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一次偶然之下我認識了一個姓鄭的大姐,她說自己是做金融投資的,于是她便領我去了賭場,她當時告訴我,富貴從來都是險中求的,想要有錢,那就要賺一些偏財,不然想成有錢人只能等下輩子了。當時我手里已經有一些錢了,聽了她的話后我腦筋一熱便開始學會了賭博,起初我的手氣果然很好,我怎么賭怎么賺錢,而這錢又來的太容易了,于是便也給自己買了不少名牌的衣服和手表,出手也變的極為闊綽起來。
可是好景不長,漸漸的我的手氣開始不好了,到后來更是輸的一塌糊涂。當時我賭紅了眼,總覺得能翻盤,于是便對朋友和同學開始借錢,但是那些錢很快就被我輸光了,根本沒錢去還朋友和同學了。
朋友和同學紛紛向我要賬,說不還錢就把這事捅到學校里去,讓學校開除我,他們把我逼的走投無路,萬般無奈之下我便只能借了高利貸還債。”
說到這里的時候,松滔滿臉的后悔和對父母的愧疚,他把頭埋在手里不聽的抖動著。
“你怎么認識放貸的人的?”七月見他如此便問道。
松滔聽了七月的話又抬起了臉,他眼圈通紅的說道“就是當時教我賭錢的那個鄭姐,她說一般貸款都需要抵押的,而我又沒有抵押品,所以只有這家高利貸才能放貸給我,只是那家貸款的利息實在是高的驚人,而我當時也鬼迷心竅,被她勸了幾句后就答應了下來。”
“那個鄭姐的名字叫什么?”徐峰問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姓鄭,其余的一概都不知道了。”松滔搖頭說道。
“后來呢?”七月繼續問道。
“后來這錢我實在是還不上,我開始賣假貨,開始想盡辦法的弄錢,可是即便如此每個月賺的錢勉強就只能還上利息錢。沒過多久,那高利貸的便來催帳了,說若我還不出錢來,就把我拉出賣器官。他們說這話時候的樣子可不像是開玩笑的,我這時才明白他們為什么敢沒有抵押就貸款,原來他們竟然無法無天到了這樣的地步。”松滔說道。
“那你為什么不報警啊!”孔家俊問道。
“我哪敢報警啊!他們說要是敢報警的話保證我活不過第二天,而且我無憑無據的,警察怎么可能會管我,再說他們敢做這樣的事,肯定也是上面有人,我就是去跟警察說又有什么用!”松滔頹然的說道。
“之后那個鄭姐給我打了電話,說我若是還不出錢來的話她到是有個辦法,說反正我們學校的大學女生很多,我可以騙幾個出來給那些高利貸的人抵賬,這事只要辦好了便神不知鬼不覺,何樂而不為嗯!”松滔說道。
“你說那個鄭姐讓你騙女生過去?你知道是為什么嗎?”徐峰的眼光銳利,聽到這里的時候對松滔問道。
“唉!我也不知道,鄭姐沒說,我也不敢問。不過這時候我就在再傻也猜出來那個鄭姐是和那些放高利貸的一伙的了,她教我賭博就是想拉我下水的,而我把錢都輸干凈,八成也是他們做下了扣讓我往里面鉆的。”
松滔說到這里的時候又是懊悔又是氣憤,過了好一會才平復了心情。
“你按那個鄭姐的話做了嗎?”徐峰問道。
“我、、我的確是動心了,要知道那筆債已經壓的我喘不過氣了,如今好像也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我幾次想騙同學去那個鄭姐安排好的地方,但是最后都因為我害怕,所以沒有成功。
后來有一天喬湘湘傍晚的時候哭哭啼啼的來找我,說我賣給她的香水是假貨,害的她失戀了。當時她情緒很激動,我怎么勸都不聽,甚至她還是說要把事情告訴她爸媽,讓學校開除我的學籍。
我當時很害怕,求她不要這么做,可是她卻怎么勸都不聽,就算是道歉都沒用。
我當時也慌了神,我最怕的就是被開除,要知道我在我父母心中可是他們畢生的驕傲,如果我被開除了,我甚至不敢想象他們知道了以后會是怎樣的情景。
當時我頭腦一熱,于是便拿起屋子里的一個水壺朝著她的腦袋便砸了下去。喬湘湘根本就沒想到我會對她動手,因此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余地便被我砸暈在了地上。
我嚇的半死,不知道該怎么辦,可是隨后我就想起鄭姐讓我弄女生去的事情了,一不做二不休,我直接就把喬湘湘塞到了我平時去進貨用的大行李箱里,半夜的時候拖了出去,隨后打電話給了鄭姐,然后就把喬湘湘交給了她。”
仿佛打開了話匣子,根本不用七月問,松滔便又繼續說道“喬湘湘失蹤后也害怕了一段時間,可是后來聽說喬教授夫妻倆竟然以為喬湘湘是跟人私奔了,竟然也不追查了,于是這才讓我松了一口氣。可是前端時間竟然傳來了喬湘湘死了的消息,我聽到后真的嚇壞了,雖然我知道喬湘湘落在鄭姐那群人手里肯定好不了,但是我也沒想讓她死啊!”
“呵呵,你不想讓她死,可是喬湘湘卻是因為你而死的!她還那么年輕,就這么死了,你除了害怕就沒有愧疚嗎?”孔家俊怒道。
“這怎么能全怪我呢!如果不是因為她逼我,我又怎么會對她下手呢!”
松滔也跟著喊道,人驚恐到了極致就是憤怒了,而此時的松滔臉上在沒有剛開始的怯懦,只剩下怒火了。
“他們這些大城市的孩子懂什么?他們知道我們有多辛苦嗎?知道我們能上大學有多不容易嗎?不過是一瓶香水而已,她家里那么有錢,可是她卻想因為這瓶香水把我逼上絕路,難道我就應該按她的心思去死嗎?”松滔狂吼著喊道,可是喊道后來,他卻又哽咽了起來,隨后他趴在桌子上痛哭失聲。
此后的幾天七月和徐峰等人通過松滔交代的線索終于抓到了那個叫鄭姐的女人,同時也繳獲了這個非法的組織。這個組織不僅放高利貸斂財,還涉及到賭場和一些地下青色交易,甚至還和國外的一些非法網站有所聯系,販賣一些虐殺女孩的視頻,而喬湘湘和其他的兩個女孩便是因為這個而死的。
松滔猜的沒錯,這些人敢如此猖狂的確是上面有人罩著的,可是那上面的人還沒做點什么,就被七月順藤摸瓜的給發現了,在一天夜里,那個“上面的人”便死在了家里,當然,七月出手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線索的,于是那個人便被堅定為心臟病突發引起的正常死亡的了。
不過在審訊的時候有件事情讓大家都很費解,在鄭姐一伙人的口供中說喬湘湘被帶回去之后便把她身上所有的東西都給拿走了,其中也包括那瓶香水。但是發現尸體的馮師傅卻說他聞到了香水的味道,而喬湘湘的尸體和附近的地面都沒有發現有香水的殘留,最后這個迷只能當成馮師傅是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