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連證據都是現成的,證人是王氏和田老二的媳婦,物證是王氏屋里搜出來的布和銀子,如今人證物證俱在,縣太爺不管真相是什么,反正這事有個合理的解釋就可以了。
縣太爺對把結局編的如此圓滿的田老太太實在是太喜歡了,此時他恨不得抱上去親一口,本來這個案子讓他極為頭疼,現在竟然這么容易就破了,真是讓他好開心啊!
縣太爺大筆一揮就結案了,順便把王員外給叫了過來,告訴了他這個讓人悲痛的結果。
王員外本來聽送信的衙役說有布的下落的時候還是很高興的,于是飯都沒吃,屁顛屁顛就過來了。
他本來以為布都拿回來了,誰知道結果卻聽到縣太爺竟然說布全都燒了,王員外頓時只覺得五雷轟頂一般,雖然這些錢不至于讓他破產,但是對于一個縣城的土財主來說,這些錢也不是少數啊。
王員外本來心臟就不太好,如今一喜一悲之下,王員外的心臟病直接發作了。
縣太爺見王員外翻著白眼直抽抽的模樣嚇了一跳,急忙找來了大夫給王員外醫治,但是奈何王員外的心臟受到的刺激有點大,于是大夫即便奮力搶救,還是沒有救回王員外,王員外同志就這么去世了,享年五十二歲。
王員外死了,而他的小老婆們可都還活著,他沒去世之前最主張的就是寡.婦再嫁,如今他這一屋子的小老婆全都成了寡.婦,大家一商量,覺得也沒必要為王員外守著了,既然王員外那么喜歡寡.婦再嫁這件事,那他們就該繼承王員外的遺志,把再嫁這種精神貫徹下去,絕對不能讓王員外失望。
于是小妾們紛紛打包行禮,拿好攢下來的金銀細軟走出了王員外的家,隨后托了媒婆為她們找婆家。
都說初嫁聽父母,再嫁聽自身,小妾們陪了這么多年的老頭子了,如今有了銀錢傍身,自然想著找個合心意的。
這群小妾也舍得花錢,頓時全城的媒婆都忙的要命,到處給她們找夫婿。而她們雖然嫁過人,但是模樣都極為漂亮,又有錢,還沒生過孩子,不少人都搶著要娶,于是城里處處都洋溢著一種幸福的氣息,媒婆們原本都生氣田張氏不識抬舉,現在卻覺得田張氏拒絕王員外的舉動真是太正確了,若是田張氏不拒絕,那她們現在怎么會有這么多好生意呢!
前些日子還熱鬧的王員外的布鋪現在已經是冷冷清清了,而原本沒人來的田張氏的布鋪現在卻是人滿為患,畢竟小妾接二連三出嫁是要做嫁妝買衣服的,而王員外又是因為田張氏死的,小妾們總覺得欠了田張氏一個人情,于是便紛紛的到這里來買布,這讓田張氏從早忙到晚,幾天之內賺的錢就把之前那一個月賠的全賺回來了。
至于田家的那一伙人現在正在發配的途中呢!縣令發告示說田家一群人的行為實在太可恥了,為了以儆效尤,這起世間要嚴肅處理,于是田家一群人全都被發配到邊疆去了,田老大和田老二為披甲人為奴,而王氏和田老二的媳婦包括田老太太則是充當軍妓。
七月數著手里那孫老四拿回來的銀票很是開心,而更讓她開心的是田家一群人的下場。
這群人就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留著他們終究是個隱患,雖然田老三已經不認他們了,但是終究還是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的,以后若是時間長了,再說一些可憐的話哀求,保不齊田張氏活著田老三會心軟,那時候這些人可就是個大、麻煩了。
想到田老三,七月不由得又皺起眉頭來,說起來自從自己進入了劇情之后,這每個人的命運都開始不同了起來,田張氏沒有死,如今田老三和田壯又不見了,七月也不知道倆人是死是活,如今她雖然派人出去尋找,但是茫茫人海想要找到兩個人實在是太難了,七月也想不到什么好辦法,只能等待著了。
七月正想著再找點什么辦法能尋找到田老三的蹤跡,忽然門外響起了跑步的聲音,緊接著便見到田虎竟然沖進來了。
“妹妹、、、妹妹不好了,有人來鬧事了!”田虎大聲嚷嚷著說道。
“鬧事?誰來鬧事的?”七月一愣,隨后站了起來,皺眉對田虎問道。
在七月看來,這平安縣如今沒誰敢來他們布鋪鬧事的了,畢竟縣城里的流.氓團伙的老大孫老四都是她的小弟了,這縣城里還沒那個不開眼的混混敢來這里找茬的。
“我也不知道,是一大群的人,穿的很好,還有一些家丁下人,那些人要跟娘談話,把我給趕出來了,我進不去,只能過來找你了!”田虎急急忙忙的說道。
七月心中不由得覺得奇怪,此時她也猜不出其中的原有來,心中也是擔心王氏,于是便招呼了田虎一聲便往外走去。
七月他們住的地方便是鋪子后面的院子,因此沒走幾步便到了前面了。
果然,七月一進前面的鋪子便見到不少人站在鋪子里面,看這些人的打扮都是不俗,身上的衣服料子都是極好的,可是再看他們的行動舉止卻仿佛是一些大戶人家的下人,特別是幾個穿金戴銀的姑娘,各個打扮的都比這平安縣里大戶人家的小姐還要講究,但是看她們站著的姿態全都是規規矩矩的,應該是內院里稍有頭臉的丫鬟才是。
七月只是打眼一掃便猜測了許多,見那鋪子里間的門是關著的,七月便猜想田張氏應該就在里面了,于是七月邁開小腿就朝這屋子沖了過去。
“哎呦,這是誰家的孩子,快攔住她!”
七月的速度很快因此等那幾個丫鬟看到七月的時候已經是慢了一些了,她們大驚想去抓住七月,可是七月哪里可能會被她們抓住的,七月如同小泥鰍一般從她們中間鉆了過去,隨后一推門便進屋了。
“娘親,娘親,我餓了、、、”七月進屋后對著坐在那里的田張氏喊道,語氣就仿佛一個普通的小孩子一般,朝著田張氏懷里就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