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造神廟對于能開天辟地創造新世界的送子神來說,那真的只是豆芽菜,小小的意思。
不過,神廟的墻體拔地而起到幾米高的時候,寧濤就停止了創建。
木魚神這才回過神來,她著急的問了一句:“你怎么停下來了?”
寧濤說道:“我隨隨便便可以幫你建一座幾百米高的雄偉神廟,你要幾千米高也可以,但是總不能讓我白建吧?畢竟,你對我的態度可不算友好。”
木魚神的娃娃臉上跟著就露出了討好的笑容:“啊哈,我的朋友,我明天帶你走我的神門,我們一起去神山好不好?如果有人問我,我就說你是我的鄰居,你說好不好?”
寧濤干咳了一聲:“我有些餓了,不知道你這里有什么吃的嗎?”
木魚神跟著說道:“我這里有很多果子還有堅果,還有我釀造的果子酒,我這就去給你拿來。”
“你陪我喝兩杯?”寧濤說。
木魚神笑著說道:“那個必須的啊,朋友自遠方來,我高興,當然要陪朋友喝兩杯。你別停,你趕緊建神廟,我很快就回來。”
寧濤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個笑容,神念一動,停止建設的神廟再次開動,一點點往上增加。
木魚神歡天喜地的去了。
寧濤這邊加快了速度,一座幾百米高的神廟快速封頂。
他完全可以為木魚神建造一座幾千米高的神廟,可一想那樣太張揚了,一個連神廟都建不起的渣渣女神,突然建成了一座萬米高的神廟,肯定會在神山之上造成轟動。
這神山雖然無窮大,可山上的居民不過9999個,放在地球上,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大一點的村子而已。一個窮逼村民突然建了豪宅,別的村民會怎么想?
最后,他在神廟之中添了一尊木魚神的神像,那神像高近百米,通體晶瑩剔透,上身一抹金色的魚鱗,下面也有一抹金色的魚鱗,完全對應她真實的樣子。當然,比例也是對應的,那些金色的魚鱗在她的神像上顯得稀有而珍貴。
這應該是寧濤塑造過的最性感的神像。
木魚神來到了神廟之中,手里捧著一只托盤,托盤里裝著一些神性瓜果、堅果什么的,還有一只酒壇子,不出所料的話,那只壇子里面裝的就是她釀造的果子酒了。結果,他急匆匆的走進來,一看見矗立在神殿盡頭的自己的神像,一聲驚呼,托盤失手往地上墜落了下去。
寧濤身形一晃,接住了那只托盤,裝在里面的果子、酒壇子和酒杯什么的一樣都沒有掉。
木魚神激動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聲音顫顫地道:“送子神,你這是什么手段啊?這神山上的神靈我也認識不少,可沒人能像你這樣建造神廟,你這神廟是真的嗎?”
寧濤笑著說道:“你去摸一摸,感受一下不就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了嗎?”
木魚神當即蹲了下去,用手敲了敲腳下的地磚,然后飛躍起來,飛上幾百米高的大梁用手敲了敲,最后又從房梁上飛到了神像的肩頭,用手摸了摸神像的脖子。整個過程她都是那么的激動,小嘴里不斷的冒出驚訝激動的聲音:“真的!真的!我的天啊,這些都是真的!”
寧濤席地而坐,抓起一把堅果磕著。他一點都不擔心木魚神的鑒定結果,他雖然是在過去時空之中建了一座神廟,可用的是過去的材料,而他的法力也被賦予了過去的屬性,并不影響什么。
這次上史前神山,與他此前的介入過去時空有些相似了,對他來說算是輕車熟路的事情,可是他還是想不明白智慧女神希米亞為什么要這樣做。
就在寧濤吃著堅果,想著事情的時候木魚神回來了,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對面,也打著一個盤腿,隨手就抓起了那只有泥封的酒壇子,開泥封倒酒。
她做夢都想建成一座神廟,今日莫名其妙的就得到了,這種喜事怎么能沒有酒慶祝?
只是,她這坐姿讓寧濤有些不忍直視。
那金色的魚鱗本來就稀有而珍貴,她這一盤腿,魚鱗向中間收攏,都快沒了。
偏偏,木魚神連半點自知之明都沒有,樂呵呵的給寧濤倒酒,還把酒杯遞到了寧濤的手中:“真沒想到你是一個這么厲害的大神,我敬大神一杯。”
先前還說人家是混吃混喝的厚臉皮神,現在卻叫人家大神。
這就是裝逼前和裝逼后的效果。
“來,為我們的相識干一杯。”寧濤一仰脖子將那杯果汁酒灌進了肚子里,那果子酒入口甘洌,滿嘴香甜,感覺不像是什么酒,倒像是加了很多蜂蜜的果茶。
不過,這終究是女神釀造的酒,雖然沒有酒的味道,可是喝下去幾秒鐘之后,寧濤的身子里便暖烘烘的了,心情也相當的愉悅,有點那種喝酒之后才會有的微醺的感覺,十分的舒服。
木魚神笑盈盈地道:“我的酒不錯吧?”
寧濤露出了一個笑容:“不錯不錯。”
“我再給你吃點好東西。”木魚神說。
寧濤瞅著托盤,看不出有什么好吃的東西。卻就在他心里納悶的時候,只見木魚神用手指搓了搓手指上的戒指,那是一只木頭戒指,她沒搓兩下,那戒指的戒面嘩啦一下打開,虛空之中便多了一個黑深深的窟窿。
這窟窿細長,兩頭尖,中間窄,周邊黑氣繚繞,十分的神秘。
乍一看,寧濤以為是黑暗能量,可這個判斷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了,這個細長的窟窿并不是黑暗能量構成,而是一種木系法力,他從窟窿之上解析出了比較純粹的木元素能量。
“這是我的儲物戒指,我的好東西都放在這里面。”木魚神跟寧濤說,隨后她口中念念有詞,手上還捏了一個法訣,神秘兮兮的樣子。
寧濤心中有點樂。
你這是在送子神面前裝逼么?
你錯了。
你只有被裝的命運。
一番操作之后,界面窟窿之中飛出了兩塊餅來,其中一塊直端端的就飛到了寧濤的面前,頗為高調的懸浮在了寧濤的鼻子前。
那餅通體粉紅,微微通透,看上去頗有點玉璧的材質感,它散發著淡淡的花木香氣,還有一點隱隱約約的淡淡的大海的味道,很是奇特。
寧濤伸手拿過,入手軟軟的,還有一股奇特的彈性,他想了想,唯有硅膠這種東西的觸感與之相似,他好奇地道:“這是什么東西?”
木魚神笑盈盈地道:“你猜。”
寧濤:“……”
木魚神咯咯笑道:“這是樹膠餅,珍貴無比,就你手里的那只餅,我花了五百年才做出來的。”
寧濤瞅著手中的樹膠餅,心中一片亂糟糟的感受。五百年才做出這一張餅,這要是在地球上的話,這餅都可以當文物展出了。不過,好歹人家也是神山上的眾神之一,不可能給他一張過期幾百年的餅給他吃。再加上終究是沒有吃過,心中有些好奇,于是他小小的咬了一口。
那餅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神性能量流變全身,更神奇的是之前喝果子酒出現的微醺的感覺更明顯了,心情之愉悅難以形容。那味道也很是奇特,既有玫瑰花餅的甜蜜味道,又有點咸蛋黃的味道,但總歸是好吃。
“不錯不錯。”寧濤贊不絕口,又連著啃了好幾口。
木魚神說道:“如果不是你幫我建好了神廟,我才舍不得拿出來給你吃呢。這兩只餅,我是打算將來遇見我那口子,與他洞房花燭的時候才吃的。”
寧濤正在咬餅,一聽這話,嘴巴頓時不動了。
木魚神雖然沒說這餅叫樹膠餅,可他卻想到了另一個名字——老婆餅。
想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不會是吃了她的病,就成了她的人了吧?
木魚神笑著說道:“你吃呀,你放心,你又不是我那口子,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寧濤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他尷尬的笑了笑,接著吃餅。五百年才做出來的一張餅,如此珍貴的神家美味,不吃實在是浪費了。
木魚神又給寧濤倒了一杯酒,然后給寧濤遞了一杯酒來:“你別光顧著吃餅,這酒也要喝。這果子酒是我自己結的果子,三百年才釀出了這一壇。”
寧濤接過酒杯,隨口說了一句:“這果子酒是你自己結的果子釀造的,那這樹膠餅又是什么做的?”
木魚神說道:“當然是樹膠啦,你一定看過樹木會分泌出樹膠吧?”
寧濤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了他之氣看過的參天白皮樹,那樹身巨大卻非常的光滑,通身都沒有一塊疙瘩或者裂縫什么的,那么她的樹膠是從哪里分泌出來的?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將還剩下一小塊的樹膠餅遞到了鼻子前輕輕的嗅了一下,撲鼻而來的是一股花木香氣,還有一股淡淡的大海的味道。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視線悄悄往下斜,瞄著那一抹金色的魚鱗,內心之中一片亂七八糟的感受。
“那個……你的樹膠是怎么采的?”寧濤試探地道。
木魚神嫣然一笑:“每月一點,積累夠了就做餅。”
“那是從什么地方采的?”寧濤追問。
木魚神咯咯笑道:“你這神怎么這么好奇,當然是從樹縫之中采的呀。”
“那條樹縫呀?”送子神打破砂鍋問到底。
木魚神給了寧濤一個白眼:“我說你這神,你非要聊這種對我來說非常私密的話題嗎?”
私密???
寧濤的心又咯噔了一下,看著手中剩下的一小塊樹膠餅,怎么也吃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