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是朋友。”賈自在聽后改口道。
那只蒼鷹在天空之中盤旋了幾圈之后便飛向了遠方。
東山之上,鐘流川和賈自在修行,胡媚則是四處轉了轉。走到東山和南山接壤處她便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前行,只是站在那里望了望。
南山之上的樹木郁郁蔥蔥,就算是已然是深秋了,卻是不見有樹葉枯黃,顯得和四周枯黃蕭瑟的秋景格格不入。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
“行。”
師兄弟二人結束了修行,賈自在和胡媚先下的山,鐘流川又在南山之上待了一會,然后方才離開。
“你也沒去過南山?”
“沒有去過,”賈自在道。
“你有沒有發現,在東山之上的感覺和在山下完全是不一樣的?”胡媚道,她感覺到剛才在山上的時候呼吸更加的順暢,周身的感覺十分舒服,那種感覺是在山下,是這些年來不曾有過的。
“感覺到了。”
“為什么啊?”
“山上的空氣流通更加的順暢吧,而且,山上的樹木多,自然空氣就更加的清新。”
“不對,這些都是次要的因素。”
“那你說是什么原因?”賈自在反問道。
“我也不知道,你師兄沒說過嗎?”
“他沒說,我也沒問。”
“應該是是某種特殊的陣法,我猜測。”胡媚笑著道,“你就沒發現,南山之上和四周的情況不同?”
“發現了,那山上的樹木格外的茂盛,而且就算是秋天了,依然是蔥翠,不落葉子,很神奇啊!”賈自在道,這個情況他早就發現了。
“我想,這也是先生想辦法辦到的,南山之上應該是能夠四季如春的。”
“你想上去看看?”
“不去,你沒發現,你師兄都不想上去,或者說他十分克制上去的想法?”
“我感覺的道,那里應該是禁地,沒有先生的話,誰也不能上去。”
“走吧,晚上想吃點什么?”
“清淡點吧,我今天看道經有些感想,吃點清淡的。”賈自在笑著道,他這不是開玩笑,說的是真話,他這兩天沉下心來讀道經,還真是有些感悟的,整個人感覺沉靜了一些。
“好。”胡媚笑著去準備晚餐。
很快,夜色降臨,黑暗籠罩著大地。
南山之上,一點昏黃。
小屋之中,山柴燃燒著,發出噼里啪的響聲,王耀靜靜的坐在一旁,是不是的添根柴。
今天夜里,他上山的時間比較早,準備好了各種藥材,為的就是熬制這服藥。
一味味的藥材加入其中,藥湯在慢慢的沸騰著,不緊不慢,藥香氣彌漫整個小屋,然后飄散了出去,外面,趴在窩里的土狗味道了氣味,抬起頭來朝著小屋里望了望,然后繼續趴在窩里睡覺。
“看樣子應該是快差不多了。”
看著藥湯顏色的變化,問著氣味的變化。隨著時間慢慢的推移,里面的諸多藥物的藥力全部被蒸煮了出來,然后融入到了這藥湯之中。
歸元,
這一味藥,調和陰陽,融合諸般藥力,缺它不得。
“嗯,好了。”
藥劑熬好了,等這藥劑自然冷卻到一定的溫度,將它們裝入了瓶中。
這一副藥熬好之后,王耀準備熬制另外的一副藥,一副安胎的藥,這一副藥相其實就是在他上一次在京城為馮佳和熬制的藥劑的基礎上加上了一味“紫背龍牙”,這一味藥有其他的藥物所不具備的特殊作用養神安胎,最是對癥。
這一夜,兩副藥,一直到了深夜,方才結束,收拾好了東西之后,他熄燈睡覺。
次日清晨,他仍舊起的很早,早早的來到了山上,然后在南山之巔,打了一趟拳,然后便到了東山之上,鐘流川和賈自在兩個人這幾日清晨都會來這東山之上修行,,他也會待在一旁看看,時不時的指導一番,鐘流川的修行已經漸入佳境,主要是因為他的心境提升的極快,和這一門修行的意境是相符的,賈自在則要差了一些的,好在這兩天他似乎也已經碰到了門徑了,心也靜了下來。接下來就是順其自然,勤加練習了。
八點多的時候,王耀下了山,回到了家里,吃過早飯之后就來到了醫館。
他給劉正豐去了一個電話,告訴對方過來取藥,不過一個小時的功夫,劉正豐便從連山縣城趕了過來。
“先生。”
“這是藥,服用的方法和上一副藥相同,服用之后過十天帶她過來復診。”
“好的,謝謝您!”劉正豐結果藥劑十分高興道,然后很是痛快的付了費用。
而后他又讓王澤成帶著他父親過來。老人今天的氣色似乎比昨日更差一些,眼神暗淡無光。
“叔,昨天夜里沒有睡好?”
“嗯,做了好多的夢啊!”老人道,也不知道為什么,昨天夜里的確是做了很多的夢,一會是在山上放羊,結果羊跑了,他就漫山遍野的追,一會就是突然間下了大雪,地里的莊稼都凍死了,他在旁邊干著急。還有一個夢,他夢見自己掉到了水里,怎么游也游不到岸邊,這可是把他急壞了,想要喊人也喊不出聲來,反正這一夜做的都不是什么好夢。
“來,這碗藥先喝下去。”王耀遞給老人一碗藥,正是昨天夜里用了數種“靈草”熬制出來的藥劑,專門為了給他治療這惡性腫瘤。
“哎。”老人講溫熱的藥劑一口喝了下去。
待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左右,王耀接著給他號脈。
“有什么感覺嗎?”
“嗯,就是覺得肚子熱,這兩個地方熱的格外厲害一些。”他指了指自己的腹部。
“好,您躺下,解開衣服。”
王耀讓他躺下,解開了衣服,然后開始下針,他下針的方式有些獨特,時而迅速,時而緩慢,而且不是一次性下完,過一會扎幾個穴道,這一次下針他用到了新學到的一些知識和技巧,這不知不覺一個小時的時間就過去了。
老人只覺得自己的身上有些地方熱乎乎的,有些地方則是火辣辣的,有些地方還在隱隱作痛。身體上有好幾種不同的感覺。
“叔,您感覺怎么樣?”
“啊,那個挺好的。”老人想了想道。
“您要說實話,也方便我接下來的治療。”王耀聽后笑著道,他知道老人這身體上肯定不是一樣的感覺,不同位置的感覺是不同的。
老人隨即將自己的感受仔細的說了一遍。
“嗯,好我知道了,您起來穿好衣服。”
又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王耀給老人號脈。
“好了,今天到這里,明天上午再來。”
“哎,謝謝你了,這藥錢?”王澤成道。
“你先送叔回去吧。”
“行,那我等會再過來。”王澤成道。
他扶著老人出了醫館。
“爸,您感覺怎么樣啊?”
“哎,感覺怪怪的,說舒服吧算不上舒服,心里還有些泡澡,可是感覺別早晨起來的時候身上有力氣了。”
“那就是見好。”
“我不用你送,離家里這么近,自己就回去了,你趕緊回去把診費結了,人家幫了咱不少的忙,可不能拖欠人家的。”王益龍對自己的兒子道。
“我先送您回家,待會在去結賬,也不差這幾步路了。”王澤成將自己的父親送回了家里之后,然后又出了家門,來到了醫館里。
“那個,這次藥費多少錢啊?”王澤成
“和上次一樣就行。”王耀道。
這一副藥用了六種“靈草”,雖然數量不一樣,有多有少,但是絕對的珍貴異常,幾千塊錢是遠遠買不來的,甚至一種“靈草”的價格都不值。
“哎,好。”王澤成聽后暗自松了口氣,他還真是擔心這藥費有增加了,那樣自己可真就是負擔不起了。
“回去仔細觀察叔的變化,有問題的話及時來找我。”
“哎,好我知道了,謝謝你了。”
“行了,回吧。”
王澤成從醫館出來回到了家里,然后直接來到了父親的房間里,老人正在喝水。
“給了藥費了?”
“給了。”
“多少錢啊?”
“五百。”王澤成撒謊了。
“哎,那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