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日rì),安家與葉培華簽署了股權轉讓協議,以八千萬的價格,轉讓了安林醫院百分之十的股份。
自此,安家不再擁有安林醫院的絕對控股權。
不過,以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安家仍是醫院第一大股東。
其余的股份分配是:林杰、付家、葉宏青和許興業各持股百分之十,陳石持股百分之五。
其中,林杰擁有了安林醫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投票權,讓其在醫院的地位更加重要。
與此同時,國鑫公司原本與同仁醫院西院達成協議合作的運動創傷研究中心,也再一次回到了安林醫院。
國鑫公司還承諾,最終會讓這個研究中心,掛上國字號招牌。
這個結果,可謂是既出人意料,又在(情qíng)理之中。
只是研究中心轉了一個圈,又回到了原點,這讓韓文斌、陶泰清等人是心緒難平。
杜菲雪也算是這場合作的受益者。
杜家旗下的建筑公司,又要為安林醫院承建一幢建筑面積超過兩萬平米的建筑。
而喬鴻禎,或許就是此次合作唯一的利益受損一方了。
在股權轉讓簽字儀式上,聶宇明私下告訴林杰。
京城衛生系統的監管部門,已經成立了一個調查小組,根據舉報材料,核查喬鴻禎的違規行醫等諸多問題。
據說,如果舉報材料全部屬實的話,行政罰款,吊銷行醫資格還算是輕的,喬鴻禎或許還會有牢獄之災。
且,國家體育總局也在第一時間,解除了與喬鴻禎的合作聘用關系。
聽到這些消息時,林杰一點也不同(情qíng)喬鴻禎。
既然有非份之想,不自量力的覬覦別人的東西,就要有失敗了,被別人痛擊的準備。
七月十二(日rì),周四。
下午的課程結束之后,林杰把自己的學生留下,取出六張演唱會門票,道:“這個周六晚上,就是瀟瀟的演唱會了。”
“這六張門票會獎勵給你們當中,這段時間表現較好,進步較大的六人。”
林杰的目光緩緩掃過或緊張,或期待,或不安的田項禹、方含蕊、霍廣恒諸人,直接點名:“田項禹、方含蕊、馬洪敏、宋立誠、霍廣恒、賀憶敏,這六張門票是你們的了。”
“啊……老師,老師!”
顏北辰一聽沒有自己的名字,就有些急了,上前一步來到林杰近前,委屈的說:“老師,我一直很努力的,真的很努力……”
“我也很喜歡瀟瀟的歌,現在高價買門票,都買不到的……”
說到這,她就眼巴巴的看著林杰手中的門票
林杰就是一樂,沒理她,看了看蕭剛豪、盧曉瑜等人,說:“你們的進步和努力,我都看得見,只是相對而言,他們六人的表現,超過了你們一些。”
“再說,這算是一場比試,總有獲勝者和失敗者之分。”
顏北辰是一臉的失望,戀戀不舍的看著林杰把門票發給田項禹、方含蕊幾人,不死心的問:“老師,您還有多余的門票嗎?我可以溢價買的。”
林杰搖頭道:“那些門票都已經分發出去了,你們真的很想去看演唱會,自己想辦法吧。”
聽到這話,顏北辰立時換了一個目標,拽住了田項禹的胳膊,(嬌交)聲道:“田師兄,你對瀟瀟應該不太感冒吧?”
“宋師兄……”
宋立誠也被趙芳給纏上了。
林杰敲了敲講桌,等他們安靜下來,說:“今天還有例行的談話呢,希望你們都準備好了。我在辦公室等著你們,按照順序一個一個來。”
林杰出了綜合教學樓,就發現付修遠在不遠處,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付修遠,你不會是特意來找我的吧?”
付修遠走了過來,把一張精致的請柬遞給林杰,笑道:“來學校送幾份請柬,你這份請柬更是重中之重,請你務必賞光。”
林杰打開這份請柬,發現這是正茂藥業舉辦的一個招待酒會的邀請函。
他再一看酒會時間,還就是本周六晚,立時拒絕道:“藥業公司的酒會?我還是算了吧,安林醫院這一塊的業務……”
“林專家,你先別急著推辭啊……”
付修遠打斷了林杰的話,著急的解釋道:“實話對你說,我現在是正茂藥業的董事長,才接任了沒幾天。過去的這些時間,我一直在整合公司的人和事。”
“這次酒會,可是我以正茂藥業董事長的(身shēn)份,第一次公開亮相。”
“林專家,你現在是濱海醫術界的大腕了,可一定要捧場的!”
丫丫的,怎么就這么巧!
林杰立時意識到,這次演唱會是沒法去了,以自己與付家的關系,這個有特殊意義的招待酒會是真的沒法拒絕的。
“好吧,這個酒會我會參加的。”
郁悶的林杰,又忍不住抱怨道:“本來這個周六,是計劃著和可馨、淼淼等人一塊去看演唱會的……”
付修遠不好意思的一笑,道歉道:“時間比較緊張,也就是這個周六,舉辦這個酒會合適一些。”
“等下次瀟瀟再一次在濱海舉辦演唱會,我來安排,一定讓你們好好的欣賞。”
林杰想到了一點,問:“這個酒會,可馨也應該會參加吧?”
付修遠點點頭,說:“有她的請柬,應該明天就會收到了……”
晚上的例行談話,或許是間隔了一周,田項禹等人有了更多的準備時間,還或許是精神上的放松,讓他們的記憶力和理解力變得更好了。
林杰對他們在談話中的表現,是相當滿意的。
在獲知顏北辰盡管是死皮賴臉,但依然沒能從師兄那里淘到票之后,林杰慷慨的答應,把自己的那張票給她。
周五上午,林杰完成所有學生的談話之后,又去了一趟醫院,對舒嘉祥的右腿損傷恢復(情qíng)況進行一次詳細的檢查。
幾天沒見,舒嘉祥消瘦了許多,至少瘦了一二十斤,可以說是暴瘦了,而且眼圈黑的像大熊貓,雙眼熬的通紅。
早有所預料的林杰,不以為意,直接開始檢查舒嘉祥的右腿。
舒嘉祥憋了一會兒,再也忍不住,出聲抱怨道:“林專家,你說從我的左腿上取一些神經束會疼,你卻沒有說,會那么疼啊。”
“左腿可比做手術的右腿疼多了,疼的我是幾天幾夜沒睡著覺,更別說吃東西了。”
“也就是昨晚,疼痛減輕了一些,我也熬的狠了,好歹讓我睡了三五個小時。”
林杰自然是知道,這神經的疼痛可不是一般的疼。
普通的止疼藥物不管用,而采用麻醉劑的話,又不利于傷口恢復,最好的方法就是硬(挺tǐng)苦熬。
他無良的一笑,說:“你這不是也熬了過來嘛,最艱難的時刻,已經過去。再堅持熬幾天,就好了。”
舒嘉祥知道自己這是被林杰給忽悠了,卻也沒法出言責怪,畢竟林杰是好心的為自己治療,這個疼痛也是無法避免的。
難道事先知道了這個疼痛是如此難熬,自己就會拒絕治療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舒嘉祥只能趁著林杰不注意,不停的朝他運氣,做憤怒狀!
右腿檢查完畢后,林杰滿意的頜首道:“恢復的還算是不錯。既然疼痛已經可以忍受了,那就多下(床床)做一些運動,可以加快一些恢復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