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媽這個詞給人的印象就是邪惡的,有心計的,自私且無情的。而有后媽的小孩往往都是可憐的,是被虐待的,吃不飽穿不暖,遍體鱗傷且瘦弱不堪的。
大部分人都會有這樣先入為主的印象,因此如果聽說那個孩子有了后媽,大家第一反應就是孩子真可憐,并且對那個以后即將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孩子報以同情,而對那個即將成為后媽的女人心生抵觸,如果后媽和繼女有什么矛盾的話大家會想也不想直接站在那個可憐的孩子的一方,根本不會去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孟啟月就是一個后媽,只是她這個后媽貌似有些不太合格,因為她即沒有虐待前任留下來的兒子和女兒,也沒有使什么陰謀手段謀奪家產,她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一心想做好這個繼母,可是直到后來卻被算計的身敗名裂,親生女兒被害死,甚至連容貌都被毀了。
“蓉蓉,你這么對我你就不會心生愧疚嗎?我哪里對不起你和濤濤,從小到大,我對你們比親生兒女還要親,你為什么這么對我?”
在精神病院里,孟啟月依然不敢相信的看著站在她床邊的女孩聲音顫抖的問道。
就在剛才,那個女孩告訴了孟啟月她女兒死的真相,原來她的女兒根本就不是被綁匪綁架害死的,而是吳蓉蓉和吳海濤兩人把那個孩子帶出去后活活拿石頭砸死的,而更讓孟啟月震驚而憤怒的是這件事竟然所有吳家人都知道,只是大家都選擇了隱瞞,只是把她女兒的死歸結到綁匪綁架后撕票。
為什么?這是為什么?那個孩子可是他們的親妹妹的,她還那么小,只有六歲,她怯生生的叫他們哥哥姐姐,即便挨打了也不敢告狀不敢哭,可是他們為什么就容不下那個孩子呢?
孟啟月拼命的征兆,想掙開自己身上綁著的束縛帶,她聲嘶力竭的喊著,叫著,自從被送到精神病院后她都很安靜,而如今她真的好像瘋了一樣,想到自己的女兒死的那樣慘,她就想殺了眼前的女孩。
“為什么?哈哈、、、你竟然還好意思說她是我妹妹!她也配?”吳蓉蓉仿佛是在欣賞孟啟月的瘋狂,她笑的很溫柔,亦如平時一樣,任誰都覺得她是個名門淑女,可是她的眼神卻滿是諷刺和不屑,她繼續說道“你知道我為什么弄死她嗎?因為我每次看見她的時候都覺得她賤,每次聽見她叫我姐姐,我就覺得惡心!她算什么東西,不過是你這么一個下九流的戲子生的賤種罷了,你也敢登堂入室霸占我媽媽的位置,她也敢成為我們吳家的二小姐,你們老的小的都不要臉,都不要臉!”
“你、、你、、我和你父親認識的時候你母親都死了兩年了!”孟啟月覺得心里又冷又恨,紅著眼睛辯解道。。
“那又怎么樣?我媽媽的位置一輩子都是我媽媽的,就算是我爸再娶,也不該娶你這么一個低賤的賤貨!你就該死!”吳蓉蓉冷笑著說道,隨后她揮了揮手,隨即門口便進來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人,他的手中拿著托盤,托盤上有一支注射器,那白大褂冷漠的看了一眼孟啟月,隨后便熟練的拿起注射器吸了藥液,然后便俯身朝孟啟月的胳膊注射進去。
孟啟月起初還在掙扎,但慢慢的她開始渾身沒有力氣,緊接著便軟軟的癱在了床上,那雙滿是紅色血絲的眼睛也木訥的盯著天花板,就好像這個精神病院里其他的病人一樣。
這個精神病院是專門為有錢人提供的,住在這里的人全是神經病,即便進來的時候不是,但是最后也會成為真的精神病的。
七月張開了眼睛,她剛才已經接收完孟啟月的記憶了,雖然后面的記憶全都是支離破碎的。
孟啟月最后真的瘋了,只是她雖然瘋了,但她依然是美麗的,再加上她原本是個明星,因此在精神病院很受歡迎,只是這個歡迎并不是那種讓人開心的歡迎,而是、、、讓人惡心到作嘔的。
孟啟月幾乎成了精神病院中所有男護工發泄的工具,一個女人能受到的侮辱她幾乎全都受了一遍,她無數次在清醒的時候想要自殺,可是那個時候自殺對她來說都是一種奢望了,孟啟月無法面對自己,因此在選擇成為委托者還是神選者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付出靈魂的代價,只求有人能為她復仇,讓那些害她的人付出代價。
七月此時坐在一處秋千上,屋后的光透過樹影撒了下來,落在七月紫色的裙擺上,看起來就好像一朵一朵明艷的紫藤花,讓剛剛張開眼睛的七月覺得有些晃眼,想到剛才孟啟月的委托請求,七月又笑了,看來這一次的任務就是要做個合格的后媽了,既然那吳蓉蓉在外面宣傳孟啟月是個心思歹毒的后母,那自己若是不歹毒一點,怎么對得起這名聲呢!
“太太,太太、、、”一個女人的聲音在七月響起,七月因為她的叫聲回過了神,隨后慢慢抬頭抬頭看去。
遠遠的一個女人跑了過來,女人臉上帶著一些怒容,這女人有些胖,年紀大概五十多歲,穿著一身干凈利落的棉麻的衣服,雖然她口中在叫自己太太,但是面上卻半點恭敬都沒有,反而是滿滿的不耐煩。
這個人是吳家的一個女傭,大家都叫她劉媽,據說以前很得以前的吳太太的喜歡,因此在吳家也是有些體面的,但即便是再體面,說到底也是一個女傭,如此對家里的女主人說話,可見是是沒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太太,我和你說過了,這玫瑰花圃可是先夫人最喜歡的地方,大小姐是不許人進來的,你說出來走走,怎么能進這里來,這要是被大小姐看見了,非和你生氣不可!我勸你還是回去吧,別找不自在!”劉媽絲毫不講情面的對七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