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變這次絕對當了一次特權階級,因為他不回來,畢業大考就不能繼續。
太監是一個非常刻薄的群體,所以他覺得回到閹黨學院的時候,一定會遭到很多白眼。
然而……
當他走入閹黨學院的那一剎那,見到他的閹黨學院學員先是一愕,然后露出驚喜,接著四下跑開高呼道:“杜變大師來了,杜變大師來了……”
然后,越來越多的人圍繞在他的面前。
也不知道是誰開始鼓掌,接著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鼓掌。
“恭喜杜變大人恢復痊愈……”
“恭喜杜變大師恢復痊愈……”
太監是一群最最虛偽的人,但此時杜變從他們的眼神,從他們臉上的表情,沒有看到虛偽,只有真實。
這里面的有些人,甚至欺負過他,甚至就是他同宿舍的那個幾個,在他被子撒尿的幾個,也被杜變報復自扇耳光的那幾人。但此時他們也狂熱地看著杜變,拼命地鼓掌。
在這一剎那,杜變明白了。
太監天生就是弱者,他們天生就依賴強者,攀附強者,渴望強者。
在他們的內心中,特別特別希望閹黨中能夠出現一個大英雄,然后他們依靠上去,攀附上去。
所以之前的唐嚴,成為了廣西閹黨學院所有人的偶像。
而現在這個偶像變成了杜變,他們內心無比期待杜變能夠痊愈,能夠繼續光芒萬丈。
太監是一個把人性優點和缺點都放大的群體。
當惡毒的時候,他們尤其的惡毒勢利。
當忠誠的時候,他們會顯示出近乎畸形的忠誠。
在這一瞬間,杜變的內心接受了這些人,人不能一個人戰斗,而是要一群人戰斗。
眼下這個年輕的太監或許擁有這樣那樣的劣根性,但或許有一天,他都會成為一棵超級大樹,為這群人擋風遮雨。而這群人擁護在他的羽翼之下戰斗廝殺。
杜變站直身體,拱手朝著這群閹黨學員行了一禮。
頓時,這幾百名學員整整齊齊,朝著杜變彎腰行禮。
而汪宏和唐嚴在窗戶上見到這一幕,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汪宏道:“人心如水,民動如煙。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畢業大考的最終成績。只要你奪了第一,東廠那個位置就是你的,你的起點就會比所有人都高,所有人就會重新攀附到你的頭上。”
唐嚴點了點頭。
杜變還差他6.5分,這個分數光靠雜學肯定是追不上的,恰巧唐嚴的雜學也選擇的是煉丹,而且他的煉丹學也極度之優秀。
但是,他卻不敢保證杜變煉丹造詣如何。
他早就決定把最終的勝負放在戰斗武道上揭曉。
戰斗武道,那就是比武。、
他唐嚴是必勝無疑的,因為他是六品中等武者,杜變撐死了也不會超過七品。
武道是一個非常殘忍的科目,實力就是實力,完全沒有投機取巧。
杜變就算是再強大的天才,也絕對不可能在格斗武道上戰勝唐嚴。
所以,這場畢業大考,他唐嚴還是一定會奪得第一。
就算煉丹考試,唐嚴也覺得自己不會輸,因為杜變好像沒有真正學過。
汪宏道:“明日戰斗武道考試,就是你和杜變的決戰。記住,你不要殺他,但是可以重傷他,也一定要重傷他,一定要毀掉他的光環。這樣,廣西閹黨的年輕太監才會重新攀附到你的旗下。”
唐嚴道:“傷了杜變,那李文虺呢?”
汪宏道:“李文虺是一個講規矩的人,如果在正常比武中傷了杜變,他不會對你怎么樣的,再說他正在走一條絕路。”
上午時分,廣西閹黨學院畢業大考倒數第二科,雜學理論考試正式開始,杜變選擇的是煉丹,所以考的是《煉丹學基礎理論》。
這是一場非常中庸的考試,題目不難也不易。
杜變和唐嚴都得了滿分20,不止這二人,還有其他十幾名考生也得了滿分。
閆世沒有分數,因為他已經死了。
雜學的理論考試滿分是20,下午的實踐考試才是重點,有30分。
煉丹和騎射一樣,是一個分數不高,但是難度非常非常高的科目。
想要簡單很容易,想要高分,難如登天。
為什么?
因為煉丹不僅僅是一個科學實驗,更是一門藝術。
材料,火候,配方,時間等等,全部要絕對正確,才能煉造出完美的丹藥。
一點點差錯都不能有,否則可能前功盡棄。
打個比方,《絕命毒師》里面的主角,制造出來的那玩意,就比所有人的純度都要高都要好,因為他是一名化學大師,這里面靠的不僅僅是技術,還有感覺,運氣。
而且,因為李文虺延遲畢業大考,使得幾名主考太監非常不快。所以這次的煉丹考試會難到極致,偏僻到極致。
一方面是要給李文虺義子杜變一點顏色看看,二來是想要測試杜變究竟有多么妖孽。
下午,煉丹考試正式開始!
主考官道:“實踐煉丹的考試是,煉一顆九轉金丹。”
這話一出,全場驚呼,甚至包括唐嚴。
這場開始,也未免太難太難了吧!
九轉金丹,聽上去很牛逼,仿佛吃了之后就功力大漲是不是?
而事實上,它不是用來吃的,它是一個非常非常昂貴的裝飾品。
皇帝的皇冠,親王的王冠上,都會有一顆九轉金丹。
這種金丹不但要黃金的金色,還要琥珀的晶瑩剔透,又要像夜明珠一樣發出金黃的光澤,還要光暈流轉,充滿高貴王氣。
一顆五星的九轉金丹,價值就超過同等大小的黃金。而一顆九星的九轉金丹,幾乎就是無價之物了,皇帝可以用來制作金冠,也可以當成珍貴的寶物賜給藩屬國的國王。
皇帝每年都需要相當分量的九轉金丹,不是自己要用,而是要賜給地方的藩王,賜給藩屬國的王室。
這些親王,國王家中生了兒子,或者冊封了世子,都要賜給不同品級的九轉金丹。
但是九轉金丹一直以來是由大內丹藥局的煉丹大師專門煉造,普通的煉丹師都不會去碰這個東西,閹黨學院的學員更是很少去專門學習九轉金丹。
真是一個非常非常偏僻的丹啊,甚至不屬于丹藥的范疇。
沒有想到,今年的煉丹考試竟然煉造的是這玩意,難怪所有人一陣驚呼。
又是難倒極點的一次考試。
唯獨杜變例外,因為昨天在夢境中,他就知道了這次煉丹考試的內容。
在夢境中,他足足煉了一個月的九轉金丹。
失敗了幾千次以上,掌握了無數次的失敗經驗,終于大功告成。
“當!”煉丹科的考試正式開始,時間為三個時辰!
九轉金丹的材料并不極度昂貴,配方也不算很復雜,但是對火候,操作的要求高到了極點。
因為每個人只有一份材料,所以也只有一次機會。所以所有考生都小心翼翼,幾乎不敢開始,要想好每一步節奏才開始。
唯有杜變,直接碾碎,點火,融化,混合,煅燒……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仿佛之前練習過無數遍一般。
每一個步驟都絕對精確,每一份材料的分量都絕對精確,每一次火候都絕對精確。
僅僅一刻鐘后,杜變考試完畢,成功煉出了九轉金丹。
他不由得捧在手心,這就是代表皇室的九轉金丹啊。
真的是像黃金一樣貴氣,像琥珀一樣晶瑩剔透,向夜明珠一樣光暈流轉。
難怪他能夠徹底取代金珠,珍珠的地位。從不值錢的材料,搖身一變成為比黃金還要貴的九轉金丹。
杜變把煉好的九轉金丹放入盒子里面鎖好,然后盒子的外面貼上封條,封上蠟印,正式交卷。
哦,是交丹!
整個考試的時間是三個時辰,但杜變又是一刻鐘完成。
此時,所有閹黨學院考生望向他的目光已經不僅僅是震驚,還有無限的仰慕了。
晚上,三位從丹藥局來的三個煉丹太監,為這場煉丹考試進行評分。
成績簡直慘不忍睹!
這都是什么啊?
這是金色嗎?明明是屎黃色,還帶著一點綠色。
這是金丹嗎?表面坑坑洼洼的,竟然還有被火熏黑的痕跡。
三個負責評分的煉丹太監真的是飽受折磨,這些考生煉出來的九轉金丹實在是連一點模樣都沒有,差勁到了極點。
忽然,打開了一個盒子,一道金光出現在眼前。
頓時,如同在沙漠中見到了一抹綠色,發現了一處綠洲。
那種感覺別提有多么美好了。
拿出這顆九轉金丹,金黃色沒有問題,絕對純正,堪比黃金。
晶瑩剔透也沒有問題,只是稍稍顯得有些木。
光暈流轉也有,但是有一點點不靈動。
“大概是七星金丹。”一名煉丹太監道:“賜給地方藩王的兒子,差不多足夠了。”
“對,九轉金丹如此偏僻,沒有想到在廣西閹黨學院,竟然有人可以煉出這么出色的金丹,真是讓人出乎意料。”
“滿分三十,這顆金丹應該可以打分24。”
“同意24分。”
“同意二十四分。”
然后,眾人掀開盒子里面的名字。
唐嚴。
“果然是這個全才啊,連煉丹學都如此優秀,真是難得。”一名煉丹太監道。
“他應該是這次煉丹考試的最好成績了,但是萬壽節加考煉火丹的第一名好像也是他。”
汪宏聽到這些話,頓時長長松了一口氣。
果然,接下來打開一個又一個盒子,里面的九轉金丹一顆比一顆差勁。
就在這種近乎崩潰的心情中,一名煉丹太監漫不經心第打開了一只盒子。
頓時……
昏暗的屋子猛地一亮。
一道璀璨奪目的金光迫不及待第傾瀉出來。
打開之后,一顆完美的九轉金丹躺在里面。
大小,色澤,通透度,光暈無不完美。
三名煉丹太監頓時驚呆了,互相面面相窺。
“這是弄錯了嗎?這是丹藥局的那個大師出手了嗎?”
“這差不多已經九星級的九轉金丹了啊,已經足夠賜給太子殿下,作為冕冠上的金珠了啊。”
“這是廣西閹黨學院學員煉造出來的?這怎么可能?”
“滿分三十?”
“滿分三十。”
“滿分三十!”
掀開盒子里面封住的名字,兩個字印入眼簾。
杜變!
果然又是他?
天才,真的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于是,最煉丹學考試的成績出來了,杜變理論考試滿分,煉丹考試滿分,總分五十。
唐嚴煉丹理論考試滿分20,實踐煉丹24分,總分44。
至此,杜變畢業大考的總分是四百分,到現在為止,依舊保持滿分。
唐嚴畢業大考總分是400.5分,依舊比杜變領先0.5分。
山長汪宏:“煉丹學考試成績出來了,你44分,杜變滿分50,你僅僅領先他0.5分。”
唐嚴臉色猛地一陣抽搐。
汪宏道:“你的武功比他高出很多,明日最后一科考試,比武的時候不要給他任何機會。一擊必殺,一點點時間都不要給他,要絕對秒殺!”
唐嚴點頭道:“我會的!”
此時,一道絕美的身影由遠而近,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北冥劍派,宗師級強者李道真。
“你修為如何?”李道真問道。
唐嚴道:“六品中等!”
李道真遞過來一只盒子道:“里面有一顆丹藥,服下之后,會在短時間內瞬間提高你的內力修為三成左右,時間很短暫,只有一刻鐘,之后要養傷一個月。”
唐嚴正要開口說不必了,因為他的武功確實比杜變高出許多,必勝無疑的。
但是李道真沒有讓他有開口的機會,繼續道:“我傳你一套劍法,僅僅只有一招,遠距離攻擊,可以瞬間摧毀對手的丹田,可以讓杜變永遠失去練武的機會。”
唐嚴不解,他武功比杜變高出那么多,還有必要這樣嗎?
汪宏道:“杜變太妖了,務必要百分之百,瞬間擊敗他,甚至摧毀他,鎖定勝局。”
“我們要的不是百分之百的戰勝杜變,而是百分之二百,百分之三百!”
“我們要的是萬無一失!”
廣州城,兩廣總督府。
兩廣總督高廷淡淡笑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李文虺拿出圣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制曰,廣西勢亂,命李文虺徹查,便宜行事。”
然后,他不給高廷任何反應的機會,直接下令道:“進入總督府,抓人!”
頓時八百名東廠武士直接就要沖入總督府。
“這里是總督府,你們膽大包天,想要謀反嗎?”防守總督府的是一名四品武官,率領二百名軍士在總督府站崗。
此時,他集結這兩百名士兵守在總督府大門口。
“立刻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則格殺勿論。”這名四品武將大聲喝道。
然后,兩百名軍士整齊拔出武器。
與此同時,從總督府涌出了上百名權貴,有豪商,有官員,有帝國貴族,總之都是在南海道場被殺學員的家屬,來到兩廣總督府找高廷總督,請他抓捕李文虺先斬后奏。
這上百名權貴沖到李文虺面前,將他團團包圍。
“閹狗,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李文虺,你還敢來?真是自尋死路!”
幾百名東廠武士將李文虺保護其中,和這數百名權貴隔開。
此時,駱炆得知李文虺竟然來兩廣總督府抓他,頓時徹底驚呆了,然后立刻簡單收拾,要從后門逃走,立刻出海!
李文虺大聲喝道:“任何人等,膽敢阻止東廠抓捕朝廷欽犯,格殺勿論!”
“我倒數三個數,你們立刻退去,否則別怪我刀下無情!”
“三!”
“二!“
上百名權貴死死圍住李文虺等人,完全不讓他脫身,而且紛紛拔出刀劍,甚至準備借機趁亂將李文虺誅殺,到時候法不責眾。
“一!”
李文虺倒數結束。
兩廣總督高廷寒聲道:“李文虺,在你面前的這上百人,可都是在南海道場被你所殺學員的苦主。他們中有豪商,有官員,還有朝廷勛貴,你想要做什么,可要想好了。”
“還有,率軍沖擊我的總督府會是什么后果,你也要想好了!”
李文虺深深吸一口氣,朝著兩廣總督高廷道:“我走出這一步,就沒有打算回頭,總督大人又不是不知!”
然后,他猛地一聲令下:“殺!”
頓時,幾百名東廠武士上馬,加速,沖鋒!
幾百騎猛地沖了過去,碾壓了過去。
擋在李文虺面前的上百名權貴,紛紛被戰馬踢飛,踐踏。
瞬間,血肉橫飛,慘嚎不絕。
幾十名權貴,瞬間死于非命。
“殺!”
一陣刀光劍影,幾百名東廠騎士趁著可怕的速度,瞬間撕開了總督府二百名士兵組成的防線。
為首的那名四品武將揮刀,直接朝著李文虺斬來。
李文虺戰刀一橫,刀罡如同彩虹,那名總督府四品武將的腦袋,直接飛上空中。
就這樣眾目睽睽之下,當著兩廣總督高廷的面,李文虺率領八百東廠騎士,如同潮水一般沖入了總督府內。
“奉旨抓捕朝廷欽,膽敢阻攔者,格殺勿論!”
“奉旨抓捕朝廷欽,膽敢阻攔者,格殺勿論!”
幾分鐘后,正要翻墻逃跑的廣西巡撫駱炆被抓捕,押到李文虺的面前。
“李文虺,你瘋了,你瘋了,竟敢沖擊總督府來抓我,你這是謀反,你死定了,死定了!”
“你竟敢屠殺南海道場的學員,你死定了。”
“你知道你剛才殺死的那些權貴是誰嗎?有幾個朝廷勛貴?有幾個退休大臣嗎?你死定了!”
駱炆高聲狂呼。
就在此時,外面響起了密密麻麻的兵甲之聲。
幾百名厲鏡司武士保護著兩廣總督高廷涌入了總督府,厲鏡司的兵馬終于來了,而廣州府的駐軍也在路上。
幾百名厲鏡司武士,和八百名東廠武士,冰冷對峙。
兩廣總督高廷緩緩道:“李文虺,駱炆是廣西巡撫,就算他貪贓枉法,也應該交給厲鏡司處置。立刻交出人犯!”
廣東厲鏡司鎮撫使厲聲道:“來人,抓捕貪贓官員駱炆,有任何阻擋著,格殺勿論!”
“是!”
頓時,幾十名厲鏡司高手上前,要搶走廣西巡撫駱炆。
一旦駱炆落入他們的手中不要說死不了,甚至忽然有一天就會消失,遠遁海外繼續享受榮華富貴。
兩廣總督高廷道:“李文虺,廣州府的三千駐軍很快就到,你交出駱炆,我可以讓你離開,沖擊總督府的事情,我也可以大事化小。如若不從,你就休想離開廣州了。”
此時幾十里之外,三千廣州府駐軍全副武裝正在趕來。
高廷寒聲道:“李文虺,交出駱炆,不要自誤!”
厲鏡司鎮撫使道:“還帶著干什么?立刻去把駱炆搶過來,有任何阻擋者,格殺勿論!”
李文虺望著兩廣總督高廷,微笑道:“總督大人,你心里在想什么我知道,你想要我這樣做,卻又覺得我不敢這樣做。然而我在想什么,我要做什么,你卻不知道!”
然后,他將廣西巡撫駱炆按在地上跪下,緩緩道:“駱炆開始懺悔吧!”
“懺悔你不該辜負父母的期望,不該辜負陛下的隆恩,不該辜負廣西萬民的期待。”
“懺悔你不該貪贓百萬銀子,懺悔你不該勾結厲氏,不該出賣帝國利益。”
“最后,你應該懺悔,不應該派人去刺殺我的義子杜變!”
聽到李文虺的話,駱炆開始顫抖,他開始有種不詳的預感。
“李文虺,你,你想做什么?我還是廣西巡撫,我還是帝國的封疆大吏,我是朝廷二品官員,你四品官敢對我怎么樣?沒有皇帝的旨意,任何人都殺不了我,任何人都殺不了我……”駱炆厲聲道。
李文虺的戰刀放在駱炆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刃甚至劃破了駱炆的脖頸,使得他感覺到刺痛。
駱炆開始顫抖,開始顫栗,屎尿齊出。
兩廣總督高廷目光閃過一道精光,厲聲道:“李文虺,駱炆可是朝廷二品官員,你當著我這個總督的面,殺掉一省巡撫,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嗎?”
李文虺道:“我當然知道,比我誅殺厲氏在廣西幾千人還要嚴重幾倍。”
兩廣總督高廷嘶聲道:“你若敢當眾殺掉駱炆,那就是把天徹底捅塌了。”
李文虺道:“在我攻打南海道場的時候,我就已經沒有退路了,我也不需要任何退路!我還是那句話,你根本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你們覺得我瘋了,但我卻前所未有的冷靜。”
李文虺舉起戰刀,猛地斬下!
“不要殺我……”駱炆一聲驚呼。
然后,血光迸現。
廣西巡撫駱炆的腦袋,活生生被斬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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