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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援來了,不僅有山城的警方,還有部隊,封鎖了方圓幾十公里的區域。好幾支搜索隊進入山區搜索,但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寧濤對他們找到梁克銘和林清華并不抱希望,對方計劃了這一切,怎么可能不在撤退的事情上早做準備。說不一定此刻梁克銘和林清華已經坐在一架飛離華國邊境的飛機上了,或者某一輛駛向陸地邊境線的越野車上。
究竟是叛變的梁克銘挾持了林清華,還是林清華主動參與了這一切?
寧濤的心中一片困惑,他也猜不到梁克銘叛變的原因。
做完筆錄,寧濤走出植物園的時候天色已經黯淡下來了。夕陽西下,即將天黑。
寧濤看著即將沉入西邊天機的夕陽,心中一片感慨,“這世界真的要變了嗎?殷墨藍說這個世界上沒人能再造法器,可我今天卻遇見一個新式法器。那樣的法器,不知道老一代的修真者看見會有什么感想?”
江好來到了寧濤的身邊,她走路的姿勢還有點別扭,但就傷勢而言卻已經是好得七七八八了。她換了一套新的戰斗服,依舊是英姿颯爽的味道。
“在想什么?”江好輕聲問了一句。
寧濤收回了視線,笑了一下,“沒什么,傷口還疼嗎?”
江好看著寧濤,眼神熱熱的,“有你這個神醫在,我還疼什么?”
寧濤避開了她的視線,“你沒事就好。”
“上面下了命令,這里將關閉,梁克銘和林清華都被列為重要失聯人員,如果搜索隊找不到,還會成立專案組繼續搜尋。”江好轉移了話題。
寧濤說道:“尋祖項目關閉了嗎?”
“所有的資料都被毀了,梁克銘和林清華都不見了,算是關閉了吧。上面或許有重啟的計劃,但那是將來的事情,我想現在是不會了。”江好停頓了一下才又說道:“我也接到了命令,今天晚上就要返回北都解釋這里所發生的一切。”
寧濤感到有點意外,“這么著急?”
江好點了一下頭,眼神之中充滿了期待,“你就沒有什么要對我說的嗎?”
寧濤微微呆了一下,他知道她想聽他說什么,可是他說不出來。他也不是不知道她的好,還有她的灼熱的情感。可一想起他是天生的善惡中間人,天外診所的主人的身份,他就感到有無窮的阻力。
他是注定要懲罰所有惡人的人,這也就意味著他是這個世上的所有的惡人的敵人,她跟著他不但不會得到她想要的幸福,她也會成為那些惡人的目標。還有,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其實也是一個殺過人的罪犯,他處決了槐克兵,而她是一個特工,他與她在一起不就是欺騙她嗎?他做不到。
江好的眼眸里浮現出了失落的神光,傷感的情緒在她的身體之中蔓延。
寧濤說道:“一路順風,注意安全。”
江好忽然張開雙臂將寧濤抱住,在他耳邊說道:“你在害怕什么?”
寧濤的心中愁腸百結,可面上卻故作玩世不恭的樣子,“這世界這么美好,我還沒有玩夠,我不想這么早談戀愛。”
江好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緊抱著寧濤的手臂也慢慢的松開,放了下來。
寧濤不敢看她的眼睛,邁步就走,“我回去了,不用送我,我叫了車。”
江好忽然伸手,使勁的抽在了寧濤的屁股上。
啪一聲脆響,很響亮。
寧濤驚訝的看著江好,張開的嘴巴很費力的才吐出一句話來,“你打我……屁股干什么?”
“你看過我的,我打你一下有什么?”江好理直氣壯的樣子。
寧濤苦笑了一下,沒法反駁。
江好露齒一笑,“還有,你說什么你還沒玩夠,說得你好像玩過誰似的。”
這就扎心了。
寧濤,“……”
“你給我治療的時候連我的褲子都不敢剪,你如此照顧著我的感受,可你真的懂我的心嗎?你或許有什么不能告訴我的秘密,那也是你的難言之隱,不過沒關系,我等你。我就說這么多,你走吧。”江好說。
寧濤的嘴唇動了動,但最終只是點了點頭,然后轉身離開。
江好望著寧濤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才折身回到植物園之中。
寧濤離開路面,走過一片山林,來到了他畫有血鎖的地方,打開血鎖回到了天外診所之中。
天外診所中一切照舊,善惡鼎中黑白兩氣縈繞,其中白色的善氣明顯增強了一些。治療那些戰士,他賺到了一百多點善念功德,但他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上次儲備的精品初級處方丹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僅還剩下幾顆了。
診所即將搬家,而他也面對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他得準備要煉制初級處方丹了。
花錢請范鏵熒購買是一個簡單方便的途徑,可寧濤卻不想欠人人情,再就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每次都花錢買的話,他哪來那么多錢?
“我自己有靈田,我何不去采藥,順便帶些藥材苗種到靈田之中?”寧濤的心中突然萌生了采藥的想法。
十幾分鐘后,他來到了青追居住的山洞,叫出青追一談,青追比他還高興激動。
“我知道有個地方最適合采藥。”青追說。
“什么地方?”寧濤很著急,“快告訴我。”
青追說道:“神農架,自古就是采藥的好地方,我姐姐以前給我采藥也是去神農架采的。”
寧濤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動身去巫山,翻過巫山就是神農架。”
他是土生土長的山城人,巫山就在山城直轄境內,乘車加坐船也就幾個小時而已,很近。現在就動身,明天凌晨他就能到神農架境內。只要到了神農架,留下血鎖,他往返神農架就方便了。
“那你等等我,我進去換件衣服就動身。”青追說。
寧濤說道:“我也會去準備一下,我們在診所門前集合。”
“好的。”青追折身進山洞。
寧濤忽然想起了什么,“青追,你上次脫下的皮還在嗎?”
青追對寧濤笑了一下,“早就知道你會要,都給你準備好了呢,待會兒我過來的時候就拿給你。”
“是白蛇蛻嗎?”寧濤心里有點擔心不是他想要的那種。
青追突然撩起了她的青色長裙,露出了一段白皙嬌嫩的小肚子,并說道:“你看我的皮是青色的嗎?和我姐姐的一樣啦。”
寧濤看到的卻不只是她的小肚肚,還有大白腿和三角形的褲子,而他還無話可說。
青追進了山洞,寧濤也回到了花園街。
冷清的街道上停著一輛機車,車上坐著一個人,殷墨藍。他一手抱著頭盔,一手拿著一只檔案袋,一幅氣定神閑等人的樣子。
寧濤走了過去,打了一個招呼,“殷前輩,你可以給我打一個電話嘛。”
殷墨藍從機車上下來,將手中的檔案袋遞向了寧濤,“有些電話里說不清楚,我還是當面交給你的好。”
寧濤拿著檔案袋,隨口問了一句,“是什么?”
殷墨藍說道:“你忘記你讓我為你辦的事了嗎?這只檔案袋里裝的是武田父子還有那個克羅亞瑟的信息,有些秘密的信息很難搞到手。”
“謝謝,我回頭仔細看看。”寧濤的視線落在了殷墨藍的機車上,心中一動,“對了,殷前輩,你這輛機車能跑多快?”
殷墨藍說道:“我這輛機車經過我煉制過,雖然算不上什么法器,可它應該是這個世界上跑得最快的機車,時速七百公里是小意思,我跑過七百五。”
寧濤的下巴都驚掉在了地上。
民航客機的時速才不過九百公里,殷墨藍的機車卻能達到七百五十公里的時速,這不快趕上飛機了嗎?世界上最快的機車是道奇戰斧,但也只有六百公里的時速而已,他這輛比道奇戰斧還快!
殷墨藍又說道:“不過,考慮到現在的路況,七百公里只是性能數據,實際上路去跑的話,也就三百多公里吧。對了,你問這個干什么?”
寧濤露出了一個笑容,“殷前輩,我想去神農架采藥,你送我過去怎么樣?”
“是采煉制尋祖丹的藥材嗎?”殷墨藍問。
寧濤說道:“主要是采煉制處方丹的藥材,但如果遇上煉制尋祖丹需要的藥材,我當然也要采。”
殷墨藍很干脆的就將頭盔戴在了頭上,“那還等什么?上車吧,我兩個小時就能把你送到神農架。”
寧濤說道:“你稍等我一下,我去拿我的藥箱和采藥的工具,另外青追也要去。”
殷墨藍頓時皺了一下眉頭,“寧老弟,不是我說你,你和一個蛇妖在一起算什么?你可知道蛇性是什么?是淫啊,修真不易,你會敗壞你的道行和根基的,得不償失。”
寧濤只是笑了笑,沒說什么,回到天外診所去收拾要帶上的東西。他剛剛收拾好,青追就來了。
武妖和蛇妖碰面,誰都沒給誰好臉色。
寧濤看見青追卻渾身都不對勁了,她說換衣服,他以為她會換一身適合林間活動的衣服,卻沒想到她換的是一套.緊身的健美服,那布料就跟她的第二次皮膚似的,某些線條和輪廓清晰又朦朧的呈現在他的眼前,多看一眼都難受。更離譜的是她還背了一只大號的lv包包,這身裝扮采個鬼的藥啊,采人還差不多!
青追卻一本正經的從她的大號lv包包里掏出一只小盒子遞到了寧濤的手中,“寧哥哥,這是我的蛇蛻,你拿著。”
寧濤打開看了一眼,那蛇蛻有一些破損的地方,這顯然與她上次受傷有關,顏色卻不是她描述的與白婧的一樣,白里泛著一點青色。也倒是的,她的妖態是一條半人半蛇的青蛇,怎么會蛻下純白的蛇蛻?他也懶得計較了,心想橫豎都是蛇妖的蛇蛻,比普通的白蛇蛻珍貴一萬倍,說不一定符合初級處方丹的要求,試試就知道了。
寧濤將青追給他的青蛇蛻放回到了診所之中,然后出來,鎖門之后才說道:“青追,我們乘坐殷前輩的機車去神農架,他的機車很快的。”
“好啊,我坐你后面。”青追說。
寧濤點了一下頭,青追穿成這樣,他還真是不想她坐中間。他受點騷擾沒什么,反正已經習慣了,但騷擾到騎車的殷墨藍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了。
殷墨藍卻冷哼了一聲,很嫌棄的樣子。
青追撇了一下嘴,“小氣,回頭我給你的刀吐一口口水,算是車費。”
寧濤正擔心殷墨藍會生氣的時候,殷墨藍卻說道:“一言為定,成交。”
寧濤聳了一下肩,妖的世界就是這么奇怪。
殷墨藍將機車打燃火,跨坐在了騎手位置上,“上車吧,我們走。”
寧濤爬上了機車,他剛一坐好,他的后背上便貼上來一具火熱的身體,柔軟得沒有一絲縫隙,那一剎那間,他整個人都繃緊了。
青追將一雙藕臂繞過寧濤的腰,在他的小腹上扣住,然后說道:“皮皮殷,我們走。”
機車一聲轟鳴,嗖一下沖射出去。
三個人都是摔不死的人,安全什么的從來都不是需要去考慮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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