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杜變大腦內亮芒一閃,如果閃電劃過。
然后,他的整個大腦徹底一片空白,接著很快陷入了徹底的黑暗和寂靜。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
仿佛過去了一秒,又仿佛過去了很久。
杜變的大腦又亮起一道光芒。
“感受到了嗎?”夢境系統。
杜變道:“感受到了,這就是死亡的感覺。”
夢境系統道:“可怕嗎?”
杜變道:“可怕,仿佛陷入了無邊無際的虛無,冰冷,黑暗。”
夢境系統道:“那么以后還敢違逆我的命令嗎?”
杜變沉默了一會兒,道:“抱歉,我還是那句話。你規劃的路線我會尊重,但選擇權在我。我是單獨的個體,我不是你的傀儡。”
夢境系統道:“你不怕死?”
杜變道:“怕死,但到了這個時候,如果我退縮了,那我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那我的人生就毫無意義。”
夢境系統道:“你是不是仗持自己是我們最后一個希望,所以有恃無恐,覺得我們根本不敢抹殺你?”
杜變道:“是有這種想法,但是現在決定我的行為是我的意志,我個人的自由意志。”
夢境系統道:“我可以告訴你,你雖然是兩個地球最后一個基因匹配的穿越者。但我們也未必是非你不可的,我們可以扶持這個世界土著。盡管他們沒有受過現代教育,很多東西理解起來要慢很多,但我們不是非你不可的。”
杜變道:“但這個世界的土著,對另外一個現代地球沒有任何情感,也沒有任何理解,這是致命缺陷。”
夢境系統道:“杜變,沒有我,你只是另外地球上的一個花花公子而已。就算在這個世界也只是一個小閹黨而已,沒有我,你算什么天才?我可以告訴你,在這個危機四伏的百色府,沒有我你連三天都活不下來。”
然后夢境系統道:“你又想利用我,又不想聽從我的命令。沒有這樣的好事,你做出一個選擇,要么乖乖聽話,聽從我的每一個命令,老老實實按照我規劃的路線去走。要么我徹底陷入寂靜,不會給你任何幫助,任由你愚蠢地去橫沖直撞,任由你去送死。”
杜變道:“要么做狗,要么失去你的任何幫助對嗎?”
夢境系統道:“對!到時候你就會徹底看清楚你這個所謂天才的真面目,你就會發現沒有我,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杜變道:“那我就做一次愚蠢沖鋒的唐吉可德。”
夢境系統道:“此時的季飄飄已經走火入魔,筋脈近乎全毀,一身修為也幾乎毀掉,對你已經沒有什么幫助了。她的筋脈傷勢,靠這個世界根本無藥可救,只有依靠另外一個世界的圣元丹。然而這個圣元丹在哪里只有我知道,沒有我你就休想救她。”
杜變道:“我試試看,靠著我一個人的力量能不能救他。”
夢境系統道:“百色府危機四伏,你身邊只有區區不到十人,弱小得如同一只小雞。沒有我規劃的路線,你根本得不到青龍會的支持。因為你愚蠢地選擇了一個已經失去大部分武功的季飄飄,而放棄了整個青龍會。沒有我的幫助,你也根本得不到莫氏故舊的效忠。你在百色府拉不起任何軍隊,靠著你身邊那不到十個人,你根本活不過三天。”
杜變咬牙道:“我想試試看,我非常渴望得到你的幫助,但如果代價是成為一條狗,那就算了。”
夢境系統寒聲道:“那如你所愿,接下來時間我會徹底從你的腦域消失。你會看到你這個天才愚蠢的真面目,希望你要死的時候,不要哭喊著求我出來,我會冷眼旁觀看著你死,然后啟動我們的備選方案,扶持這個世界的土著。”
杜變道:“那我就讓你看看,我究竟會不會死?靠著我自己的能力,能不能在百色府殺出一片天空。”
夢境系統二話不說,詭異光芒直接熄滅。
至此,夢境系統和杜變,至少暫時徹底決裂。
“走,杜變弟弟,我們去你的東廠千戶所。”季飄飄牽著杜變的手道:“我必須告訴你,因為走火入魔,我的筋脈近乎毀滅性損傷,我的武功已經損毀大部分,或許我沒有什么用處的。”
杜變道:“我看中的是你對大寧帝國子民的熾熱之心,而不是武功。還有,你損毀的筋脈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你治好,我說到做到。”
“哈哈哈……”季青主大笑道:“小閹狗無知者無懼,大放狂悖之言。你知道走火入魔是多么嚴重嗎?只有背靠青龍會才有一絲治愈的希望,跟著這個小閹黨,你就注定筋脈全毀。”
季飄飄望著杜變,然后道:“我相信你。”
然后,她牽著杜變走往外走去。
“等等我。”血觀音道。
她在上面聽得熱血沸騰,此時也沖了下來道:“我和你們一起走。”
季青主大喝道:“蕭牧之侄兒,你進來!”
蕭牧之走了進來,目光望著季飄飄的面孔,神情充滿了關切,躬身向祝青主道:“師叔,我看到飄飄師姐臉色不好,是不是受了內傷?”
季青主道:“突破宗師的時候被人所害,走火入魔,筋脈幾乎受到毀滅性損傷。”
蕭牧之道:“我的師尊是飄零島主,他不但是南海諸國供奉的武道大宗師,而且被譽為第一煉丹師,當世醫仙。我可以帶著飄飄姐姐去海外飄零島,讓我師傅為你療傷。”
所謂南海諸國,就是現在東南亞的那幾個國家。
季青主道:“飄飄,聽到了沒有?飄零島主雖然不是中原人,但他的大名你應該是知道的,被譽為天下第一醫仙,只有他可以幫助你治療筋脈,而不是這個狂妄無知的小閹黨杜變。”
他直接喊破了杜變的真實身份,頓時蕭牧之朝著他望來一眼。
杜變面孔一陣抽搐,從此之后,他在百色府至少就不能偽裝成為云中邪了。
季飄飄望著杜變,又說了一遍道:“你說你能治療我的筋脈,我相信你。“
杜變道:“我可以!”
季飄飄道:“就算你做不到,只要盡力了,我依舊信你,走吧,回你的東廠千戶所。”
她牽著杜變離開,沒有回頭,沒有停下腳步。
季青主整個人都仿佛要炸開,在后面大吼道:“季飄飄,你走了就不要回來,我就沒有你這個女兒。”
季飄飄道:“但你永遠都是我的父親。”
季青主道:“你走出去之后,就再也不會是青龍會主的繼承人。蕭牧之從今以后就是我的養子,就是我的繼承人!”
蕭牧之立刻跪下道:“師叔,牧之愿意認您為父。但我對青龍會主之位沒有半分念想,這個位置永遠都是飄飄師姐的。”
季飄飄道:“我一直都在為青龍會戰斗流血,奉獻犧牲,但絕不是為了會主之位。”
接下來,她再也沒有說話,加快腳步帶著杜變徹底離開。
季青主在后面大吼道:“青龍會所有人聽令,從今以后蕭牧之就是我的義子,也是青龍會主繼承人,聽到了沒有?”
這個聲音響徹了整個青龍會,所有人徹底靜寂,沒有任何回答。
因為,他們都非常愛戴季飄飄,早就把他當成了未來的會主繼承人。而且她對青龍會的貢獻有目共睹,完全是最出色的繼承人。
“聽到了沒有,難道你們也要違抗命令嗎?”季青主大吼道。
“是!”青龍會的所有弟子,不管在那里都齊聲喝道。
季青主望著女兒離去的背影,憤怒到了極點,大吼道:“全部跪下來,拜見蕭牧之少主!”
他就是這么一個偏激之人,當年棄武從文如此,后來叛出北冥劍派也是如此,如今還是如此。
聽著季青主的命令,青龍會眾全部整齊跪下道:“拜見少主!”
然后,季飄飄牽著杜變,帶著的血觀音,在無數青龍會眾不舍的目光中,離開了青龍會的大門。
離開的一剎那,季飄飄依舊回頭看了青龍會一眼。
杜變道:“飄飄姐姐,是你的就是你的,別人永遠奪不走。”
季飄飄道:“杜變弟弟,剛才在青龍會,是我帶著你走,我走在前面。現在出來了,我加入你的麾下,你就走在前面,你帶著我們走!”
片刻后,季飄飄道:“而且夫唱婦隨,觀音妹妹,你說是嗎?”
血觀音一愕,然后臉蛋徹底通紅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和他?”
季飄飄道:“今日你和我說話的時候,言語中充滿了無限的甜蜜。而且你對杜變的眼神我一開始沒有發現,但我又不是傻子。”
血觀音頓時變得無比羞澀。
季飄飄道:“觀音妹妹,姐姐不會奪你所愛,一會兒回去我就做主,讓你們拜了天地成為夫妻。”
血觀音望著杜變,猛地一咬牙道:“要拜一起拜,杜變是太監,所以這種拜天地更多只是一種儀式感,證明我們是并肩作戰的戰友。”
季飄飄望著杜變,望著血觀音道:“好,那就一起拜。用一個儀式把我們徹底捆綁在一起,從今之后并肩作戰,去了東廠千戶所后,我們三人立刻拜堂,從今以后互相依靠,戰斗到底。”
太瘋狂了,杜變聽著兩個女人的對話,心中只有一個感覺太瘋狂。
今天發生的一切也太瘋狂了!
杜變選擇獨立自主,你選擇離開夢境系統的控制和庇護。而季飄飄選擇脫離了季青主的控制,成為了獨立自由的個體。
從今以后,杜變和季飄飄都都要完全依靠自己了。
“夢境系統,百色府雖然危機四伏,雖然我面臨的困境近乎無解,但我依舊會殺出一片天空,我會證明你錯了!”
季飄飄望著青龍會的高塔,心中暗道:“父親,我會和杜變殺出一片天空,我會用事實告訴你,你錯了!”
然后,杜變猛地揭下了云中邪的面具,露出杜變原有的真面目,朝著百色府東廠千戶所走去。
回到百色府東廠千戶所。
門口,依舊躺著十幾個乞丐。
里面依舊無比荒涼,徹底一無所有,連一張床都沒有,座椅也沒有。
見到杜變回來,前梧州東廠百戶林啟年等人迎了上來。
李三,李四,李威,陳平,左昂(前桂王府侍衛),林啟年,張玉侖。
這七個人,已經是杜變在百色府所有的力量了,如今再加上一個季飄飄姐姐,但是她筋脈損毀了,修為幾乎不剩多少。
他只有七個人,而敵人卻有幾萬人。
想要在這種局面下,殺出一片天空,真的是難如登天。
而且,現在東廠千戶所依舊斷糧,外面十幾個人依舊在乞討,杜變等人的干糧也支撐不了幾天了。
“主人,您回來了。”林啟年面帶悲色。
杜變在人群中沒有見到陳平,不由問道:“陳平呢?”
林啟年道:“現在門口的那些東廠成員已經乞討不到東西了,所以我們的干娘還要給他們吃,一下子多了十幾張嘴,我們的干糧只能維持兩天,之后就要斷糧了。”
門口老乞丐屠百戶道:“他們這是逼著你們要么滾出百色府,要么留下來和我們一樣乞討。”
杜變再一次問道:“陳平呢?”
林啟年道:“陳平不是太監,所以拿著銀子使者去米店買糧,用十倍的銀子買糧依舊不行。之后米店的人讓他證明自己不是太監,幾個人將他的褲子扒下來看有沒有卵蛋。陳平不甘受辱還手,結果被打斷了雙腿!”
瞬間,杜變胸前的怒氣就要瘋狂迸發而出,眼睛瞪大到極致,幾乎要讓眼眶裂開。
陳平是一個弱書生,為了去給大家買糧食,為了不斷糧,竟然受到這樣的恥辱,還被打斷雙腿。
杜變頓時嘶聲道:“區區一個糧店也敢如此欺我東廠?一個卑賤上任,也敢打斷我幕僚的雙腿?你們吃干飯的嗎?為什么不報復?為何不抓人?”
桂王府的前侍衛左昂道:“百戶大人有所不知,整個百色府所有的糧食生意都被一家壟斷,圣隆昌!總共有上百家店鋪,它的背后就是紅河會。”
紅河會,厲氏統治百色府,乃至整個西南土司聯盟的商會,無比強大的經濟組織。
紅河會長厲如枝,便是天道會主李道嗔的妻子。
而天道會主,便是厲氏土司控制百色府的武道工具,論武功李道嗔未必比得上季青主。但是天道會的人數卻遠遠比青龍會更多,在百色府就有六千會眾以上,必要的時候可以直接變成軍隊。
左昂道:“不僅如此,這家圣昌隆糧號背后還有許多股東,比如百色府東廠千戶,百色知府,百色參將等等。”
杜變明白了,打斷陳平腿的雖然只是一家糧鋪的掌柜和伙計,但圣昌隆糧號是一個大型連鎖集團,勢力龐大無比,所以才能壟斷百色府的糧根。
杜變道:“那這幾百家圣昌隆糧號的老板是誰?”
左昂道:“天道會主李道嗔和紅河會主厲如枝的女兒,李凌馭。”
此時,門口的那個老乞丐屠百戶道:“杜變小百戶,認輸吧,你斗不過他們的,干糧吃完之后,就乖乖和我一起在門口乞討吧!”
此時,杜變所有嫡系都望著他。
陳平為了大家被打斷腿,而且被一家糧店的掌柜和伙計打斷腿,連一家糧店都能欺壓到東廠頭上來了。
如果杜變不能報復,那所有的士氣全部毀掉,人心也徹底散盡。
杜變盤腿坐在地上閉目思考。
他要做一個最最重要的決定。
他還沒有得到青龍會的支持,也沒有得到莫氏故舊的效忠,手中僅僅只有這幾個人。
在這種情況下,要戰斗嗎?要殺出一條血路嗎?
戰斗,可能就意味著毀滅。
但不戰斗,人心散盡,尊嚴散盡。
戰斗,戰斗,只有戰斗!
置于死地而后生,戰斗就如同一個硬幣。
正常情況下,它很難矗立在桌面上,只有它不斷旋轉的時候,才可以牢牢豎立。
百色府是一個無解的困局,所有只有不斷戰斗,戰斗,才能在這個困局中撕開一條血路,才能找到一絲機會。
片刻后,杜變睜開眼睛,道:“我們只有區區幾個人,而且快要斷糧了,根本不可能買到糧食。在百色府,沒有人站在我們這邊。因為我們還沒有發出自己的聲音,我們還沒有表現出自己的實力和意志,所以旁觀者當然會看輕我們。”
“買不到糧食,那就不要買了,直接去搶!”
“日隆昌糧店那些卑賤的奸商竟敢傷我東廠之人,如果不報復,我們就被人打斷了脊梁,再也站不起來。”
“我不管這家糧店的靠山有多大,勢力有多強。現在,立刻,馬上就去將這家糧店全部抄了,把所有人全部抓捕,膽敢有拒捕者,格殺勿論!”
這話一出,李三,李四,李威等人猛地大喝,激動得面孔通紅。
來到百色府之后,真的太憋屈太窩囊了。
現在終于可以傾瀉,哪怕只有區區幾個人,也要戰斗和廝殺。
杜變來到門口問屠百戶那些成為乞丐的東廠成員道:“你們也是東廠中人,跟著我去嗎?”
有兩個人蠢蠢欲動,但屠百戶冷冷道:“要送死你自己去,別帶上我們。”
杜變點點頭道:“所有人,穿上東廠武士鎧甲,去抄沒圣昌隆糧店,搶劫糧食,抓捕奸商!”
“是!”
杜變率領六名心腹,血觀音和季飄飄,全部穿著東廠武士的服侍,殺氣沖天朝著圣昌隆糧號而去。
頓時,無數人涌出來旁觀。
無數眼線紛紛前去匯報。
陳平被打斷腿的圣昌隆糧店距離東廠千戶所大概三里路,僅僅一刻鐘后就到了。
果然是一個很大的糧店,足足有三層樓,有幾十名伙計,還有十幾名打手。
但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一個女伴男裝的女子,帶著上百名天道會武士在門外列隊。
果然如同杜變所料,對方正等著他來呢。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就是圣昌隆連鎖糧號的主人,天道會主李道嗔和紅河會主厲如枝的女兒李凌馭。
見到杜變率眾前來,她也不阻攔,背后的上百名天道會武士整整齊齊列隊,一動不動,冷冷盯著杜變一舉一動。
杜變帶人沖進圣昌隆糧店中,寒聲道:“圣昌隆糧店的伙計打手,竟敢攻擊我東廠之人,而且有糧不賣。根據大寧帝國律法,該糧店徹底查封,所有動手攻擊我東廠官員之人,全部抓捕!”
“是誰?誰打斷我的幕僚的腿?”杜變寒聲道。
這家糧店的掌柜走了出來,是一名油光發亮的中年胖子,望著杜變不屑道:“是我下令動的手,這里所有人都參與了。你們誰扒掉了那個閹黨走狗陳平的褲子?”
頓時,在場幾十名伙計,十幾名大手全部舉起手。
“我,我……那個閹黨走狗的雞兒還挺嫩的。”
“屁股也挺白,如果不是因為臉太嚇人,我當場就把他日了。”
“哈哈,屁股白,那個被我們打斷腿的走狗該不會是小閹狗杜變的男寵吧。”
“你想多了,杜變小閹狗被閹了,沒有那本事了。”
糧店掌柜寒聲道:“看到本店招牌了嗎?閹黨和狗不得入內,立刻滾出去,否則我們就動人了。別說區區一個陳平,就算是你杜變被打斷腿也無處伸冤,記住這里是百色府,不是你桂林府,閹黨在這里連狗都不如!”
外面,青龍會主女兒李凌馭依舊冷眼旁觀,嘴角帶著不屑之冷笑。
“來人,將杜變這群閹狗趕出去,用棍子打出去,打斷手腳不論。”糧店掌柜大聲喝道。
頓時,糧店的十幾名大手,幾十名伙計高舉棍子兇猛地朝著杜變幾人狠狠砸打過來。
真是狗眼看人低,糧店的伙計都敢毆打東廠百戶了。
杜變大聲喝道:“拔刀!”
頓時,他身后幾人全部拔出戰刀,包括季飄飄和血觀音。
“再上前一步,格殺勿論。”杜變寒聲道。
糧店老板道:“這里是百色,閹黨連狗都不如,上!”
外面天道會主李道嗔之女,李凌馭終于開口了,咯咯笑道:“杜變,你敢動手嗎?這家糧店的背后是天道會,是紅河會,是你東廠千戶,是百色知府,是百色參將。你敢動手,就等于想整個百色所有勢力開戰,就等于自取滅亡!”
糧店老板大笑道:“色厲內荏的小閹狗,不但動手了,所有人上,將他們打出去,告訴他們百色府沒有閹黨的立足之地,除非做狗,哈哈哈!”
十幾名大手和幾十名伙計,揮舞著棍棒朝著杜變等人狂打過來。
“殺!”杜變一聲令下。
“唰唰唰唰……”
他麾下六七人,包括他自己,戰刀猛地狂斬。
瞬間,一顆又一顆腦袋猛地飛上天空。
一個又一個人,活生生被劈成兩半。
一個又一個人,被攔腰砍成兩半。
殺,殺,斬盡殺絕!
區區只有幾個人的東廠,在杜變的率領下,想百色府厲氏勢力徹底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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