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就考慮過去那里,但是考慮對方和苗西河的關系,沒有敢去,那“苗疆藥王”曾經在“千藥谷”學習過一段時間,跟隨老族長,也就是苗青山的爺爺,當年老族長盛贊吳三,說他是天資縱橫,罕世奇才,只是出于寨子里的規矩,沒有將一些最為機密的東西傳授給他,饒是如此,他那一身醫術也是讓寨子里人極為驚訝,在加上這些年來的沉淀積累,他這一身治病救人的本事只怕并不比那苗西河差多少。
“好,就這樣安排,現在時間有些晚了,等明天一早我就去辦理你的出院手續,你且寬心。”苗天川道。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這么寬慰苗承堂了。
第二天,在那位他們托關系找到的醫生的辦公室里,對方還在研究苗承堂的病情,聽到他要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直接愣住了。
“為什么,他的情況還沒有完全弄清楚啊,現在出院是不理智的。”
“我們知道,醫生,我們也不想現在就出院,但是家里出了事了,他得回去,很急的。”苗天川道。
“這,那好吧,但是你們得寫一個東西,證明是你們自愿出院的。”這位醫生道。
“好的,沒問題。”
就這樣,他們辦理好了出院手續,當天就出院了。
遠在數千里之外的和縣的郭正和也接到了他們出院的消息,甚至是他們在這個醫院檢查的詳細過程。
“出院,這么急,為什么?”
“這個呢,我有一個推斷。”徐新元道。
“我聽醫護人員聽到他們說什么噬心蠱,或許這位苗承堂是中了蠱。”此時他也在京城。
“中了蠱?”
“對,另外,在他住院之后還有另外兩個人過來看他,看樣子應該是和他很相熟的人,但是我調查過他的資料,他在千藥谷之中沒有什么直系的血親了,平日里他基本上是不會到外面的,所以推斷這兩個極有可能也是從千藥谷出來的。”
“他們會去哪里啊?”
“不確定,我試著跟蹤過,沒有成功,他們三個人之中有一個人是個高手,身上的煞氣很重,我稍稍一靠近,他就發現了。”
“好了,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徐叔,一定要注意安全。”
“哎。”徐新元應了一聲。
京城,某處路上。
“剛才有人在跟蹤我們。”
“是誰”苗承堂急忙問道。
“一個我不認識的人。”苗天川道,他能夠察覺到,對方是一個老手,很有可能和他是同行,幾乎是在他發現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察覺到了,然后果斷的放棄繼續跟蹤他們。
“不認識,會不會是苗西河派過來的?”現在的苗承堂心里可是有了很大陰影,他對苗西河恐懼到了一個很高的地步了,差不多是一提到這個名字,他就會一個激靈,仿佛聽到了鬼在喊他的名字。
“這里,應該不會。”苗天川道。
“那會是誰啊?”
“或許是楊冠峰他們。”
苗承堂聽后顯然還是沒有徹底放心,現在他是真怕了。苗天川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天之后,他們復又到達了滇南,見到了“苗疆藥王”吳三。
“是你,青山。”吳三一眼就認出了苗青山。
“是我,叔。”
論起來,苗青山教他吳三一聲叔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你怎么會來這里?”吳三驚訝道。
他身在這里,對外界的事情的并不是特別的了解,實際上他并不是很關系外面的事情,只是專注自己喜歡的事情。
“有事求您。”
“什么事啊?”吳三聽后稍稍一怔。
“請您看病。”
“看病,你?”吳三聽后道。
“不是我,是我的朋友。”
“寨子里的人?”
“對。”
“為什么不找苗西河啊?”吳三聽后立即問道,“你也逃出來了?”旋即他便意識到了什么。
“是。”
吳三沉思了好一會。
“讓他進來吧。”
“您好。”苗承堂進來之后立即笑著問好。
“坐下,那里不舒服啊?”
“心臟,我懷疑中了噬心蠱。”苗承堂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噬心蠱?”聽到這個說法之后,吳三也是嚇了一跳。
然后他仔細的給對方檢查了一遍。
“還真是!”他眉頭稍稍一皺。
“誰下的”
“苗西河!”苗承堂咬著牙道。
“他?”吳三聽后稍稍楞了一下。
“好久沒見到這個蠱了。”語氣頗有些感慨。
“您能治嗎?”
“能當然能。”
“那個,需要什么代價?”
“代價?”吳三抬頭看了一眼苗青山。
“這次就看在你爺爺的面子上,幫你們一次。”吳三道。
“謝,謝,太謝謝了。”苗承堂聽后急忙道謝,他甚至差點跪下來給對方磕頭。
“好了,躺下。”
“是。”
接下來,吳三便開始給苗承堂解蠱毒。
“很多年沒試了。”他暗自嘆道。
這種“噬心蠱”他曾經在十幾年前見到過,記憶猶新,而且他也曾經試著治療過,但是那一次,算是失敗了,好在有苗青山的爺爺在一旁幫襯著,那個人最終沒有死掉,也是跟著苗青山的爺爺學會了這種“蠱蟲”的解法。
“先把這個喝掉。”吳三遞給苗承堂一碗湯。
“這是什么?”
“喝掉。”吳三聽后冷冷道。
“哎。”苗承堂見狀急忙將那藥湯一飲而盡,然后過了沒多久,他便直接昏睡過去。
當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他的上半身是赤裸著的,胸口前還纏繞這紗布。
“你醒了,感覺怎么樣啊?”坐在一旁的苗青山見他醒了過來,輕聲問道。
“感覺,嗯,胸口有些疼。”苗承堂道,“身上沒有多少力氣。”
“我身上的噬心蠱解了?”
“解了。”苗青山道。
“吳叔叔說,你需要靜養五到六天的時間,我們就在這里住了下來。”
“五到六天,這么久嗎?”
“你流了很多的血,必須要修養,否則傷到身體的根骨。”
“這么長的時間,這里又是滇南,如果被苗西河知道怎么辦?”
“你就那么怕他?”
“當然了,你是不知道他的可怕。”
“放心吧,我們在的這個地方很隱蔽的,再說了,他也不一定知道我們在這里啊!”
苗承堂聽后還是不放心,但是現在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想走走不了,只能在這里等上幾天了。
數千里之外的北方,天空飄著雪花,并不大。
王耀在醫館里給一個病人看病,這是一個下村的老人,六十所對了,個頭不高,頭發掉了的差不多了,眼睛發黃,自從進了醫館之后就不停的咳嗽。
“抽煙?”
“抽。”老人咳嗽了兩聲道。
“每天至少一包吧?”
“嗯,少不了。”
“喝酒?”
“喝,一天兩頓。”老人道。
“你這病想要治療,先把煙酒戒掉,否則就不用治療了。”王耀道。
“啊!”老人聽后一愣。
“哎呀,這都多少年了,不好戒啊!”老人感嘆道。
他不是沒試過,但是沒成功,實在是受不了啊!
“您再這樣下去可不只是疼了。”王耀道。
現在這個老人的肺部和肝部都有問題,而且問題還不小,主要的原因就是生活習慣導致的,煙酒都好,長久的侵蝕身體,氣血枯竭,陽氣不足。再繼續下去呢,那可就是病入膏肓了。
“你先給我開兩副藥吧,止疼就行。”老人倒是主動要求王耀開藥了。
“這藥,我不會開,開了也沒有什么用,您還是回去想想吧。”
“小耀啊,給我開一服吧?”老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