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王耀王醫生在嗎?”方正遠輕聲問道。
“我就是,請進。”王耀笑著道。
“好年輕啊,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多少吧?”姑娘暗地里尋思道,這樣的年齡會看什么病?
從他們一進來的時候,王耀就在觀察他們。
這夫妻二人臉色并不好,氣色不佳,應該是過度疲勞引起的,休息一段時間之后就會有所改善,而那個十幾歲的姑娘嗎,臉色蒼白,有些紅點,脖頸上也是,走路無力,氣息不均,一看就是患病之人。
“這是我女兒,她得了一種怪病,請王醫生給看看。”
“好,坐下。”
姑娘傳的是長袖衫,在手上也有紅點,那種感覺就像是被針扎了一下,血液在肌膚之中沒有滲出來。
“伸手,我給你號脈。”
這個姑娘種了毒,毒在血液之中,侵蝕周身各處。
肝臟、腎臟受損嚴重。
“頭暈、渾身無力、吃不下飯、易嘔吐。”王耀說出了幾個癥狀。
“對。”一旁的方正遠聽后道。
這個醫生所說的正是自己女兒患病日漸嚴重之后所表現出來的癥狀。
“多長時間了?”
“一年多。”
一年多,時間不短。
毒要解,虧損的身體要補。
毒素已經深入了臟腑,普通的藥草效果是很有限的,最好使用“靈草”。
但這“靈草”......
王耀抬頭看了看他們。
“她血液之中有毒素,已經隨著血液循環流遍了全身,要治療,需要一段時間,而且花費不菲。”
“你能治?”
方正遠一下子就聽出了王耀這話里的意思,他感到十分的驚訝還有懷疑。
畢竟,去過那么多的醫院,見過那么多的專家,他們都束手無策的疾病,這個看上去不到三十歲的的年輕人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怎么能不讓人吃驚。
“我能治。”王耀語氣平靜而自信。
似蘇小雪那般的重病,那般“毒”入五臟六腑,他都能試,都能解,這個姑娘的病與之相比,只不過是“小巫見大巫”。他不敢說是十成把握,九成是有的。
“那,大概需要多少錢?”猶豫了一下,方正遠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他內心其實也是有擔心的,擔心這個眼前的年輕一生不過是個騙錢的主,逮著一個病患猛宰一刀。
“這樣,我先開一服藥,給她服用,看效果如何,價格嗎。”
王耀先是迅速的羅列了一下藥物。
當歸、靈芝、山參......
這些都是他先前用在魏海、蘇小雪等人身上的,起到的作用是固本培元,其效力雖然不如“培元湯”那般顯著,但是效果也是很好的。
王耀逐一的稱量好了藥物,然后給他們寫好了熬制的方法。
“這藥起的作用是固本培元,你們覺得有效,那么三日之后再來。”王耀直言道。
價格嗎,不過數百元,單靠這些藥他是賺不到錢的,而且本身也沒有做賺錢的打算。
“謝謝。”
方正遠拿著藥離開了。
王耀有些話也么有說,他能夠看得出來,他們還是心存疑慮的,就像是絕大部分初次見到王耀的人想法一樣。
那個姑娘的病可是拖不得了,再拖就是“病入膏肓”了。
“正遠,這個醫生這么年輕,可靠嗎?”出了小院之后,方正遠的妻子問道。
“試試看吧。”
他和魏海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聯系了,不過想來對方沒有害他的必要和理由。
反正也不過是幾百塊錢而已。
濟城,某處。
“什么,被抓了!”黎家黎耀盛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搞蒙了。
“在哪?”
“海曲。”
啪,他一下子掛了電話。
“喂,爸......”電話那頭,黎少陽電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嘟嘟的忙音。
哎,老頭子肯定是又生氣了。
他已經被關在警局里一天了,而且審訊了三次。
他可是從小養尊處優的主,哪見過這種陣仗啊,一番威脅和恐嚇,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一些。
這好不容易能打電話了,那頭老爺子又怒了,不過他知道,自己的老爹是不會不管自己的,這個電話打出去之后,自己多半是很快就會從這里出去了,這本來就不是多么大的事。
此時,他沒有絲毫的反省和愧疚,內心對王耀的仇恨反倒是更加的強烈了。
“姓王的,這事我跟你沒完,等老子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黎少陽,出來。”
“不是吧,還要審?”
臨近傍晚,山村里尚且算是涼爽。
“你這什么情況,這才幾天,兩撥人找你麻煩,你在外面惹禍了?”為了王耀這事,王明寶專門從連山縣城里趕了回來。
“兩撥人,一伙的。”
隨即王耀將自己在濟城時候如何和那個黎少陽結怨的事情簡單的敘述了一遍。
“人渣啊?!”
“嗯,十足的。”王耀道。
“那你這怨結的值,我覺得你出手輕了,當時就應該閹了他。”王明寶道。
“那是違法行為。”王耀聽后笑著道。
“合著你干的那些事不違法?”
“嗯,嚴格意義上來說,也是,但是我忍不住就做了,”王耀道。
除暴安良的事情,每個男人都想過,但是真正將想法付諸行動的卻是少之又少。
兩個人正說著話呢,王明寶手機響了起來。
“喂,什么,再拖拖,好,謝了哥們。”
“那公子哥關系還挺硬啊,這不來電話求情了。”王明寶道。
“是嗎,關系是挺硬的,這手居然能夠伸到海曲市來。”王耀笑著道。
不過這事,他可不打算就這么完了,對方這都找到家里來了,這次得給他吃個教訓,這輩子都忘不了的教訓,就像是那日在濟城一般。
人渣,就得磨他,使勁的磨,讓他后悔的哭爹喊娘!
“想想辦法,不放他,他肯定還犯過別的事。”
“嘶,行,我再給拖拖,但是對方是濟城人,那可是省城,對方要是能找到濟城是公安局的人試壓,這邊頂不了多久的,只得放人。”
“行,放人的時候告訴我一聲,不能讓他就這么回濟城了。”
“知道了,放心吧。”
晚上的時候,這哥倆個人一起喝了幾盅酒。
“晚上還回連山縣城啊?”
“不回去了,我這都喝了這么多的酒,敢回去嗎?”
“行,那咱哥倆就多喝點。”
“好。”
兩個人在王耀家里一直到了將近十點多,王耀的父親也陪著,正好他也喜歡喝酒。
“走了。”
“慢點,我送送你吧?”見王明寶似乎著酒了,王耀道。
“不用,離著不過幾步路的事情,沒問題的。”王明寶擺擺手。
王耀目送他過了河才轉身回家。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王明寶就接到了自己在警局里哥們的電話。
“什么,這么快?”
“對,對方的關系很強,我上面人可是接到了市里來的電話。”
“行,我知道了。”
王明寶隨即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王耀。
“嘶,哎呀。”王耀聽后笑著揉了揉額頭。
“這人渣,他這么出來了,可以,就這么逍遙著回去,不行!”
“走,咱們去給他送送行。”
“好嘞。”
這哥倆個開著車去了鎮上的公安局里,正好碰到了黎少陽從出來。
“哎,外面的空氣真新鮮啊。”
他出了門,然后看到了王耀。
“臥槽,什么情況?!”他一愣。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有一輛車進了鎮上的派出所里,汽車是掛著濟城的牌照,汽車停下之后,從里面下來一個中年男子,身材微胖,長得跟個禿鷲似了。
“孫叔。”一見那個人,黎少陽剛剛還有些提著的心又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