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移目看著沈軍,神色平靜,看不出絲毫(情qíng)緒上的波動。
沈軍的聲音很冷,“就是你打傷我朋友的?”
寧濤淡淡地道:“是我打的,你想打來嗎?”
沈軍冷笑了一聲,“打你?哼,你把我沈軍當成是和你一個層次的人了嗎?打你,我根本就不需要親自動手。”
楊海出聲說道:“寧濤,你知道我哥們是誰嗎,你敢這樣跟他說話?”
寧濤搖了一下頭,“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我知道能和你交朋友的層次也高不到哪里去。”
“很好!姓寧的,我本來只想讓你跪下給我朋友道個歉就揭過的,既然你一心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沈軍掏出了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電話一通便開門見山地道:“陳隊,這里有一個傷人的罪犯,你帶點人過來處理一下。”
楊海幸災樂禍的看著寧濤。
可寧濤的心里卻連一絲波動都沒有。
“怕啦?后悔不?后悔也沒用了。”田夢(嬌交)直接將寧濤的平靜理解成了害怕。
寧濤笑了一下,“你看我這個樣子是害怕的樣子嗎?或者,后悔的樣子?”
梁婷出言譏諷道:“寧濤,你真是鴨子死了嘴硬。我很好奇你這樣的人和誰約在這里吃飯,不會是一個五十歲的大媽吧?你敢說你沒被包養?我知道你偷偷喜歡著夢(嬌交),可你應該照一下鏡子,你覺得你配嗎?”
田夢(嬌交)露出了一個震驚的表(情qíng),她捂著小嘴,“他暗戀我?我的天,大學四年我和他說過的話不超過二十句,這也太惡心了吧?”
寧濤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這兩個女人用這種方式來取悅楊海和沈軍,為的不就是爬上兩人的(床床),過上她們向往的能滿足她們的虛榮心的生活嗎?這樣的女人,他不屑跟她們計較。
一個女人快步往這邊走來,然后在寧濤的(身shēn)邊停下了腳步。
她一(身shēn)黑色的晚禮服,裁剪合體,低(胸胸)露背,(身shēn)體的曲線得以完美呈現,(性性)感卻又不失莊重。她的脖子上戴著一串名貴的藍寶石項鏈,吊墜更是一顆起碼三十克拉的鉆石,折(射射)著燈光,無比的璀璨奪目。整個餐廳里的幾乎所有男人甚至是女人的視線都被她吸引,在她的(身shēn)上聚集,她也成了整個餐廳最閃耀的那一個。
林清妤來了。
梁婷和田夢(嬌交)也算漂亮,可在林清妤的面前頓時黯然無光,容貌、(身shēn)材、氣質都輸得一塌糊涂。
“寧先生,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林清妤歉然道,場合不同,她對寧濤的稱呼也改變了。
寧濤報以禮貌的微笑,“也沒多久,我等你也是應該的,不必抱歉。”
林清妤的視線這才移到寧濤對面的四人(身shēn)上,“這四位是?”
田夢(嬌交)和梁婷的臉上火辣辣的,剛才她們還在嘲笑與寧濤約會的是一個五十歲的大媽,可這“大媽”一來她們引以為傲的姿色瞬間就被踩到了地上。更可笑的是梁婷說寧濤暗戀田夢(嬌交),田夢(嬌交)還矯(情qíng)的說什么惡心,現在看來真正惡心的其實是她們自己。
楊海畢竟是經常出入高端聚會的人,他站了出來大方地道:“我們是寧濤的同學,請問小姐貴姓?”
林清妤沒說。
沈軍上前,面帶微笑,很有風度的向林清妤伸出了右手,“這位小姐,晚上好,能認識你嗎?我是沈軍。”
林清妤并沒有伸手,“不好意思,我不習慣與陌生人握手。”
沈軍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轉眼就(陰陰)沉了下來。
田夢(嬌交)瞬間就燃了,氣沖沖地道:“你誰啊?沈軍哥跟你跟你握手是你的榮幸,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林清妤皺了一下眉頭,但沒有與田夢(嬌交)爭吵。
梁婷擦嘴說道:“你怕是不知道寧濤的底細吧?我和他同窗四年,我就沒見過他買過一件過百的衣服鞋子穿,他今天穿這么好約你在這種高檔的餐廳里吃飯,你可要小心了,不要被他騙了。我們是好心提醒你,你不要不知趣。”
林清妤的眉頭皺得更高了,“我需要你提醒嗎?你這個人很討厭,你能不說話嗎?”
“你!”梁婷頓時氣結當場。
林清妤又對寧濤說道:“寧先生,需要我把這些人趕走嗎?”
寧濤微微點了一下頭。
沈軍就冷笑道:“好大的口氣!我朋友好心提醒你你不領(情qíng)也算了,你居然還大言不慚要把我們趕出去,你以為你是誰啊?”
田夢潔譏諷道:“她大概以為她是女王或者公主了吧?真以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嗎?腦子都發育到(胸胸)部去了吧!”
林清妤打了一個響指。
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客氣地道:“林小姐,有什么吩咐嗎?”
林清妤說道:“這些人妨礙我和寧先生進餐,請他們出去吧。”
服務生跟著對沈軍四人說道:“抱歉,我們這里暫時不能接待你們,請你們離開這里。”
沈軍怒極反笑,“今天真是他媽撞了鬼了,一個小小的服務生居然敢跟我說這樣的話,很好,把你們經理叫來,我和他是朋友,我讓他開了你個不長眼的東西!”
不用等服務生去叫,這邊的爭吵已經將第二巴黎的經理引了過來,是一個西裝革履,帶著眼鏡的中年男子。
餐廳經理過來,還沒來得及開口,沈軍便先聲奪人地道:“老馬,你的人居然讓我出去,你說怎么辦?”
梁婷和田夢(嬌交)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寧濤與林清妤,想象著兩人被干出餐廳的狼狽的樣子。
楊海則干脆的說了一句,“自不量力。”
就在這時,被稱作“老馬”的餐廳經理突然對著林清妤深深的鞠了一個躬,“老板好,都是我的錯,讓你不能愉快的進餐。”
沈軍、楊海、梁婷還有田夢(嬌交)都僵在了當場。尤其是沈軍,他的臉臊得慌,幾秒鐘前他還揚言要開了那個服務生,可他認為會站在他這邊的餐廳經理卻只是林清妤的一個雇員!
這就尷尬了。
林清妤說道:“請他們出去吧,我的餐廳不需要沒素質的客人。”
老馬點了一下頭,然后對著沈軍四人微微欠(身shēn),“對不起”
“哼!不用你說,我們自己走!不就是一個吃飯的破餐廳嗎?有什么了不起的!”梁婷憤憤地道,她似乎忘記了剛才她還對寧濤說這是一個很高檔的地方,不能說吃飯,要說就餐。
沈軍指著寧濤,“小子有你的,我們待會兒見。”
寧濤連理都沒有理他。
“哼!”沈軍冷哼了一聲,怒氣沖沖的走了。
楊海、梁婷和田夢(嬌交)也跟著他走了。
餐廳里清凈了下來。
“實在不好意思,第一次約你吃飯就出這種狀況。”林清妤歉然地道。
寧濤走到林清妤的(身shēn)邊為林清妤拉開了椅子,彬彬有禮地道:“林小姐,請坐。”
他本來是不會這些就餐禮儀的,也是來之前江好突擊(性性)的給他補了十分鐘。他學習能力天生就強,江好示范一下,或者說一遍他就記住了,不說做得有多么好,但“及格”是沒問題的。
林清妤入座,寧濤也坐到了他的椅子上,面帶笑容,“沒想到這家餐廳是你的,我剛才還在想我會不會被趕出去,轉眼你就給了我這樣一個意料之外。”
林清妤說道:“我自己也做了一些投資,這家餐廳只是其中之一。”
“嗯,我們不聊那四個討厭的家伙了,我們談談你哥吧,他好些了嗎?”
提起林清華,林清妤的眉宇間頓時多了一絲憂愁,“他一點都不好,我越來越擔心他了。你看過他,你知道在扮演什么角色。前兩天都還稍微有點清醒的時候,現在他完全把他當成是唐玄宗了,我出門之前還跟我說要去馬嵬驛了卻(身shēn)前遺愿,這不是要為楊貴妃去殉(情qíng)嗎?可我相信,他連楊貴妃長什么樣都不知道,我擔心再這樣下去,我哥他”
寧濤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你哥哥目前這種(情qíng)況需要隔離治療,另外如果你相信我,你就帶我去他的實驗室看看,只有找到病根我才能治好你哥。”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也調查過,可我根本就找不到我哥的尋祖項目有關的資料,我只是偶然聽他說起過。”
寧濤說道:“如果你想讓我治療你哥,那你就得按照我說的做。我治病有我的規矩,不管是誰請我治病,就得遵守我的規矩。”
這時服務生送來了兩份開胃菜。
服務生離開之后林清妤才說道:“好吧,我答應你帶你去我哥的實驗室看看,可要將我哥隔離治療,這需要我父親和母親的同意,我得說服他們。”說到這里她嘆了一口氣,“有時候我真的沒法理解他們,國內最好的幾家醫院年病因都檢查不出來,去美國又怎么樣?美國的科技是比我們發達,可也不至于超出我們太多,讓我更擔心的是美國那家醫院遲遲不確定我哥過去檢查治療的(日rì)期,可我哥他等不起啊。”
寧濤說道:“我想美國那家醫院一定是看了華國醫院的檢查報告,覺得他們也治不好你哥,所以連時間也不約了。”
“你能治好我哥嗎?”
“當然能,可是得按照我的方式來,以及遵守我的規矩。”寧濤也不說“盡力而為”這樣的客氣話了。
“好吧,我答應你,我帶你去我哥的實驗室看看,可隔離治療的事(情qíng)我不知道能不能說服我父親和我母親。”林清妤說。
寧濤說道:“你去跟你父親說,只要他同意,他就能得到他想要的那塊地。”
林清妤先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她的嘴角就浮出了一絲笑容,“這樣就沒問題了,我們先吃點東西,然后我帶你去我哥的實驗室,希望你能找到他生病的原因。”
她是一晚上都不想再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