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動手的太突然了,一群圍著七月的人半點沒有防備,就連看見那個盜賊被七月直接擊殺以后還不太能明白現在的狀況。
十六級,對這群人來說簡直是菜鳥中的菜鳥,以往這種菜鳥遇見自己的時候都是夾著尾巴做人的,何況是這個菜鳥面對一群人,他們就是想到七月會不服也只是覺得七月會想方法逃走而已。
七月趁著眾人還沒醒過神來,朝前一躍,手中的紫月直直的朝前一送,一個站位靠前的法師就被七月在脖子上扎了個血窟窿,慘叫一聲后化作白光。
“媽的,這小娘們敢動手!”眾人皆反應過來了,手里拿起了武器,朝七月攻擊了過來。
七月躲過了一技追逐矢,凌空一個翻身,就朝剛剛自己殺了法師而打開的缺口處直撲過去。
只是七月卻是有些低估了這些人了,剛剛她能輕易得手,完全是因為對方沒有防備,這傭兵小隊在暮日城也是數的上的了,平時隊員配合默契,如今都朝七月而來,哪里還能讓她脫身。
雷浩渺的全員加狀態的技能發動后,眾人都是為之一振,把整個場地圍的密不透風。
七月險險的躲過了一個戰士的攻擊,身后就感覺一陣發寒,憑本能的側身,她身后的盜賊的身影便顯露了出來,一個背刺落空了。
盜賊顯然沒想到七月能發現自己,稍微一愣神,七月的匕首就已貫穿了他的咽喉。
又一個人被送走了,但七月也因為這次的擊殺而被身后的一個火球擊中,血量頓時就降了一半。
七月就是再有本事等級也是在這了,七月繼續游斗,但顯然已經是檣櫓之末,不管是體力值還是魔法值都快是臨界點,只是她的眼神依然如原本的鎮定,如果是旁邊此時可能已經挺不住了。但七月卻顯示出她強大的毅力來,最后的一點血,愣是挺著依然又殺了兩人。
此時戰場外的一顆樹上,幾人在樹冠中居高臨下的看著戰場。在七月又殺一人后,一直全神貫注的花間驚呼了出來“我靠,這小妞也太霸氣了。”
“是啊!不過我看她撐不了多久了吧,要是他們這群賤人完成了任務,那咱們的任務不就失敗了啊!”野望在旁邊附和道。
“老大。咱們趕緊上吧,咱們傭兵團可是百分之百的完成度..”貓兒在也在樹葉中露出了個頭,對著下方道,可是說了一半卻發現原本在她下面樹杈上的老大不見了,再往戰場一看,卻見他們團長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戰場之中了。
“零,你不要太霸道了,雖然你們傭兵團是城里的第一,但這生意可是我們先做的,而且這小妞殺了我們團五個人了。這事不能不有個說法,要是你讓讓,這回我承你的情,以后有用得著的地方只管知會一聲,這回傭兵的錢也分你一半怎么樣?”雷浩渺看著場中攔下他們所有的攻擊,手中拿著一支潔白透明法杖的男人,牙齒就一陣的發酸。要是別人,大不了就把對方一起殺了,或者是講道理讓對方知難而退。畢竟獵殺的任務是他們先接的,現在好不容易把血快磨沒了。不管是誰橫插一杠子都是沒理的。
只是眼前的這人雷浩渺覺得不管是講道理還是PK這兩條條路好像是不通的,據他所知,此人從來不講道理,只要是暮日城的人就知道他。任性妄為到一定程度了。最要命的是這家伙能力極強,遇見他真是自己倒了血霉。回憶了一下對方變.態的血腥史,雷浩渺心生懼意,但自己是團長也不好當著團員的面對人家卑躬屈膝講好話,只能軟話硬著說,希望對方能賣自己一個面子了。
“這人是我的。你們退還是不退?”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場中天青色法袍的男人今日沒有帶面具,風撩起他的長發,整個人俊秀的就好像要羽化升仙一般,額間一顆血紅色的痣更是讓他不似凡塵中人。
場中的幾個女玩家已經看的直接想叛變了,都說暮日城第一高手零長的好,卻因為他常年帶著面具,沒見過真容。此時一見,這哪里是長的好啊,這真是長的太好了。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雷浩渺咬牙切齒的道,他已經心生退意了,但不放幾句狠話就這么走了,以后還怎么混,雷浩渺正想加一句什么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啥的話,但場中的男人已經沒了和他廢話的興致,既然不想退,那就只有殺了。
他手一揮,對著場外已經從樹上下來的幾人淡淡的道“交給你們了。”
幾人早就等的手癢癢了,聽自己老大的話后立馬興奮了起來。
花間大喊“都別動,放著我來。”拿著自己的法杖就往前沖。
野望卻是先他一步,一個疾行就到了場中了,嘴里道“什么你來,你一個牧師,就好好當奶爸吧,這群人我包圓了。”
其余人也不甘落后,紛紛的開始上前搶人了。
雷浩渺感覺自己一口鮮血就要吐出來了,心中的小人在狂喊:我還沒說完吶,誰說不退啦?誰說不退啦?
可是現在再說什么也沒用了,雷浩渺無比的悲憤,但架子還要撐下去的,面對暮日城最有名的一群瘋子,雷浩渺只能拿起長劍一聲狂吼“我草你大爺的!”
七月全神戒備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不得不說,這人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一個男人,若是用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完美,完美的沒有任何煙火的氣息。但此時他看著自己,七月卻覺得那仿佛假人一般的完美的面容開始有了生氣,那貌似鎮定的表面下仿佛隱藏著一個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一雙眼睛看著自己,不知為何,讓七月心中有些發抖。
“你也是來獵殺我的?”兩人半晌沒言語,身邊的打斗好像都影響不了二人間死水一般的寧靜,最后七月先沉不住氣,問出聲來。
“給我唱支歌吧。”男人好聽的聲音此時帶著些沙啞,他凝視著七月沉聲說道。
“啥?”七月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