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天神廟平臺上,無的聲音再次傳下來:“希米亞,你是我的女兒,我給了你最高的榮耀,僅次于我的權利,我給了你一切,可你卻為了一個送子神背叛我,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寧濤握著平底鍋的手蠢蠢欲動,他是真想一躍而起,一鍋將無拍成肉泥,就像是拍碎一只蒼蠅那樣拍死!
可是他沒動。
眼下,不是拼神力的戰斗,而是拼智商和演技的時候。
“你說希米亞是你的女兒?你也配做她的父親?”寧濤振聲說道:“你殺了她的親身父母,毀了她的故鄉,你還抹除了她的記憶,將她當成是一把刀來用。你利用她害死神山上的眾神,你為了一己私利害得她背上沉重的罪孽。你說你是她的父親,你知道她知道真相之后有多痛苦嗎?而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無的聲音里帶著滔天的怒氣:“她是我的女兒,我讓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我是一切的起點,一切的終點,三界的主宰,不管她為我做什么,那都是她無上的榮耀!”
“我呸!”寧濤啐了一口,然后破口大罵:“白須子,我日尼瑪!”
無的臉上本來是一副君臨天下,至高無上的高端表情,突然聽到寧濤這樣罵了一句,他那高端的表情頓時僵在了臉上。
寧濤可不管無的感受,他接著罵道:“你瑪逼啊!有我在這里,你居然還敢大言不慚說自己是一切的起點,一切的終點,還什么三界的主宰?你有種就從神廟里出來,我們好好干一場,看看誰才是真正的三界主宰!”
無剛剛其實沒有半點裝逼的意思,因為他就是全宇宙最牛逼的存在,他就是逼王之王,他本身就是牛逼的化身,他哪里需要說大話裝逼。可是被寧濤這么一說,他倒成了強行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小人了。
無的肺都快被氣炸了,他的一只腳也探出了至高天神廟的平臺的邊沿,上身也微微傾斜出了平臺。
寧濤的兩眼閃過了一絲興奮的神光,只要無一下來,他就有機會用他的刀殺死無!
“你無話可說了是不是?我就罵你了,你個不要逼臉的傻逼,你在我的眼里什么都不是,更別說是什么三界的主宰了,你只是傻逼界的主宰!不服?不服你來殺我啊!”寧濤繼續刺激無。
可是,最后這一句話似乎起到了畫蛇添足的作用,無本來有一只腳已經探出平臺邊沿了,結果他這一罵,無又把腳縮回去了。那微微傾斜出平臺邊沿的上身也站直了,那干瘦的臉龐上還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送子神啊,你對我用激將法?你還嫩了點。”無的笑著說道:“還有啊,你也算是一個至高無上的存在了,你現在像個罵街的潑婦。我看不起你,也不屑有你這樣的對手。”
同樣是罵人,人家這個高雅多了,不帶一個臟字。
寧濤忽然躍起,一平底鍋抽向了至高天神廟。
無這樣跟他耗著,時間卻不在他這邊,他處在被動的境地里,他可不干。
這一次無沒有硬撐,寧濤跳起來的時候,他便消失了,隨后神廟繼續往上飛去。
天空符文流動,那暗藍的天幕再次出現,卻只是一塊幕布一樣,上面連一顆星辰也沒有,干凈得就像是一塊藍色的玻璃。
至高天神廟消失了。
無又躲起來了。
寧濤那十幾萬米高的神身懸浮在虛空之中,沒有立刻返回玄冥盾印能量護罩之中。他擔心無又出來偷襲,但等了一會兒無至高天神廟都沒有出現。他這才收了神身,重聚能量神甲,返回玄冥盾印能量護罩之中。
必須要重聚能量神甲,動用神身之后他身上連一根毛線都沒有,就那樣返回去的話,希米亞當然不會說什么,兩人的孩子都會爬樹掏鳥窩了,關鍵是會讓東山波麗誤會。他還指望著東山波麗幫忙,造出破局的辦法。
寧濤一回玄冥盾印能量護罩之中,希米亞便迎了上來,著急地道:“夫君,我看見那道金光擊中了你的胸膛,你沒事吧?”
寧濤說道:“我沒事,不用擔心。”
盡管寧濤說沒事,可希米亞還是伸手摸了摸寧濤的胸膛,確認真沒事之后才放松下來。
一個東山族的孩子在哭泣,可他的母親也只是僥幸逃脫一命,身上本不就沒有食物給那孩子吃。那母親還擔心孩子的苦惱吵到寧濤和希米亞這兩個大神,使勁把孩子摟在懷里,伸手捂著孩子的嘴。孩子不舒服,哭得更厲害了。
東山波麗看著寧濤,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什么來。
東山部落的十幾個幸存者沒有食物和水,好幾個東山人的嘴唇都干發白了,可是他們都忍著,不敢提出任何要求。
這里是寧濤的絕對領域,他神念一動,這些東山人的腦電波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們有什么難處,想要什么,他都了如指掌。
寧濤走了過去,從大日葫蘆之中取出了一些瓜果靈材,給每個東山人分了一些,然后說道:“你們不要擔心和害怕,等我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我就會幫助你們重建家園,你們失去的也終將回來。”
東山波麗心中一片感動,當即領著十幾個族人跪拜寧濤。
“從此以后,偉大的送子神你就是我們的守護神,我們東山人的心里再沒有至高天神的存在。”東山波麗說。
這算是對神起誓了。
寧濤上前,伸手將東山波麗扶了起來:“起來吧,既然你們信仰我,追隨我,我機會保護你們,賜福你們。你們需要住處,我先為你們建個臨時的住所吧。”
東山波麗心中感動得一塌糊涂,可也感到驚訝:“偉大的送子神,你要在這里建造住所嗎?”
寧濤說道:“外面你們去不了,在我沒有解決問題之前,你們都得住在這里。”
東山波麗輕輕咬了一下嘴唇:“偉大的送子神,你說我能幫上忙,我……我能為你坐什么?”
寧濤笑了笑:“我待會兒會來找你。”
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希米亞移目瞅了一眼東山波麗的臀部。
寧濤走到一塊空地上,從大日葫蘆之中釋放出了大量的神石和別的靈材,然后用了一枚造物主法印,分解靈材,建造房屋。
這個空間之中沒有五行能量,他只能用大日葫蘆之中儲存的靈材來建造給東山人的住所。
他考慮得很周到,給東山人建造的住所與之前東山部落里的住所一模一樣,他甚至可以弱化了極品神石的金色,讓它趨近與普通巖石的樣子。
十座住所很快就拔地而起,矗立在了玄冥盾印能量護罩之中。十幾個東山人都有各自的住所,是夫妻的住一屋,是母子的住一屋,是一人的一人住一屋。東山波麗也有了她自己的住所,為了凸顯她的酋長身份,寧濤把她的住所建的比別的住所雄偉大氣一些。
寧濤本來是想給自己再建造一座神廟的,可想到蟲二都不在這里,再加上材料有限,也就放棄了,只是給他和希米亞建造了一座普通的石屋。
雖然是臨時的營地,但吃飯睡覺的地方肯定是要有的。
睡覺這種事情對于送子神來說,那是神職的一部分,神圣不可侵犯。
剛剛建好的石屋里,希米亞用屁股試了是寬敞的石床,她那金色的尾巴小心翼翼的翹起到腦后的位置,生怕被堅硬的石床磕到的樣子。
寧濤笑了笑:“湊合著住兩天吧,材料有限,我只能造這樣的石床。”
希米亞說了一句:“這石床堅硬倒是沒什么,就怕你不老實,你不老實的時候,這石床就成問題了。”
寧濤:“……”
希米亞又說了一句:“你去找東山波麗吧,她在她的屋里等你,你辦事的時候,我守在外面,如果有情況我就叫你。”
這句話前半句還正常,可后半句就不對頭了。
寧濤一臉的苦澀笑意:“愛妻,你說的辦事是指什么?”
“不是你說要找東山波麗幫你解決問題嗎,不是這事?”希米亞反問。
寧濤聳了一下肩:“好吧,我這就去找東山波麗辦事,不過不用你留意外面,這是我的絕對領域,如果無來了,我會比你先知道。”
希米亞點了一下頭:“那我就留在這石屋里,一個人靜一靜,免得到時候聽見了什么聲音,那多尷尬啊。”
寧濤:“……”
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辦事,那聲音的確會讓人難受。可寧濤真的是去辦正事,不是什么歪門邪道的事情,智慧女神這么一說,白的都被她給描成黑的了。
卻就在寧濤郁悶無語的時候,希米亞卻站了起來,給了他一個擁抱,低下頭來,在他的耳邊笑著說道:“我怕你覺得我死板,我在學著開玩笑,你覺得我開玩笑的水平怎么樣?”
寧濤更加無語了。
你說你學這玩意兒有啥用啊?
倒不如多學點知識。
姿勢就是力量。
不過他還是昧著良心贊了一句:“愛妻果然是宇宙中最聰慧的女人,你這玩笑開得極有水平,我喜歡,我非常喜歡。”
希米亞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我先去找東山波麗,我回來的時候我們再聊。”寧濤離開了石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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