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枚九龍開天符爆炸,那可是有開天辟地之威力的能量法符,幾枚同時爆炸,那威力就可想而知了。整個山谷都被爆炸的火光和能量沖擊波淹沒,籠罩山谷的濃霧瞬間消失了,只有火與血,還有碎肉和零件滿天飛。
那些直接進入山谷的戰船已經蕩然無存,懸浮在半空中的戰船還幸存了一部分,卻也多多少少受到了沖擊,船體受損,人員受傷。
三個天王也消失了。
這不是那三個天王反應靈敏,及時撤退了,而是真的被炸成了碎肉和零件。
他們本來就是被制造出來的偽神,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神靈,他們的神身看上去很恐怖,但那卻不是真正的以信徒的信仰為基礎的神身,而是利用法術和科技制造出來的。這樣的偽神,怎么經得起有開天辟地之威的九龍開天符的輪番轟擊?
這山谷的四面八方都被削平了,茂密的原始森林蕩然無存,一面面山坡上就連一塊大一點的石頭都找不見。
唯有寧濤藏身的那塊柱形的石頭還好端端的,一點皮都沒有掉。它就像是大山的雞兒,任你東南西北風,我自巋然不動。
寧濤的視線掃過被炸得光溜溜的山谷,心情頓時大好:“以利薩巴老丈人不下來,我炸死了天啟神國三個守護神,這也是了不起的戰績,對得起我辛辛苦苦布置的陷阱。”
這個戰果其實比之前所期望的,抓住以利薩巴的戰果還要好得多。
一艘艘戰船快速撤退,一團黑暗能量所聚集的黑云籠罩下來,懸浮在高空之中的天空之城轉眼就消失在了黑云之中。
這一剎那間,寧濤想震碎藏身的石柱,追上天空之城,去天空之城中抓捕以利薩巴,或者干脆毀掉天空之城。
可是,他剛剛才動這個念頭,還沒有付諸實施的時候,他已經感覺不到天空之城的存在,天空中就只剩下了大大小小的戰船,有的還冒著煙燃著火,狼狽的往天空之城方向逃竄。
馱著天空之城的鎮神碑是用混沌之石煉制的,而混沌之石擁有穿越虛空的能力,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鎮神碑其實就是加強版的雷公錘。這樣一個目標,如果不是在趁機不備之下進入,任何針對它的陰謀詭計都很難實現。
“老丈人啊老丈人,你這么膽小,你算什么天空之城的守護神?”寧濤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話,身上的巖石波浪一般的往地上涌去,轉眼就消失了。
現身出來,寧濤進入山谷,他很快就發現了三團類似金湯的東西。
這三團類是金湯的東西就是三個守護神的腦子,他們神身被炸了個粉碎,可這腦子卻還完好,看上去并沒有受損。
現在顯然不是研究三個守護神的腦子的時候,寧濤將三團金湯一般的東西收進了大日葫蘆,然后開了一道方便之門,回到了神廟之中。
呼嚕、呼嚕……
阿濕波居然還在鎖墻下睡得昏天黑地。
寧濤不禁感到有些無語:“你究竟是怎么從濕地星修煉到仙界,又從仙界修煉到神山的?我們才剛剛認識,萬一我是壞人,你在我面前這樣睡覺,你就不怕我傷害你嗎?”
他當然不是壞人,可這世上的壞人太多了。
“新主母
真漂亮,恭喜寧愛卿,賀喜寧愛卿又拿下一個大美神。”蟲二的聲音傳來,滿滿都是諂媚的味道。
寧濤瞅了它一眼,沒好氣地道:“你別亂說啊,我們才剛剛認識,我和她只是朋友。”
“寧愛卿此言差矣,所有的夫妻關系不都是從異性朋友開始的嗎?”蟲二說。
寧濤:“……”
跟這貨聊天真的是很費神。
寧濤也不管呼呼大睡的阿濕波了,他出了神廟。居高臨下,整個部落的情況都盡收眼底地,他看到部落里的鐵民正在廣場聚集,有的推著車,有的挑著擔,有的攙扶著老人,有的攜著孩子,場面有點亂糟糟的。
鐵民的行李其實很簡單,大多是煮飯用的鍋和吃飯的器皿,睡覺時蓋的被褥床單什么的,還有一些糧食,沒有什么之前的東西。他們來這里成為野人之前都是一些走投無路的鐵民,哪里有什么家產。
這事有靈玉和郎香魂處理,他這個神無需操心,大致看了看他便來到了神舟的本命樹下。
神舟從本命樹之中出來,開門見山地道:“賢弟,你是不是與智慧女神希米亞交手了?我感到了從東邊傳來的恐怖的能量波動。”
寧濤說道:“智慧女神希米亞沒有現身,捕仙者也沒有現身,倒是天啟神國的三個守護神和天空之城出動了,對著我布置的陷阱狂轟濫炸,他們炸我,我也炸他們一下,結果炸死了那三個守護神。”
“呃……”神舟驚得合不攏嘴了,“你一戰就滅了天啟神國三個守護神?”
寧濤說道:“三個偽神而已,不值一提,我本來是想抓住以利薩巴的,可是那家伙狡猾,躲在天空之城里不出來,只是派了一個假替身下來,我給放回去了。你說,發現了部落領地,智慧女神希米亞和捕仙者都沒有現身,她在干什么?”
神舟攤開了一雙手:“我怎么會知道?可這事必定有蹊蹺。”
寧濤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我還得去一趟天啟城,智慧女神希米亞一定在進行什么秘密計劃,我得弄清楚她在干什么,不然等她殺來的時候就被動了。”
“你不是要搬家嗎?”神舟說。
寧濤說道:“當然要搬家,這兩件事要同時進行,對了,你在神山之上待了那么長的時間,你有知道什么地方有縫隙嗎?”
“縫隙?”神舟一臉奇怪的表情,“賢弟,神山之上到處都是縫隙,就連這樹腳下也有不少縫隙,你找縫隙干什么?”
寧濤說道:“我要找的縫隙不是一般的分析,是板塊與板塊之間的縫隙,這天啟神國就在一個縫隙之中。我要把部落神國搬出去,但搬在神山之上肯定不行,目標太大,很容易遭到攻擊,所以我想將部落神國搬到這樣的縫隙之中。神舟大哥,你知道什么地方有這樣的縫隙嗎?”
神舟回想了一下卻還是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去找過什么縫隙,我也不知道什么地方有你說的這種縫隙。再說了,這哪里是縫隙啊,完全就是虛空之境嘛。”
他在仙界的虛空之境里待過一段時間,他也很喜歡那個地方,所以拿來做了比喻。
神舟的回答讓寧濤感到有些意外,也有些失望:“看來只有我親自跑一趟了,希
望運氣好一點,很快就能找到,不然就去不了天啟城了。”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找吧?”神舟有些不好意思,他等于是寧濤高薪聘請的飛行員,找縫隙這種事情他沒幫上忙,送寧濤去找縫隙這種事情他怎么也得出馬了。
寧濤卻說道:“這里還不安全,需要大哥繼續屏蔽,你就留在這里,我自己去找,我有雷公錘可以對付一下。”
“那好吧,賢弟印堂發亮,正是鴻運當頭的好兆頭,一定會成功的。”神舟說了一句好聽的話。
寧濤只是笑了笑,好聽的話聽多了,也就沒有那種喜歡聽的感覺了。
就在寧濤準備離開的時候,神舟本命樹旁邊的一座小破廟里傳出了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我知道什么地方有你想要找的縫隙,我可要帶你去。”
這是善惡鼎的聲音。
寧濤心中一動,快步走了過去。
李瞎子按摩店的房門打開,一團水墨煙氣從門里涌出來,隨后消失。
寧濤走了進去,看到了熟悉的診所,還有正墻之下的善惡鼎。它身上的青銅色已經弱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神性十足的金色。
鳥槍換炮了,鍍金了。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現在的善惡鼎才有了一點神鼎的范兒。
顯而易見,這都是那一百粒極品神晶的作用。
寧濤又瞅了一眼診所里的鎖墻,他當年刻畫的那些血鎖都還在,一枚枚都還鮮紅著,每一個血鎖都代表一個地方,一段故事,滿滿都是回憶。
只是感嘆了一下,寧濤便收起了心思:“鼎兄,你說的縫隙在什么地方,遠不遠?”
善惡鼎說道:“我也不知道具體的距離,這地方有多大你也是知道的,不過我在那個地方留下了坐標法印,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看看。”
寧濤說道:“那就有勞鼎兄了。”
善惡鼎說道:“不過你得讓那棵樹把他的能量屏障打開一下,他屏蔽了一切,我感應不到那塊坐標法印的位置。”
寧濤跟著出門對神舟說道:“神舟大哥,你把能量屏障打開一下,我們走之后你再關閉。”
“好叻。”神舟爽快的應了,跟著又補了一句,“已經打開了,你們快點。”
李瞎子按摩店的房門嘭一聲關上了,善惡鼎中涌出了一團濃濃的水墨煙氣,轉眼就將診所內部空間籠罩了起來。
以前,這個時候寧濤什么都看不見,可是現在他的神眼能清晰的看到水墨煙氣之中的善惡鼎。那鼎里宛如星空的圖紋金光閃閃,鼎口之上還有一個個法印飛逝如電,一轉眼一個法印被固定了下來。隨后,診所顫動,平地撕開了一道空間裂縫,然后消失了。
這就是診所搬家。
以前神神秘秘的事情,現在看來去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