,不過大致就是這個意思。”李文虺笑道:“鎮撫使王公公很會做官,但你不要學他。”
就在杜變和李文虺閑聊之際,忽然一名東廠武士上前道:“大人,唐嚴求見。”
李文虺眉頭一皺,他現在是非常厭惡此人。為了一己私利,竟不惜將閹黨利益拋之腦后,毀了他李文虺的前途還沒有什么,關鍵是他竟然任由廣西閹黨被文官武將集團蹂躪,如果不是杜變力挽狂瀾,廣西閹黨的形勢絕對是一潰千里。
“杜變,我來考考你,你覺得唐嚴這次來求見我,是什么目的?”李文虺道。
杜變道:“他想轉學廣西閹黨學院,阻擊我!”
“聰明。”李文虺道:“你贏下了三大學府大比武之后,勢頭太猛,甚至搶奪了唐炎的風頭,所以他們一定會想辦法阻擊你,壓制你,所以采不惜讓唐炎親自出馬。”
片刻后,唐嚴出現在李文虺面前,躬身拜下道:“山長大人,唐嚴想要轉學到廣西閹黨學院,成為您治下的一命學員,請您成全。”
唐嚴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是望著地面的,但眼角卻始終盯著杜變。
杜變心中大怒:“唐嚴,我艸你大爺,你至于這樣和我過不去嗎?”
本來他想要奪得畢業大考第一名已經很難了,現在又要來一個逆天的唐嚴,這活生生讓他奪得第一名的難度上升了一個級別不止。
關鍵是奪不到第一名,杜變可是會被系統抹殺的啊。
比起廣西閹黨學院的那些精英,唐嚴厲害得不是一點半點啊。
當然,杜變贏得了三大學府大比試,畢業大考能加分50。但如果是考加50分奪得第一的話,那就算是贏了,在閹黨大佬心中,杜變也算是輸了,勝之不武。
所以為了打壓杜變的風頭,阻擊他的上進之路,對方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李文虺沒有回答唐嚴,而是望向了杜變道:“你覺得如何?我應該答應嗎?”
他有一次把選擇權交給了杜變。
別答應,讓他立刻滾回廣東,等我級別練夠了再虐死他。這是杜變的心聲,但是這話也只能在心中想一想,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
如果杜變不敢接唐嚴的挑戰,那他在閹黨內部也算直接輸了,甚至比輸了還要丟人。你都不敢面對唐嚴,未來怎么和他競爭啊?
于是杜變心中大怒,臉上大笑道:“好啊,再歡迎不過了。”
李文虺果然高興,道:“好,有豪氣,果然是我的兒子,那就歡迎唐嚴加入我廣西閹黨學院。”
李文虺在乎的是杜變敢不敢應對唐嚴的挑戰,至于畢業大考會輸給唐嚴他是不在乎的,就算輸掉又如何,不是關鍵性戰役,根本不必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
于是,杜變的畢業大考任務出現了一個可怕的攔路虎,天才唐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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