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開著車送童薇到了她租房子的小區里,在樓前停下。
“上來坐坐吧?”
“好啊。”
王耀跟著童薇上了樓,進了房間之后,童薇給他到了杯水,然后將外衣脫了下來。
現在已經是五月份了,天氣比較熱了,童薇里面就穿了一件薄衫,將那曼妙的身材盡數顯露出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郎有情,妾有意。
王耀覺得自己的心跳的有些厲害,默念了幾句道經,方才慢慢平緩。
“今晚上別走了,在這里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童薇滿臉緋紅,如飲美酒。
美人如花、如酒,誘人,很誘人!
啊?!
王耀聽后直接呆住了。
住在這里?夜里,是不是可以順道發生點其它的事情呢?
夜色,很靜,很美。
一道門,男女相隔。
關鍵的是,那道門并沒有鎖,只要輕輕的一推就可以打開。
童薇躺在床上,望著那道門,她穿著一身淡紫色的睡衣,很薄,隱約可見一片白嫩。
王耀躺在沙發上,時不時的扭頭看看那道門,他的心從未像是今晚波動的難以壓制,他已經默念了三篇道經,心依舊難以靜如止水,而是波瀾陣陣。
真是讓人難以做出的抉擇,
真是熬人的夜。
兩個人,這一夜都難以入眠。
屋外的月靜靜的升起,然后慢慢地落下。
太陽照常升起,預示著嶄新的一天來臨。
呼,童薇長長舒了口氣,然后又嘆了口氣,望著窗外,有些驚喜,有些失望。
呼,王耀松了口氣,然后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
嘎吱,童薇從里屋走了出來。
“早。”
“早。”
“昨晚睡的怎么樣?”
“還好。”王耀笑著道,他看上去神色很好,依舊神清氣爽。
“一道門就那么難打開嗎?”童薇笑望著王耀。
王耀尷尬的笑著。
“我去給你做早餐。”
“我也幫忙。”
丁零當啷,清脆的響聲,一頓簡單而營養豐富的早餐,兩個人對坐,說這話,吃著飯,商量著一天的安排,頗有些小兩口過日子的感覺,平淡而溫馨。
吃過飯之后,他們便出發,開始島城一日游。
島城好玩的地方不少,上次一次童薇也帶著王耀去了一些地方,主要的都已經看過,這一次,他們去了一些較小眾的地方,適合年輕人的地方。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太陽西斜。
“我得回去了。”
“再住一晚上吧?”童薇有些戀戀不舍。
“不了,約好了朋友,明天還要去趟海曲市。”王耀道。
童薇又買了不少的東西,送給王耀還有他的家人。
“回吧。”看著站在路邊的童薇,王耀擺擺手。
“路上小心點。”
一直到看不到王耀的車,童薇才上了樓,當她一個人的時候,她突然覺得這個看上去也沒有多寬敞的房間變得有些空蕩蕩,她坐在沙發上,望著窗外上神。
“我真的沒有吸引力嗎?”
“差一點啊!”開車在高速路上飛馳的王耀望著外面,想著昨天夜里的事情。
如果是換做從前,他十有是無法忍受住那種誘惑的,但是經過這半年多的時間的修行和歷練,他成熟了,心態變得更加沉穩和平靜,對一些誘惑的抵抗能力自然是強了很多。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覺得自己和童薇之間的感覺又增進了一步,但是中間卻好似隔著什么,一層紗,一層布,有些抻著,不能完全放開。
叮鈴鈴,有電話打了過來。
“田大哥?”
“在哪呢?”
“島城回去的路上。”
“送女朋友了?”
“嗯。”
“明天有空嗎?”
“有,你跟楊書記說說吧,就定在明天。”
“好的。”
這事,他已經拖了一次了。
當他趕到家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車還沒停穩就接到了童薇打來的電話,問他是否到家了,兩個人又聊了會,然后掛了電話。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見到自己兒子回來,張秀英似乎還有些不太高興,“在那多陪陪童薇。”
“媽,童薇明天要上班,我也有事。”
“行了行了,吃飯了沒有?”
“在服務區吃過了。”
到家里坐了一會,王耀又上了南山。
南山之上依舊平靜。
王耀拿著個馬扎坐在外面,抬頭望著天空,土狗靜靜的臥在他的身旁。
山風徐徐,抬頭看天,胡思亂想。
“不想了,睡覺,晚安三鮮。”
王耀進屋熄燈休息,土狗也回到了自己的狗窩之中。
第二天,云淡風輕。
王耀早早的起床,上山修行,打理藥田,簡單的吃點東西,然后就是生火,熬藥。
“極陰”之癥就要用“極陽”的藥。
藥材一味味的加入,獨特的藥香飄了出來,最后那一味是靈草“當陽花”,花如烈火,藥性純陽。
當陽花入水便溶,將這湯藥變成了火紅的顏色,看上去如同流動的火一般,散發著熱力。
楊書記的母親是“極陰”之癥,典型的“疑難雜癥”,距離上次王耀去診治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上一次王耀配了些藥劑,服用之后應該是效果不錯,她那病和魏海的相似,需要一段時間的治療方能從根本上有所改變。
差不多九點半左右,他的藥劑熬制好了,田遠圖也上了山。
“熬藥呢?”
“嗯,剛剛好,先坐一會。”
王耀將藥劑裝好之后,為田遠圖沏了一杯茶。
“你這最近很忙啊?”田遠圖結接過來笑著道。
“嗯,是比較忙。”王耀道,先是去了京城,然后因為二姨和童薇回來,開車來回的出門,基本上沒有閑著過,這剛送童薇去島城,又要和田遠圖去一趟海曲市,過幾天還要去趟京城。
周武康、魏海、楊書記的母親、周無意、蘇小雪,這幾個病人病都需要治療,而王耀這段時間頗有些過度“順其自然”,時間上的規劃性少了了一些。
“走吧?”
“好。”
王耀沒單獨開車,坐著田遠圖的車一起去了海曲市。
再見到楊書記的時候,他似乎消瘦了一些,畢竟是一個城市的首腦人物,平日里要操心的事情很多。
“你好,王醫生。”
“你好,楊書記。”
再看楊書記的母親,情況卻是好了很多,面色紅潤了,眼神也明亮了很多。
“王醫生、遠圖,來來,快坐!”她親切的招呼兩個人坐下,一旁的保姆急忙給他們端茶倒水。
“您看上去氣色好了很多啊?”田遠圖道。
“是啊,自從吃了王醫生給配制的藥劑之后啊,我感覺舒服多了,身體也沒那么冷了。”楊書記的母親道。
“看上去是好了很多,我給您看一下吧?”
“好。”
脈象,沉穩了一些,不在像以前那般虛浮,畢竟她已經服用了數服“培元湯”還有“三陽散”。
“嗯,身體里的寒癥的確是好了很多。”
“我又帶來了一份要,您繼續按照先前的方式服用。”王耀將早晨起來熬制好的“三陽散”那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好,謝謝您,王醫生。”
楊書記留他們在家里吃了一頓午飯,家常菜,因為下午還有事,他沒有喝酒,但是心情卻是很高興,這些年來,他母親的病就是他的心病,現在眼看著又所轉機,怎么能不讓他高興呢。
如果有可能,他一定會盡可能的好好報答這位王醫生,但是他也從田遠圖那里聽到過這個年輕人有些獨特的個性。
恬淡,無欲無求。
用田遠圖的話來說,他就像是一個現代的山林隱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