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軍直沖而去就是,借著人數的優勢和戰力的強大以及武器裝備的精良,是有很大可能會打敗魏軍。只是這樣做,缺點也有很多,自我傷亡自然是不會小,兩敗俱傷之下就怕西蜀的劉備會突然在側面出兵,如此情況就會不妙了。
二,與其對峙就是,爾后拼錢財,拼糧草,天朝大軍可是有著七個州來養活,相比魏軍現在就只剩下了兩州而己,最終就算是耗也可以耗死對方的。
三,己軍不動,等著呂布一路軍傳來好消息,一旦那邊有所突破了,這里的僵局勢必也要被打破,如此就可以乘勝而追,一戰而定了。
這三個方案,似乎都可行,又都不可行。
可以快速解決問題的方法,確自我損失太大。不用損失太大的方法確需要時間的等待,似還真就找不到什么兩全其美之法了。
想著三個方案似乎都不適用于眼前,又想著典韋叫了一天陣并沒有任何的結果,張超就由座椅之上站起,來到了帳中的巨大沙盤之前,凝目看了好一會之后,這就腦海中靈光一線,沖著侍衛長許褚說道:“去把步騭將軍尋來。”
當天晚上,張超找了步騭將軍商量了好一陣子,直到近一個時辰之后兩將這才從大帳之中離開。
張超看著步騭離開之后,也就長出了一口氣,似是完成了一件大事情一般,只是目光看到了一旁聽完了全程計劃的許褚,看著他似有一絲不解之時,他即笑道:“仲康,可是有什么想要問的?”
“皇上,您那么相信步騭將軍嗎?”許褚帶著一絲疑惑之色看向著張超問著。
“呵呵,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步騭將軍早就有加入我天朝之心,只是因為其它的事情錯投了而己。在說,如果沒有他,張遼將軍也不能這么快就擊敗李典,朕認為此人可用。”張超的唇角帶著一絲自信的弧度說著。
“皇上英明。”許褚聽聞之后跪倒在地,他對于張超這用人的手段是心服口服,似乎不管什么樣的猛將,到了皇上面前都會忠心不二,這也正是證明了皇上的人格魅力之所在。
而許褚并不知道的是,張超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相信別人的,這一次之所以選擇相信步騭,那是因為交在他手中聽命的是兩位張家輕騎兵,這樣的軍隊,那是完全忠于他的,不管帶他們的主將是誰,都不會有絲毫的謀反可能。正是因此,他才放心的將軍權交到步騭的手中。當然,這些事情他自己心中清楚就可以了,沒有必要去向誰解釋的,倘若是別人由此認為他為人大度的話,那當然是最好不過了。
要說許褚會有這樣的疑問,也是情有可緣,因為就是剛剛,張超將兩萬張家輕騎兵交到了步騭將軍的手中,并交給了他一個重要的差事,這才使得他心生疑惑而己。
且不說張超是如何去做的安排。就說第二天一早,典韋將軍就向往常一般的去許昌城外叫陣了。張超也似乎是知道這將是一場持久戰,也開始安排士兵回司隸去籌措糧草,與此同時,整個軍營中還展開了新兵訓練,似乎是要彌補之前新兵訓練時間不足一般。
曹操盡管龜縮到了許昌城中,但實際上他對于張超依然十分的關注,每一天都會派出很多的斥候去打聽這個老對手的動靜,在得知對方是無計可施,也做出了打持久戰的樣子時,他不由長松了一口氣,至少這樣僵持的局面對他現在還是有利的。
只是最難受的就是大將夏侯惇了,天天陣營之外都有典韋的叫罵之聲,那是什么難聽說什么,幾次他都差一點忍不住沖動的沖出去。
時間就這樣持續了一天又一天,兩月的時間轉眼而至。
六月中旬,也是雨季正濃的時候,大雨己經連續的下了三天,便是典韋也不在前來叫陣了,夏侯惇的心情似乎也是舒暢了許多。
“報,王上急令,召將軍入城開會。”一名渾身掛著水珠的傳命兵來到了大帳之中,向著己經脫了鎧甲正準備小憩一會的夏侯惇將軍說著。
“可是有什么大事發生?”夏侯惇猛然間由椅子之上座起,一幅吃驚的表情。這般的大雨之下,王上還要召開會議,并且急調自己入城,那不用說,一定是發生了什么大事才是。
“屬下不知。”傳令兵搖了搖頭。
“好了,我馬上就去。”夏侯惇也知道,事關軍機大事,下面的士兵怎么可能清楚呢?知道事情緊急,這他就連忙穿上了鎧甲,拿起了鉆心槍帶著一眾親兵向著身后許昌城而去。
許昌城中原來的皇宮之內,大殿之中,此刻一眾的魏國文武重臣都站在這里。
只是人數雖然不少,但確沒有任何一人發出什么聲音,顯然他們也猜測一定是發生了什么大事,而在看向高高在上座著的曹操那一臉陰沉的模樣,不用說,這發生的還不是什么好事。
眼見曹操臉上陰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來了,那誰還會敢再去觸霉頭,此刻不說話才是最好的保護自己的方式吧。
這樣沉悶的氣氛并沒有堅持多長時間,大殿之外又一次傳來了有力的腳步之聲,夏侯惇終于趕到了。
夏侯惇一到,人員也算是基本到齊了,這曹操才再將頭慢慢抬起,目光先是掃過了眾文武的身上之后,方才緩緩而道:“眾卿,我剛才收到了曹仁將軍的密報,天朝大軍突然間出現在了東海國附近。”
只是這一句話說出之后,大殿中頓時有如炸了鍋一般的嘈雜了起來。
東海國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屬于徐州境內了,也是重要的交通要地之一,那里如此被占了,可想而知,對于在那里主持戰局的曹仁將軍將會帶來多么大的危險。
想到東海國的重要性,謀士荀攸就此一步站出而道:“皇上,那里怎么會出現天朝的兵馬?難道是他們增兵了或者是曹仁將軍防守不力所致?”
“都不是。”出乎荀攸意外的是,曹操竟然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兩種說法。
“都不是,那是什么?”荀攸一時頭腦不解,即出聲詢問著。
其實現在不止是荀攸,就是其它人也一樣不解,即非是天朝增兵了,又不是曹仁防守不利,讓呂布軍鉆了空子,那這些軍隊是哪里來的呢?莫非還是天下掉下來的不成?亦或是張超派出的援軍?
一想到后面一種可能,所有人都是臉色大變,即是荀攸也一樣吃驚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此刻他己經認定是張超派出的援軍了,只是他是何等的膽量,明明與自己正在對峙,但此刻確依然還敢出兵援助呂布軍團,難道真的就將面前這八十萬魏軍沒有當回事嗎?
看著大家似乎都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曹操這就一聲長嘆而道:“不錯,就是張超派出的援軍突然出現在了東海國附近,我們的斥候己經探出,這些人打的是七軍團的旗號,且一路所過之地,無人可擋。”
聽到是七軍團去了東海國,眾人便一幅愰然之色。的確,七軍團曾參加過對羅斯大戰,他們的確很是精銳,若是他們出現在東海國附近,也就難怪無人可敵了。
看著眾人臉上露出的了然之色,曹操確是頭疼不己。他想不到,張超竟然有這般的膽子,一面叫著典韋叫陣,嚇得自己不敢出去,一面又要安排了七軍團借著回去籌糧的機會回到了陳留城,由那里入襄邑進徐州,在進入東海國境內。這明一手暗一手的本事的確是讓人防不勝防,便是連他也被欺騙了過去。
這本就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只是因為張超的出現,此計還沒有被人施展出來過呢。
“好了,大家還是說一說,接下來要怎么辦吧?”曹操眼看著眾人皆是交頭結耳,一幅正在消化消息的樣子,不由就皺了皺眉頭。他叫眾人來,可并不是要與通報消息和看他們反應的,而是要想出解決事情的方法。想一想,若是戲志才還在的話,他就不會如眾一般,在去議論什么,而是馬上想到應當如何去做。
曹操也就是剛剛想到這里,下面就突然站出一人,猛然間跪倒在地道:“恭喜王上,恭喜王上。”
原本大家都在擔心,一旦東海國不保,曹仁的六十萬大軍要如何呢,突然間竟然有人向曹操行恭喜之言,這引得大家都帶著驚疑的目光看向著他,顯然都認為現在說出這話的人就是一個瘋子。
曹操正驚詫于有人要站出來為自己分憂時,竟然聽到恭喜之聲,不由眉頭就是深皺,臉上不悅之色也完全的展露了出來。只是當看到跪地之人正是己由主薄升為了參議大臣的楊修時,那臉色倒沒有變得更壞,只是反聲問著,“德祖,此話何來?”
楊修自然知道自己己然是語出驚人了,只是這一刻他確不在乎那么多,在他看來,別人對他的看法都是次要的,只要曹操欣賞自己就足夠了。所以此刻他是不急不緩的抬頭說道:“王上,張超派七軍團繞過我們急奔東海國,固然是對曹仁將軍有了威脅,但對于我們確是大好的事情,是因為那張致遠知道在我們這里占不到什么便宜了,才行此危險之舉而己,但倘若可以抓住這一次機會的話,就有可能將局勢完全的進行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