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各取所需的話,陳兵不會介意,但單純為了占對方便宜,吃干抹凈后一腳踢開,那就是人渣所為了,陳兵自然是不會做。
不想浪費雙方時間,陳兵也是委婉的暗示安怡,讓她不要再把時間浪費在他身上,去找別的目標更好。
但怎知安怡見陳兵對她的誘惑不為所動,眼睛大亮,認為找到了寶,誓要把陳兵追到手,來找陳兵找得更加的勤快了。
又兩天過去,陳兵的身體有了明顯的恢復,但對安怡的舉動,陳兵卻是有點無語,想不明白她到底怎樣想的。
不過該說的他都說了,陳兵也沒再多浪費口舌,他原本是預計來會所做康復運動十天,現在六天時間已過去,還有三四天,他就不會來得這樣勤快了,安怡就算再勤快,也很難剛好找到時間來迎合他,畢竟她是會所教練,要做的工作也不少。
至于剩下的這幾天,她硬是要向他送福利,陳兵就管不了了。
話說回來,身材好的美女,穿著緊身衣短褲和背心,誘惑力真不是蓋的,等他以后找到女朋友,一定也要買一套!
不對,不止一套,短的、長的,還有全身的,都要買!
在陳兵YY之時,京城華夏青年畫展的評比,也進入了最后一個階段。
今天一眾評委將會評出各個獲獎的參賽作品,之后拿出去參展。
“那最終評選結果,就按照這個名單宣布,大家沒有意見吧?”
黃永年站在會議講臺上,望著下方一眾評委,緩聲道。
從眾評委身上掃過,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另一名比他要年齡不少的中年人身上。
這位是華夏油畫協會的會長,范景遠。油畫協會比不上美術協會,但也是華夏最大的繪畫協會之一。
有人的地方就有斗爭,華夏青年畫展這些年,都是美術協會和其余幾個協會一起承辦。
為了爭奪承辦的主要權限,各個協會明爭暗斗。
不過這兩年,隨著美術協會越來越受重視,權力越來越大,除了油畫協會外,其余幾個協會已是和美術協會站在了同一戰線。
在過去,評選這一階段,范景遠會和王永年針鋒相對,不會讓他輕易得逞,但今年范景遠一個字都沒說,只是默默看著他確定下每幅畫的名次,王永年想著就覺得心情暢快。
看來這家伙,也知道不是對手,爭也是自取其辱,就干脆不爭了。
“慢著。”正當王永年如此想著,范景遠卻是站了起來,出聲道。
“范會長你有什么意見?”王永年老神在在的問道。
這時候站起來提意見,那是要搞事的節奏。
不過王永年不怕,評委他這邊占有絕大多數,無論范景遠再如何鬧,也改變不了結果。
“王會長,看來你還沒意識到你犯了什么錯誤。”范景遠淡淡出聲。
“范會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王永年眉一皺,他沒想到范景遠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錯誤這話,可是可大可小,正常情況下,這種字眼,不會在正式會議上出現。
要是出現了,那就是準備要把一個人擼下來了。
王永年做了什么他心里清楚,但他自認不會有把柄落到范景遠手上。
所以對范景遠的突然發難,王永年有點想不明白。
要是范景遠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王永可是不會輕易放過他。
“王會長,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知道自我反省,看來你真的是被利欲迷暈了頭。”范景遠搖搖頭,他走上前,拿出城市的黃昏。
“特別獎,虧你想得出來,你知道這幅畫到底意味著什么嗎?”范景遠把畫在所有評委面前攤開,冷笑的問王永年。
“這是某未大師取得突破后的畫,之前我在會議上已說過,最后決定專門為其增設特別獎,是所有人同意的,范會長你也沒意見,現在你拿出這畫來說事,是什么意思?”
王永年感到不妙,但他還是淡然出聲,要把范景遠和所有人都拉進來,這樣就算真的有問題,也不能只怪他一人,而是所有人分擔責任。
“執迷不悟!我可沒舉手同意過,不過想來你現在也不會在意我是否舉手,我就是想看你能鬧到何等地步。這一幅畫,我就明說了,此前我看到畫,就感到有點不對。然后我把畫借去進行了一次全面的鑒定,終于確認,這畫是在投稿日期截止前兩天才畫出來的,不僅如此,這畫是在短短不到一個小時內完成!王會長,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范景遠淡聲說道,而他的話音落下,整個會議室內,就不由都是一驚。
“一個小時內完成?怎么可能!”
“要是這樣,畫出這畫的人就太驚人了!”
“何止驚人,目前全世界之內,只怕都沒人能做到!”
一陣驚呼聲從下方評委中響起。
城市的黃昏這幅畫的非凡之處,他們每一個人都已深有感受,這簡單畫面所彰顯出來的表現力,讓他們驚嘆不已。
但現在范景遠說這畫是在不到一個小時內畫出來,這說明了什么?
說明了這畫不過是畫家的隨手之作,背后的畫家遠未發揮真正的實力!
在他們的印象中,華夏沒有如此逆天的畫家,現在只要找那畫家出來,華夏就會擁有一個世界級的大師,即使國外那些名師,也遠遠不及!
但王永年完全沒能發現到城市的黃昏中最為超凡之處,只是想頒發一個不痛不癢的特別獎就算了事,犯的錯誤絕對不小。
而且由于這畫是匿名投遞,他們也不能排除實際投稿的并不是華夏人,而是來自外國的挑釁。
而這樣一幅驚人的油畫,他們沒能鑒別出來,還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推翻了本來的評選規則,增設一個特別獎項就算了事。
事情一旦傳開,華夏美術界的名聲就會在國際上聲譽大掉。
王永年要是沒有私心也就罷了,還可以說是無心之失。
但對王永年和美術協會的所為,在場的人都很清楚。
為了一己之利,把整個行業甚至是華夏的聲譽賠進去,王永年犯的這個錯誤不可謂不大。
王永年臉色一沉,知道這次麻煩了。
這天下午,華夏青年畫展參賽評比結果出爐。
和此前泄漏出來的風聲有極大不同,一等獎只有唯一的一名,其余二三等級,還有優秀獎的獲獎名單,也和泄漏的獲獎名單有極大的差別。
一些本是信心十足的人,看到這新出爐的獲獎名單,不禁是傻了眼。而另一些人,看到名單上有自己的名字,不由喜出望外。
“找到是誰畫的畫了沒。”
油畫協會內,范景遠的心情很不錯。
本來他已是斗不過王永年了的,沒想到天掉餡餅,王永年利欲熏心,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給了范景遠可乘之機,一舉翻盤。
“沒,和那青年明面上有關的人都調查了,沒找到可以懷疑的對象。”范景遠助手搖搖頭。
“展覽的事已確定下來,等展覽完了,還沒找到我就親自去見一見那青年!”
范景遠有了決定。
順著快遞的資料,想找到油畫是陳兵郵寄出來的并不困難,畢竟郵寄快遞,身份證、電話、地址這些統統會登記,協會想知道這些很簡單。
不過范景遠他們,自然不會認為那畫是陳兵畫出來的,而是認為某個大師,通過陳兵的手把畫快遞到美術協會。
陳兵太年輕了,而且也從沒有記錄顯示他學過油畫,畫不可能是他所作。
之所以沒急著去找陳兵和陳兵背后的大師,是范景遠故意為之。
等畫展開辦,城市的黃昏將名聲大噪,到時那大師想來能感到他的誠意所在,不然現在就去找,可是未必能見到。
(第四章,各位書友中秋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