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病人的身體之中發現了未知的毒素,但是要具體的分析出其組成成分需要一定的時間。”
“我們的確在王澤肖的血液之中發現了一種未知的生物成分,但是我們短時間之內無法有效的分析出這種成分的具體組成,有一點可以確定,這種成分不是人體可以自行合成的。”
負責為郭正和治療的專家們開了一個簡單的碰頭會,將各自的工作進展情況進行了一個匯總和交流。
“很顯然,王澤肖之所以能夠痊愈,絕對不是因為他身體之中自行產生了這種位置的抗體成分,而是通過體外引入的。”一個專家道。
“對,也就是說我們只要搞清楚王澤肖在住院期間到底使用了哪些藥物,食用了那些東西,就能夠找到解除這種毒素的方法。”
“他治療期間使用的藥物我已經仔細的核查過了,根據藥物基本組成和前期的治療反饋結果基本可以排除其中含有這種成分的可能。”另一位醫生道。
“既然不是藥物,那就只能是飲食方面了?”
“他在中毒期間是昏迷的,只能攝入少量的流食,根據病人的描述他所吃的東西都是普通的食物。”
“等等,這里有問題。”一個醫生道。
“什么問題?”
“因為病人是昏迷的,那么他吃什么東西他自己是不清楚的,只能是通過后來家人的描述,這方面我們應該問一下他的父母。”
“對!”
“那就抓緊時間安排!”
當天夜里,又有幾輛車進了松柏鎮的王家莊,王澤肖的家里。一直到夜里九點多鐘方才離開。
他們在王澤肖的家里問了不少的問題,旁敲側擊,可是對方一家人顯然是不是在信任他們,防他們的眼神如同防賊一般。
結果是這些人依舊是一無所獲。
“這些人怎么又來了?”王澤肖的母親有些不滿道。
“是不是他們發現了什么,小肖,你跟爸說,是不是說漏了嘴?”王義榮盯著自己的兒子道。
“沒有,對于我如何好的事情,我是只字未提。”王澤肖道。
“他們該不會還來吧?”
他們擔心的事情還真變成了現實,第二天,又一輛轎車駛入了王家莊,車子停好之后從里面下來了三個人,其中一個是昨天來過這里的人,另外兩個人一個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個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麗人。
這位麗人正是那位躺在病床上還在昏迷之中的年輕人的姐姐,她這幾天為弟弟的病十分的著急,昨天聽了幾位專家的會診本以為能夠找到治療自己弟弟的辦法,結果還是無功而返,于是她決定親自來一趟。
“郭小姐,請跟我來。”那位醫生在前面帶路,一行三人再次來到了王澤肖的家中,家里只有王澤肖的母親一個人。
“你好阿姨。”麗人進來之后笑著打招呼。
“你好!”王澤肖的母親秦素梅停下了手中的活,看著眼前這幾個人,有些吃驚。
“有事想要麻煩您。”
“那進屋說吧?”她將三個人請進屋子里。
進屋之后麗人直接道明了來意,秦素梅仍舊是昨天的話。
“何叔,讓我跟阿姨單獨談談。”麗人對一旁的中年男子道。
“好。”中年男子聞言接著便和另外一個人到了院子里。
“阿姨,澤肖在哪工作啊?”
“在鎮上,一家鋼管廠。”秦素梅不知道眼前這個漂亮的如同仙女一般的閨女到底要跟自己是說什么。
“工作累嗎?”
“還行。”
“收入怎么樣?”麗人接著問道。
“一個月3000左右吧。”
“在城里買房子了嗎?”
“想啊,可是哪有錢買啊。”秦素梅嘆道,現在房地產十分的火熱,就算是連山縣城這樣連五線城市都排不上的小縣城,均價居然也到了四千多,而人均月收入不到兩千,這簡直是不敢想象。
“這樣阿姨,只要您跟我說實話,到底是誰救得澤肖,我給你五十萬,足夠在連山城買一套不錯的房子了。”麗人語出驚人。
“多少?!”秦素梅愣住了。
“五十萬。”麗人笑著道。
秦素梅沉默了,她很清楚五十萬對他們這樣一家意味著什么,他們一家三口,一年省吃儉用也就是攢五萬塊錢,五十萬意味著他們十年的勞動收獲,還是沒病沒災的情況下,也意味著他們不用做房奴,她不止一次聽村里的人說過,貸款買房子有多累。
這一刻,她心動了。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婦女,遇事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如果有了這筆錢,他們就可以在城里買一棟房子,她一直上愁的兒子的婚事也有可能迎刃而解,自家的男人也就不用在那么拼,除了務農還得打工。
麗人沒有繼續追問,而是靜靜的等著,因為她從自己身前這個母親的眼神之中看到了猶豫,看到了心動。
“姑娘,你不騙人?”秦素梅思索了一段時間之后做出了決定,但是還有些擔憂。
“當然,這是定金。”說這話她從隨身攜帶的手提包里拿出了三萬塊錢,“只要你告訴我,在確定之后,我立即給你轉賬。”
“好,我告訴你。”秦素梅思索了片刻之后道。
此時,曾經的保證還在腦海里回蕩,但是那五十萬讓她將曾經的保證丟到了一旁,畢竟,這筆錢能夠改變他們一家人今后的生活,她這樣做并沒有多少錯,換做其他的人只怕做的可能比她還要果斷。
“謝謝!”
得到答案之后的麗人留下了聯系方式,然后和等在外面的三個人離開。
“小姐,問到消息了?”中年男子道。
“嗯,陳大夫,你先回去吧。”麗人走了沒幾步,突然停住轉身對跟隨他們而來那位醫生道。
“好。”那位醫生一愣,然后轉身離開,沒有坐來時的汽車,讓那司機在村里等他們二人。
“她說王澤肖昏迷的過程之中曾經喝過一瓶中藥,然后醒了過來。”待那位醫生離開之后,麗人對身旁的中年男子道。
“中藥,那配制這副中藥的人呢?”中年男子急忙問道。
“不知道,但是那送藥的人卻是他們村里的一個年輕人。”
“在哪?”
“南山。”麗人抬手指了指南邊遠處那座并不是很高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