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這一行十幾個人都被分開接受審理。讓負責問話的警察吃驚的是,這些人居然沒有一個看清楚是什么人將他們打暈在地上的。
“我看到了一個人影。”
“什么樣貌、體型?”
“沒看清楚,人影一閃,一陣風吹面而過,然后我就暈過去了,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警察局里了。”那個年輕人道。
“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警察又問道。
“是人是鬼都不知道。”這個被問話的年輕人聽后十分認真的道。
另外的一間審訊室里,另外的一個警察在問著相同的問題。
“真沒看到?”
“真沒看到,能看到我還不說嗎?”另外一個年輕人道。
這是踏上這一行一來栽的最詭異的一次了,連對方什么人都沒看到,然后這個人就暈了過去,按道理來講,白天是看不見鬼的,對吧!
高手!
這是這些被抓起來的,還有負責審訊他們的人的共同想法。
白天鬧鬼,這種事情,可能性可以直接忽略掉的。
此時王耀已經回到了山村之中。
他先是找到了鐘流川,對方在東山腳下的位置,一棵樹上,在那個位置可以正好看著下方王耀的家中,有什么風吹草動他可以第一時間趕過去。
“辛苦你了。”這樣的天氣待在樹上并不舒服。
“先生客氣了,事情順利嗎?”
“順利,十分的順利,他們都被警察請去喝茶了。”王耀笑著道。
“先生不可大意,這些人,黑白兩道都是有關系的,特備是他們這兩個人,我可是有所耳聞的在東北邊可是非常有名的,聽說家里有什么人是個不小的官,否則以他們做的事情足夠槍斃他們七八回的了。”鐘流川善意的提醒道。
本身這些事情他就十分的清楚。
“嗯,這個倒是提醒了我。”王耀道。
可別到時候打蛇不死反被咬,得盯著點。
“你有這方面的關系嗎?”
“先生的意思是?”
“我想知道他的動向,準確的說是他聯系了那些人,要做些什么?”王耀道。
“這個簡單,交給我來處理。”
“謝謝。”
王耀在考慮如何感謝鐘流川,畢竟這是麻煩的事情,人家是可以選拒絕的。
停下車,進了家里,和父母說了一聲,然后他便去了醫館。
連山縣城,警局之中,
阿南發現自己的身體是真的出了問題,他第一時間就想到那個醫生,他從未蒙面的醫生。
一定是他搗的鬼。
“我要見律師!”他很堅持。
他的那些手下們也好不到那里去,身體都出了問題,或者是酸痛,或者是腹脹,或者是站都站不起來。這些事情都不是他關心,他現在關心的是如何從這里出去,如何報復那個家伙,讓他和他的家人生不如死。
進局子,這事情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了。這一次雖然稍稍有些不同,但是在他看來也是能夠解決的。
錢嗎!
金錢開道,無往不利。
這是他以前的經驗,黑白兩道皆是如此的。
很快,他如愿的見到了律師。
“我要盡快的從這里出去。”
“沒問題!”帶著眼睛的律師到,他在來之前就已經了解了事情的經過,這種事情找一個人來抗就可以了,拿槍的那幾個人必須要犧牲一下,其他的倒是沒什么。
“其它的事情出去再說。”
“南哥,你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這位律師的效率非常之高,很快事情就辦妥了。
阿南是被抬著出警局的。
“頭,我聽說了,他可是個人渣,殺人防火的事情可沒少干,我們就這么放他離開,這不是放虎歸山,助紂為孽嗎?!”
“那你說該怎么辦,抓起來打靶嗎,他請了律師,又有人替他扛,我們是警察,不是他們,做事呢,要講規矩,將法律,講證據,沒證據,白搭!”那位警官道,其實有些事情,他們也是很無奈的,明明知道他是壞人,但是就是沒法將他繩之以法,干生氣。
“我覺得,他要出事!”這個年輕的警察道。
“噢,你怎么知道的?”
“你看看那個樣子,走路都不行了,還得人抬著,肯定是有大毛病的,我聽說他們惹得可是那位王醫生啊!”
“別亂說!”警官擺擺手。
那位山村之中的醫生他們最開始是略有耳聞,知道他的醫術十分的了得,家里的人也有去看過的,藥到病除,的確是厲害,最近經過那個案子之后,接觸到的人才意識到,這位醫生可不單單是醫術驚人那么簡單,那么麻煩的人,惡貫滿盈,警局的常客,都被他治的死死的,不,應該說是生不如死。這是一位讓人敬佩,又讓人害怕的醫生。
這幫人,結果如何,很難說的!
“南哥,您找我!”
“阿森,幫我做件事情。”
“您說!”
“這個人,還有他的家人,都給我做了!”阿南拿出一張照片遞給眼前這個看上去十分普通的男子,長得普通,穿著普通,個頭也普通,屬于那種一旦放進了人群之中,根本不會引人注意的那種人。
“明白。”阿森將照片接過去之后仔細看了看,然后遞了回去。
“南哥,不留活口嗎,你這身體?”
“去省城。”
“阿森,這里交給你了,阿九你安排幾個人留下來,配合阿森。”
“知道了南哥。”
“特么的!”這話剛說完,阿南便覺得自己的肚子又開始疼了,仿佛里面有小蛇在亂竄、在撕咬,而且不止一條,疼得要死。
“等等,叫阿森回來!”他對身旁的人喊道。
沒一會的功夫,那個阿森就回來了。
“南哥。”
“那個醫生留活口,他的家人不能死的太舒服了!”他忍著疼道。
“明白。”
阿森面無表情道。
“行了,盡快,我等不及了!”
“知道了。”
哎,他深吸了口氣,咬著牙躺下來,身旁的一個年輕人急忙過來給他擦汗。
“你領帶呢?”阿南盯著他的領口問道。
“老婆洗了,南哥。”
“做狗就是做狗!”
他離開了,在二十多個人,幾輛車的簇擁之下離開了,直接去了省城,順便為剛剛做完手術沒過兩天的文哥一起辦了轉院,一同去省城,另外,還有一部分人留下來了,要做事。
一處茶館之中,一個長相普通的中年男子正在靜靜的喝茶,是好茶,這里最貴的茶。
“阿森,南哥很急啊!”他對面一個年輕人輕聲道。
他不明白,這小小的山城,這樣的一個小小的茶館,這樣的一壺茶為什么值八百塊錢,實在是沒有什么好喝的,關鍵的問題是眼前這位居然喝的很樂在其中,非常的悠悠然,一點也不急。
“南哥是什么脾氣你也知道的。”
“我知道,不要急。”阿森道。
“喝茶,這茶不錯,本地的山茶。”他指了指杯中的清茶。
“嗯,需要我準備什么?”
“他家的具體位置。”
“還有呢?”
“不用了,這些就足夠了。”
“這個人可不簡單,一身的功夫!”阿九提醒道。
“我知道,殺人不必非要用槍,這個社會需要的是腦子!”
“好。”
這事情要是辦不好,他也會跟著受牽連的。那位大哥發火的時候是什么情況,他可是在清楚不過了,那是會死人的!
“你特么的不怕,我們怕好吧!”他想說卻沒敢說,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的可怕。看上去是普普通通的,但是會的東西可是多了去了,特別是殺人的手段,那更是想都想象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