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來,自己在三次源劫修為的時候,四個星源氣旋加起來蘊含的星源總量,已經媲美第二夜王。
哪怕單獨一個星源氣旋也遠超同輩修煉者,陸家人對于星能和星源的使用本就遠遠超過同輩,初元好不容易修煉到接近陸家人的地步,但陸隱體內星源總量甚至都遠超陸家人,這也是讓初元這種道子都懷疑人生的原因。
隨著一陽爆發的威力讓陸隱身體恢復,體內星源氣旋也填滿一個,他休息了幾天,時間剛好到,離開時間靜止空間。
接下來就是修煉天星功,公長老的話不斷提醒他,讓他對于天星功修煉的熱情再度暴漲,抬手,骰子出現,一指點出,五點,他抿嘴,沒什么用,剛要繼續搖骰子,突然地,他想起至尊山里不是有不少人嗎?尤其有劉少歌。
劉少歌可是他剛踏上修煉之路最忌憚的對手,這個人能從一個沒有資源背景的地球人走到寒仙宗高位,甚至進入半祖眼中,絕對不簡單,但一直以來,他都不清楚劉少歌有什么天賦。
想著,陸隱立刻取出至尊山,進入。
至尊山內,雨晨,劉少歌這些人全都相隔很遠,彼此也沒什么交流,等著可能被陸隱釋放的一天,這里對于他們來說就是牢獄。
陸隱進入至尊山,直接來到劉少歌身前,在劉少歌茫然的目光中,一手拍去。
五點,必須在十秒內接觸有天賦的人才可以借用那個人的天賦,如今已經過去七秒,還剩三秒。
陸隱這一拍速度很慢,他有心想看看劉少歌會是什么反應,而且這一手,直接拍向劉少歌腦門,無論在誰看來,都好像是要拍死劉少歌。
劉少歌什么反應都沒用,就這么看著陸隱一手拍在自己腦門上,眼中帶著不解與迷茫。
陸隱手按在劉少歌腦門上,盯著他眼睛。
劉少歌眨了眨眼,“陸兄,這是玩笑嗎?”。
陸隱目光一閃,收回手,深深看著劉少歌,“就算是普通人,看著別人一掌拍向腦門都不會沒有反應,何況是你與我的關系,劉少歌,你讓我想起了剛開始見到你的情景”。
劉少歌苦笑,“有什么好反應的,陸兄實力遠在我之上,如果想殺我,就算躲避也沒用”。
陸隱點頭,“是啊,我如果想殺你,你根本躲不了,但這恰恰也是你最恐怖的地方”,頓了一下,陸隱盯著劉少歌,“這么短的時間,你做出了最有效的判斷,這就是你本能的判斷,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這種本能,你與真武夜王給我的感覺差不多,但卻又有不同”。
“他是極盡謹慎,哪怕手段再卑劣,狠辣,也要置敵人于死地,并享受那個過程,而你,只追求結果,過程如何,是否享受不重要,你要的只是一個結果”。
劉少歌倒退數步,這次,他警惕了,從陸隱話中,他感覺到殺意,“陸兄,你我不是敵人,以前的帳早已一筆勾銷,今后,我們也不會成為敵人,殺一個不是敵人的人,不是陸兄的性格”。
陸隱想殺劉少歌嗎?如果兩人實力相當,他想,但現在,
“我很想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放心,很快會放了你”,說完,離開至尊山。
劉少歌見陸隱離去,松口氣,此時,他后背濕透,懊惱的看著地面,大意了。
自己應該像個普通人一樣去躲避,警惕,而不是剛剛的表現,怪只怪陸隱出手太意外,誰能想到他忽然對自己出手,是試探還是什么?毫無理由的試探?
劉少歌想不通陸隱的做法到底有什么意義?自己與他差距太大,生命也在他掌控中,何必試探自己?
別說劉少歌,哪怕慧祖在這也想不通陸隱為什么那么做。
陸隱純粹是突發奇想,他想以骰子五點借劉少歌的天賦,反正要碰他一下,不如試探看看,僅僅是巧合,但這世上很多事,都是因為一個巧合而起。
對于劉少歌的試探,讓陸隱萌生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永恒族能在人類內部安插奸細,人類,為什么就不能在永恒族內部安插奸細?畢竟永恒族并非全都由尸王構成,七神天中,忘墟神貌似就是人。
等等,他又想到一點,如果真要往永恒族安插內奸,夏家,是最好的選擇,因為九分身之法。
誰也不知道夏家誰練了九分身,如果一個夏家的人將分身投靠永恒族,哪怕被改造成尸王,或許也可以成為內奸。
對啊,以前怎么沒想到?這么看,永恒族內到底有沒有內奸?自己能產生這種想法,算計歲月的慧祖會想不到?
這個想法被陸隱深深印在心里,隨后看向骰子,只見骰子五點那個面上多了一個標志,如太陽一般,他也不知道這個標志代表什么天賦。
繼續搖骰子,這次搖到了三點,不行,繼續,第四次是一點,啪的一聲,掉出一只,陸隱臉皮一抽,拖鞋?
沒看錯,掉在地上的確實是一只拖鞋,很普通很普通的拖鞋,上面還有黑黑的腳印,著實惡心到陸隱了,誰會把拖鞋藏凝空戒里?怕丟?
陸隱不爽,看了膈應,隨手一揮,拖鞋被打飛,卻沒有損壞。
陸隱詫異,再次隨手一揮,這次用了點勁,狩獵境都承受不了的那種,然而拖鞋被打了一下,只是被巨大的力道掀飛,依然沒有損壞,就連那黑黑的腳印都沒損壞半點。
這就不對了,一只拖鞋能擋住狩獵境力量,怎么可能?
陸隱不信邪,一掌擊出,這次是空空掌,一掌足以把啟蒙境打死。
但拖鞋依然無恙,同樣被掀飛,掉落在地,有腳印的那面對著陸隱,好像在嘲笑。
陸隱臉色肅穆,撿起拖鞋,用力,拖鞋扭曲變形,但愣是沒有壞,陸隱越發用力,甚至觀想不動天王象,他就不信了,區區一只拖鞋還能撐得住超百萬戰力力量的破壞?
這只拖鞋明顯不尋常,應該是外物或者異寶,但就算如此,他也沒打算使用,一只拖鞋能怎么用?只是好奇這玩意究竟撐得住何種力量撕扯。
但即便陸隱觀想不動天王象,以足以讓百萬戰力強者都未必撐得住的力量撕扯拖鞋,拖鞋依然沒有損壞,無比堅挺。
陸隱看不懂了,瞳孔化作符文盯著拖鞋,沒什么符文道數啊,那怎么回事?
他拿著拖鞋,啪的一聲拍在地上。
周邊震動,一聲哀嚎傳出,然后就是上下劇烈晃動。
陸隱大驚,他閉關的地方就在祖龜背上,剛剛那聲哀嚎,沒聽錯,不會是祖龜吧,陸隱呆滯,這拖鞋看起來沒什么威能,但能抽的祖龜哀嚎?
外面,眾多梅比斯族人驚懼抓住身邊的東西,祖龜就跟被人踩了尾巴一樣上竄下跳,巨大的眼珠直轉,隱隱有淚水流淌,它被抽痛了,誰抽它了?
好痛,好痛好痛,祖龜已經很久沒體會到這么痛的感覺了,不習慣。
它轉動脖頸,盯著背上,盯著陸隱閉關之地,就是那被人抽了一下,好痛。
神樹上,河洛梅比斯抓住樹干,“這祖龜怎么了?”。
羽化梅比斯茫然,“不知道,從沒發生過這種事,祖龜大人在看著這里”。
河洛梅比斯目光一亮,“我知道了,它一定感覺到我這個道子的出現,想認我為主”。
羽化梅比斯對河洛梅比斯無話可說,這女人脾氣火爆,還自戀驕傲,很難交流。
云影梅比斯等一眾梅比斯族人齊齊出現在祖龜眼前,不斷安撫著什么,祖龜眼中淚珠滾動,好痛,被人打了。
外界同樣也有不少人看到祖龜上竄小跳,尤其陸不爭,生怕祖龜一不小心把地球踩碎。
閉關之地,陸隱眨了眨眼,到底是不是祖龜哀嚎?他決定再試一下,說不定是巧合呢?畢竟就一只拖鞋,然后,他又拍了地面一下。
祖龜嘴巴張大,又發出一聲哀嚎,上竄小跳,在滄瀾疆域橫沖直撞,好痛好痛好痛。
背上,神樹都被晃動的彎曲了,左傾右斜。
眾多梅比斯族人大驚,急忙安撫。
祖龜委屈,它招誰惹誰了?又被抽了一下,越想越委屈,它只想睡覺,想著,再次發出哀嚎,它已經很多很多年沒發出過聲音了。
祖龜的異動引起人類星域關注,痕心,絕一等人目光都集中向外宇宙。
祖龜的存在也是他們抵御永恒族的利器之一,此刻異動,難道梅比斯一族做了什么?
不少人想到河洛梅比斯,在她出現之前,祖龜可沒有異動過,就連古神都拿祖龜沒辦法。
沒人知道祖龜到底發生了什么。
就連陸不爭都不可能猜到跟陸隱有關,連他都無法傷害到祖龜一絲,這祖龜明顯是痛的。
“難道發春了?”,魁羅回來了,看著祖龜委屈的淚珠直轉,喃喃自語。
陸不爭無語,發春也不是這樣,對了,如果這玩意發春怎么辦?到哪找另一個大烏龜?
“陸隱那小子回來了?在哪?”,魁羅問道。
陸不爭道,“在祖龜背上閉關”。
魁羅愣了愣,指著祖龜,“你是說,在它背上?”。
陸不爭點頭,“希望祖龜異動不要影響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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