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柱頭應該是一座建筑的一根柱頭,但那座建筑卻不見了,只剩下了半截柱頭孤零零的矗立在一堆亂石之中。那些亂石有的上百立方,巨大無比,以其千倍普通巖石的密度,其重量難以估計。
寧濤不想在這里動用神身,他隨手一枚土之法印拍在地上,一絲造化之力激活,剎那間金光萬丈。一塊塊巨石自動翻滾了起來,大的滾,小的滾,都滾到了一塊平整的空地上。
那根柱頭還矗立在地上,地面則是一塊人工打造出來的石料地面,那些石料也是靈土石料。就人工地面的面積,這座建筑起碼有好幾千平方的面積。比起他所建造的那些神廟固然算不得什么,可是在普通人的眼里絕得是一座雄偉的建筑。
寧濤又看了一眼那些翻滾的空地上的石塊,有些是墻體,有些是柱子的一部分,有些疑似瓦片的碎片。
寧濤神念一動,那些碎塊又都翻滾著回來了,一塊塊拼湊在了一起,墻壁的碎塊拼湊成墻壁,瓦片的碎塊拼湊成瓦片,柱子的碎塊拼湊成柱子。片刻后,一座殘破不全的宮殿便出現在了地面上。
一些碎片不知道在爆炸中飛去了什么地方,亦或者是被炸成了齏粉,無法再還原了。不過寧濤也有辦法,他只是想看看用原來的碎塊拼湊出來的建筑是什么樣樣子的,看過之后,他便動用神念牽動別處的高密度靈土補全那些缺失的部分。
前后也就一個小時的樣子,原本只是一根殘柱和亂石的地面上矗立起了一座雄偉的宮殿。
還原的宮殿里有一些文字雕刻和圖案壁畫。
那些文字寧濤看不懂,他看了看便放棄解讀了,轉而去看有圖案的壁畫。
一幅殘缺不全的壁畫上有兩個人的圖案,看上去是一男一女,雖然是簡單的線條畫,可觀察之后寧濤覺得,壁畫上人與人類的樣子差不多,有頭有四肢,比例也相似。男人有男人的特征,顯而易見,女人也有女人的特征,也是顯而易見,最明顯的便是頭發,壁畫中的女人的頭發是長頭發。
寧濤的心中一片好奇:“這靈土星沒有爆炸之前,那密度起碼是地球的千倍,這里出現了建筑,明顯曾經有人住在這里,那么是什么人才能在這種質量和密度的星球上生存啊?”
不管是怎么種族,那一定很強悍。
因為質量和密度越大,星體的引力也越大,不說千倍與地球的引力,就算只有幾十一百倍,那也是相當恐怖的了。
寧濤又看了幾幅有圖案的壁畫。
有的是勞動的場面,有的是狩獵的場面,還有的是祭祀或者是舉行婚禮的場面。
給寧濤的感覺,生活在靈土星上的人與地球上的文明有著很大的相似之處,甚至讓他覺得這靈土星上的人和文明是人類移民過來的,亦或者地球上的人是從這里移民過去的。不然,相隔不知道多少億光年的距離,怎么可能如此相似?
寧濤在最后一幅壁畫前停下了腳步。
最后一幅壁畫上雕刻了一艘船,乍一眼看見的時候,寧濤以為他眼花了,看錯了,結果仔細看了看之后他確定那上面雕刻的是一艘宇宙飛船。而且,看上去還是類似太空堡壘的那種大型飛船。
看前面的壁畫,寧濤覺得靈土星上的智慧生命大概就是一個封建文明的程度,主要的生產活動是種植和狩獵。可是看到這艘太空飛船,這個判斷就被推倒了。
“我了個去,難道又是一個非常先進的文明?”寧濤忍不住感嘆了一句,不過很快就覺得沒什么了。
即便真的是一個類似金人的高科技文明,那也毀滅了,就連眼前這幅壁畫,那也是他動手才修復的。
寧濤走出了宮殿,來到一塊空地上,然后他從大日葫蘆之中將火之母取了出來。
鴿卵大小的火之母一出來便釋放出一片火光,那火光與陽光近視,這處的黑暗頓時被它驅散。原本是零下幾百度的低溫環境,一轉眼就變得溫暖了。
火生土,這就是他將火之母拿出來的原因。
他用木之母在炎星上釣到了火之母,現在他要用火之母釣土之母。
如果運氣好的話,土之母又恰好隱藏在某一塊靈土碎石之中,那事情就簡單了。
如果運氣不夠好……
那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他盤腿坐在火之母旁邊,燒著火等兔子來。
成語里是守株待兔,而他是守火待土。
他也不是干等,在等待的過程中他取了幾粒神晶煉化,增強神力。
幾粒神晶煉化之后,兔子還是沒來,他又將那塊從炎星上挖來的泥巴解析研究。
見過了那個答案,看過了萬物的根源,這宇宙之中已經沒什么物質是他解析不了的了。
恒星為什么會燃燒,而且一燒就是幾十億年甚至幾百億年?
是恒星本身的能量,還是有什么高級能量介入?
這些問題他都想弄明白。
作為一個造物主,創造出生命其實不算什么,要創造出恒星,那才是真正的牛逼。
寧濤的一絲造化之力攜帶著神念進入了那塊炎星泥巴里,用造化之印來解析它的結構,思考它為什么會燃燒的原因。
科學的觀點是恒星的內部會進行核聚變,產生能量并傳遞到外面,然后恒星就發光發亮了。這樣的知識他在學生時代就學過,可是他現在不是學生,他是一個造物主,站在造物主的角度,他不相信事情會這么簡單。
神舟說的一句話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那句話就是恒星之力是天之力。
那么,恒星發光發熱,作為凡間一切生命的源泉,上天怎么可能沒有介入呢?
如果能計入恒星的內部去看看就好了,那樣的話就能看到真相,可不管是誰都沒法進入恒星的內部。他能在恒星的表面釣魚,那已經是牛逼上天的事情了。如果再能進入恒星的內部看看,你讓老天的臉往哪里安放?
火之母從地上慢慢的懸浮了起來,然后跳到了寧濤的身上,一會兒鉆進他的領口里,一會兒爬到他的鼻孔前,試圖鉆進他的鼻子,就像是一個調皮的孩子。
寧濤的思維被它打斷,笑著說道:“你安安靜靜的待著,當好你的誘餌,這么胡鬧干什么?”
火之母卻干脆鉆進了他的褲管里,一路往上跳動。
寧濤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奇怪的表情。
如果不是在火之母中留下了靈魂烙印,成了器主一般的存在,他還真是有些擔心火之母會弄出兩只烤鵪鶉蛋來。
火之母這么調皮,他卻也是沒法可想。
如果是濕木潤花和阿濕波調皮,他大可以摁住打手拍打,可是火之母就是一個元素精靈,又沒屁股給他打。再說了,火之母和另外三個水之母、木之母、金之母,每一個都是這個宇宙之中獨一無二的瑰寶,他可舍不得拍打一下或者摔一下。
火之母調皮了一下,又從寧濤的褲管之中飛出來,一頭扎進了寧濤手中的那塊炎星泥巴之中。
那塊泥巴說白了就是炎星的巖漿凝固下來的火山石。
剛才,寧濤研究過了,它和別的火山石其實沒什么區別,很普通,很難想象它能燃燒幾十億年甚至幾百億年的時間。
卻就在火之母鉆進火山石之后,這塊火山石頓時迸射出了一片火光,緊接著又開始融化,一轉眼就恢復到了在炎星時的狀態。此間的溫度再也不是溫暖了,起碼提升了好幾百度!
寧濤慌忙將滾燙的巖漿放在了地上。
他還可以在手上刻畫一枚水之法印,可那樣的話會讓這團巖漿冷卻,他不想那樣做,他想繼續觀察。
他觀察了半響,忽然露出了笑容,激動地道:“原來真是你在作怪,你才是炎星燃燒的原因,對不對?”
那團巖漿扭動著,似乎是在回應寧濤。
寧濤又說道:“下次,我要創造一顆核心,我讓你幫忙,你說好不好?”
那團巖漿又扭動了一下,似乎是對寧濤說好。
“哈哈哈!原來就是這么簡單啊!”寧濤放聲大笑。
突然,一道雪亮光束從頭頂照射下來,照在寧濤的身上,那光束只強烈,就連火之母發出的光芒都被壓制住了。
寧濤抬頭看去,然后愣住了。
黑暗籠罩的星空之中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又是從哪里飛來了一手巨大的飛船,看上去就像是一座星空中的堡壘城市一般懸浮在頭頂。照射他的光束,正是從那艘巨大的飛船的底部發射的。
寧濤忽然想起了剛才還原的那幅壁畫,那幅壁畫上雕刻的飛船與此刻出現的飛船一模一樣!
難道真的是靈土星人的飛船?
忽然,光束之中出現了往上吸扯的力量,極其強大,恐怕就是一艘幾十萬噸的貨輪也會被吸扯起來,飛進那艘飛船之中。
可是寧濤卻還是坐在地上紋絲不動。
開玩笑,送子神豈是你一艘飛船想吸就能吸動的?
接連吸扯了幾下沒吸動寧濤,巨大的飛船之中突然飛出了幾艘小飛船,在空中結成包圍的陣型,快速包抄過來。
寧濤神念一動,將火之母連帶那塊火山石一起收進了大日葫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