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怎么辦?”他姐姐聽后道。
“先等兩天,我再想個別的法子帶著咱爸去省城看看,反正這是得瞞著咱爸。”王澤成道,這也是他早就想好的辦法。
“那就這樣,爸肯定是讓你氣的!”他姐氣鼓鼓道。
“是,是,都怪我!”王澤成道,沒有絲毫的推脫和和反駁。他也知道自己的父親這個樣子自己是脫不了干系的,以前什么樣子,他現在想想都是十分的后悔的。
他姐姐嘆了口氣,擦干了眼淚,兩個人進了屋子里。現在這個情況,再怎么生氣,責備也沒有用了,就是打他,罵他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老人已經病了。重要的是讓老人在接下來的生活之中開開心的過好每一天。
“出去說啥了,神神秘秘的。”王澤成的姐夫道。
“沒啥。”王澤成的姐姐沒好氣道。
老人今天十分的開心,樂呵呵的,甚至還喝了一小杯酒。
“爸,您身體不舒服就少喝點酒吧。”閨女勸道。
“沒事,就一小杯。”自從感覺身體不舒服之后,老人就戒酒了,而且以前的兒子沒有現在這么孝順,也沒有心情喝酒。今個開心,破例倒了一杯。
“那就喝一杯吧。”王澤成沒有阻攔。
他曾經問過王耀。
“適當的時候,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心情是最重要的。”這是王耀的回答。
今天是老人這幾年來最開心的一天了。
數千里之外的大理。
“藥王”的徒弟已經將師父所需要的藥劑帶了過來,那是三個烏黑的壇子,壇子口用油紙封著,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家里裝油或者腌咸菜用的壇子一般。
“師父,藥我都帶過來了。”
“嗯。”
“把他身上的紗布都拆開!”藥王道。
韓家的人將小心翼翼的將老四身上的紗布拆開。
“全拆嗎?”
“全拆,阿健你來。”見他們拆的慢,而且手段并不規范,藥王頗有些不耐煩道。
“是,師父。”
他上手自然就快的多了。
在他拆紗布的時候,藥王已經將第一個壇子上的封口打開,瞬間,一股有些刺鼻的藥味沖了出來,里面是一種淡綠色的藥物,粘稠如蜂蜜。
“藥王”直接一手抱著大壇子,一手開始迅速的往那病人身上抹藥,初看就像泥瓦匠糊墻一般,但是仔細一看,卻發現這位“藥王”的手法相當的嫻熟,抹在病人身上的藥物迅速的滲透進了對方的身體之中,半點也沒有滴在床鋪上。
“翻身。”
他的弟子聽后立即將病人的身體翻過來,側臥。
“藥王”一手抱著壇子,一手翻飛,速度極快,在很短的時間之內就將病人身體摸了一個遍。然后迅速的將這個壇子封上,打開了第二個壇子,這壇子里面也是藥物,卻是更加的粘稠,如同藥膏一般,呈現墨綠色,還是重復上一次的動作,從頭開始,覆蓋剛才涂抹藥物的位置,而且是均勻的覆蓋,感覺如同計算過一般,這一次速度較之第一次稍稍慢一些。
屋子里的一眾人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治病的,以前不要說見了,就是聽都沒聽說過,他們只是盯著看,大氣都不敢出。房間里充滿了刺鼻的藥味。
第二次抹藥的時間要比第一次長兩倍,當他全身都摸完藥物之后,渾身外面都是墨綠色。
這個時候,“藥王”打開了第三個壇子,這一次壇子里面的卻是一種暗黃色的藥粉,他又均勻的灑在了病人的身體外面,這藥非常的輕,藥王在用藥的時候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這些藥半點也沒飄出。
“包起來。”結束之后,他到了一聲。
“啊!?”回過神來的韓家人上前就要動手。
“不是你們,阿誠,你來。”
“是,師父。”那個名為阿誠男子十分麻利的將病人的外面用紗布包裹了起來。
忙完這一切之后,藥王出去將雙手連同胳膊洗了數遍。
診治結束之后,藥王和他的弟子便要直接回去了。
韓邢他們也沒敢多問些什么,立即安排好車輛。
“七日之后,帶他來竹樓。”臨行前,藥王扔下了這句話,同時帶走了王耀留下來的三副藥。
“是。”韓邢聽后立即道。
上了車之后,他們師徒二人基本上沒有說話,藥王更是在閉目養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當他們回到叢林之中的村子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這是您的酬勞!”因為不知道藥王出診的診費是多少,所以韓家直接準備一個箱子,里面備的是一箱子的現金,百萬之巨。
“不用。”藥王看也不看,他身旁弟子直接給擋了回去。
“啊,這個?!”韓家的人一愣,以為對方嫌少呢。
“師父說不要就不要,你們回吧。”阿誠道。
韓家人只能莫名其妙的回去了。
“師父,飯好了。”進了竹樓之后,阿誠便十分麻利的給師父準備好的飯菜。
“一起吃吧。”
對自己的弟子,藥王是和顏悅色的。
吃過飯之后,他又取出了那三個從韓家帶過來的瓷瓶,仔細的研究起來。
“阿誠,你看看這三副藥如何?”他指了指從韓家帶回來的三副藥。
“是。”
阿誠也像他師父一樣仔細的逐一驗看這幾副藥。
“嗯,第一種藥種有靈芝,另外的藥材我不清楚,第二副藥的成分很多,有赤石脂、黃丹粉……”阿誠將三副藥嘗了一遍,然后說出三種要的成分。
“這一種,多事溫補之物,應該會補身體的,這一種藥膏的作用應該是生肌,至于這一種,我就不太清楚了。”
三種藥的作用在韓家的時候韓家認識說過,但是三個瓷瓶都是一樣的,而且他知道師父的脾氣,有什么說什么。
“韓家的人說他是用來解毒的。”藥王道,“另一味藥應該是解毒用的,我也分析不出來。”
阿誠聽后沉默不語。
“能配出這三副藥的人,厲害!”藥王道。
阿誠聽后吃了一驚,他師父是極少如此贊人的。
“那種毒,怎么又出現了?”藥王道。
這種奇毒他還真曾經見過,而且不止一次。
大理,韓家。
韓家的老大和老二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四弟,見他呼吸平穩了很多,也覺得藥王出手,應該是沒有什么大問題。
過了一段時間之后,韓志高回來了。
“大哥,二哥,藥王一分錢沒有。”
“啥?”兄弟二人聽后一愣。
“嫌少嗎?”
“應該不是。”韓志高道。
“不要就算了,七日之后得想辦法將四弟送到竹樓那里去,長途的奔波,四弟能撐得住嗎?”這才是韓邢擔心的事情。
“盡可能的找個好一點的車輛,別也沒辦法,藥王能夠出診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
“嗯。”
京城之中,清晨,王耀給鄔同興去了一個電話,告訴對方直接已經來到了京城,讓他準備好,今天去給鄔老看病。
那位老人家所在的位置不太一樣,進去需要有人帶著的。
“您好,王醫生。”來接王耀的是鄔同興那日帶去連山縣城和王耀相見的秘書。
“你好。”
很快,王耀便到了鄔家之中,見到了躺在病床之上的鄔老。
“你好,王醫生。”聽到消息之后,鄔同榮特地以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等在了家里。
“你好。”
老人也跟王耀打了個招呼,已經頗有些氣力。
王耀給他看了看。
病入了臟腑的深處,多個臟器受到了損傷,雖然王耀上次已經給他用藥治療過,但是無法起到根本好轉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