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放屁都是香的，弱者呼吸都是錯誤。
在這個世界上，所謂道德在叢林法則面前毫無說服力。你弱，人家砸開你家的大門，搶走你的財物，還可以反手給你扣一頂野蠻落后的帽子。你強，打死他的人，騙了他的寶貝，他還對你豎大拇指奉為上賓。
有實力的強者才有資格被尊重，這個道理放諸古今中外皆準。
還是那間密室，兩個人面對面平起平坐。李牧野再次成為巴頓爵士的座上賓。
小野哥沒有佐爾格的右手，也沒有馮特里希的左手，沒有弗里茨的左腿，同樣也沒有約翰尼斯的右腿。經歷了一次失敗的改造后，巴頓爵士曾以為這個可惡的東方男人只有一根可笑的棍子。而現在，在他眼中，這個可惡的東方人渾身上下都無比可愛。
老巴頓被困在地下城一百零六年了，為了能從這里脫困，他愿意接受任何條件。現在李牧野就算是想用那根可笑的棍子桶他的后門一頓都沒問題。而李牧野卻沒有提任何條件，小野哥只是問他能否盡快開啟那個計劃？
“還需要時間。”巴頓爵士自己抽著雪茄，專門給李牧野準備一瓶酒。
李牧野將一整瓶高度蒸餾酒一飲而盡，問道：“你還在等什么？”
“施羅德是個可怕的對手，在這一百多年時間里，他有無數次機會殺死我，而我卻只有那么一次機會。”巴頓爵士道：“我們沒有容錯的空間，所以必須要謹慎。”
“他有無數次機會殺你，卻沒有那么做，而你只有一次機會，就付諸行動了。”李牧野嘿嘿冷笑，語帶譏嘲道：“老巴，我要是早出生個百十年，咱們倆又能有幸遇到，必定要成為拜把子的兄弟。”
巴頓面無表情道：“李先生，這個玩笑并不可笑。”
李牧野道：“你不是什么真神，我也不是什么好鳥，你我肚子里都有幾根花花腸子，咱們倆湊到一起就是為了對付施羅德，你就別在我面前裝神弄鬼端著臭架子了，還是撈干的說吧。”
“地下城的第九層跟你想象的完全不同。”巴頓以神自居，高高在上慣了，現在卻拿小野哥毫無辦法，只好開門見山直奔主題：“就算干掉施羅德還存活的大腦，也不等于就干掉了施羅德，據我所知，他那些克窿品當中至少有三個完全掌握了跟他一樣的技術，如果我們只是簡單的干掉他的大腦，最多也只能從這里逃出去，而沒辦法掌控這里的一切。”
“能從這里逃離難道還不夠？”李牧野心中狠狠鄙視了一下紅皮老鬼。
巴頓道：“數不盡的財富，超越時代的先進科技，上一個文明紀元留下的未解之謎，這些你都舍得放棄？”他頓了一下，又道：“就算你舍得，我也舍不得。”
“你就直說你是怎么打算的吧。”李牧野有點不耐煩道。
“我不但要干掉那個老鬼，還要得到地下城的一切！”巴頓眼中放光，道：“當然，我說的是我們。”他繼續說道：“你見過能夠在數萬米深的海底自由穿行的碟形飛船嗎？你知道施羅德的復制品們很久以前就致力于拓展太空空間了嗎？你知道他已經研制出一次蓄能就可以航行上百年的可燃冰飛行器？”
李牧野老實的搖頭，道：“聽上去像外星飛碟的傳說。”
“南北兩極的冰蓋深處隱藏著超乎當代人類想象的秘密。”巴頓爵士自說自話似的續道：“地下城的第九層在海平面以下八萬米，你能想象更深處是什么樣子嗎？你可知道巖漿是怎么形成的？你知道海水從何而來？為什么會有板塊運動？年輕人，你所謂的地質知識不過是完整真相中微乎其微的部分，而地表科技能夠企及的最深處都不會超過兩萬米。”
李牧野道：“我不是一個好奇的人。”
巴頓道：“如果沒有外界因素干擾，我還會活很多年的，從外形來看，我已經不能算作人類的一員，盡管我出生在人類世界里，也曾擁有家庭，父親和母親，但現在，我已經進化成了更高等級的生命，擁有更漫長的生命，更聰明的大腦......”
“你究竟要說什么？”李牧野沒好氣的打斷他說道。
“我要說的是這個世界的真相！”巴頓聲音陡然提高：“再過一百年，外界絕大多數人類都會死掉，但你和我還會活下去，你現在所珍視的東西都會隨風而去，剩下的只有你，如果那時候你還沒有學會將自己跟他們區別開來，把興趣轉移到更值得研究的方向去，那么你的人生將只剩下悲劇。”
“怎么轉移？”李牧野道：“跟你一樣以神自居，探索征服這個世界嗎？”
“這有什么不好嗎？”巴頓點頭，隨即反問道。
李牧野道：“人各有志，在這一點上，我跟你并不是同類。”
巴頓先是有些失望，隨即又繼續狂熱的看著小野哥，道：“你遲早會明白的，就算現在不接受我的觀點，以后也會接受的，當你身邊再無牽掛的時候，你就會知道那些所謂牽掛都只是你漫長生命歷程中的過客，只有跟你擁有一樣旺盛生命的人才配做你志同道合的同類。”
李牧野道：“我還沒達到你想的那種程度，而且我這個人從來都是個鼠目寸光的家伙，想不到那么長遠，你還是跟我說說你的計劃吧。”
“也好，既然你執意這么認為，這件事就先放一放。”巴頓道：“那就說說我的計劃。”
一切還要從地下城說起。
地下城的結構有些類似蟻穴，但并非天然形成的。而是上一個文明紀元的人類構建出來的，而第九層就是整個地下城的根基所在，也是唯一的全人工制造出來的一層。在第九層有一座巨大的反應爐，供應并控制著整座地下城所有電氣設備。由一臺中心超級電腦掌控。現在這臺超級電腦已經有了自主意識和生命，就是施羅德的死人頭。
為了保護這顆脆弱至極的死人頭，施羅德不但克窿了許多個自己并投入大批珍惜資源加以改造，還制造了一套非常強大的安防系統。想要干掉他，不但要對抗五十個克窿施羅德超級改造人領導的改造人大軍，同時還要避過那套安防系統的追殺。而這套安防系統正是專門針對改造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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