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來人往,烈(日rì)烘烤著這座城市,它帶來的不只是燥(熱rè),還有煩躁。
寧濤從藍圖生物科技公司的辦公大樓出來,他沒走多遠,一個女人便來到了他的(身shēn)邊。青色長裙,繡花布鞋,與大街上的那些穿短裙和(熱rè)褲的都市麗人是一種截然不同的風格。
青追,她一直都在寧濤的附近,如果不是寧濤打電話叫她,她不會現(身shēn)。
或許,正是因為青追的存在,唐天人才有點投鼠忌器,不敢貿然行動。如果僅僅是寧濤一個人,唐天人和唐門的人恐怕早就采取更激進的行動了。
青追的手里拿著一支冰激凌,上面淋了巧克力汁和草莓片。來了之后她也不說話,一個勁的((舔添)添)冰激凌,鮮美(嬌交)嫩的櫻桃小嘴,小巧靈動的丁香小舌,她吸引了很多路人的目光。
“你怎么也吃起冰激凌了?”寧濤看著她的小嘴和在冰激凌上繞來繞去的小舌頭,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有點“僵”的感覺。
“冰激凌果然好吃,難怪殷墨藍那個武夫總是拿著一支冰激凌,它又香又甜,嗯,你要不要吃一點?”青追將冰激凌遞到了寧濤的嘴邊。
寧濤有點為難了,吃吧,她吃過的,不吃吧,又怕她誤會他嫌棄他吃過的。猶豫了兩秒鐘,他張嘴小小的咬了一口,跟著就將頭偏開了,“好吃、好吃。”
“我們現在去哪里?”青追一邊((舔添)添)冰激凌,一邊問,聲音有點含混。
“逛街。”寧濤說。
“好啊,我想買一(套tào)運動衣,還要一雙運動鞋,嗯,我還要買兩(套tào)內衣……你喜歡什么顏色和款式?”
寧濤訝然地道:“你買內衣,你問我喜歡什么顏色和款式干什么?”
“征求一下你的意見嘛,不要害羞嘛,告訴我,你喜歡什么顏色和款式的?”
寧濤,“……”
說說聊聊,兩人融入進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就在兩人碰面的地方,一個戴著草帽的青年停下了腳步。瘦削的臉龐,竹竿也似的(身shēn)材,眼神銳利,給人一點鷹視狼顧的感覺。他就是那個一腳踢倒陽光孤兒院大鐵門的唐門弟子,唐無影。唐是唐門賜姓的唐,無影的出處則是黃飛鴻的無影腿。
他一直認為他的腿是這個世界上最快的腿,電影中的黃飛鴻也不如他,可是就是那么厲害的腿卻被那個女人切掉了大腳拇指。當時撤退的時候他撿走了掉在地上的大腳拇指,卻沒等去他去醫院縫上就爛掉了。那個女人的爪子上有劇毒,他還是又切了一截腳趾才保住了(性性)命。
唐無影盯著寧濤和青追離開的方向,眼睛里滿是恨意,嘴角也慢慢的浮出了一絲冷笑。他掏出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槐少,他去了解放廣場……”
人行道上,青追停下了腳步,“有人盯著我們。”
寧濤說道:“我知道,不用管他,我們繼續走。”
“他們要動手了么?”青追與寧濤并肩行走。
寧濤說道:“估計是,我總感覺唐天人那個老家伙就在這附近。我猜想,他之所以還沒有出手,一是他還不清楚你的(身shēn)份和實力的原因。再就是,他還沒有確定靈土和靈谷在什么地方。一旦他確定了這兩點,那就是他動手的時間了。”
“那要通知殷墨藍嗎?我買冰激凌的時候他也在,他買了兩支。”青追說,然后又補了一句,“那家伙很有錢,買的是最貴的。”
寧濤笑著說道:“你還想吃嗎?我給你買。”
“好啊,我也要吃哪種最貴的。”青追很開心的樣子。
說笑了幾句,寧濤也掏出了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哎喲,寧老弟,是什么風把你的電話吹到我這里來了?之前約你兩次喝酒你都不來,今天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范鏵熒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滿滿都是高興和親切的味道。
寧濤說道:“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diàn)啊,有件事想請鏵熒兄幫個忙。”
“自家兄弟客氣什么,你直說就行,我能為你做什么?”
寧濤說道:“幫我組個局吧。”
“呃?什么樣的局?”
寧濤說道:“慈善晚會吧,你幫我找一些有分量的商人、明星,要那種(身shēn)體有帶你毛病的。我給他們看病治病,他們捐點錢給一些無父無母的孩子蓋一座孤兒院。”
“沒問題,給我三天時間。”范鏵熒說。
寧濤說道:“明天晚上,行不行?”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行也得行。我把無雙也叫上,我們一起飛過來。你不知道,她要不是復出接了一個片子,她早就飛過來找你了。”
寧濤笑著說道:“無雙參加的話那就更好了,你們什么時候到給我一個電話,我來接你們。”
“好,就這么說定了,明天見。”
“再見。”寧濤掛斷了電話,然后又翻出了鄒裕麟的電話。卻不等他撥出鄒裕麟的號碼,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從一個方向傳了過來。
“寧爺!你老親自逛街啊?”一家新開張的奢侈品店里,西裝革履的鄒裕麟小跑著出來,人沒到,聲音就到了。
說曹((操cāo)cāo)曹((操cāo)cāo)就到。
寧濤收起了手機,面無表(情qíng),“逛街不親自逛,難道還能讓人代勞嗎?”
鄒裕的表(情qíng)有些尷尬,也有點緊張,但小子機靈,跟著就轉移了話題,“哎喲,嫂子呀,嫂子真漂亮。”
青追看著鄒裕麟,露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我不是嫂子,不過我看你很好吃的樣子。”
鄒裕麟頓時愣在了當場,一臉懵((逼逼)逼)的樣子。他卻不知道青追說的吃是要將他煉化,尸骨化成灰,風一吹連渣都不會剩下的那種“吃”。他更不知道青追是一個專門捕殺他這種惡人的蛇妖,如果他要是知道的話,他恐怕連看都不敢看青追一眼,哪里還敢開口叫嫂子。
寧濤淡淡地道:“青追,不要嚇著他。”
“哦。”青追應了一聲,聽話又乖巧的樣子。
寧濤又說道:“鄒裕麟,我正要找你。”
“寧爺,你老……”鄒裕麟的神色頓時緊張了起來,“你老找我有什么事嗎?”
寧濤兩眼一瞪,“你那么緊張干什么?最近又做什么壞事了?”
“沒沒沒,我早就改過自新了,我現在做正當生意,你老看,那是我新開的一家奢侈品專賣店。”鄒裕麟回手指了一下他剛剛出來的奢侈品專賣店,那門面高闊,裝潢精美上檔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進去消費的地方。
寧濤本不想兇他,可對鄒裕麟這種惡人慈眉善目肯定是不行的,他得惡煞煞的才好辦事。
“改過自新就好,是這樣的,你幫我找一個舉辦高檔慈善晚宴的地方,有拍賣的活動,嗯,如果還要地方讓人唱歌跳舞就更好了。”寧濤說。
鄒裕麟想了一下,“慈善晚宴,有拍賣活動,還要有唱歌跳舞的地方……我想起來了,有個叫江北藝苑的地方舉辦過幾次慈善活動,地方很大,也夠檔次,那個地方合適。”
寧濤說道:“你能幫我租一天嗎?就明天,錢好說。”
鄒裕麟一臉討好的笑容,“什么錢不錢的,我認識江北藝苑的老板,以前我幫過他忙,只要我一個電話,他敢不承辦!”
這一次寧濤沒有兇他,“還有一件事,你再幫我留意一下有沒有合適的地皮,不要很大,夠蓋一個孤兒院就行了。”
鄒裕麟微微愣了一下,“陽光孤兒院要搬遷了嗎?”
寧濤說道:“有人買了那塊地皮,陽光孤兒院已經被拆了。”
“媽的!誰敢?寧爺,那家伙是誰?只要你一句話,我立馬辦了他!”鄒裕麟的眼中兇光畢露,(身shēn)上惡氣散發。
寧濤瞪了他一眼,“你又來了不是?這事不是你能插手的,你只要幫我做好這兩件事就行了。”
“是是是,我立刻就去聯系江北藝苑的老板。”鄒裕麟說。
青追忽然吐了一下舌頭,面帶笑容,“你(身shēn)上的味道好香。”
鄒裕麟小心翼翼地道:“那個,是法國的進口香水。”
青追卻還是一臉神神秘秘的笑,她說的香是鄒裕麟(身shēn)上散發出來的惡氣。
寧濤說道:“鄒裕麟,去辦事吧。”
“好的,好的,等我好消息吧,寧爺慢走,青小姐慢走。”說完,鄒裕麟對著寧濤和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寧濤要走,青追卻挽住了他的手,“寧哥哥,你不是陪我出來買衣服的嗎?我們進這位鄒先生的店看看吧。鄒先生,待會兒你可要給我打折喲。”
鄒裕麟跟著說道:“打什么折?青小姐看上什么盡管拿!”
不等寧濤答應,青追拖著寧濤的手就往鄒裕麟的奢侈品專賣店走去。
寧濤知道她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可又不好說什么,只得陪著她進去。臨進門的時候,他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來時的方向。一個戴草帽的瘦高個青年進入了他的視線,他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冷笑,然后邁步進了鄒裕麟的奢侈品店。
“一個個木頭樁子一樣站著干什么?叫寧爺!”鄒裕麟的聲音。
“寧爺!”奢侈品專賣店的所有員工都向寧濤彎下了腰。
半個小時后,寧濤和青追走出了鄒裕麟的奢侈品店。他兩手空空,青追的兩只手里卻提了起碼是個購物袋,每只袋子都裝得滿滿的。
“你呀,你真是貪心,拿人那么多。”寧濤忍不住要說青追一句。
青追笑著說道:“他那樣的惡人,錢來得不正,我拿他等于是幫他消罪,我這是在做好事呀。”
寧濤有些無語,“我幫你拿點。”
“我怎么能讓你幫我拿東西?我拿著就好,我們現在又去什么地方?”青追說。
寧濤說道:“看來你也是沒手吃冰激凌了,我們回診所吧。我得煉制一些美香膏,明天晚上好拍賣。另外,唐天人不是一直在等我回他想要知道的地方嗎?我就給他帶個路,就看他敢不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