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回到了神舟上,春風滿面,走路生風。
他是誰?
他是牛逼的造物主啊,身上出點小問題,隨隨便便一個神念就能搞定。
阿濕波、濕木潤花和神舟從船艙里迎了出來,濕峰家姐妹倆圍著寧濤嘰嘰喳喳,神舟則只是看著寧濤,笑而不語。
有些事情,看破不說破。
“花郎,你快把土之母拿出來我瞧瞧。”阿濕波迫不及待的樣子。
寧濤輕輕拍了一下手掌,五個元素之母便從他的腦后飛了出來,懸浮在了他的頭頂上,金之母、木之母、水之母、火之母和土之母,五行元素之母緩緩旋轉,五種元素的能量場相生相克,混在一起非但沒有起沖突,反而形成了一個混沌能量場。
阿濕波伸手去抓土之母,也抓住了,可是她將手縮回來,準備打開去看土之母的時候,卻發現土之母從她的手背上穿過去了,依舊留在了五行光環之中。
“這是怎么回事?”阿濕波驚訝地道。
寧濤笑著說道:“它們都是元素精靈,都能入水遁土,你抓不住也正常。”
濕木潤花說道:“大美神,你把這五個元素精靈都藏在了你的腦子里面嗎?你的頭不疼嗎?”
寧濤笑了:“那是你沒看清楚它們都藏在什么地方,你再看看。”
神念一動,他腦后的神子光環之中頓時浮現出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這個神之光混竟是他的造物主法印。
“好厲害!”濕木潤花一聲驚嘆,看寧濤的眼神也變成了望夫眼。
神舟說道:“賢弟,你這法印我看不懂,我想知道的是你已經將五行元素精靈融入你的法印之中,那么你還要煉制元素神甲嗎?”
寧濤想了一下才說道:“這事回仙界再說吧。”
元素神甲是金人的金甲大神的神甲,他掌握著煉制秘法,但他當初尋找五個元素之母的目的卻不是為了元素神甲,而是為了完善他的造物主法印,現在這個目的已經達到,而他也不認為金甲神的元素神甲有多么厲害,所以這方面的心思并不迫切。回了仙界,即便是要煉制,他也要做一些改動,不會照搬金甲大神的元素神甲來煉制。
神舟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去仙界,賢弟、賢弟妹請回船艙,我這就起航去仙界。”
回到船艙之中,濕木潤花有些緊張,說了一句:“上仙界,我就要渡天劫,我會不會死?”
寧濤拉住了她的手,溫柔地道:“不要緊張,有我在,天劫不算什么。”
阿濕波說道:“妹妹,上了仙界,你立刻變花,用本命花包住自己,順順當當就能渡過天劫。我當年就是那么渡天劫的,我是在濕地星上渡劫,遠比你在仙界渡劫要困難得多,所以一點都不用擔心。”
濕木潤花點了一下頭:“嗯,我記住了,那么我可以用同樣的方式上神山渡神劫嗎?”
阿濕波給了濕木潤花一個白眼:“我在仙界俢練了五百年才敢上神山,就你這樣怎么也得俢練一千年才能上神山,你連天劫都沒渡過,你還想渡神劫?哪怕是象征性的神劫,你上去了也得死,你想都不要想。”
濕木潤花吐了一下舌頭。
第一次,她沒有跟阿濕波爭論什么。
神舟啟動,窗外的景物變了,先是一片黑暗,然后出現了奇異的流光,隨后光線扭曲,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一只萬花筒中穿梭飛行一樣。
一小會兒功夫,窗外的景物又變化了,那是一座座大山,還有昏黃的天空。
仙界到了。
一朵金色神云從神舟上飛出,載著濕木潤花和阿濕波飛向了高空。
轟隆隆!
天空雷聲隆隆,一道道閃電劈落下來。
寧濤一掌上推,一個混沌之印瞬間撐開,金色的能量護罩剛好將金色神云罩住。從天空劈落下來的閃電全數劈在了混沌之印的能量護罩上,卻沒能將能量護罩劈開。
“潤花,快變花,躲進本命花之中。”阿濕波出聲提醒。
一片白光在神云上閃現,濕木潤花變成了一棵大花株,隨后本命花綻放,將整個花株都包裹了起來。
寧濤都能在本命花之中超神,所以也能將她自己包裹起來,這就是花藤人最神奇的地方。
看著那嬌嫩的花瓣,寧濤真有些擔心她承受不了天大雷劈,可是他還是撤掉了混沌之印所撐起的能量護罩。
濕木潤花本來就很弱,要是連象征性的天劫都不渡的話,那她不會有半點提升,這看似保護她,其實是害了她。
一道道閃電劈落下來,可落在嬌嫩的花瓣上卻不能傷害花瓣分毫,每一次被閃電劈中的時候,那花瓣上就會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天生符文,看上去神神秘秘的樣子。
寧濤發現他的擔心是多余的,阿濕波能用這種方式偷渡上神山,與她一脈相承的濕木潤花又怎么會有危險呢?
一炷香時間之后,天空恢復了正常,沒有雷聲,也沒有閃電劈落下來了。
濕木潤花打開了本命花,然后變了回來,身上毫發無上,身上的花和葉子都沒有掉一片,可謂是完美渡劫。
“哈哈!我現在是仙女了!”濕木潤花激動得很。
阿濕波不屑:“我都是神女了,你看我驕傲了嗎?”
濕木潤花:“……”
寧濤說道:“我們去地藏城,你們也該去見見家里的幾個仙女姐姐。”
一朵金色神云飛向了地藏城。
神舟站在九桅帆船的甲板上,一臉無語的表情:“真是有老婆沒兄弟啊,這就回去了?算了,我回身上把蟲二老弟接下來,讓賢弟煉制神晶,包船這么久,船費也給結了吧。”
九桅帆船憑空消失。
金色神云上,寧濤忽然想起了什么:“糟糕,忘記跟神舟大哥說一下了。”
他回頭去看,神舟卻已經消失了。
阿濕波好奇地道:“他去哪了?”
寧濤想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個笑容:“估計他會神山去接蟲二了吧,這么長一段時間,三生鼎中一定積累了大量的靈魂能量,他要是把蟲二接下來也好,我正好可以煉制神晶。”
濕木潤花好奇地道:“什么是神晶?”
寧濤說道:“是一種神性能量,到時候你也吃一點,對你有好處。”
“好吃嗎?”濕木潤花兩眼放光的瞅著寧濤。
寧濤有些無語地道:“好吃。”
濕木潤花一把將寧濤抱住:“大美神你真好。”
寧濤一巴掌拍在了她身上肉最多的地方:“你現在都是仙女了,還這么調皮。”
一朵本命花突然綻放出來,許多藤蔓花枝也從身上掉下來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挨了這一巴掌把她拍散架了。
寧濤訝然地道:“你這是干什么?”
濕木潤花撒嬌地道:“你打我,我就散架啦。”
寧濤:“……”
阿濕波忽然說了一句:“花郎,我要吃糖。”
濕木潤花也跟著說了一句:“我也要吃糖。”
寧濤有些頭疼,卻抵不住濕峰家的大丫頭和小丫頭的癡纏,神念一動將兩顆元素之母釋放了出來。
濕木潤花說道:“上次我吃的是水,這次我要吃木。”
阿濕波說道:“上次我吃的是誰,這次我就吃木吧。”
兩個元素之母分別經了阿濕波和濕木潤花的嘴里,然后被她們吞進了肚子里。
金色神云上頓時出現了兩棵花株,而這兩個花株很快就融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株雙倍大的花株,還開出了一朵雙倍大的本命花。
寧濤一頭扎進了那朵雙倍的本命花之中。
這就是吃糖。
金色神云搖搖晃晃的向地藏城飛去,速度緩慢到了極致,跟烏龜爬的速度差不多。
一路上也是狀況不斷。
有時候突然從金色神云上傾瀉下一道瀑布,飛流直下三千尺,干涸的河流頓時有了河水,荒蕪的隔壁也變得濕潤。更神奇的是,金色神云飛過的地方,原本是寸草不生的山頭和隔壁,突然之間就長出了如茵般的青草,開滿了各種顏色的花朵。
這可不是幻象,是真實的東西。
水之母能生水,木之母能讓荒山荒地變成草原。
以前的超神已經不算什么了,吃糖后的超神才是真正的超神。
一個小小的村莊里。
幾個小屁孩正在一塊空地上扔石子玩,小村破敗,周圍也全是荒地,孩子們身上的衣衫也襤褸。村子旁邊里,幾個苦哈哈的仙民正在勞作,貧瘠的土地上生長著一片焉塌塌的莊稼。
一朵金色的神云忽然飛了過來。
玩石子的小屁孩和種田的仙民都抬起了頭來。
“哇!那朵云好美!”
“那是什么云?”
“不會是從南無沼澤飛來的妖精吧?”
“妖精哪能駕那樣的云喲,肯定是自然形成的。”
“你們看,那云還在晃動。”
大人和孩子們都在議論那朵神奇的云。
突然,雨水如瓢潑一般灑落下來,地上的焉塌塌的莊稼轉眼間就煥發出了勃勃生機,一株株長勢喜人。貧瘠的土地也因為雨水而變得肥沃,到處都是一片綠油油的青草,還開滿了各種顏色的花朵,風景美如畫。
一個去過地藏城的仙民忽然想起了什么,慌忙跪了下去:“快、快拜神啊!那是我們的守護神送子神!”
幾個仙民,甚至還有那幾個不懂事的小屁孩都跪了下去,虔誠的拜神。
金色神云繼續搖搖晃晃的向地藏城的方向飛去。
天空又灑下了一片花瓣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