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張超的一番話,說的一愣一愣的步度根,他嘴中發起了一聲冷哼即向著主座之上而去。他是發現了,這個張超的嘴皮子功夫不是一般的厲害,在繼續的糾纏下去,怕是不會有絲毫的好處可得的。
跟在步度根身后的扶羅韓和泄歸泥也依次的來到了張超的身邊,抱拳失禮。
對此,張超倒是笑著回禮,尤其是在看向泄歸泥的時候,還有意的多打量了幾眼。
大家見禮之后,是分賓主而落座。然后泄歸泥用目光請求了一個步度根后,這就大聲宣布道:“晚宴開始。”
所謂的鮮卑晚宴,不過就是上酒上肉,然后場中央有一些帶著鬼臉頭像大漢跳舞罷了。
欣賞過現代舞蹈美感之后的張超,說實話,對于這場中之舞,實在不敢恭維,只是出于禮貌也不便離席,只好座在那里看起來是一本正經的看著而己。
目光是在場中,但心思確早就飛了出去,張超的目光正在人群之外無聊的搜索著,期盼著可以找到什么讓自己感興趣的目標來。
目光四繞之時,別說還真就有一件事情引起了他的注意。就見在篝火之旁一個俏麗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一次泄歸泥宴請大將軍,聲勢造的不小,引得不少部落中人都想過來一看熱鬧。只是因為單于和張超都在此,就并非是什么人都可以進來一觀的。而但凡能進入之人,皆是鮮卑騎兵中最為勇猛的漢子,或許只有他們才擁有這樣的資格吧。
正因為此,遠遠看去,入眼皆是些身材魁梧之輩,猛然間出現了一個嬌小的身影,又如何會不引起張超的注意呢。
借著篝火的光亮,張超看清了那人的像貌,竟然是如此的白凈,且唇紅齒白。
“原來這是一個女孩呀。”待看清對方之容貌后,張超心中有了計較。甚至他還很快聯想到了此人的身份。
阿雅。
鮮卑語中美麗與圣潔之意。此子正是單于步度根的獨女,聽說年芳十六,正是準備尋找婆家的時候。
有傳聞說,阿雅小時候就長的格外美麗。這件事情不知怎么的,就被軻比能聽說了。于是他就派人傳信,說只要步度根只要肯將女兒下嫁于他,同時在把部落的權力移交到他的手中,那他就可保其一生平安。
阿雅之名,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被傳開了。
像是今天這樣正式的場合,但凡能出現于此的,都應該擁有一定的身份才是。而做為女子,當時在社會中并不受重視,確同樣的可以出現在這里,那身份似是呼之欲出了。
阿雅的出現,也讓張超的腦筋開始活動開了,一個念頭就此在他的心中冒了出來。
張超心中還要想著這件事情是否可行之時,那一邊的泄歸泥己經開始用眼神向著單于步度根進行請示。
在看到步度根點頭之后,泄歸泥這就慢慢起身,先是做了一個揮退的手勢,那些正跳舞的奇裝異服的漢子們便退了下去。爾后他抱拳望向著張超道:“大將軍,久聞您手下猛將如云,今日不知可否露兩手給我們鮮卑的兄弟們看一看。”
“哦!”張超見泄歸泥竟然開始了武戰,臉上便也是一喜道:“不知道怎么個看法呢?”
“呵呵,很簡單。單人出來亮相顯得不熱鬧,所以如果可以的話,不知道是不是大將軍可以派人出來與我派人的人比試一下呢。哦,只是比試而己,大家都不用兵器,如此可以免傷了和氣。”
泄歸泥在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己然是一臉的自信笑容。
鮮卑士兵,平時最注重的訓練除了馬術之外便是力氣了。如果不用兵器的情況之下,他相信只比力氣,沒有幾人可以是他手下兄弟的對手。
泄歸泥這般一說,根本就是不公平的挑戰。但張超聽了之后,確還是沒有太多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
比力氣而己,張超手下大將皆是此中翹楚之人物。
“嗯,即然泄歸泥將軍有如此雅性,那我便奉陪好了。你們先出人就是。”張超身子向著后面椅背上一靠,一幅很是輕松自信的模樣。
張超竟然答應了下來,這讓泄歸泥心中暗喜的同時,這就向著下面看熱鬧的那些軍士說道:“可有勇士站出來與大將軍手下過招的嗎?”
“有!”語落,竟然瞬間就跳出來了四個人。遠遠借著火光看去,這四人都是膀大腰圓之輩。
“你們中自選出一人就是了。”泄歸泥看到一下跳出了四人,連忙搖頭,表示太多了一些。只是他的話剛剛說完,那邊張超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必了,即然己經來了四人,便都留下吧。仲康何在,這一戰交給你了。”
“諾。”原本一本正經持著長柄大刀護于張超右邊的許褚聽到之后,忙是答應了一聲。后這就將武器交給一旁的一名鐵衛,然后先向著張超躬身一禮,這便大步的向場中邁去。
聽說到張超竟然要派人一以對四,泄歸泥一幅吃驚的樣子問道:“大將軍,我們鮮卑勇士可都是個挺個強呀。若是現在反悔還來的及。”
這樣問,自然就是在將張超的軍了,是想讓他當眾失言。
張超豈不知道這樣的套路,頭一搖道:“不必了,吾即出言,自不會反悔就是。”
張超一幅態度堅定的樣子,引得泄歸泥自然是高興不己。但嘴上還是客氣的說著,“如此就得罪了。來呀,你們四人一起上,但要切記不要傷人性命了,我們與大將軍畢竟是友軍。”
特意提出了友軍一詞,泄歸泥旨在告訴張超,你所說的讓我們臣服一事,我們可還沒有答應呢。
泄歸泥的這些話讓步度根聽了之后,自然是歡喜的點頭。可張超確仿若未聞一般,端起了眼前的濃香型英雄醉,這就喝了一口。
這酒都是張超帶來的,還送了步度根不少,是一種表達善意的方式。而正因為這些烈酒的出現,也引得步度根對于中原的文化更加的向往了。
張超無所謂的態度,讓泄歸泥心中生出了一種不好的感覺。只是他目光落在了四名手下身上,還是有些自豪的,這四人雖然不是最厲害的,但論起力量來也是少有敵手,便是四對他一個,他怕應付起來也有些困難,他不相信張超身邊也會有自己這般的猛漢。
四位鮮卑的勇士得了將軍之令后,便一個個欣喜的向著許褚包圍了過來。而隨著他們一步步的臨近,身邊的喊聲四起,大部分都是同伴為其加油之聲。
對此,站在場中央的許褚確是不急不緩。待走至到中央的時候便將身子站穩,馬步扎起,然后目光這才無所謂的向走來的四人身上看去,那樣子仿佛在說,你們有什么本事就使出來吧,我就站在這里。
許褚的無所謂表情,讓四名鮮卑勇士生氣了。他們目光一對,四人分著東南西北四個角度開始圍繞而來。
四個人是打算用四個方向的攻擊來干擾許褚的視線,從而在對方慌張的時候尋找其破綻。
若是一般人,以一對四,或會緊張。可許褚是何人,那可是在整個張超集團中武力也排名靠前之人,又是侍衛長之一,現在典韋不在了,他便是保護張超的一堵鐵墻。
這般的身份,又豈會因為走來的四人而有絲毫的害怕之感呢。
“要動手便動手,不要圍著亂轉,是何道理。”站于場中的許褚,注意到那四名勇士并沒有急于沖上來,而是開始圍著轉起來,頓時便是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也就在許褚話剛出口,四名鮮卑勇士這就動了起來,他們分著四個方向齊向中間沖來,欲用速度來撞擊著許褚,將其撞倒在地。
在多數人看來,一張口說話便是泄氣的表現。至少一股子存于丹田的真氣會浮動,此時也正是攻擊的最好時刻,所以,這四個鮮卑勇士就選擇在這樣的時刻動手。
四人急沖而至,就像是四頭瘋狂的野牛一般沖來,直向著許褚的身上砸了過去。
面對這一式,許褚是連深吸了一口氣,然后人站地中央,竟然沒有做出絲毫的反擊動作來。讓人遠遠看去,似乎是被聽怕了一般的樣子。
“通...通通通!”
就在許褚剛剛做好了準備,四個身影依次的撞在他的身上,然后就傳來四聲悶響,那聲音就像是飛馳的健馬突然間收不及,撞到了百年蒼天大樹身上一般。
四聲撞擊之后,讓眾人期盼的一幕沒有出現。許褚沒有倒下,反倒是那四名鮮卑勇士在重撞之下,身體有些飄忽了起來。
盡管四人都用了全力,可是面對皮糙肉厚,力氣大過他們不止一個檔次的許褚,所起到的作用還是十分有限的。
硬扛了四人的一擊之后,許褚這就將雙眼瞪得有如銅鈴一般大小道:“現在輪到我反擊了吧。”
話落,就見許褚身子猛向前一探,伸手就讓他抓到了一名鮮卑勇士的雙肩,然后微一用力,便將那人給高高舉起,在一將整個人就些給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