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喝酒的左俊毅終于發現葉琴在說壞話,死命的不讓再說下去,七月就能聽到他是怎么把人打掉三顆門牙的故事了。
吃完飯之后已經到了晚上七點多了,眾人分別后,左俊毅送七月回了學校。有句話叫酒壯慫人膽,剛才喝了一點酒的左俊毅終于在多方面心理準備后一把拉住七月的手,牽了一路,那柔若無骨的小手握在掌心中的感覺,讓左俊毅徹底淪陷了。
嗷嗷嗷人生真美好!
七月在校門口就和左俊毅道別了,晚上的時候她也喝了一點酒,這個身體酒量很不好,只這一點七月就有些上頭,她也沒直接回寢室,而是在校園里溜達一下,散散酒氣。
校園的后面有一片樹林,樹林間有條林蔭小路,七月本來想在這轉一圈再回去,可走著走著,樹叢里傳來說話的聲音。七月原本不想多事,可是隱約間那談話的聲音提到了王又晴,這讓七月原本打算離開的腳步頓住了,放輕了身形朝樹叢間而去。
“子航,咱們這么干真的可以嗎?我挺害怕的,萬一讓別人發現了怎么辦?而且,而且咱們這么干了她就毀了,這么做真的好嗎?”七月聽聲音是許美心,她聲音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冷,顫抖的厲害。
“怕什么,你不是一直也很討厭王又晴嗎?你忘了她打你事情了?下學期交流生的名額整個年級就一個,她成績那么好,只要有她在,我肯定是得不到這個名額了。你知道的,這個名額對我有多重要。難道你不想讓我以后有出息嗎?”這是田子航的聲音,七月聽出他有些激動,七月探出點頭,見田子航把許美心抱在懷里,輕輕的安撫著。
久久的,許美心點了點頭“子航,我都聽你的。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七月在樹的后面聽到他們的計劃后心中有些發冷。田子航也就罷了,可是許美心她雖然和她關系不好,但除了那一巴掌外卻沒有對她做什么。他們打算做的事情,若是個普通女孩一輩子就這么毀了,只為了個交換生的名額就這么惡毒,七月眼神的光芒漸漸冷凝了下來。既然他們計劃的這么周全,自己不做點什么真是對不起這兩個人了。
深夜。兩個人從女生寢室二樓的水房窗戶外面搭著個梯子,兩個人影小心的推開沒有插上的窗戶,從外面跳了進來。
一個男人的聲音壓低聲音道“你小子可別耍我,老子大半夜的和你爬窗戶。要是成不了事,看我怎么弄死你。”
“肯定可以,你看這窗戶就是美心給留的。一會你把這布往她嘴上一捂,就什么都任你擺布了。”說話的人正是田子航。他黑夜中的眼睛發著光,那里面帶著報復的快感,還有終于可以除去絆腳石的激動,低低的聲音帶著激動,讓他的嗓子有些沙啞。
那個被田子航帶來的男人小聲的笑了幾下,拍了怕田子航的肩膀“行,只要這事成了,你欠我錢就不用還了。”他吸溜了一下口水,急不可耐的出了水房的門,卻沒有看見田子航在他身后怨恨的眼神。
與王又晴不同的是,許美心是吃過苦的,她雖然也送田子航東西,但并不多,也不會給田子航錢。田子航家中帶出來的錢只夠吃飯的,他不管是買書還是買衣服,這些錢都要從他生活費中出,于是他就向別人借了不少,而他帶來的高越就是其中的一個債主。
高越是他同寢室的,自從借給田子航錢后,高越就總是使喚他,就連洗腳水有時候也讓田子航打,田子航還不了錢,只能忍著,這一忍更讓高越變本加厲。
高越并不是一個好人,他惦記七月很久了,前些日子他又催田子航還錢,然后田子航就給他出了這么個主意。如今的時代,女人身子不干凈了根本沒人敢聲張,那之后還不是想怎么樣怎么樣!
高越剛開始也不敢,但經不起田子航的勸誘,于是就答應了,色.欲熏心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但田子航真的就那么為他著想嗎?當然不會的,田子航的計劃先是讓他成了事,等倆人生米成熟飯的時候,他自己避開,另外安排了人來抓奸,到時候這兩個他最討厭的人都完蛋了。
想到這里,田子航的臉上勾起了一個笑容來,這是他來到這個學校后第一個發自內心的的笑。
兩人小心翼翼的往樓上走,現在是早晨四點多,冬日的這個時間天還是黑的,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倆人來到七月寢室的門口,高越有些心急的一推門,門輕微的響動,隨后打開了一個縫隙。
高越欣喜若狂,果然真的是給自己安排好了。
田子航早就在許美心那里得知了七月的床鋪的位置,指了指明顯被子比較鼓的下鋪。
高越簡直是急不可耐,還沒進屋就把外套脫了,急匆匆的就往七月的床鋪而去。
田子航的心安定了下來,一種計劃成功的滿足感涌了出來,但隨即他想到了另一件事,許美心呢?按理說她應該等著自己,然后倆人一起離開啊!
但還沒等田子航多想,一只手就好像幽靈一樣悄無聲息的擊在他后面的脖頸上,田子航瞬間軟到在地上,失去了意識,那只手輕輕托起,小心的放在了地上。
黑影中明亮的眸子盯緊了不遠處的高越,嘴角泛起了冷笑。
高越掀開被子,果然床上有一個溫熱柔軟的女人睡的正香,他根本就沒聽到田子航被擊暈的聲音,但是能感覺到房門沒有關,他一邊把田子航給他的手絹捂在女人的臉上,一邊有些不高興的說道“還不感覺關門,想看老子辦事啊!”
回答的確實是關門的聲音,同時還有脖頸上的敲擊。
黑影中的七月形如鬼魅,她試了試兩人果然是暈倒了,于是在床下掏出個針管,又拿出了三瓶藥劑。
七月邊給睡在自己床上的許美心注射著針管里的藥邊想,學醫真好啊,想配點什么藥都能在學校的庫房里找到。
等三個人都注射完后,七月拎起床下早就準備好的包,從屋外把門小心的帶上。七月就好像一只貓一樣悄無聲息的下了樓,順著田子航他們來的路從窗口的梯子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