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凝脂,有血有肉。
這腿是真的。
可這不科學啊,軟天音明明就站在對面,她分出一條腿來不是能量腿,而是一條血肉大長腿,這樣的事情就算是將愛因斯坦、居里夫人、牛頓等等科學界的大佬都召集來研究,恐怕他們也只是下巴砸地,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這……太神奇了……”寧濤心中激動又驚奇,一雙手也逐寸探索,到了敏感的地方。
“嚶……”軟天音的小嘴里忽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聲音,一張玉靨也泛起了一抹紅暈。
寧濤訝然地道:“你這么啦?”
“不要……那里不行。”軟天音的聲音軟糯溫柔,有把鋼筋掰彎的魔力。
寧濤忽然明白了什么,伸指頭戳了戳。
“嗯呀,主公你、你要干什么啊?”軟天音的反應更強烈了。
寧濤這才住手,有點尷尬地道:“不是,你別誤會,我以為你沒有感覺,所以……失禮了,失禮了。”
“那就是我的腿呀,我當然有感覺的,我以為你只是輕輕的碰一碰,哪里想到主公你……”說到這里軟天音說不下去了,一張臉每一寸幾乎不是紅的,那眼神兒似嗔似腦又似嬌羞心喜,說不出的一種誘人味道。
也倒是的,人家只是讓你淺嘗即止式的碰一碰,驗證一下真假就可以了。你卻連一寸都沒有錯過,就問你安的是什么心思?
寧濤這就更尷尬了,大概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不等那條抵在他胸膛上的大長腿飛回去,他自己主動退后。
寧濤剛退一步,那條大長腿突然追了上來,還是要踹他。他慌忙側身躲避,卻不料那腿腿彎一彎,一只腳掌就抵在他的臉上,兩只白玉雕琢一般的指頭端端地扎進了他的鼻孔。
有味道,但那是靈泉清氣的味道,不但不難聞,還很好聞。
這就尷尬了,不止是大寫的,而且是粗.黑字體的尷尬。
寧濤慌忙說道:“天暈……泥……”
可他不開口還好,他這一開口,熱氣舌頭什么的就一股腦招呼上去了。
“嚶嚀!”軟天音一聲嬌呼,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小嘴微張,就像是一條缺水的魚。那模樣兒,那神情眼神,好像正在經歷著什么無法忍受的事情,既難受又不可言喻。
大寫的尷尬已經演變成大型車禍現場了。
寧濤一動不敢動,使勁地眨著一雙眼睛,暗示蚌家的妖精將這條分身出來的腿收回去。他也難受啊,要是繼續這樣鬧下去,他擔心他會變成人面獸心的主公,干出點什么禽獸不如的事情來。三位妻子的頭上盤旋的妖氣恐怕會變化成一頂帽子的形狀,而且是綠色的。
軟天音總算是緩過氣來了,一聲輕喝:“收!”
那條大長腿于虛空一晃,瞬間投到了軟天音的身上。她分身出來的是右腿,它回到的位置也是她的右腿,就那么一絲不差的重疊了起來,變成了一條腿。
這一切給寧濤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夢,美夢初醒,可他還在回味。
“主公,你……”軟天音欲言又止,清美絕倫的臉蛋下滿是嬌羞的神色。
寧濤這才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我怎么啦?”
“你好壞。”軟天音說。
寧濤:“……”
這還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事情。
他固然沒有什么壞心思,歪心思,可他的手確確實實失禮了。哦對了,不只是手,似乎還有嘴。
氣氛就這么沉默了,然后往死里尷尬。
好半響之后寧濤才打破兩人間的沉默:“天音,恭喜你出關。”
“你剛才已經說過了。”
“那個……我說過了嗎?”寧濤尷尬地道:“另外你這分身術還真是厲害,我想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得會。”
“這是天賜法術,生來就有的,你沒地方學,不過等我將來琢磨透了,我可以教教你,主公你這么聰明,沒準兒會學會呢。”軟天音高興得很,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最沒用,難得寧濤這樣夸獎她。
“不過你這分身術有什么用?”寧濤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出來。
軟天音想了想,很認真地道:“將來我嫁人了,我分出一個我來給我夫君喝茶聊天,另一個我下廚房做飯菜,這不很好嗎?”
寧濤:“……”
軟天音又補了一句:“將來要是有孩子了,我分出一個我陪孩子,另一個我陪夫君,這不也很好嗎?”
寧濤無言以對。
天生就不會打架的妖精,怎么能指望她在戰斗領域有什么的造詣呢?
“天音,給我一點凈化因子,我練一練,然后我們就離開這里。”寧濤轉移了話題。
這段時間善惡鼎中惡多于善,他的修練有黑化的跡象,軟天音的凈化因子能緩解這種癥狀,同時還能凈化靈力和身體之中的雜質,可謂一舉三得。正好她出關,靈力修為更勝從前,她的凈化因子肯定也比以前更強大,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想試試。
軟天音沒有絲毫猶豫,雙手捏了一個蓮花法訣,然后彈向了寧濤。
這一出手,便是一團七彩的霞光飛了過來。她的雙手連連彈動,速度很快,一團又一團的七彩霞光飛過來,那感覺就像是一團團棉花糖飛過來。
那當然不是什么霞光,也不是什么棉花糖,而是有凈化因子構成的水霧。讓寧濤目瞪口呆的不只是這凈化水霧擁有了彩虹般的絢麗霞光,還有凈化因子本身,以前她分泌出來的凈化因子幾乎看不見,這次出關之后她的凈化因子因子竟大如沙粒,即便是普通人也可以看見。
凈化因子從寧濤的口鼻、皮膚之中進入他的身體,他心中的雜念自然而然的就消失了,無需他去刻意控制什么。他盤腿坐在地上,開始運行冰火煉靈決。沒有善氣惡氣,這樣的修練不會增加靈力,可有軟天音的凈化因子卻可以祛除體內雜質,讓靈力變得更純凈。
軟天音就站在旁邊看著寧濤俢練,凈化因子消耗得差不多了,又給寧濤彈幾朵棉花糖飛他飛過去……
半個小時后一道方便之門打開,寧濤帶著軟天音回到了天道醫館。
天道醫館中靜悄悄的,善惡鼎中青煙裊裊,鼎上的人臉露出了笑容。這是因為軟天音來了的原因,她不只是一個天生妖,更是一個善良純潔的好妖精。
寧濤從書桌的柜子里取來一件天寶法衣:“這是給你的天寶法衣,能避水火和槍彈,你穿上會安全得多。我沒有測量過你的身材,也不知道合身不合身,你先試一試。”
軟天音有些緊張地道:“主公,要在這里試衣嗎?”
寧濤說道:“就試一試尺寸,不合身的話我給你改。”
軟天音羞澀地道:“還請主公轉過身去。”
寧濤訝然地道:“轉身干什么?”
“我要……脫衣服了。”軟天音的聲音微弱如蚊囈。
她還真是要那么干,手已經抓住預備動作已經很明顯了。
寧濤慌忙將天寶法衣打開,那是一件風衣,根本就不需要脫衣服。他拿著風衣繞到了軟天音的身后,為她撐開了風衣。
軟天音愣了一下,尷尬得要死,她避開了寧濤的眼神,穿上了風衣樣式的天寶法衣。
風衣樣式的天寶法衣穿在她的身上很合身,還給她添了幾分英武味道,更有氣質,也更俏了。
“哎呀,原來和主公身上的法衣是一個樣式呀,這怎么使得?”軟天音說著要脫下來。
寧濤訝然道:“這有什么使不得的?”
軟天音說道:“主公是主子,我是主公的妖奴,哪敢跟主公穿一樣的法衣呀。再說了,三個主母見了會不高興的,還以為我們……是不是有一腿。”
寧濤苦笑了一下:“我不只給你做了一樣的法醫,你的三個主母,還有殷前輩和楊生他們都是一樣的,照你這種說法,是不是跟他們也有一腿啊?”
軟天音的臉又紅了。
寧濤的心中忍不住一聲嘆息,他迫切需要一個幫手,可他想要的幫手肯定不是軟天音這樣的幫手,打架又不會,還有點迷糊,如果帶著她去黃石湖殺尼古拉斯康帝的話,恐怕他還得分身來照顧她。
不過這樣的話肯定是不能當著蚌家妹子說的,那樣會傷人家的心,所以他也有一些猶豫要不要將她納入他的獵殺尼古拉斯康帝的計劃。
“主公你這里挺亂的,我幫你收拾一下好嗎?”軟天音說。
寧濤隨口說道:“好吧,我也趁這點時間畫點符,留作備用。”
要獵殺尼古拉斯康帝,除了肉中槍,法符套餐也必不可少,白鴿符、拆符、天字版陰谷鎮靈符、女用版陰谷鎮靈符等等,這些都是要提前畫一些留作備用的。
說干就干,寧濤花了半個小時將一些靈材建成靈紙紙漿,然后制成靈紙,再裁剪成法符尺寸之后,又馬不停蹄地開始畫符。
這段時間里軟天音將天道醫館收拾得干干凈凈,以前亂擺亂放的東西也被她整理得歸門歸類整整齊齊。無事可干的時候,她就站在書桌旁邊靜靜的看著寧濤畫符,那眼神充滿了敬佩,溫柔似水。
將所有的符紙變成法符,這已經是一個小時后了。寧濤將所有的法符都收了起來,裝進小藥箱之中,然后說道:“天音,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么地方?”軟天音問。
寧濤笑了笑,背著小藥箱往鎖墻走去,一邊說道:“去了你就知道了,只是到時候你別害怕就好。”
軟天音追著寧濤的腳步:“只要跟主公在一起,不管去什么地方我都不害怕。”
寧濤笑了笑,他就是想鍛煉一下軟天音的膽量。
一道方便之門打開,寧濤領著軟天音邁步走進了漆黑如墨的窟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