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是有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進行試驗了,得在病人身上做試驗。
嗯,得試試。
深夜,山上的燈火熄滅。
一片寂靜。
就在王耀入睡之后,這片山野的上空突然加你匯聚了不少的云彩,遮住了本來算是高遠的星空,然后變緩起來,無法描繪的形狀,看不出色彩,實際上,沒人會看到,因為這是深夜。
然后山上起了風,并不大。
樹葉沙沙作響。
王耀在床上翻了個身。
轟隆隆,天空隱隱然有風雷之聲,但是以王耀這般敏銳的感知居然沒有察覺到,這句不是因為他睡的太沉。
轟隆隆,這次來自山體,似乎在晃動。
怎么回事?
王耀一下子醒了過來,然后下了床,披著衣服沖出了小屋,看著外面。
藥田之中,藥草靜靜的立在那里,樹木也是靜靜的,如同侍衛一般,土狗卻是從狗窩里跑了出來,但是它卻沒有叫喚,蒼鷹在樹木上蒲扇了幾下翅膀。
沒事?
看著這兩個家伙的反應,王耀就知道應該是沒事的,如果真有什么,它們會在第一時間發出警報的。
難道剛才的那種感覺是錯覺?
他明明聽聽到了什么聲音,就像是山體在震動一樣。
“算了,沒事就好。”
王耀正準備回屋睡覺,走了兩步突然間停住。
不對!
他抬頭看了看天空,星空高遠,能夠清晰的看到明亮的星星,似乎和往日并沒有什么不同。
這片天,不對!
王耀一眼就看出了頭頂上那片天空的不同,他可是整天都在山上夜觀天象。
今天夜里的天空,怎么說呢,感覺更加的高遠,有一種空靈的感覺。
還有四周這風,若有若無,吹在身上,變得更加的舒爽,呼吸更加的順暢。
這方天地在他不知不覺間又發生了變化。
“這是怎么回事呢?”
王耀感覺十分的吃驚,這方“聚靈陣”又發生了變化,這個變化已經發生過一次了,那一次是因為這陣法之中的水潭,它的形成也就意味著整個大陣的布置完成,天地之間自生感應,如果說那一次有了變化是正常的反應,那么這一次又是因為什么?
王耀不知道,畢竟他對陣法只是初步的了解,涉獵并不深。不過,無論如何,這都是件好事。
這是黑夜,如果是發生在白天的話,遠望這座山就會有驚人的發現,突然間這座山沒霧氣所環繞,然后這陣霧氣在較短的時間之內消失不見,再然后,又有霧氣,只不過是若隱若現。
可惜,這樣的難得景觀是沒有人發現了。
次日清晨,天空之中陽光明媚。
汪汪汪,土狗在巡視自己的領地,經過這一晚的變化,它明顯的感覺到了四周的變化,卻不似先前那般高興,更像是習以為常。
蒼鷹在已經飛向了遠方,它是天空的霸主,它巡視的范圍更大,說不定一飛就有上百里的路程。
王耀照例在山上修煉,他現在對自身內息的掌控是越來越純熟,這也是日久練習的結果,他在練拳,也在練內息,內外兼修。
“你這笨狗,又不認識我了。”王茹瞪著眼睛,卻對眼前這只已經如同牛犢子一般大小的土狗沒有絲毫的辦法,甚至隱隱然有些畏懼。
這狗也太大了!
不過幾天不見,怎么感覺這只狗好像是又長大了一些,這個個頭都要比藏獒大了吧?
這土狗似乎對她有相當的偏見,就是不讓她進藥田。
“怎么回事啊?”王耀從山上下來,然后看到了這一幕。
“好好管管你養的這只笨狗,我來了多少次了,還不認識。”
汪汪,嗷!
土狗呲牙咧嘴。
“行了,三鮮。”王耀笑著拍了拍土狗。
“又來干嘛?”
“看看,哎,家里的葡萄是你種的?”
“對啊。”
“好吃,實在是太好吃了,還有嗎?”
“有,在醫館的小院里。”王耀道。
“行,我走的時候得摘兩串帶著。”王茹道。
她進了藥田之后就開始四處轉悠,然后拿出了手機,準備拍照。
“姐,這里別拍。”王耀及時制止道。
“為什么?”
“這里面有些藥草是很值錢的。”王耀道。
“噢。”王茹聽后果斷的收起了手機。
“那你可得小心點。”
“這個是自然。”
“所以你天天晚上都在山上過夜?”王茹道。
“這只是其中一方面的原因,其實,除了家里人之外,沒有人知道我種植了這些珍貴的藥草。”
在往日里,即使是王明寶來了,也不會仔細的轉悠,而且那些“靈草”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是無法看出來它們的與眾不同的。
“姐,你有事?”
“沒事,就是四處看看,哎,總感覺你這山上有什么地方與眾不同。”
“天更藍,空氣更新鮮,感覺更舒服,對不對?”
“對。”王茹道,她就是這個感覺。
“這就對了。”王耀笑著道。
“你看看這些樹木,看看這些藥草,它們在不停的改造著這一方天地。”王耀道。
“你這水潭里的水真清澈,這底下還有個泉眼?!”
“是啊。”
王茹在這山上呆了一個多小時,嘰嘰喳喳的像只麻雀。
哎,這個性格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嫁出去,王耀都替自己這個老姐上愁。
下午的時候,山村里來了一個意外的訪客。
魏海,
“什么?”
“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教授,蘇教授,京城。”魏海來這里的目的就是這個,那個蘇教授打電話來了,不是給他,而是給他的妻子,因為上次救治他小舅子的時候曾經答應過對方,為他引薦治療好自己疾病的的王耀。
“怎樣啊?”魏海輕聲問道。
“他在海曲市?”
“對,準確點說是在海曲市人民醫院,他十分想見見你。”魏海道。
“如果你不愿意的話,我就幫你推了。”
“行,我見見,明天上午。”王耀道。
“好嘞,我跟他說,謝謝了。”
呵呵,王耀只是笑笑,如果不是魏海來,他還是不愿意見對方的,什么教授專家的,沒有多大的意義。
海曲市,人名醫院之中。
“這次的手術,多虧了蘇教授您了。”
“哪里,您太客氣了。”
這個醫院剛剛進行了一床手術,手術的技術難度是非常大的,如果按照人名醫院現在的水平是無法主持這樣的手術的,好在他們專程從京城請來了這位在這個領域都是非常有名的專家蘇教授,這才成功的做好了這臺手術,這對他們而言也是難得的進步,畢竟他們的醫護人員也是參與其中的。
“蘇教授,我們這里想請你傳授一下臨床手術的經驗,你看看能不能給講解一下。”
“這個……”
叮鈴鈴,嗡。
“抱歉,我出去接個電話。”
蘇教授出去了。
“什么,他同意了,好,太好了,明天,沒問題!”蘇教授高興道。
“蘇教授,你看這個講課?”陪坐在一旁的副院長輕聲問道,他雖然是個副院長,但是和對方這種行業內的著名專家相比還是不夠看的,即使是在京城那樣的地方,眼前的這位蘇長河也是相當的出名,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找他看病。
“啊,什么時間?”
“您看明天上午合適嗎?”
“明天上午,不行,我還要見一個朋友。”蘇長河果斷道。
那個人好不容易答應了他的請求,他絕對不能錯過這個機會。至于這些講課,在他看來純粹是弄虛的,就算是他將自己的心得體會說出來,說他個三天三夜,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醫術,尤其是臨床,只有多練習,多思考,勤總結,當然聽一些先進的講座,接觸一些先進的知識也是必須的,但是卻不是最重要的。
“那您看什么時間合適?”
“這個再說吧?”
這已經算是拒絕了,實際上,蘇長河這次能夠前來又一個原因就是想要趁著這個機會見見那個他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想要拜訪的“高人”。
“哎,好。”那位副院長聽對方這么說要沒多說些什么,畢竟這樣的人,他是不好得罪的。這醫院指不定在什么時候還指望人家出手幫助呢。
“以后還會有機會的。”蘇教授也是一個明白人,看著那位副院長的表情,于是留下了這么一句話。
“好,好,好。”
這個短暫的會議結束之后。
“哎,傅院長,能不能麻煩個事情?”
“您說。”這位院長急忙道。
“明天時候我想去海曲市的一個縣城您看能不能幫忙安排一輛汽車?”蘇長河道,本來他和魏海約好了的,有地方來接他,但是想來想去總覺得不太方便,還是叫輛車好一些。
“沒問題。”傅院長聽后立即道。
這就是小事一樁啊!
“那謝謝。”
“您太客氣了。”
下午的時候,王耀沒有上南山,也有去醫館,而是在家里,一家人呆在一起打撲克,王耀和母親一伙,王茹和父親一伙,結果是王耀這一幫贏得多輸得少。一家人嘻嘻哈哈的好不開心。
臨近傍晚的時候,王明寶又來了一趟。
“謝謝。”這是他見到王耀說的第一句話。
“有消息了?”
“基本上定了。”
“周末他們也不休息嗎?”王耀笑著道。
“呵呵。”王明寶一笑。
“你找的那尊大佛?”
“嗯。”
“啥也不說了。”王明寶道。
這次升遷對他的父親而言是十分重要的,讓他看到更進一步的希望。
“自家兄弟,應該的。”
王耀現在已經掌握了一些資源,利用自己的醫術,這些資源閑置在那里也不會產生任何的價值,還不如幫幫自家的朋友親人。
“明天有空嗎?”
“明天,我得見個朋友。”王耀道。
“那就改天吧,咱們哥幾個再聚聚?”
“行。”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蘇長河先是找到了魏海,請他帶路去找王耀。
“嗨,您這坐我的車吧,蘇醫生。”
“這,行。”
“跟您說實話,那位王醫生不太喜歡陌生人突然間拜訪,您這次能去可真不容易。”魏海道。
“我感覺別我去京城找您看病的時候掛專家號還困難。”這個比喻倒是挺恰當的。
“那謝謝你了。”蘇長河聽后笑著道。
車子駛進了山村的山間的道路上,現在還在進行道路擴寬,并不好走。
“王醫生在山村里?”
“對,山村里。”
“這倒是沒想到。”蘇長河道,他原本以為對方會在某個醫院里當醫生,沒想到會在山村里,而且是這樣看上去交通不怎么便利的山村之中。
“待會你會感到吃驚的事情還有不少呢。”
汽車進了山村,一條路通南北,一道河分東西。
在村子的南頭,蘇長河看到了那棟白墻黑瓦的房子,十分的精致。
“很漂亮的房子。”
“里面更漂亮,走吧,這是他的醫館。”
“醫館?”蘇長河聽后一愣,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聽到這個古老而熟悉的稱呼了。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