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邊,礁石灘附近。”李方道。
“不能再具體點了嗎?”
“沒法再具體了,你知道他對我也不是那么信任的,有所提防的。”李方喝了口茶道。
“董事長的這樣的人活著太累了,整天提防這個,提防那個,沒有一個可信的人。”賈自在吐了口煙道,“哎,你說他是不是在和女人睡覺的時候也得提防著對方是不是個殺手,在和他辦事的時候把他給辦了,都不能盡興啊!”
“據我所知,董事長不碰女人的。”李方道。
“嘖嘖嘖,不喝酒,不抽煙,不燙頭,不碰女人,哎,他是不是個太監啊?!”
“你別扯了,他有胡子的。”
“那也可能是假的。”賈自在道。
“我覺得,他應該有一個很信任的人。”
“誰啊?”
“我怎么知道,知道就好了。”
“證據呢?”
“沒有,直覺。”
“直覺,我去,那不是女人的專利嗎?”賈自在道,他知道胡媚的直覺就非常的準的,現在從一個大老爺們嘴里說出來還真有些不太適應啊。
“哎,董事長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啊?”
“他是功夫高手,真正的高手。”
“這個我知道。”
“他差不多是刀槍不入,而且對毒素有很強的抵抗能力,聽風辯位的本事也是第一流的。”
“還有呢,你能不能一口氣說完。”賈自在道,李方剛才說的這些東西他基本上都知道。
“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
“還不如我知道的多呢!你白跟了他這么多年了?”賈自在覺得李方肯定還有什么事情沒有說,有所保留。
“我覺他應該是擅長使用冷兵器的。”李方沉默了片刻之后道。
“又覺得?”
“我看過他的左手,很厚的老繭,那是經常握某種東西才會摸出來的老繭,但不是握槍。”
“左手,他是個左撇子,可是我記得他正常簽字的時候用的是右手啊?!”
“這說明你平日觀察的不夠仔細。他平日里會習慣性的將左手蜷起來,呈拳狀,就是有意識的遮掩。”李方道。
“人呢,倒是好說,就算是刀槍不入,炸彈也炸死了,關鍵點是他掌握的那些東西,到底是藏在那里,如果他人死了,那些東西都暴露出去了,我們還不是一樣玩完?”賈自在道,這個才是他最擔心的。
把柄落在別人手里,那就相當于頭頂上時刻懸著一柄劍,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落下來,實在是讓人寢食難安。
“這個我掌握了一部分。”
“有我的嗎?”賈自在就忙問道。
“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意思。”
“一個硬盤,但是我找電腦高手嘗試過,有密碼不說,那個人告訴我,一旦試圖打開里面的文件,這個硬盤就會自動清除里面的東西,而且會給某個人發出消息。”李方道。
“靠,還真是個老狐貍啊!”賈自在道。
“讓你保管消息,你卻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
“對啊!”
“哎,那如果他出了事情,教你怎么辦呢?”
“讓我交給滕威。”
“滕威,不可能啊!”賈自在聽后搖搖頭道,“他和董事長最不對付了!”
“不一定,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你知道這些董事里面有那幾個人是一伙的,又有哪幾個和董事長是一心的?”
“有人會和他一心?”
“啊哈,秦檜都有幾個好朋友的。”李方道,“我們先找出他們來,然后一個個都解決掉,最后只剩下董事長了,那自然相對容易一些。”
自從自己的兒子的病情有了好轉的跡象之后,李方整個人都變了,他對自己的生活有了新的向往,為此,他可以用盡手段。
“嘖嘖嘖,你好久沒這么狠辣過了!”賈自在聽后嘆道。
“那就開始?”
“開始。”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這一日清晨,天空陰沉,下起了小雨。
不知不覺,一個星期的時間過去了,曾倚川已經能夠自己下床活動,不依靠雙拐,氣色也基本上和正常人差不多了。
“隊長,我覺得我們可以離開了。”
“好啊,我們去跟王醫生說一聲。”
兩個人一同來到了醫館之中和王耀告別。
“嗯,可以離開了。”王耀笑著道,又給他們開了幾服藥,是“小培元湯”。
“這個帶回去,固本培元。”
“謝謝你,王醫生,以后但凡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您只管知會一聲即可。”曾倚川道。
“好啊。”王耀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中午的時候,他們又邀請王耀和鐘流川在下村的飯館吃了一頓飯,在飯桌上,程海東又提起了醫藥費的事,被王耀輕描淡寫的帶了過去,他既然說過不收取任何的醫藥費,那自然是不會食言的。
吃過飯之后,他們兩個人便帶著收拾好的行李,告辭離開了。
汽車在很窄的水泥路邊上行駛,
曾倚川望著兩旁連綿的丘陵。
“隊長,這個地方其實也挺好的。”他們不部隊的駐地就在山中。
“嗯,是挺好的,人也好啊!”程海東道。
這番治療,救了他一個戰友的性命,而且未曾收取任何的費用,醫術和醫德都讓他欽佩。
“他和蘇家有些聯系?”
“蘇知行叫他妹夫的。”
“嘿,怎么什么好事都讓那個家伙攤上了!”曾倚川聽后笑著道,通過這幾天的接觸,他是對那位王醫生有著相當的好感的。
“可惜啊,我沒有妹妹。”
“蘇家的那位也是他救治的。”
“嗯,以身相許嗎,前段時間我曾經見過一次,出落的如同仙女一般,倒是和那位挺般配的。”曾倚川道。
島城,一處礁石灘。
“您準備什么時候露面啊,現在公司里的一些工作可都是嚴重的滯后了,一些客戶很不滿意的。”
“再等等。”頭戴著鴨舌帽的男子道,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您要多保重身體啊!”
“嗯,你再來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不要被人盯上了。”
“哎!”男子離開了礁石灘。
步行著繞了很大的一個彎之后方才打了一輛汽車離開。他自以為行蹤十分的隱秘,卻不想已經被人看到了。
“沒想到啊,居然是他!”
“誰?!”
“看門的李大爺。”
“哎呀我去!”賈自在聽后整個人都愣了。
“真的假的,你沒有看錯?”
“絕對沒看錯,千真萬確。”
“怎么可能呢?!”賈自在撓著頭,這個老頭,他基本上每次去公司的時候都見,樂呵呵的一個人,六十多歲年紀了,和誰都能夠說上兩句話,一個普通的看門老頭而已,誰都不會想到,他居然能夠和公司那位深不可測的董事長單線聯系。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查查他!”
這樣一個人,誰都不會注意的,甚至沒有往他身上想過,畢竟不過是一個看大門的,甚至對他們公司的主營業務都是一無所知。
“隱藏的太深了!”
有了目標,接下來的事情就有頭緒了。
圍繞著這位李大爺的調查很快展開了,悄無聲息的展開。
這一日,鄭維均來到了山村之中,南山醫藥的建設進度十分的順利,主體工程計劃在十月份就可以完工,相關的手續辦理的也算是順暢,他來這邊看看,順道來拜訪王耀。
“先生最近還那么忙嗎?”
“還好,這兩天的病人不多,你這氣色不錯啊!”王耀道。
“還好。”鄭維均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最近他接手的事務越來越多,手中的權柄也原來越大了,這是家族對他的信任和考驗。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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