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之彤,陸隱眉頭蹙起,如果他真是玉小公子,此刻就一巴掌抽死這個女人,真惡心。
而夏之彤看著陸隱,目光明亮,甚至是癡迷。
她喜歡玉昊,不因為別的,就因為那張臉,比她見過的所有男子都英俊,都讓人心動,就算沒有夏家的算計,她也會想辦法嫁到玉城,得到玉昊。
可惜,因為夏家算計,她不得不氣死老城主,害的玉昊精神失常失蹤,她經常后悔,應該將玉昊抓起來,哪怕瘋了,那張皮囊還在,那么英俊,那么吸引人,比其他人強多了。
還好,他回來了。
夏之彤嘴角彎起迷人的弧度,當著眾多護衛的面,直接褪下衣衫,一步步走去,“你回來了”。
陸隱呆了,他知道夏之彤什么德行,但,這也太明目張膽了。
周圍眾多護衛再次咽了咽口水,都盯著夏之彤身體,那目光恨不得撲上去。
陸隱眼看著夏之彤走到自己面前,想抱住自己,忍不了了,“瞳語”。
話音落下,周圍護衛齊齊栽倒,夏之彤身體被巨大的力量甩飛,砸在地上,她一臉懵,沒反應過來發生什么,一塊布落下,將她遮蓋。
瞳語走出,站在陸隱身側。
陸隱呼出口氣,起身,一步步走到夏之彤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這么多年,你還是沒變”。
夏之彤這才反應過來,瞳語沒有對她下太重的手,這個女人還有用。
“你,你敢打我?”,夏之彤驚愕。
陸隱好笑,“真有意思,你氣死我父親,令我玉城淪為樹之星空最大的笑柄,讓我玉昊不敢抬頭見人,一度自殺,如果不是運氣好遇到了恩師,我已經死了,你說,面對你,我會不會出手?”。
夏之彤臉色陰沉,“玉昊,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你竟敢對我動手,我是夏之彤,是夏家的人,是神武天的人”。
“那又怎么樣”,陸隱反問,
夏之彤死盯著陸隱,“你在對神武天挑釁,對我夏家挑釁,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嗎?我一句話,你爺爺就要死在星盟,只要我愿意,可以屠了整個玉城,讓你玉昊的名字遺臭萬年,我可以下令改寫玉城歷史,將你玉家打入萬劫不復,你知道我可以做到”。
陸隱點頭,“我相信,不過,你不敢”。
夏之彤怒極反笑,“我不敢?玉昊,你以為你是誰?如果不是你這副皮囊,我早就折磨死你了,你敢對我動手,我夏家不會放過你的,我這里的一舉一動都會有人稟報夏家,我要把你的皮扒下來掛在房間里,將你眼睛挖出來就放在床邊,讓你看著我跟一個個男人歡好,讓你永生永世抬不起頭”。
瞳語眼睛瞇起,好狠的女人,她身為暗黑仲裁所副裁判長,殺的人不少,但都是干脆利落,沒有折磨過什么人,而這個女人卻很擅長折磨人,怪不得可以氣死那位老城主。
陸隱蹲下身,盯著夏之彤,“你威脅我,更會讓我想殺了你”。
夏之彤冷笑,“殺了我,你會被四方天平追殺,就跟陸家那個小賤種一樣,數十年前,陸家賤種在龍山暴露,你應該知道他的下場,你會比他更慘,因為夏家不會殺你,他們會用你祭奠我”。
陸隱目光冰冷。
夏之彤繼續道,“當然,你也可以有另一條路”。
“說說看”,陸隱淡漠。
夏之彤眼中的兇狠退散,嘴角再次掛起迷人的弧度,直起身,原本遮蓋她身體的布退下一些,肌膚白里透紅,看上起極具誘惑力,“你還是我丈夫,今晚發生的一切就當沒有過,玉府還是你的,你可以恢復原樣,當然,對外一切都沒變,不過我不會傷害你,更不會限制你的自由”。
“如果你愿意,我每晚都會陪你,我知道你癡迷我,從見我第一面就癡迷,我永遠都是你的,怎么樣?”。
陸隱目光閃爍,“你不要別的男人了?玉城也可以恢復原樣?”。
夏之彤搖頭,“這么多年,你不會還這么天真吧,對付你玉家的不是我,是神武天,如果玉城恢復,你就完了”。
陸隱沉思。
夏之彤繼續道,“如果你不愿意我有其他男人,我盡量,但玉城,還有你玉家的那些傳聞不會變了,我沒騙你,一旦你想改變,只會死的更快,這是四方天平威懾樹之星空的辦法,不容許有人破壞”。
“巴師父死了”,陸隱忽然道。
夏之彤一怔,隨后不在意道,“你殺的?”。
陸隱點頭。
夏之彤無所謂,“死就死了吧,這么多年我也玩膩了”。
“你覺得剛剛那些話可以威脅我?”,陸隱問道。
夏之彤嬌笑,“如果你要殺我就不會這么跟我說話,如果是當初的你,我肯定活不了,你父親被我氣死,這個仇放不開,但現在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不知道你這么多年經歷過什么,但可以確定,有些仇恨是可以放下的,何況我沒有動手殺你父親,是他自己過不去,與我無關”。
陸隱好笑,不禁鼓掌,“有道理,真有道理,你能突破世俗眼光做出各種丑惡沒有廉恥的事,果然有你自己的道理”。
夏之彤臉色一變,“你到底要怎么樣?”。
陸隱嘴角彎起,“我要報復”。
夏之彤緊盯著陸隱,“值嗎?我給你想要的一切,幾十年過去了,你還沒想通?”。
陸隱直起身,“我忍受了幾十年修煉的痛苦,只為了報復,你覺得我會放棄?”。
“玉昊,你太蠢了,就算你報復了又怎么樣,還不是跟陸家賤種一樣被追殺的上天入地無門?我告訴你,你爺爺沒死,還在星盟,你敢殺我,他也會死”,夏之彤厲喝。
陸隱玩味看著她,“我知道我爺爺沒死,所以我不會殺你,但我要讓你承受對于你來說,世間最大的痛苦”。
夏之彤恐懼了,她不知道陸隱要怎么對付她,她雖然被夏家利用,名聲盡毀,但卻始終享受著人間極樂,不希望失去。
“玉昊,你不能對我怎么樣,夏家祭祖就要開始了,到時候我也會去,一旦被長輩們發現端倪,你就死定了,玉昊,你想要什么可以告訴我,你想救你爺爺嗎?我有辦法”,夏之彤急了。
陸隱好奇,“你有什么辦法?”。
夏之彤急道,“星盟內的人都是星使,集合在一起也是不弱的力量,可你知道他們為什么不逃離?那里面還有不少陸家遺臣,但都沒有逃離,你知道為什么嗎?”。
陸隱目光一凜,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想過,當初接觸星盟也是在背面戰場,那個地方想逃也逃不掉,所以他一直沒考慮過,“為什么?”。
夏之彤道,“我告訴你,你放了我”。
陸隱好笑,“你覺得有可能嗎?只是一個消息而已就讓我放了你?”。
“這不是簡單消息,知道這個原因的,整個樹之星空,包括四方天平在內不會有多少人,至少都是半祖才可以知曉”,夏之彤急道。
陸隱點頭,“說說看”。
“你”,夏之彤還想講條件,陸隱突然出手,一巴掌將她抽倒在地,巨大的力量差點沒把夏之彤抽暈過去,殘余力量順著臉頰進入她身體,令夏之彤體內經脈都瀕臨碎裂。
夏之彤一口血吐出,臉色煞白,精神都有些恍惚,好像沒想到自己會被打。
這是陸隱偽裝成玉小公子后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報復,“你沒有跟我講條件的資格,說”。
夏之彤驚懼望向陸隱,她雖然不擅長修煉,但畢竟是夏家的人,比玉小公子厲害太多了,但剛剛那一巴掌,陸隱展現的力量是她無法想象的。
她實力不行,眼界卻極高,陪她玩樂的人中,星使也不止一兩個,那一掌的力道令她表面無礙,連牙齒都沒碎,卻侵入體內,令經脈瀕臨破碎,這對于力量的掌控極為可怕。
她不理解玉昊到底經歷了什么,整個人都變了。
“說說吧”,陸隱淡漠道,目光看向夏之彤。
夏之彤之前恐懼是因為怕陸隱報仇心切,不顧后果,現在,她是真的恐懼,從陸隱眼中,她看不到曾經玉昊的唯唯諾諾,看到的是殺伐冷酷與絕情。
“星盟里的人都被寒仙宗下了某種禁制,就像我們無法回憶述說陸家的事一樣”,夏之彤回道,不敢再講條件。
陸隱目光一閃,禁制?寒仙宗?他第一個想到籠中術。
寒仙宗能開創奴役白夜族的籠中術,在此基礎上開創任何禁制都不奇怪。
怪不得星盟的人不能逃離。
“你怎么知道?”,陸隱好奇問道,這種事不應該是夏之彤這種人可以了解的。
夏之彤顫聲道,“是我叔叔說的”。
“夏原?”,陸隱語氣冷了下來。
夏之彤點頭。
夏原,就是夏之彤出嫁當天送她來玉城的那位叔叔,就是巴爺口中的那個人,他并非夏之彤親叔叔,兩人雖是同一支旁系,但夏之彤卻是另一支旁系送去夏原那一支旁系的,算是旁系中的旁系,所以夏家才不在乎她的名聲,她更可以與夏原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