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唔....唔唔....”錢六被嚇的魂不附體,他想驚叫,但是卻被七月用手猛然一拖,直接就把他含著一雙襪子的下巴給卸了下來。
錢六此時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來,無比驚恐的揮舞著手想推開七月。
七月見他不老實,也不客氣,伸手就一把就攥住了他的兩只胳膊,兩手同時用力,在黑夜中只聽一聲清脆細微的咯吱聲,錢六的兩只手就被七月硬生生的給擰斷了。
錢六疼的冷汗直冒,但是嘴里被堵著,他還是發不出聲音來,他想踢腿,但是不踢還好,剛抬起腿就感覺一雙仿佛冰冷無骨的小手軟綿綿的搭在了自己的兩只腳踝上,隨著又是咯吱一聲響,錢六的兩條腿就動彈不了了,緊接著劇痛襲了上來,錢六的兩條腿也斷了。
七月笑著抿了抿唇,黑夜之中,那笑聲在錢六聽來就好像是女鬼一樣,他想問七月是誰,想對七月求饒,但是他卻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祈求的瞧著七月,希望七月能放自己一馬。
“害怕了嗎?”七月開口問道,夜色之中,那聲音如此的清脆悅耳,但在錢六聽來,卻一身的汗毛倒豎。
錢六用力的點頭,他已經疼的渾身顫抖了,但是之前的反抗已經讓他四肢都動彈不得了,于是他不敢再有絲毫激怒七月的舉動,只期望自己的老實能讓七月饒了他。
“呵呵,你是想求我網開一面放了你?”七月諷刺的說道“當你求別人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自己,不知道曾經跪在你面前求你的妻子你是否都放過了?”七月拿著鞭子就在錢六的脖子上纏繞了一圈,她的舉動輕松寫意,仿佛她不是在別人的脖子上繞繩子,而是給錢六系上圍巾一般。
錢六的眼睛中露出了驚恐之色,他不敢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七月在自己的脖子上纏繞上了繩子,錢六已經知道七月不是他能夠反抗的了的了。他聽完七月的話后隱約已經明白七月之所以如此對自己的用意了,但是錢六不解的是。他兩個死去的老婆的家人他都了解的清清楚楚,在其中并沒有七月這樣一號人物啊!更何況看七月的樣子根本只是個小姑娘,而這樣的小姑娘卻如此的厲害,錢六甚至猜想著七月是否是陰間的女鬼。所以才來勾自己去地府的。
“你看,我根本就沒有帶面巾,你覺得我會讓你活著嗎?”七月的聲音輕松而平和,仿佛她是在和朋友閑聊一般,但錢六卻只覺得心頭一陣冰寒刺骨。那種面臨死亡的寒意從心底一直涌到了四肢百骸,他瞬間后悔了,他想起了當時胡紅死之前好像也是懇求自己的,而在自己依然對她拳打腳踢的時候她恨恨的對自己說:你會有報應的。
他今生從來不信報應,卻沒想到報應來的如此突然。
“唔唔..唔唔.”錢六用力的搖著自己的腦袋,他其實喊的是不要,不要,身下的被子因為恐懼漸漸的濕了一塊,而他脖子上的繩子他感覺在慢慢的收緊,再收緊..
第二天一早。錢六的母親見快到中午了兒子也沒有來吃飯,于是便到了隔壁的院子里去叫。
錢母伸手推開了錢六家的門,院子內寂靜無聲,空無一人。錢母莫名的覺得有些奇怪,她站在門口好一會沒有邁步,最后終于明白哪里不對勁了,往日外面有人開門的時候那大黃狗總是汪汪叫的,無一例外,但是今天為什么這樣安靜呢?
也許是母子連心,錢母在這樣安靜的院子中忽然感覺一陣心悸。她隱隱的感覺好像有不祥的預感。錢母暗罵了一聲自己瞎琢磨,邁步就朝屋內走去,一樓和往常一樣,但等她沿著臺階上了二樓推開臥室的門的時候。錢母便看到了噩夢般的一幕。
錢母簡直是連滾帶爬的尖叫著跑了出去,等村民報案警察來了以后。錢母已經心臟病發作住進了醫院了。
這種性質惡劣的兇殺案可是特大案件的,警察立刻封鎖了現場,并馬上聯系了刑警隊。可是當刑警和法醫偵查過后卻是滿臉的凝重,因為作案現場絲毫沒有一點兇手的痕跡。沒有打斗,沒有指紋,沒有腳印,甚至警察在院墻上也沒有找到一絲兇手攀爬的印記。據刑偵專家判斷,那人作案相當的專業,其專業程度甚至即便是他這個專家也是平生僅見。
墻壁上雖然留下了兇手的筆記,但是筆記專家很無奈的告訴刑警,這種筆記他根本就鑒定不了,因為按字跡來看,這就是電腦上經常會使用的宋體字。按理說任何人寫字都會留下自己的一點習慣和特點的,但是這個兇手卻不知道如何做到的,那墻上的字就仿佛是用電腦打出來的一樣,沒有任何特點可言,而寫字的染料就是死者的血液。
警察詢問了錢家是否丟失了什么東西,但是錢家的人對丟失的那筆錢閉口不言,不是他們有心幫七月掩飾,事實上他們比任何人都想那回來那些錢。但是錢家人也不是蠢貨,他們根本就無法解釋這筆錢的來歷,如果說了,別說錢拿不回來,即便是自家的女婿也會被牽連進去。
警察一無所獲,這件案子也隨之成為懸案。他們不是沒有懷疑過錢六死去的兩個妻子,但是這兩家人都是普通人,而且沒有作案時間,更何況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有那樣專業的殺人技術。
直到最后警察也只能感嘆錢六倒霉,也不知道他是祖上做了什么孽了,能招惹上這樣的煞星。
此后不光是村里,即便是整個市也傳的沸沸揚揚,謠言傳的越來越廣,說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信誓旦旦的說錢六是被他打死的老婆勾走的鬼混,這就是女鬼復仇。
這段時間周圍寺院的香火極為旺盛,甚至開始有傳聞說女鬼到處捉人,必須吃桃罐頭才能免災。
桃罐頭在這一個月里成了S市銷量最好的物品,甚至出現了供不應求的畫面,市民爭先搶購桃罐頭,不惜為最后一個罐頭而大打出手。
給七月講這個傳聞的人依然是林曉初。那天她抱著兩個桃罐頭上學,給七月講完這詭異的故事后便塞給了她一個,然后說道“我家里多買了一個,給你吧!”
七月笑了笑,這個女孩還真是可愛,想來她是知道自己家里的情況,也明白成福夫妻根本就不會給自己買,所以才給自己帶來的一個吧!而她偏偏還顧忌著自己的自尊心,所以不愿意直說,只是以這種方式來關心著自己。
七月忽然想,好人真的是好人嗎?壞人又真的是壞人嗎?也許對于你來說是天使的人在對待別人的時候就是惡魔,而對你是惡魔的人對待別人的時候就是天使。就好像林曉初對于成香花和對于自己時候的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