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經?”
“對啊,再說了,這才幾天的時間呢,你急什么啊?”鐘流川笑著道。
就像是他現在這般,在這村中,并無什么具體的事情,就是誦經,然后修行,不急不慢的,越是這種無欲無求的心性,修行的速度反倒是快了起來,進境讓他自己都有些吃驚。
“我這閑了這么些日子了,好不容易有件事情做,自然得十分的上心了。”賈自在道。
“你這是適得其反。”
“嗯,也是。”
“喝茶。”鐘流川倒了一杯茶。
茶,很香。
“師兄,先生的修為到了什么境界了?”
“這個,我不好說。”鐘流川聽后沉默了一會道。
“我見過的也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先生可一步數十米。”
“一步數十米,那就是縮地成寸了?”
“不至于,但是確實驚人,另外那虛空一按,仿佛禁錮了一方的空間,其中的厲害你也親身經歷過了。”
“啊,現在想來仍然覺得是不可思議啊!”賈自在道,“完全無法反抗。”
“張偉那在我們看來兇神一般的人物在先生的面前不過一合之敵。”
“其實有些時候我不禁在想,先生不過三十的年紀,就算是從娘胎里開始修行,這也不過三十年而已,怎么會有那么一身出神入化的本領呢,還有他這本事是跟誰學的?!”這些疑問其實一直悶在賈自在的心里有些時間了,他今天終于將它們都說了出來。
“先生的這身本事,那是天授,他自己說的。”
“天授,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鐘流川笑著道。
“老天教的?”
“對。”鐘流川道。
“其實,我也曾經有和你一樣疑問,但是后來便不再想了,先生的這身本事是如何來的,他想說自然會說,而且這也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們跟著他修行,會接觸到我們曾經無法接觸的東西,這些東西是我們希望得到的,知道這些就夠了。”鐘流川現在的心境已經是有些超凡脫俗了。
“師兄,你跟先生其實是有些像的,在氣質上。”賈自在道。
“是先生引導的。”
“行了,跟你說了這一會話,感覺心情不再那么急躁了,你說的對,這又不是上戰場,不用搞都那么緊張,那么急躁,是我心態不對。”
“那幾本道經好好讀讀,用心讀。”
“謝謝師兄。”賈自在其實十分認真道。
“師弟客氣了。”鐘流川十分認真的回禮。
兩人對視一笑,然后賈自在便回了家中。
“問明白了?”胡媚見他回來便上前問道。
“明白了,問題出在我自己的身上,是我太急躁了,欲速則不達。”賈自在笑著道。
“那就好。”
“我去讀會書。”
“去吧。”
賈自在拿了一本道經,靠在椅子上,沐浴著從外面投進來的陽光輕聲誦讀了起來,是用心讀。
下午的時候,醫館里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
劉正豐,從京城趕了過來,為了自己的媳婦還有未來的孩子。
“先生,打擾您了。”他也改了稱呼。
“你妻子還好吧?”
“挺好的,吃了先生給熬制的藥劑,無論是大人還是孩子,都比以前好了太多。”劉正豐道。
他開車來的,而且帶來了一些很珍貴的禮物,比如一套景德鎮的茶具,幾盒上好的茶葉,其中有六安瓜片,有信陽毛尖,有太平猴魁,這些都是茗茶,而且是原產地的精品,一般人是有錢買不到的。他特地去了哪幾個地方,利用幾天的時間收集到的。
“這點只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先生能夠手下。”
“你這可不是一點啊。”王耀道。
“先生,我這大老遠的來一趟。”
“行,我收下了。”王耀道。
“哎,好,好。”劉正豐急忙道,他還擔心這位年輕人脾氣也怪,不肯收自己帶來的禮物,那可就麻煩了。
“你很急嗎?”
“啊?”劉正豐一愣,“不急,不急。”
“那就等兩天吧,我在給你準備一副藥。”
“哎,好,我等的。”
劉正豐留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然后離開了醫館。
“怎么帶回來這么些東西啊?!”當王耀提著好幾盒茶葉從醫館里回到家中的時候,他的母親很是吃驚道。
“一個人送的,大老遠而來。”
“哎,這真是!”
王耀笑了笑,拿進了屋子里,他喜歡茶,但是并不是嗜好,這些東西手下了,藥劑的價格上低一些,這些便宜,他不會賺的。畢竟他和劉正豐只是醫生和病患的關系,不是親戚,也不是朋友,沒什么交情的。
這天夜里,南山之上,王耀站在山頂上,望著天空,一直到下半夜方才進屋。
“奇怪,今晚上的天象怎么這么怪呢?”
天空看上去似乎和往常沒什么不同,但是王耀卻看到一些昏黃的氣息,就籠罩在這一方天地之上。這是以前都沒有過的。
天象異常,必然會有什么事情發生。
會發生什么事呢
這天夜里,山村里靜悄悄的,一如往常。
次日,太陽照常升起。
“三鮮,昨天夜里沒感覺到什么異常嗎?”
“汪。”土狗叫了一聲。
王耀點點頭,然后在藥田里轉了一圈。走到那幾株紫背龍牙的旁邊的時候停下來看了看。
“待會得用一片葉子了。”
劉正豐從京城而來,為自己的妻子求醫問藥,藥方,王耀早就準備好了,只是等這一味藥。此時的這幾株“中品靈草”仍未完全成熟,但是已經可以入藥了,按照馮佳和的情況,一片葉子就足夠了。
他從南山之上來到了東山,
鐘流川和賈自在早就等在那里了。
這日清晨,賈自在看到了他那“縮地成寸”辦的驚人修為,剛才還在幾十米外,不過眨眼的功夫便來到了身前。
“厲害!”
他心中想到最契合的形容詞便是這一個詞語了。
“我什么時候也能做到?”急著想到的便是這個。
“開始吧。”
“好。”
照常的修行,打坐,練拳,很簡單。
時間是一個小時左右,
從山上下來,賈自在便覺得神清氣爽。
“那山,不同尋常!”
回到了家里,胡媚已經將早飯準備好了,洗把臉便開始吃飯。
“媳婦,晚上一起去東山吧?”
“去干什么,跟著你們一起修行嗎啊?”胡媚笑著道。
“你不想嗎?”
“先生收下你就很好了,我家里挺好的。”胡媚笑著道。
“東山之上的空氣格外的清新,多去對身體有好處的。”賈自在道。其實,他覺得胡媚如果拜師的話,王耀肯定會收下的,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是夫妻,最親密的關系,王耀教授給他的東西,他完全可以再教給胡媚,但是他一點也沒教,而且胡媚是一點也沒問。
“行,我和你一起去。”
連山縣城人名醫院之中,急診科的人幾天很忙,因為今天來了很多的急診病人,大部分是外傷。
“這是怎么回事啊?”
看著這些外傷病人,潘軍十分奇怪。
“哎別提了,我們村地震了塌了十幾棟房屋,這人都睡覺呢,沒什么準備。”一個村民道。
地震,連山縣城為什么沒有絲毫的反應呢?
“叔,您是那呃村的?”
“袁家莊的。”
“什么時候啊?”
“四五點鐘了,臨近天明了。”
一上午的時間,二十多個病人,大部分都是外傷,有些傷的很重,骨折或者是傷了內臟,都轉到相關的科室了。
“這地震,怎么一點的預報都沒有呢?”
“誰說沒有啊,我剛才可是聽他們說了,那村子里的狗叫的可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