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在這里工作了好幾年的時間了,可是沒少聽人提起過這些古老宮殿的諸般怪事,當中以紫禁城最為有名。
打雷下雨在墻壁上見到人影,夜晚無人的時候聽到宮殿里傳來笑聲,諸般種種。這里面也有這天壇的傳說。
“剛才一定是我眼花了!”這個人打著手電準備回去。
下意識的,他抬頭望了一眼。
天呢?!
他一下子愣住了。
在祈年殿最頂端,站著一個人。
月光從天空之中灑落,落在那個身上,似乎散發出了淡淡的光輝,他就仿佛神祗一般。
咕咚,
這個工作人員一下子跪倒在地。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祈年殿的頂部,王耀站在那里。
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站在這里,天地之間的氣息格外的活躍,仿佛伸手就能夠夠到天空一般。從天而降的月光、星光如水一般,對他產生著某種類似洗禮的作用。他在變化,再升華,這是一種難以描述的玄妙感。
突然間一聲響將他從這種狀態之中拉了出來。
可惜了!
他暗自嘆了口一口氣。
循聲望去,一道燈光,一個人影,倒在地上。
“嚇到他了。”
王耀一縱,從另一側落下了祈年殿。
那個跪倒在地的人遲遲不敢抬頭,不敢起身。當他再次起身的時候發現祈年殿頂上已經沒什么人了。
雖然他的學歷并不高,但是這些年的工作,讓他對自己管轄區域之內的主要建筑的參數倒背如流,祈年殿的高度是三十八米,沒有人能在不借助專業工具的條件下到達這棟建筑的頂端。
除非,他不是人!
“那會是什么?!”他一身冷汗。
從天壇離開之后,王耀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去了地壇,想要再試試,看看是否能有剛才那般的奇遇,結果這一次沒有任何的相似的感覺。
“可惜了!”
他知道這種近乎于頓悟一般的機緣是可遇不可求的,上一次的時候是在長城,這一次是在天壇,下一次,不知道要在什么地方,等到什么時候。
“回去了。”
回了酒店住下,
一夜無事。
第二天,在天壇工作了七年的專職保安辭職了。
“為什么?”對于這個盡心盡職的員工,相關部門是想挽留一下的。
“我看到了神,或者是鬼!”他是這樣說的。
無論是什么,他覺得自己都不應該繼續呆在這里,生怕哪一天自己的小命沒了。
第二天,王耀又去了一趟鄔家,同樣的治療。
“就這樣吧,我下午離開。”
“好的。”鄔家的人這一次沒有多說些什么。
“你不親自和小姐說一聲嗎?”聽到王耀要離開的消息之后,陳英笑著道。
“沒那個必要了。”王耀道。
“我想,她可能會很難過的。”
下午的飛機,陳英、陳周姐弟兩個人來機場為他送行。
就在他坐上飛機的時候,他經常住的那個小院里來了一訪客。
蘇小雪來了。
“沒在?”見道鎖著的木門,她稍稍有些失望。
“給英姐打個電話。”
“啊,你看,我說什么來著?”見到電話號碼之后,陳英笑著對一旁的弟弟道。
“什么,先生離開了,什么時候走的?!”聽到這個消息之后,蘇小雪果然很失望。
“就在剛才。”陳英道。
“什么不和我說一聲呢?”
“先生特意交代過的,不想打擾其他的人,對不起。”陳英道。
“算了。”蘇小雪掛了電話。
“小姐,我們去哪?”她身旁跟著的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子道。
“哪里也不去了,回家。”此刻,她已然是興趣全無。
“好的。”
就在回去的路上,他們碰到了一個如同陽光一般燦爛的年輕男子。
“小雪,我真準備去你家里看你的,你這是去哪了?”郭正和見到她之后笑著上前問道。
“出去逛了逛。”蘇小雪并無什么心情和他說話,而且本身,她就并不喜歡這個男子。
“先生為什么不辭而別,是不是我太吵,太煩人了?”此時她想的是這些個東西。
察覺到蘇小雪似乎是興致不高,也沒有繼續說話,而是靜靜的陪在她的身旁,一直將她送回了家里。
“正和?”宋瑞萍見到郭正和之后稍稍有些吃驚。
“這個年輕人可真是上心啊,這幾天來的實在是有些太頻繁了!”
他對自己女兒的想法可是裸的。
“媽,正和哥,我有些累了,先回屋了。”
“嗯,好。”
“好好休息。”
這一次蘇小雪沒有和往日一樣,在客廳里陪這個經常來看望自己的客人,而是回到了房間里,坐在窗前,望著外面風發呆。
在蘇家呆了一小會之后,郭正和便告辭離開了。
“這個孩子啊,變了!”宋如萍嘆道。
“小雪怎么了?”剛才因為郭正和在,有些事情她沒有問。
“王醫生沒再那個小院里,已經乘飛機離開了。”陪著蘇小雪一同出去的女子道。
“陳英也不在?”
“對,她在機場為王醫生送行。”
宋瑞萍聽后點了點頭。
“知道了。”
然后她便起身來到了自己女兒的房間里,發現她正在對著外面出神。
“媽?”聽到聲響之后她回過神來。
“想什么呢?”宋如萍來到自己的女兒身旁坐下,輕聲問道。
“媽,您說我是不是有些招人煩啊?”蘇小雪道。
“怎么會呢?”宋瑞萍聽后急忙道。
“我女兒這么乖巧,這么漂亮,像仙女,像精靈,只會惹人喜愛,不會惹人煩的。”她笑著道。
“可是我覺得不是這個樣子。”
“你想出京城玩玩?”宋瑞萍試探著問道,她知道自己的女兒相似處逛逛,也愿意讓她四處看看,畢竟這幾年來時躺在床上,人沒有崩潰已經不錯了,對于自己女兒這個情況,他也曾經問過相關的一些人,情緒有波動是非常正常的,躺了這么久的時間,受到了病痛的這么,沒有崩潰掉,沒有瘋癲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了。過上一段時間便會趨于正常。
這個時間里,四處逛逛,多接觸一些人,是非常有必要的。
“嗯。”
“想去哪,媽陪你去。”宋瑞萍。
“三清山、龍虎山、武當山。”蘇小雪一下子說了三個地名。
“嗯?!”宋瑞萍一愣。
這三個地方貌似都和道教有關,出了名的道教名山。
其實蘇小雪最想去的地方不是這里,而是那處普普通通的小山村,可能是道經讀多了的緣故,轉而求其次。
“好,媽陪你去。”宋瑞萍笑著道。
下午乘坐飛機離開,到達海曲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下了飛機之后,他發現有幾個未接的電話,是那位盧教授打過來的,連著打了好幾次,他給對方回了過去。
盧教授非常的著急。因為溫婉的身體突然間便的很差。
“她還在一直照顧她的母親?”
“是,一直在照顧。”
陸教授是非常著急的,他勸溫婉,她不聽,溫婉的兄妹勸她,她也不停,就是陪在自己母親的身旁,長久下來,就是正常人的身體都吃不消了,何況他一個重病在身的弱女子。
“九草丹呢?”
“已經用完了。”盧教授道。
剛開始的時候,溫婉服用“九草丹”是管用的,但是最近這兩天,他發現她的臉色越來越差,因此格外著急,昨天直接跟溫婉發了火。
“你是不是想走在阿姨的前面人,讓阿姨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是今天上午時候對溫婉說的話。
溫婉的家人也不高興了,他們肯定是不想自己的的母親沒有了,緊接著又失去一個親人,于是溫婉終于愿意接受治療,可是在醫院一檢查,身體已經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