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黑夜之中,在空曠無人的奧多利亞公園中,徐森等待了許久許久,才最終等到了一個人。狂沙文學網
那人穿著黑色長裙,渾上下衣物嚴謹,一頭長發下擺,整個人看上去精致美麗。
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
此刻,女孩匆匆從遠處走來,隨后臉色焦急的沖進了奧多利亞公園之中,臉色焦急中帶著些慌亂,看這樣子是在尋找著些什么。
“來了....”
看著遠處從外走來的女孩,徐森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后邁步走出,在那人愕然的眼神中,直接走到了她的前。
“你是?”
看著眼前出現的徐森,陳清皺眉問道,在眼前這人上感應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
那是徐森上覺醒的異能之力。
到了今天,覺醒紀元已經正式到來,一些該來的東西已經全部降臨。
如同徐森,楊林這樣上輩子就是天階覺醒者的人,到了此刻基本上也都覺醒出了前世的力量。
盡管只是剛剛覺醒,并不具備前世那種天階覺醒者的未來,但那種本質仍然超凡,被眼前的陳清所感應到。
“你的力量,很古怪......”
她看著眼前的徐森,如此皺眉說道。
在此刻的徐森上,有著兩股力量交織著。
其中一股,是屬于他上的本源異能,盡管本質強大,但對于陳清這個圣心教圣女來說卻不算什么。
但是另一股力量,卻令她不由動容。
那是深邃,明亮而又磅礴的一股力量,如同天上柔和的明月照耀在人的上,給人帶來點點安寧。
與徐森本的力量相比,這股力量的數量不大,但是本質卻是極高,令陳清在感受到的那一瞬間都要動容,不由停下自己的腳步,望著眼前的徐森。
這個力量不是其他,正是阿帝爾曾經在徐森上留下的月神之力。
為五階存在,哪怕僅僅是一點力量泄露出去,都足以改變一大片地域,永久的改變一片地形,更別說是刻意的為人進行洗禮。
阿帝爾當初在徐森上留下的那點力量,直到此刻仍然還在他的上作用著,在不斷強化洗禮著他的軀,讓他的本質變得更加強大恐怖。
“我是誰并不重要。”
站在陳清前,感受著陳清上那毫無掩飾的磅礴圣力,徐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后開口說道:“重要的是,我能帶你去你想要去的地方!”
“你知道我在找什么?”
陳清臉色一凝,開口反問。
“當然。”
徐森點頭,這一刻臉上表沒有半分遲疑:“太陽神的封印之處,就在這個地方,而且我恰好知道怎么進去。”
“好,帶路!”
聽著徐森的話,陳清沒有遲疑,直接如此開口說道。
事實上,到了現在,她也沒有什么好遲疑的了。
最多再過一兩個小時,太陽神就會完全復蘇,若是在這段時間內沒有阻止對方復蘇的話,這座城市里的所有人都要死。
有了這個前提在,她已經別無選擇了。
“加我一個吧。”一個冷峻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陳清轉看去,只見在視野盡頭,一個穿著武師袍,手上戴著一對鋼鐵拳的壯年男子正站在那,此刻正向她緩步走來。
磅礴的力量與戰意在這個男子上滋生,不知道是否錯覺,在這個男子上,陳清仿佛看見了血山血海,像是看見了無數拼殺,看見了一個男子從微薄中崛起,一路向著更強者揮拳成長的場景。
弱者憤怒,抽刀像更弱者,強者憤怒,抽刀向更強者!
眼前這個男子,便是毫無疑問的強者!!
“此人之力,不在我之下。”
望著遠處慢慢走來的壯年男子,陳清心里閃過了這個念頭。
“力王,你也來了。”
看著遠處出現的男子,徐森并不意外,只是開口說道:“一起進去?”
“帶路。”
力王臉色冷峻,向著徐森點了點頭,隨后淡淡的開口說道。
見他這幅反應,徐森聳了聳肩,隨后沒有多說什么,直接向著前方某個方向走去。
作為前世少數不多出奧多利亞市的天階覺醒者,他算是為數不多,知曉太陽神真正復蘇位置的人了。
前世的時候,為了追尋曾經的遺跡,他親到這片奧多利亞公園中尋找過,找到了當初索圖教的祭祀之處。
這是其他幾位重生者所沒有的經歷,也正是因為這個,克穆兒才會讓他來找陳清。
時間慢慢的過去。
三人在這座占地龐大的公園里走著,很快就走了大半個小時。
最后,在徐森的帶領下,他們走到了一處浩蕩)的遺跡之中。
一處無比巨大,寬敞的浩大遺跡內,一座高高的祭壇佇立在上,此刻上面其余人都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個穿著灰袍,材枯瘦的老人在那里站著,看樣子已經在那里站了許久許久了。
“好久不見。”
看著祭壇上站著的老人,陳清臉上露出冷笑:“甘賴。”
“陳清......”
站在一片高高的祭壇上,甘賴輕輕轉,看著下面突然到訪的三人,臉上的表有些意外:“你們竟然能找到這來?”
“我還以為,你們至少等到太陽神徹底破封而出的那一刻,才能夠找到這里呢。”
“收手吧,甘賴!”
看著祭壇上站著的甘賴,陳清臉色冷峻:“現在收手,和我們一起加固太陽神的封印,一切都還來得及!”
“難道,你真的要看著太陽神復蘇,將這整個奧多利亞市的人全部殺光才肯甘心!!”
“你們圣心教的圣女,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
靜靜看著陳清,聽著陳清的話,甘賴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些許懷念:“上一次是這樣,上上一次也是這樣,每一次的時候,你們這些圣女都要沖到我面前勸我收手....”
“這還真是......令人懷念啊。”
他看著下方的陳清,臉上浮現出復雜的表。
“什么?”
聽著甘賴的話,陳清愣了愣,隨后臉色大變:“你......”
“前段時間,你的邊不是多了個圣心教的老圣女么?就是那個名叫圖修絲的老家伙。”
看著陳清,甘賴淡淡開口道:“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和她是同屬一個時代的老家伙。”
“我曾經與她一樣,同屬于一個立志對抗三神,打破循環輪回的反抗組織,就如同你的圣心教一樣。”
“不用太過懷疑。”
他臉色平靜,淡淡開口說道:“世界歷經了十七個紀元,在曾經的覺醒紀中,曾經涌現過無數反抗三神的組織,圣心教只是其中之一。”
“與我曾經所在的那個組織相比,圣心教僅僅只是一個后輩。”
“結果,你叛變了?”
陳清皺眉,看著甘賴質問道。
“是的,我叛變了。”
甘賴坦然開口,臉上表從始至終沒有多少變化:“一件事若是看不見希望,又為何要繼續堅持?”
“我曾發誓要對抗三神,一次又一次籌備出最精密的計劃,最為強大的力量,試圖反抗三神,但最后卻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那種一次又一次失敗的感覺,可能你沒有體會過,而我,整整體會了四個紀元。”
他淡淡開口:“四個紀元以來,我一次又一次的失敗,邊的家人,朋友全部死光了,自己也戰斗到最后,壽命無多。”
“在絕望之下,我背叛了自己當初的選擇,在上一個紀元組建了索圖教,親自將三神提前釋放了出來。”
“事實證明,順著大勢走,要比逆著大勢輕松太多。我成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釋放了三神,并借著祭壇吞噬了部分三神的力量,讓自己的壽命大大增長。”
“說這么多,也改變不了你叛變的行為。”
徐森冷笑開口:“你知道,因為你的行為,會有多少無辜的人死去么?”
“那又如何呢?”
甘賴臉上平淡:“我從來不是什么救世主,更不是什么愿意犧牲自己來拯救世界的人物。”
“我只是個小人物,能顧上自己就已經足夠,哪管得了那么多。”
“別人的死活,和我有什么關系。”
他低下頭,看向陳清:“你知道我為什么會說這么多么?”
“為什么?”
陳清臉上冷峻之色不改,看著眼前的甘賴開口說道。
“你和曾經的我很像,很像。”
甘賴低聲嘆息,看著陳清低聲開口道:“所以在這里,我想最后給你一次機會。”
“放下你無畏的堅持吧。”
他開口道:“這幾個月來,你一直跟在圖修絲邊,對于三神想必已經了解。”
“三神遲早都會復蘇,就算今天不復蘇,明天也會。”
“而你們,沒沒法抵抗三神的力量,最后只能做無謂的犧牲。”
“放棄吧。”
他淡淡開口道:“一切都是早已注定的。”
“呵。”一個聲音于原地響起。
站在陳清邊,力王臉色冷峻,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放下自己的堅持與意志,成為只為茍活而存在的人,這和行尸走有什么區別?”
“你說的再多,說的再好,也改變不了你的本質,不過是一個弱者罷了!”
聽著這話,甘賴沒什么反應,仍然很是平靜的在那里站著,倒是站在一旁的徐森嘴角一抽,有種怪異的別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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