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自言自語說什么啊?”聽到王耀在那里自言自語,一旁的王明寶問道。
“咱們縣里還有什么名醫之類的東西嗎?”王耀幾乎是下意識的問道。
“名醫?”王明寶一愣,“你問這個干什么,你不就是嗎?”
“我,我不是,我知道是那種官方的。”
“官方的,你說醫院里那些在電子屏幕上輪流播放的那些所謂的專家,還是那些貼在墻上的那種?”
“嗯,不是,是經過官方評選的那種。”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好奇。”
“等回去的時候問問潘軍嗎。”
他們兩個人被關在了病房里,而且外面有人看守,感覺就像是被軟禁的犯人一樣。
“不爽!”
“等一等吧,估計很快就就有人來接我們出去了。”
“接我們,誰啊?”
“那位龍主任。”
“他?”
“嗯,他現在應該察覺到了什么了吧?”王耀道。
龍主任的確是察覺到了什么,因為他發現自己走不了幾步路雙腿就不受控制,身體就要摔倒,這可是把他嚇壞了,不過到底是上了年紀,見過了風浪,他在冷靜下來之后,將自己的助手叫了過來,一同帶過來的一臺輪椅。
“主任,您這是怎么了?”他的助手看到他的樣子可是大吃一驚。
這才不過是一天不見,怎么變得鼻青臉腫的,就像比人套著麻袋揍了一頓一樣,關鍵是整個人顯得很憔悴的樣子,老了兩三歲一樣。
“出去再說。”
“哎。”
在助手的幫助下,他坐上了輪椅,然后上了車。
“我們去哪,主任?”
“去并州市。”
“好。”
他現在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搞明白自己的身體出了什么情況,怎么會突然出現這樣的問題。至于被關在家縣隔離起來的王耀和王明寶兩個人,他短暫性的直接遺忘掉了。
叮鈴鈴,嗡。
手機響了起來。
“您好,王醫生。”電話那頭的是陳博遠。
“你好。”
“從秦州回來了嗎?”
“還沒有,出了點小問題。”王耀來到窗前,望著外面。
“小問題,怎了,需要我做些什么?”
“暫時不需要,再等等吧。”
“那好。”
掛了電話之后,陳博遠在屋子里來回走了幾步,然后快速的出了門。
“陳教授,剛才我聽到了一個消息,王耀和他的同伴似乎被隔離起來了,是龍主任打的電話。”
“什么!?”
陳靜志聽到這個消息愣了一會。
“懷疑他們被感染了?”
“對。”
“扯淡,出來的時候都已經確認過了,怎么還要隔離,這不是明顯的濫用職權嗎?”
“還有一件事,龍主任今天去了并州,他好像病了。”
“病了,他該不會是被感染了吧?”
“應該不是,他今天去了家縣的縣醫院,不停的摔跤,還是坐著輪椅從里面出來的。”
這種消息傳的很快,尤其是在他們這衛生口中,那位龍主任和他陳靜志一樣,都是著名的人物,因此平日里的舉動受關注的程度自然是要更高一些,而那位龍主任在家縣醫院的事情被一些有心人給傳了出來。
“好好的,怎么會突然去醫院,而且坐上輪椅了呢?”
“他們被隔離在什么地方?”
“就是家縣醫院的隔離區。”
“好,我去看看。”
很快,陳靜志就見到了被隔離的王耀和王明寶。
“抱歉。”他見到王耀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兩個字。
“又不是你把我們隔離起來的,道什么歉啊?”王耀笑著道。
陳靜志聽后也沒多說什么,很快就聯系相關的人員,然后親自簽字,將王耀和王明寶兩個人從隔離觀察病房放了出來。
“謝謝。”
隨后,陳靜志請王耀去自己的臨時辦公室坐了坐。
“你送的水草,我們經過實驗的確是有這相當好的治療效果,而且已經開始規模的培養,這對控制疫情上是大功一件的。”陳靜志道。
他絲毫不認為王明寶和王耀會感染這種傳染病,因為是王耀交給他的水草。
“有效就好。”
既然開始規模培養,那么這次疫情就應該沒有什么問題了。
“能問一下你是怎么發現的嗎?”
“嗯,這個說起來可能有些長了。”王耀笑著道。
他將自己來這里的原因和如何發現水井被感染,然后發現水草等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抱歉。”陳靜志聽后沉默了片刻之后,然后十分認真的又說了這兩個字。
“怎么又道歉了?”
“這次抱歉是真心地的,先前我對你可能有些誤解。”陳靜志道,這話倒是讓王耀一愣。
“誤解,對我有什么誤解啊?”
“這個就不說了吧,我對你所做的事情很佩服。”陳靜志道。
他這么一說,搞得王耀很不好意思。
“還有一件事情,那位龍主任提供了一個藥方,對這種疾病也有著不錯的治療效果,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你提供的吧?”
“對。”
“嗯,那個家伙,太不要臉了!”
“是啊,我也覺得他不要臉,不過遭報應了!”王明寶道。
“嗯,報應?”
“對啊,你知道嗎,我們從那個山村出來之后,那個老不要臉的居然在半路上把我們攔住了,然后請我們吃飯。”
“吃飯?”陳靜志聽后很是吃驚,轉瞬間,他便明白了。
“他是不是問王醫生是否還有其他的藥方?”
“啊呀,你好聰明啊!”王明寶聽后笑著道。
“真的?”
“對。”
“我有些低估他的無恥了!”陳靜志聽后很是厭惡道。
“嗯,事實證明太不要臉的人老天也看不過,所以讓他好好爽了一把。”
“他去醫院是因為請你們喝酒?”
“你知道?”
“對啊,今天他是坐著輪椅從家縣的醫院里出來的。”
“輪椅,哈哈啊!”王明寶聽后笑的十分的開心,“好,太好了!”他甚至忍不住鼓掌。
“可惜,沒有當場看看他的樣子,再問問他的感覺。”
“估計他一時半刻是好不了的了。”王耀道。
“那個藥方的事情你準備怎么處理?”
因為藥方是龍主任提供的,而且他已經在媒體方面說過這藥方是他研究出來的,并且已經和一家大的醫藥公司進行了談判,確定了價格,現在王耀想要重新要回來這個方子,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他會后悔的。”王耀十分平靜道。
“希望,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幫助的,盡管說。”
“謝謝。”
在陳靜志的辦公室里坐了一會,他們兩個人便告辭離開,取了車,重新踏上了回鄉的路程。
“這樣的年輕人,很難得。”這是陳靜志對王耀的評價。
“什么,沒有問題?!”聽到這樣的檢測結果,龍主任是吃驚的,是害怕的。
“對啊,您的身體一切正常、”
“怎么可能,那為什么我走路的時候很容易摔跟頭?!”
“這個……”那位醫生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算了,我再換個地方吧。”
龍云飛從醫院出來之后心情十分的壓抑。
這是并州醫院,已經是秦州排的上號的醫院了。
“主任,您直接去省立醫院吧?”他是在不明白放著有關系可以利用的省立醫院不去,為什么跑到這里來。
“哎,你不懂。”龍云飛擺擺手。
他是從省立醫院出來,然后到了省疾控中心工作,他在那里的確是有一些關系的,但是也惹了一些人。
“還是看病要緊、”
“走,咱們去一趟。”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
車子已經上了高速。
“趕夜路還是找個休息區住上一晚?”
“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