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男女有別,張超不可能去正視這對母女,也不好讓她們抬起頭來看了仔細。事實上,不用去仔細看,從兩人所穿的衣服上己經可以了解很多的事情了。
要說張超也并非沒有見過手下大臣的家眷,她們通常要覲見張超的時候,都會穿上最為華麗的服飾,以示尊重。只是今天于氏母女兩人的衣物雖然也勉強能看得過去,但也是很普通不過。想必這應該還是她們最好的衣物吧。
以物觀人,從這一點上來看,步騭的家教還有生活方式都是十分的簡樸,而這樣的家庭下,想必孩子的品德也錯不了。
不能直接去關注這對母女,但張超確還是可以做一些其它的事情的。比如說他就直言道:“子山,這位就是你的夫人和孩子了吧,怎得穿著如此的普通呢?難道你不知道,女人都是愛美的,怎么好這般的委屈他們呢?”
“臣下失職。”步騭不敢頂嘴,主動承認著錯誤。
“錯,這并非是失職,而是根本不襯職。一個女人把一生最好的時光給了你,就應該給她幸福才是。”張超詳裝有著一絲生氣的說著,爾后就此一揮手對著侍衛總長許褚道:“去,把帶來的那些上好絲綢都搬進院子里來,給步家人做一些新衣裳,也圓了我們天朝臣子家的臉面。”
“臣遵旨。”許褚答應了一聲,即向后揮了揮手,就有幾名鐵衛抬了十箱絲綢放入到了院中。
這些都是上品,都是進貢給皇室所用的,平時也僅只有有功的大臣才會被賜下一些。而今天張超一下子就弄來了十箱,讓步騭當即是惶恐不己,連忙跪倒在地道:“皇上,無功不受祿,臣受之有愧呀。”
“有什么愧,朕說可以就可以。在說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在意這些小節呢,哈哈哈。”張超這一會心情似乎又變得十分之好,又是一陣的大笑之態。
張超來了,呆的時間并不是很長,在賜下了十箱絲綢之后即離開了。直到他走之后,步騭這才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有些緊張的重新站起。
妻子于氏早己經幾步走了過來,帶著一臉的不解問著,“夫君,皇上這是何意呢?”
“不知。”步騭很老實的搖了搖頭說著。
“難道就是來看你的,是看你在戰場上立功來慰勞的不成?”于氏繼續追問著。
“應該不是。就我所知,皇上己經好久沒有去臣子家中了,更不要說還賜下了這么多的絲綢,又提升了英兒的官職,這倒底為何,我也是不解呀。”步騭一臉的迷茫。
他的確是不知道張超的心思,他也有自知之明,深知以自己的軍功還不至于讓皇上到家中親至,而給了這么大的臉面,倒底為何,他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
當然,若是他有膽子敢從太子選妃之處去想的話,或許就會有一個眉目了。只是這樣的好事,他又怎么敢去奢望呢?
只是雖然沒有敢這樣去想,但做為女人,于氏的心還是很細的,她主動說道:“夫君,會不會是因為我們沒有將麗華的名字報上去選太子妃,是皇上認為我們不尊重皇室了,這才有意來敲打我們的呢?”
“這...不能吧,如果是這樣,為何還要送我們東西,又要提拔英兒呢?”步騭搖了搖頭,否定著。
“算了,不管怎么樣,我們還是將麗華的名字報上去吧,雖然明知道選不上,但樣子還是要去做的,是吧。”于氏也不相信這種可能,只是小心無大錯,她還是這樣說著。
“好吧,就按你說的做,一會將麗華的生辰八字寫下來,我報到宮中就是。”步騭點了點頭。眼看著所有人都將自己的女兒甚至是家族中適齡的女子報上去了,他一點也不作為,的確是有些不太合適,就是是明知道陪太子讀書,也要試上一試的。
步騭夫妻兩人心有不解,兒子步英和女兒步麗華就更不清楚了,他們只是以為父親戰功赫赫,這才引來了皇上的親臨而己。
話說張超離開了步府之后,一路向著皇宮而行,一路沉思著,正看到一旁的侍衛總長許禇正瞪著一雙虎目四處而看,一身緊張的戒備。
“呵呵,仲康呀,不要太過于緊張了,這里是都城所在,一路之上我們看到了數支巡邏城防兵,安全應該沒有問題的。”張超笑顏而道。
“是,皇上。”許禇嘴上答應著,可身上的警戒并沒有絲毫的放松。
張超知道,這是因為上一次影子刺殺之后,許禇形成的一種習慣,怕是不好改去了,便也就沒有多說,而是話音一轉提到了步騭的身上道:“仲康,你與朕來說說,步騭這個人怎么樣?倘若是他的女兒當了太子妃的話,你認為如何?”
“臣不敢過問太子之事。”許禇聽完直直的搖了搖頭,做為一個臣子,怎么敢去過問皇家之事呢?縱然就是嘴上說一說也是不可以的。
“哎,朕讓你說,只管說就是了,記住,這是命令。”張超想聽一聽許禇的看法,這就故意冷著一張臉說著。
張超都這般去講了,許禇只好一抱拳,低頭而道:“皇上,以臣之見,重要的是太子喜歡的是誰。都說皇上孤獨,若是連妻子都不合自己的心意,那豈不是更加的孤獨嗎?”
“哦,哈哈哈,說的好,說的好呀。”張超聽聞,當即哈哈大笑了起來。雖然看起來許禇沒有給什么意見,可是張超確聽出來了,這位自己的侍衛總長還是贊成這件事情的。
事實上,自從太子要選妃以來,許多大臣都在私底里忙碌著,甚至更有許多人正在走著各種各樣的關系,想要讓自己所選之人入宮,因為一旦事情真的成了,那縱然就算是有一天張超不在了,他們一樣可以繼續的富貴下去。
正是因為事情有如此的好處,便使得更多人動了心思,甚至于連做為侍衛總長的許禇都沒有幸免。
雖然許禇本人并無女兒,且家族中雖然有一些旁系年輕女子,但論及條件,遠遠都達不到入選太子妃的要求。可他畢竟是皇上的侍衛總長,可以說是平日距離張超最近之人,他的話也最容易上達天庭。
有著這般得天獨厚的條件,可想而知,自然而然找他辦事的人就是不少,其中就不有少的大臣找到他,希望可以在適當的時間里,可以幫著他們所選的女子說上兩句好話。而這其中,甚至還包括著原來的另一名侍衛總長,現任六軍團長典韋。
典韋本人也有女兒,且還不止一個,論及年齡,正有兩人是與太子相當的。如此他也就動了心思。
當然,典韋所想的與其它人略有不同,他并非是想要富貴幾代,而是真的想與張超聯姻,如此在人前人后也更有面子。
正是因此,典韋就找到了自己的這個老伙計許禇,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而對于此,許禇便直接給予拒絕了,用他的話講,你的女兒還是不要想了,不為別的,就沖你這當老子的當的這幅模樣,就可以直接放棄了。
連典韋的要求都給拒絕了,現在張超問起,許禇更不會替任何人說話了,而只是站在皇家的角度上去考慮著這些事情。
許禇的回答讓張超很是滿意,他的心中也有了主意。
天始帝突然去了朝山胡同的步騭副軍團長家中,這件事情很快就被傳播了出去,引來了很多的關注。
做為一國皇帝,張超的一言一行一向是大家最為重視的,而恰逢張超此時去了步騭家中,這就不得不讓人去多想了。在聯想到步騭有一個美貌出眾的女兒步麗華,一時間是什么樣的說法都有了。
更有甚者,開始入宮打聽,尤其在得知太子張天曾說過有一中意女子,但確被皇后給否了之后,大家更加認定,這件事情似乎與步家有關。
可不可能是太子喜歡的就是步騭的女兒呢?雖然這看起來似乎并不太是門當戶對,若不然的話,皇后也不能否決了,可皇上張超的所為又要如何去解釋呢?
對于張超,沒有人可以看得透。就像是對羅斯國開戰一般,大家都認為現在的天朝還不夠強大,可皇上還是那樣去做了,且還打贏了。面對一個這樣的人,誰又能知道他心中到底想的是什么呢?
臣子間多有猜測,在皇宮之中,皇后蔡琰也一樣心存不解,主動來到張超辦公所在的大殿正陽殿中。
似乎早就知道皇后來要,一看到蔡琰而至,張超即呵呵的笑著對一旁的許禇說道:“去,把太子叫來。”
許禇走了,張超迎向著蔡琰,“琰兒,你怎么來了呀?”
“張郎,聽說您去了步家,不知是否為了天兒的事情?”蔡琰也是急性子,語氣中略帶著著急的說著。
“呵呵,你是這樣想的嗎?”張超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以反問的形勢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