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看了看捧在照夜白手中的照夜天書,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岳父,我的確認識這里面的符文,那是天家符文。”
一大群照夜族人都圍了過來,包括打鬧的昆侖玉和黑玉沖姐弟倆也湊了過來,聽寧濤說話。
“不過認識和明白是兩回事,我只是懷疑它是一個法術,當年恩師教過我一些天家的符文,但我資質愚鈍,習武倒是在行,但法術什么的就不在行了,所以……”略微停頓了一下,寧濤才把心里想說的話說出來,“如果岳父想讓我解讀這天書,還得請岳父告訴我它的來歷,還有關于它的一些傳說什么的,越多越好。”
他的話不全都是真話,關于法術就是假的。可是他沒有選擇,他只有七日的時間,他沒法跟昆侖玉說他是從一千多年后來的修真醫生,更不可能坦白他只有七日,而他們也只有七日。
這大千世界哪有什么完美的事物?
雖然有謊言,卻也是善意的謊言,只要對得起天地良心就行了。
照夜白說道:“賢婿,這話說來可就話長了。這照夜天書是我照夜族世代守護的寶物,相傳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守護照夜族的神靈寫下了這份天書,里面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我們世代守護著天書,可從來沒人認識其中的符文,自然也就不知道這天書里面藏的是什么秘密了。至于那神靈,因為這個秘密是口口相傳,到了我這一代,連那個神靈是誰都不知道了。”
寧濤好奇地道:“這天書既然是你們世代守護的寶物,那為什么還要拿去進貢給唐皇?”
照夜白嘆了一口氣:“我也不想啊,我們照夜族只是西北邊陲黑潭沙漠的一個小族。那黑潭就在我們的領地之中,是方圓幾百里最好的水源。同在那片沙漠之中的黃沙族人一直覬覦我們的領地,想要將我們趕走。我們兩族人打了上百年,到我這一代族力虛弱,人丁不濟,我們就連生我們養我們的領地都保護不了了,我們還要這寶物作甚?
所以我和族里的長老們商量了一下,帶著這天書來覲見唐皇,如果我們能討得唐皇的歡心,他隨隨便便下一道圣旨就能保我們照夜族人平安,卻不料我們爬山涉水來到長安,唐皇沒見著,還遇上了奸人陳康……后面的事你都知道的,如果不是賢婿你出手相救,我們恐怕會死在長安,我們死倒沒什么,可族里的族人恐怕都會遭到黃沙族的迫害,那才是萬劫不復啊。”
這就是這群照夜族人千里跋涉來到長安的原因,多么的心酸,多么的無奈啊。別說的一千多年的世界,就是到了一千多年后的二十一世紀,那也是一個森林法則的世界,某些強大的國家還不是想打誰就打誰,想制裁誰就制裁誰?每一天都有人在戰爭之中失去親人和家園,可他們除了哭泣與忍耐,他們又能怎么樣呢?
寧濤說道:“岳父,這事不用去求唐皇,那唐皇還沒有你女婿好用。我娶了你的女兒,我也就等于是照夜族人,照夜族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什么黃沙族,我把他們打成一沙灰,跪在地上叫你爺爺!”
“哈哈
哈!”照夜白樂的哈哈大笑:“好賢婿,你一定是那位守護照夜族的神靈派來幫我們的天兵天將!”
昆侖玉說了一句:“爹,我夫君說他去了照夜族不走了,要在那里安家和我白頭偕老。”
說話的時候她把寧濤瞅了又瞅,烏溜溜的眸子里滿是情意和喜歡。
也倒是的,這樣的夫君都不值得愛的話,那這世間的男子還有誰值得她去愛?
照夜白聞言忽然將照夜天書塞到了寧濤的手中:“賢婿,這天書就交給你保管了。”
寧濤連忙推卻:“岳父大人這使不得,這萬萬使不得,這是你們的圣物,我怎么能保管?”
照夜白說道:“這有什么舍不得的?你剛才不是說了嗎,你娶了玉兒,你也就是我們照夜族的人。照夜族里數你最強,這天書不由你保管,那誰有資格保管?”
他這么一說,寧濤推不動了。
這還怎么推?
再推卻的話,那就等于是不承認是照夜族的人了。
其實,照夜白的心思不難猜到。這個大俠女婿已經是照夜族唯一的希望了,把女兒嫁給他還不能讓老頭子安心,還要把圣物放在這個女婿的身上,老頭子才安心。
“夫君,你就收著吧。”昆侖玉也來勸說。
寧濤只得收下了照夜天書。
照夜白用粗糙的大手拍了拍寧濤的肩膀,笑著說道:“這不就對了嘛,我的好賢婿,哈哈!”
寧濤說道:“我只是暫時保管,將來我再拿出來,由族里的德高望重的人保管。”
照夜白笑道:“那個人一定是你和玉兒的孩兒。”
“爹!”昆侖玉羞惱,跺腳。
“哎喲!”黑玉沖跟著又痛呼了一聲,無比幽怨的看著他的親生姐姐,“姐,爹說你,你踩我干什么?”
昆侖玉沒好氣地道:“我不踩你,難道我還能去踩爹嗎?”
一群照夜族人都哈哈笑了。
“對了賢婿,你還沒說這天書里的符文究竟是什么,你快說說。”照夜白有種迫不及待的沖動。
寧濤想了一下才說道:“天家的符文我說了你們也不懂,當年恩師傳授我天家符文的時候也曾告誡我不要隨意泄露天機。我倒是不怕什么報應,但就怕報應到孩兒的身上,那個時候就悔之晚矣了。”
“哎喲,這么嚴重啊?”照夜白的神色頓時凝重了。
昆侖玉別緊張了:“夫君,那就不要解讀天書了。”
寧濤的孩兒,那不就是她的孩兒嗎?雖然現在還沒有生,可終究是要生的,她可不想有什么報應落到自己的孩兒的身上。
寧濤說道:“不過,我依稀記得天家符文的念誦方式,我或許能使用天書所記載的法術。”
黑玉沖著急地道:“姐夫,那你快施展一下這天書里面的法術給我們瞧瞧,讓我們也開開眼界。”
寧濤說道:“天家的法術威力很大,我擔心會傷到你了。這樣吧,我先去別的地方試一試,如果沒什么危險,我
就施展給你們看。如果我不能施展里面的法術,那就當我什么都沒有說。”
“夫君,我看還是不要了吧。”昆侖玉很擔憂。
寧濤笑著說道:“娘子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我只是擔心誤傷你們。”
“可是……”昆侖玉欲言又止。
寧濤來到了昆侖玉的身邊,面帶笑容:“娘子不用擔心,為夫既然敢嘗試,那自然就有信心,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我去去就回。”
“你小心一點。”昆侖玉還是叮囑了一句。
寧濤點了一下頭,邁步向剛才與昆侖玉待過的林子走去。
昆侖玉眼巴巴地看著寧濤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眼眸里滿是擔憂的神色。
黑玉沖笑著說道:“姐,姐夫那么厲害的大俠,不會有事的,你瞎擔心什么?”
昆侖玉瞪了黑玉沖一眼:“要是你姐夫受了傷,我踩斷你的腳!”
黑玉沖望著照夜白:“爹,你看,你猜把她嫁出去,她的胳膊就往外拐,連你兒子都不認了。”
照夜白卻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那天書困擾了我們這許久,我也不想賢婿去冒險啊。”
黑玉沖:“爹,你沒聽見我說什么嗎?”
“閉嘴。”照夜白說。
黑玉沖:“……”
森林里靜悄悄的。
寧濤走過了他與昆侖玉待過的地方,腳下有梯,幾個起落便到了百米之外的一片密林之中。
這個地方應該夠安全了。
他將照夜天書拿了出來,又將玉中的符文默默地看了一遍,揣摩天書所記載的法術。
如果將賬本竹簡放出來,請出蟲二辨認一下,這照夜天書的秘密,還有這法術是什么法術的問題大概就迎刃而解了。可是,自從察覺到善惡鼎的器靈不對勁之后,他就沒再請過蟲二出來了。畢竟,蟲二視善惡鼎的器靈為君王,如果善惡鼎對他有什么不軌的企圖的話,他這邊請蟲二干了什么,蟲二肯定會去告訴善惡鼎的器靈,那就不美妙了。
早晚都要擺脫天家采補院,也是時候獨自面對一些問題了。
所有的符文都墨記于胸,倒背如流,寧濤將照夜天書收了起來,然后開始靈力念誦:“日羅呀羅,卡么金……”
隨著靈力的念誦,一個奇詭的能量場頓時在這片密林之中誕生了,越來越強,越來越強。
最后一個符文脫口而出。
黑暗的虛空之中頓時浮現出了一個龐大的影像。
一個又一個的星球,一團又一團的星云呈現在寧濤的面前。“這……”寧濤頓時目瞪口呆。
他猜到的是一個法術,就他所接觸過的那些法術,要么是攻擊的,要么是防御的,還有賦予施法者特殊能力的,不外這三種大類。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將這天家法術施展出來,竟然打開了一副星圖!
短暫的驚愕之后,寧濤清除心中的雜念,開始觀察這奇詭神秘的星圖。也就是這一觀察,他又發現了不可思議之處!
。九天神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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