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給您配服藥。”
“好。”
夜色下,無風,天氣悶熱。
在街上涼快的人不少,其實大街上并不比屋里涼快多少,屋里屋外的都沒有多少風。
當中有幾個人主動和王耀打招呼,對于這個年輕后生夜里上山的事情他們都是知道的,而且習以為常了。這件事情他們也不再談論,談論的更多的則是王成昌的事情。
王耀只是捎帶聽了聽并未留意,不過他倒是挺想見見那個病人,看看所謂的因為“陰宅”風水而患病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情況。
上了南山之后,他便準備一些藥材,準備明日的時候為自己的父親熬制一些消炎潤肺的湯劑,這種藥他也曾經熬制過,并不是很復雜。
第二日清晨的時候,趁著天還未熱,他便開始熬制藥劑,剛熬制好了一副電話便響了起來,打電話來的那位盧教授。他已經帶著他的那位親戚到了連山縣城,問他什么時候有空。
約好了時間之后,王耀便下了山,將熬制好的要給了父親,讓他定期服用,見他還在抽煙,直接將煙給他掐掉了。
“早晨起來就抽煙,還不如多呼吸些新鮮的空氣。”
王豐華聽后只是笑了笑也沒多些什么。
等他父親服藥之后,他又檢查了一下,這次出門去了醫館之中。
盧教授帶來的是一個中年女子,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年齡,須發已經灰白,臉色用也不是很好,只是從眉目之間隱約的能夠看的出來,她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個漂亮的美人。
“你好王醫生。”
“你好。”
“這位是何婉。”
“你好何女士,怎么進屋說吧?”
“好。”
這個名為何婉的女士走路的時候并無多少的力氣,呼吸的氣息節律也不是很均勻,臉色蒼白。
她換的病,不輕。
“喝茶。”
“謝謝。”
“煩請王醫生給她看看。”
“好的。”
隨后,王耀為她切脈診斷。
這是?!
片刻之后,王耀便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女子,然后望了望盧教授。
“腎臟衰竭!”
很出名的病,尿毒癥,腎衰。
這種病,即使是在醫療科技相對發達的今天也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要想根治,腎臟移植,但是這個面臨的困難一是腎源十分的稀缺,再一個就是移植之后的身體排斥反應。另外一個治標不治本的辦法就是進行血液透析,這個花費也不少,而且無法根治。
一旁的盧教授望著王耀,目光中含有希冀,他知道身旁的這個女子患了什么病,也知道沒有好的治療辦法,來這里也是因為可能存在的那一點的希望。
“腎臟衰竭,這種疾病可是很難治療。”王耀直接道。
“是,我們一直在等合適的腎源,王醫生您看能不能幫忙,哪怕是短暫的減輕她的痛苦也好。”
腎臟衰竭對病人容易身體疲乏、頭暈、甚至昏迷,這不是單一器官的病變,是一種綜合性的疾病。
這個病從王耀這個藥師的角度來看,想要治療的話,方法就是讓那個已經失去了功能的腎臟重新恢復正常。但是要讓一個病變的失去功能的腎臟重新恢復正常,這就相當于修補一艘千瘡百孔的破船,困難之大甚至超過了再重新建造一艘。
“這是否屬于疑難雜癥?”
“是。”
系統又是肯定的回復。
“我可以試試,但是有兩點,第一整個治療過程會比較漫長,第二,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好的,我們愿意試試。”盧教授聽后道。
“你們先回去吧,容我考慮合適的治療方法之后再通知你們。”
“好。”
“盧教授,我這里有個小禮物送給你。”王耀道。
“啊?”盧教授聞言一愣。
王耀取出一個小瓷瓶,裝入了三粒新煉制的藥丸。
“這三枚藥丸可以在身體較差的時候服用,能夠減緩身體不適。”
“謝謝。”盧教授聽后急忙接了過來。
“這藥叫什么名字啊?”
“九草丹。”
盧教授和那位女士離開了醫館,王耀則在考慮這種可怕疾病的治療方法。
“這位王醫生看上去很年輕啊?”從醫館里出來之后,那位女士笑著道。
“小婉,你可不要以貌取人,這個王醫生,不要看他年輕,他的醫術可是相當的高明,我是親身經歷過的,而且也曾經聽別人提起過他。”
“噢?”
“希望在尋找到合適的腎源之前,他能夠減緩你的病痛。”
“希望吧。”女子笑著道,其實她內心是不抱太大希望的。
汽車剛剛出了山村,女子突然間身體微微抽搐起來,臉色變得很難看。
“怎么了?”盧教授急忙將車停到一旁。
“沒事。”女子急匆匆的從包裹里向外拿藥。
“小婉,試試這個。”盧教授將王耀送給他的那三粒藥丸倒出來一枚遞給了女子,女子接過來服下。
藥丸很快融化掉,在腹中化為暖流,然后迅速的擴散到了四肢百骸。
一會之后,呼,女子長長的舒了口氣,臉色也變得好看了很多。
“怎么樣?”
“好了,舒服多了,這藥真是神奇!”女子贊嘆道。
她為了這病用藥服藥的,而且都是些進口的藥物,但是無論哪一種都比不上這藥丸之神奇,見效快而且效果好。
“這藥你留著,緊急的時候用。”
“哎。”
盧教授也知道,這藥那位王醫生之所以給自己就是為了感謝自己幫他設計了那處醫館,也算是還個人情,想要再求,怕是不容易了。
山村之中,醫館之內。
王耀還在考慮那個女子的病,他腦海里想到兩個字“再生”。
腐爛的筋肉可以再生,那病變的臟器是否也可以再生?
“生肌散”!
他想到了這味藥。
不過兩天的時間,居然意外的接診到了兩位“疑難雜癥”病患。
真是巧啊!
海曲市,楊書記母親的家中。
“遠圖你是說那位王醫生開了一個醫館?”和藹的老人問道。
“是,但是還沒有正式開業。”
“噢,那我以后就可以去他那里治病了?”老人道。
“哎,畢竟他出診的時間就少了。”田遠圖這么說也是在和王耀談話的時候隱約的從他的口中聽出的一些意思。
“正好,我老是待在家里也悶得慌,就當出去散散心了。”
“這事啊,您也跟楊書記商量一下。”
“行,等海川回來之后我會告訴他的。”老人笑著道。
這天下午的時候,王茹回到了家里,放下東西之后就去了王耀的醫館之中。
“嗯,不錯。”轉了一圈之后道。
“今天不是周末,你怎么回來了?”王耀給她倒了杯茶道。
“回來收拾一下東西,準備出趟遠門。”王茹笑著道。
“出遠門,去哪里啊?”
“滇南。”
“滇南,去那里做什么?”
“交流啊?”
“跑到最南邊去交流,是旅游吧?”王耀聽后笑著問道。
“不要亂說,我們這是工作,沒你想的那個樣子,你這醫館什么時候開業啊?”
“再等等,不急。”
“等我回來再開業啊!”
“一定恭候大駕。”
王汝在醫館待了一會便離開了。
臨近傍晚的時候,王耀也鎖了門回家去了。一家人在一起高高興興的吃個團圓飯。
他們家里高高興興,有人家卻上愁了。
“遷墳,這才下葬沒過多久就遷墳合適嗎?”
“怎么不合適啊,再不遷,豐隆的命就沒了!”
這家里弟兄幾個在討論自家大哥的病,請來的風水先生也看了,說他們家老人陰宅埋葬的位置十分的不好。不但不會福蔭子孫后代,還會妨害子女,這事情事關重大,不由得他們重視。
“遷到哪里啊?”
“往西移動約五十步的位置。”
“那就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