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連山縣城就有不少的村子是這樣情況,村子里居住的多是些五十歲開外的老人了,年輕人沒有幾個愿意住在鄉下了。
“說實話,我也考慮過搬出去。”王建黎沉默了一會道。
“你要是也出去了,村子怎么辦?”張秀英聽后道。
王建黎已經干了十幾年的村支書了,口碑不錯,不管是上面鎮上還是村子里。
“我跟自家婆娘又商量過,就在這個村子了,除非上面安排遷村。”王建黎道。
“你們呢?”
“我們就住在這里。”王豐華道。
他們也商量過了,就算是村子里就剩他們一家,他們也住在這里。
“哎!”王建黎聽后笑了笑。
在他看來,留下一家是一家。再怎么說,這還是個村子,他們在這里住了幾十年了,是難以割舍的地方。
王建黎在他家里聊了好一會然后告辭離開了。
這幾天,他去了村里不少人家,先從在山村里有影響的幾戶開始。
“經這一場事,只怕真沒有多少人愿意留下來的!”張秀英道。
“是啊!”王豐華道。
王耀聽后沒有說什么話,其實,他更喜歡人少。人少,麻煩就少。只是這話不能在父母面前說。
夜里九點多的時候,王耀出了門,然后朝著南山而去。
山村非常的靜,狗叫聲幾乎都聽不到,因為村里人擔心狗被傳染,不少人家的狗都被藥死了。
王耀走到村子的南頭然后轉身望著身后的村子。
這個村子,大的氛圍變了。
這是一種有些玄幻的感覺。
第二天上午,醫館里來了人。
潘軍來了,他聽說這里的戒嚴等級降了下來,接著便來了。
“師父。”
“今天不值班?”
“哎,您沒事吧?”
“沒事,坐。”
一壺清茶,師徒二人閑坐聊天。
“師父,聽說那藥是您研究出來的?”這段時間來,在縣醫院之中,聽的最多的便是和這場疾病相關的消息了,當中的絕對主角自然是那位從京城里來的吳教授,還有那一味藥。
“是。”王耀笑著道。
“師父厲害!”潘軍由衷的嘆道。
“什么厲害,湊巧罷了。”
而后,潘軍跟王耀是說了一些縣醫院里的事情,甚至有還有醫生感染了這種可怕的疾病,不過那個時候藥物已經出來了,人是保住了,就是受了不小的驚嚇。
師徒二人正說著話呢,王明寶也來了。
“哎,可算是能進來了!”
這些天來,他也是沒少給王耀打電話,到底是自家的老家,這里的事他還是掛念的。
“你這沒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啊,都挺好的。”
“哎,剛才我在村子里碰到了幾個人,聽他們的意思,這個村子里大部分人都想搬出去了。”
“是有這么個事。”
“嘖,挺好第一個村子怎么會突然出現那種東西呢?”王明寶道。
中午時候,王耀也沒留潘軍在這里吃飯,王明寶去了自己爺爺奶奶家。
下午的時候,王耀又一個人來到了西山之上。
這幾處地方的氣息還是有些壓抑的,雖然較之從前已經減輕了很多,也就是說,危險仍然存在,
“得想個辦法徹底的解決這個問題。”
山村里,一處院落之中。
“嘶!”陳周捂著自己的頭。
剛才的一瞬間,他突然感覺自己的頭有些疼。
“姐,”他感覺不太好,朝著屋子里喊了一聲。
“怎么了?”
“頭疼!”
“厲害嗎?”
“我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你還是快請先生來看看吧?”
西山之上,王耀正圍著那死地轉悠,他在考慮一個方案,這些天來考慮過了很多次的方案,突然間口袋之中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陳英。”
“小周頭疼,可能要發病了。”陳英道。
“稍等,我馬上來!”
王耀聽后沒有沒有片刻的停留,一步便是數丈,頃刻之間就下了山,很快便來到了他們姐弟兩個人租賃的院落里。
“如何?”
“頭疼!”陳周道。
“我看看。”王耀打手試脈。
一聲輕嘆。
“怎么了先生?”一旁的陳英聽后急忙問道。
“稍安勿躁。”
他頭部的脈絡居然又開始自行的移位了,先前在京城的時候他就曾經發現了這個問題,但是卻并沒有找出導致這一情況的原因,現在這個情況又出現了。
他仔細的觀察著。
在變,
“疼嗎?”
“疼!”
“堅持住。”
“嗯!”
陳周咬牙堅持著,豆大的汗水出現在了額頭上。
時間過得很慢,一旁的陳英看的十分的著急。
變化還在,仿佛一柄剪刀緩慢的剪開一張紙一般。
中間,這個變化突然停頓了。這種感覺仿佛是在犁地,但是前面去突然出現了一塊大石頭。
中斷了!
這個變化中斷之后更加奇特事情發生了,這錯亂的脈絡開始歸位,此路不通,它便復又重回原路,這個過程之中,陳周同樣感覺疼痛難忍,如同有一條蟲子在自己的頭顱之中左沖右撞,疼痛難忍。
牙齒咬的咯咯直響。
當這脈絡歸位之后,疼痛也褪去。
呼,呼,他大口大口的穿著其,渾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了。
“不疼了?”
“不疼了。”
“沒事了。”王耀道。
“剛才是怎么了先生?”陳英擔憂道。
“他頭部之中一條脈絡發生了錯位,這應該就是引起他這怪病的原因。”王耀解釋道,“不過,你也不用太多擔心,現在已經歸位了。”
“您的意思是,自己好了?”
“對,就是這個意思。”
這種情況倒是超出了王耀的預料,讓他覺得有些驚訝。
“那小周他會不會還會發作呢?”本來以為自己弟弟這病已經好了,痊愈了,沒想到居然又出現了要發病的征兆。
“這個不太好說。”王耀道,“但是我覺得剛才的自動歸位可能是個好現象。”
“不用太過擔心,姐。”陳周寬慰自己的姐姐,“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嗯,不用太過擔心,他這發病時間間隔在不斷的延長。”
“是,我們就在這里多住上一段時間,叨擾先生了。”
“不用說這么客氣的話了。”
又在這里呆了已給小時,確定陳周的情況沒有異常之后,王耀便離開了,而后有一個人上了西山。在那幾處地方仔細的轉了一圈之后,他便下了山,回了家中。
晚上的時候,南山之上的燈火一直到了后半夜方才熄滅。
第二天的時候,王耀起的很早。
“三鮮,跟我下山一趟。”
汪汪,聽到召喚的土狗十分的開心。
一人一狗沿著西邊向著北邊走,王耀走的很快,崎嶇的山路,如履平地,這土狗本性的速度也很快,輕輕一躍便出去數米遠,這塊頭似乎又大了幾分,越來越像一只獅子了。
很快,一人一狗又來到了那已經鋪滿了石灰的地坑旁邊。
汪汪汪!
土狗顯然沒有想到自己主人又帶著自己來這里,讓它很不舒服的地方。
“不要急躁,三鮮。”
王耀輕輕的拍拍土狗。
“三鮮,你覺得這里有沒有問題?”
汪汪汪,土狗似乎在說“你這不是明知顧問嗎”
“走,我們再去其他的幾個地方看看。”
一個人一狗在西山之中轉遍了其它的幾個地方,最終在那方巖石的旁邊停了下來。
汪汪汪,土狗叫的格外的厲害,非常不安,甚至來回轉圈。
“怎么了?”王耀道。
“這石頭?”
他走到了石頭的旁邊。
汪汪,身后的土狗叫的更兇了,似乎是在提醒他,不讓他靠的那么近,仿佛那塊半隱半現的石頭是個大號的炸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