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仙宮中,寧濤躺在天賜天生床上,元氣快速恢復。平日他養床,現在床養他,這就是天賜天生床的好處之一。
“夫君,你是怎么想到要將愛麗美斯的斷腿傷疤揭開的?”南門尋仙還在回味發生在神廟里的那個斷腿重生的奇跡。
寧濤說道:“是蟲二問我要不要斷腿,我忽然想明白了,我現在掌握的造化之力能讓枯木逢春,那是枯木,可是愛麗美斯的斷腿卻是活的,也早就愈合了,算不上傷腿。造化之力進入,不可能把傷疤往下不斷重生吧?所以,我當時就想到了那個辦法,然后就蒙對了。”
南門尋仙笑著說道:“夫君你哪里是蒙對了,你本來就絕頂聰明,就算蟲二不問你斷腿的事,我估計你也會想到這一點。我們倆都身有造化之力,可我卻做不到夫君那種程度,夫君真是厲害,我佩服得很。”
寧濤嘴角含笑,被南門尋仙吹得很舒服,心里又有點小飄了。
唐子嫻的臉上卻是一個略有點奇怪的表情。
夫君都被你吹舒服了,本宮還吹什么?
不死火凰一如既往的老實,一般不吹夫,但偶爾也會吹一下。
屋子里的氣氛變得有點尷尬,有點平靜。
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寧濤還沒有恢復好,慌忙把節奏往正確的方向帶,他故作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在想,造化之力畢竟是神力,我們還不是神,所以還無法完全掌握它。我們掌握的或許只是最最基本的法力,它一定還有更高級的的法力。”
身上也有一絲造化之力的南門尋仙最感興趣,跟著問了一句:“夫君,你說的更高級的法力是指什么?”
寧濤想了一下卻是一頭茫然,他苦笑了一下:“為夫也不知道啊,只是這一次算是一個啟發吧,關于造化之力的摸索才剛剛開始。”
南門尋仙伸手給寧濤捏腿,聲音溫柔:“夫君一定行的,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修仙之人,那個大造化在你的身上一定會大放光彩的。”
又開始吹夫了。
唐子嫻的嘴唇動了動,但沒吹出來。
經歷了這次,關于造化之力,寧濤的心里還真有些觸動。可是那畢竟是神力,他現在能做的也就只是牽引出來,讓枯木發芽,開花結果,就連讓愛麗美斯的斷腿重生也只是第一次嘗試,經驗和認知都非常淺薄。所以,當他想深入剖析的時候,他卻連方向都找不到。
不過他也不著急,造化之印就在他的身上,那一絲造化之力也在他的身上,總有一日他會弄明白那個大造化和造化之力的秘密。
屋子里的氣氛又變得沉默了,沉默之中還有點說不清楚的因子。
這還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啊。
寧濤趕緊又開始帶節奏:“三位愛妻,關于混沌之石你們怎么看?”
唐子嫻終于插了一句嘴:“夫君,看什么混沌之石啊,我覺得你最好看。”
寧濤:“……”
花有百樣紅,妻有各不同。
不一樣的吹夫。
不一樣的感覺。
可這看似懟人的一吹,寧濤居然還是有點小飄的感覺。
南門尋仙忍不住看了唐子嫻一眼。
你這吹得為免也太牽強了吧?
寧濤干咳了一聲:“所以,我在想,等天國的危機消除之后,我們是不是應該去無盡之森看一看?”
不死火凰說道:“鳳郎,你說的是大獸部落的虎穴嗎?”
寧濤點了點頭:“對對對,愛妻機智,我一說你就知道了。”
南門尋仙和唐子嫻吹他,他吹不死火凰,一家人要互吹才能和和美美。
不死火凰露齒笑了。
寧濤夸她,她就高興,哪怕是這樣的輕輕的吹一下,她也心花怒放,舒服得很。
寧濤繼續帶節奏:“一個國家什么最重要?為夫的理解是人才,我覺得我們這次洗劫寒星城最大的收獲不是仙金法器和寶物,而是愛麗美斯和葉歸根,她們可都是天人的頂尖人才啊。或許,她們母女聯手就能破譯出混沌之石里的秘密。逆轉時空啊,那種法力連想都不敢想。”
唐子嫻說道:“依臣妾看去無盡之森的事情暫時不用去想,當務之急是摸清菲利普斯的動向。如果他硬著頭皮殺進凡仙地腹地,我們還得出動洗劫天國的城市,還他以顏色。”
寧濤沖唐子嫻豎起了大拇指,夸贊道:“愛妻睿智,明天我就讓白順出動,讓他偵查敵軍動向。”
剛吹過了不死火凰,現在又開始吹唐子嫻,一張嘴,一條舌要端平,不能厚此薄彼。
唐子嫻的嘴角也浮出了一絲甜美的笑容。
房間里的氣氛第三次滑入尷尬和平靜之中。
寧濤有些頭疼,能想到的話題都說了,接下來該怎么來帶節奏?
卻不等他開口,不死火凰開口說道:“鳳郎,今晚怎么睡?”
寧濤頓時愣了一下:“這個……”
你不要這么直接好不好?
南門尋仙和唐子嫻的玉靨生暈,什么都沒說,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瞄著寧濤。
不死火凰又補了一句:“鳳郎,你行不行?你不行的話,我就回我房間了。”
寧濤:“……”
唐子嫻補了一刀:“我看夫君今晚肯定不行,我們還是各回各屋吧。”
士可殺不可辱啊!
不日仙王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
“誰說的?為夫已經恢復好了。”寧濤慌忙從天賜天生的法器上爬了起來。
不死火凰笑了。
寧濤從大日葫蘆里放出了一只小瓷瓶,拔掉瓶塞便倒出了三粒東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喂進了嘴里。
那三粒東西有兩粒是神晶,一粒是六味強仙丹。
兩粒神晶加一粒六味強仙丹下肚,寧濤渾身都暖洋洋的,精力充沛,他身上的大丈夫氣概也出來了:“我看你們三個是自討苦吃。”
三個妻子卻同時向他伸出了手。
寧濤微微愣了一下,不解地道:“你們這是干什么?”
南門尋仙說道:“夫君,給臣妾一粒神晶。”
唐子嫻說道:“臣妾也要一粒。”
不死火凰說了一句老實話:“神晶能讓我精力充沛,我也要吃一粒。”
寧濤:“……”
唐子嫻一把就從他的手中搶過了那只小瓷瓶……
夜闌靜,風輕吟。
有仙女把歌唱。
萬里之外。
葬仙城廢墟。
菲利普斯負手站立在僅剩下一段的葬仙城城墻上,眺望著天國希米亞圣城的方向。在他身后是千百只帳篷,軍旗在夜風中烈烈舞動,篝火映紅了半邊天。在他身前是一望無垠的天國平原,天國的疆域實在是太遼闊了,他竟然不知道這平原的名字。
可這重要嗎?
一點都不重要。
一股夜風迎面吹來,菲利普斯的金發隨風飄起,還有金色的披風,說不出的飄逸。
可是他的心情卻怎么也飄不起來。
“那家伙竟然建了神廟……他竟然有一座神廟,我堂堂天國仙王,我都沒有神廟!你一個凡仙地的凡仙,你有什么資格建神廟!”這句話,今晚在他的心里已經反反復復的念了好幾次了。
“報!”一匹飛天馬飛來。
菲利普斯收起了思緒,淡淡地道:“說。”
飛天馬上的仙人翻身下馬,跪倒在菲利普斯的面前:“寒星城緊急軍報。”
說完,他雙手捧著一只木盒子遞到了菲利普斯的身前。
菲利普斯的手微微僵了一下,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過,他最終還是揭開了木盒的蓋子。
木盒子里面裝的是一件天人的法器,看上去笨拙,滿是小元件的表面上有一個水滴形的符文法陣。
菲利普斯將那法器拿了起來,一絲靈力注入了法器之中。
法器里頓時綻放出了一團靈光,隨即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出現在了靈光之中。
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可菲利普斯卻知道是神圣軍團的仙長以利薩巴。
這法器是擁有傳輸影像和身影的法力,與靈古時代時期的天人的通訊器有些相似,只是要原始得多,性能也差了天遠。可即便是這樣,它在天國之中也彌足珍貴,僅有幾件,且都在天國的幾個核心人物的掌握之中。
以利薩巴并沒有下跪,他擁有見王不跪的特權。
“陛下,寒星城被洗劫了。”以利薩巴開門見山地道:“寒星家族的幾百私兵被全殲,城中貴族和大戶損失慘重,城中的仙奴全部就救走。寒星城城主雷斯華德被殺,尸體被掛在寒星城西城門樓上。”
菲利普斯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額頭上冒起了一根根藍色的筋。
狂妄啊!
這簡直是天國歷史上的恥辱!
以利薩巴接著說道:“那個不日仙王有神廟,他的軍隊可以通過神廟快速傳輸,天池城和寒星城的仙奴也是他利用神廟救走的。我們的大軍根本就沒法圍堵他,而他卻可以快速襲擊我們的城市。”
菲利普斯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停頓了一下,以利薩巴又說道:“在寒星城,我本來已經圍住了他,可是他卻利用他的神廟逃走了。他讓我給陛下帶一句話,陛下你要聽嗎?”
“說!”菲利普斯的聲音冰冷到了極致。
以利薩巴說道:“他在寒星城的城墻上寫了一句話,犯我凡仙地者,雖遠必誅。他說,如果天國的軍隊摧毀凡仙地一座城,甚至是一座村子,他會再次洗劫天國的城市。”
“朕知道了。”菲利普斯將法器放進了木盒之中。
以利薩巴的影像消失了。
菲利普斯忽然一聲怒吼,抬腳重重的踏在了殘缺的城墻上。
城墻崩塌。
煙塵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