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八個特警守衛確實犧牲了,尸體被藏在一間雜物室里。他們都很年輕,八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寧濤對著八個特警的尸體深深的鞠了一個躬,然后才關上門回到大實驗區。
大實驗區里已經關閉了干擾通訊的裝置,還拆下了那塊炸彈。她做事的速度讓寧濤感到驚訝,對她是特工這個秘密也更了然了。每一個特工都是全能戰士,上能高空跳傘,下能潛水海戰,而她大概就是這樣的全能戰士。
江好將剪短電線的鉗子放在了一邊,整個人都從緊張的狀態放松下來,她對寧濤說道:“如果我們失手,那個家伙按下引爆的按鈕的話,這座實驗室都會被炸飛。”
寧濤心有余悸,“那你不等拆彈專家來,自己就拆了?”
“我就是拆彈專家,我要等誰?這炸彈多存在一秒就多一秒鐘的威脅。”江好說,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你找到他們了嗎?他們……”
寧濤的神色頓時一黯,“他們都犧牲了。”
江好抬頭望著頭頂的天花板,輕輕的念了一句,“戰友,走好。”
從來就沒有什么歲月靜好,只是有人為我們負重前行,比如江好這樣的人,比如那八個犧牲的特種兵,還有千千萬萬他們那樣的人。
寧濤將還扎在林清華脖子上的麻醉針取了下來,可林清華并沒有醒來。寧濤倒是有辦法讓他清醒過來的,一點靈力就能搞定,不過他并沒有這樣做。這里環境這么亂,如果突然喚醒林清華讓他受了刺激,露出新妖的面孔就不好了。
寧濤將林清華連人帶椅子推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的所有的電腦硬盤都被取了下來,地上滿地都是灑落的書籍和資料。那支特戰隊的目的不難猜到,他們要帶走林清華,以及這個實驗室之中他們認為重要的東西。
江好默哀結束,打了一個電話之后也進了林清華的辦公室。她看了一眼亂糟糟的辦公室,然后說道:“我已經通知人來了,這地方偏僻,估計得要一點時間。”
寧濤說道:“要不,我先離開吧,這里也沒我什么事了。”
江好卻給了寧濤一個白眼,“這里死了這么多人,整個戰場到處都是你的腳印,那些武裝分子差不多都是你干掉的,你說走就走也太隨便了吧?不行,你得留下來,做完筆錄之后我送你回去。”
寧濤點了點頭,也確實不能那么隨便。
江好又說了一句,“可惜沒有留下一個活口,不然一定能審問出一點有價值的東西。”她的視線移到了寧濤的臉上,嘴角也浮出了一絲笑意,“都怪你槍法太好,一槍就爆了那個家伙的頭。”
寧濤苦笑了一下,“你這樣取笑我有意思嗎?”
江好向沙發走去,“不過你第一次開槍就有這樣的成績也算很了不起了,有空就過來找我,我教你打槍,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一個神槍手。”
寧濤搖了搖頭,“我一個醫生,我學打槍干什么?”
他是修真者,他不需要練習槍法。他需要的是不斷提升自己的靈力,學會更高級的靈力運用,比如法術什么的。那個時候,他還需要什么槍法?
經過這次戰斗,他對自己也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他雖然是修真者,有靈力護體,可是現階段他的靈力還遠不能為他抵擋子彈的攻擊。他的靈力能量場很難防御那種速度很快,作用力在一個很小的點上的攻擊,比如刀子、匕首、木頭和玻璃碎片等等,以后再有戰斗他就得注意了,避免被這些東西傷到。
就在寧濤心里想著這些的時候,走到沙發旁邊的江好忽然抓住t恤的下擺,雙手往上一提,血花朵朵的t恤就被她從(身shēn)上拔了下來。
寧濤的視線頓時不受控制的移到了她的(身shēn)上,也呆住了。一言不合就脫衣,這是要干什么?
江好趴在沙發上,她的上(身shēn)就只剩下一件(肉肉)色的文(胸胸)。曝露在空氣中的不只是那纖細卻具有肌(肉肉)線條的腰肢,還有大片的白皙(嬌交)嫩的肌膚,以及扎在她背上的木頭渣子和玻璃碎片,一些傷口還在流血。
“看夠沒有?看夠了就過來幫我處理一下傷口。”江好說。
寧濤這才回過神來,他很快就找來了一只急救藥箱,然后給江好處理背上的傷口。他從急救藥箱之中取出一瓶醫用酒精,然后倒在了她的背上。
“嗯!”江好悶哼了一聲,雙手抓緊了沙發的皮(套tào),臉上的表(情qíng)也很痛苦。
酒精與傷口,那種疼痛不是勇敢就能解決問題的。
消了毒,寧濤用鑷子夾住一塊玻璃碎片往上一拔。
“嘶……”江好的眉頭擰成了一團。
寧濤笑著說道:“你連死都不怕,你還怕疼啊?”
江好回頭瞪了寧濤一眼,“你還好意思取笑我?剛才是誰吐了來著?”
寧濤用鑷子夾起一塊酒精棉球放在了江好的一個還沒有處理的傷口上,那個傷口靠近她的(臀tún)部,在“y”字線條的中間區域。棉球放在那里,靠著一條黑色的松緊帶,特別的醒目,就像是兔子的小尾巴。
感到疼痛的江好回頭看了一眼,一雙美目里都快噴出火來了,她咬著牙齒,“你是故意的吧?”
寧濤一臉嚴肅的表(情qíng),“我在給你處理傷口,你居然這樣說我,你信不信我再給你弄一下?”
江好兇巴巴的樣子,“你敢弄我?你弄、你弄!”
寧濤,“……”
(身shēn)上的傷口一處理完,江好連t恤都懶得去穿,硬是將寧濤摁在了沙發上,要給他處理傷口。可她看到的卻是干凈的背,寧濤的背上雖然有一些被木頭渣子和玻璃扎過的小傷口,可傷口里的木頭渣子和玻璃碎片都沒了,傷口也有結疤的跡象。
江好驚訝地道:“我的背都快被扎爛了,你怎么沒事?”
寧濤趁機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我皮糙(肉肉)厚,從小練功夫,這點小傷算什么?你不用幫我處理,快把衣服穿上吧。”
其實是靈力能量場將扎在他背上的木頭渣子,玻璃碎片什么的從傷口之中擠出去了。他的靈力可是天生的善惡中間人的特種靈力,自帶治愈光環,自己(身shēn)上的這點小傷都搞不定,那還算什么特種靈力?
可是這樣的秘密是沒法跟江好說的。
而且,上半(身shēn)只有一件(肉肉)色文(胸胸)的江好也確實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擾。那怒氣沖沖的左姑娘和右姑娘,還有清晰可見八塊腹肌的白皙小腹,以及倒八字胯部線條,它們似乎都在引(誘yòu)他干點什么富有激(情qíng)的事(情qíng)。
更糟糕的是,他忽然回想起了江好偷走的那個初吻,他的唇間似乎還殘留著她的味道。
江好突然也安靜了下來,眼神脈脈的看著寧濤。
四目相對,一個奇怪的磁場在兩人之間誕生了。
戰場上的華爾茲,還有那個突然發生的初吻,兩人的關系似乎已經在潛移默化之中發生了改變。
江好什么都沒說,可她的(身shēn)體卻向坐在沙發上的寧濤“壓迫”下去……
寧濤莫名緊張,“那個,我想起來了,那個雇傭兵殺手邱猛說過他的雇主是一個叫尼古拉斯康威的美國人,這些武裝分子會不會是那個叫尼古拉斯康威的人派來的?”
江好的雙手撐在寧濤背后的沙發靠背上,一個“沙咚”就這么誕生了。
寧濤將后背使勁的靠在沙發上,可江好(身shēn)上的怒氣沖沖的地方卻還是侵略(性性)十足的“瞪著他”,就像是開著遠光的車前大燈,讓他不敢直視。
“我早就想到了,但我不想談這事。”江好說。
“那你想談什么?”
“別說話。”
寧濤,“……”
“嗯!”一個聲音突然在滿是荷爾蒙因子的空間里響起。
眼見就要壓到寧濤(身shēn)上的江好慌忙撐了一下沙發站了起來,抓起放在沙發上的t恤穿在(身shēn)上。
那個呻吟的聲音是從林清華的嘴里發出來的,他醒了。
“我……你們……”林清華眼神驚訝的看著同在辦公室之中的江好和寧濤,他努力回憶著發生了什么事(情qíng),可顯然是徒勞的,他只能回憶起被麻醉針麻醉之前的事(情qíng),后面發生了什么他一點都不知道。
“你們聊,我去外面看看。”江好大步離開,一張臉紅得嚇人。
林清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江好出門之后,他壓低了聲音,“師父,發生了什么?你老人家怎么會在這里?”
寧濤有些無語,“我不是你師父,不要叫我師父,這事還要我重復幾次啊?”
林清華說道:“你老拒絕那是你的事,我也尊重你的決定,可我會努力打動你,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打動你收我為徒的。你不讓我叫你師父,我又不敢叫你阿濤什么的,不如我叫你老大怎么樣?”
寧濤聳了一下肩,無言以對。
林清華從滑輪辦公椅上站了起來,他的(身shēn)體搖晃了一下,還有點失重的反應。然后,他的視線不經意的移到了門外,一秒鐘后他便扯開了喉嚨,“啊——”
他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尸體,還有豆花一般灑落在地上的腦花。
寧濤忍不住搖了搖頭,心里暗暗地道:“就你這樣的膽量還想做我的弟子?青追是妖,你也是妖,可你也差得太遠了吧?青追當診所的護士,你連掃地的資格都不夠啊。”
不知道林清華這個生物系博士外加藍圖生物科技公司未來董事長知道他敬仰的“師父”此刻心里在想什么,會是怎樣一種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