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伍樊一言不合,就打了一萬華夏幣到自己的銀行卡上,顧萱婷既驚訝,又是滿腔感動。他如此信任自己,說明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很高,真是讓人感到甜蜜,簡直要醉了。
張院長發來消息,定在附近的一間茶餐廳,下班后坐一坐。
“你還是去看看阿強吧,我去看他的時候,他老是念叨你,說你夠意思,夠朋友。”梁老板不知內情,以為冼順強掛念伍樊,如此一說。
“好吧,反正沒有什么事,我去看看。”
離下班還有兩個多小時,冼順強居住的地方,其實只有十分鐘車程,伍樊出門打了個的士,到了冼順強住的附近,買了幾斤水果上樓。
敲門后,見到黃毛玲開門,一臉憔悴,應該是照顧冼順強熬的,她乍然看見伍樊到來,即刻滿臉笑容,精神煥發,連說自家人不要客氣,破費買什么水果。
“伍兄弟,是伍兄弟來了嗎?快請進。”
冼順強的聲音從最大的主人房傳出來,他的雙腿差點被打斷,不躺個十天半月,絕對是下不了地的。
“冼老板,聽梁老板說你念叨我,我也該過來看看。哎,不用起來。”伍樊走進主人房,望見冼順強半躺在床上,想要爬起來,趕緊上前按住他的肩膀,隨后將一袋蘋果放在床頭柜上。
床頭柜擺了一大盤綠色提子,還有幾袋其他水果,伍樊帶來的蘋果堆放在上面。
“還叫什么老板,以后叫我阿強,或強哥就行。提子洗干凈了的,伍兄弟吃吧,我這一次去澳門,確實錯在太貪,估計已經上了他們的黑名單,下一回都不能去了。”
冼順強經過這一劫,當伍樊是兄弟一般看待,黃毛玲看在眼里,也十分熱情,要伍樊吃提子。
提子質量不錯,吃起來粒粒鮮甜,伍樊不再客氣,一邊和冼順強瞎聊,一邊大快朵頤。
“嘿嘿,我早上吃得太飽,中午飯就沒有吃。”伍樊怕自己的吃相給冼順強兩人落下不好的印象,解釋道。
“在澳門你沒有扔下我,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還客氣什么。”冼順強道。
“強哥是做什么生意,發了大財?”
伍樊進來后,就發現這一套房子面積頗大,有一百五十平方左右,因為地處市中心位置,每平米至少四五萬。
“我的生意擺不上臺面,以前在ktv做保安,后來和人合伙,收點保護費,到現在就是炒買炒賣房子和門面。你別看這房子大,其實都是按揭買的,現在轉手價格不好,砸在手里了。”
冼順強說罷,長嘆了一口氣,又道:“一個人吃多少是命中注定的,晚上也不過睡三尺地,以前出生入死的兄弟,最后也沒有幾個是真心實意的。”
“強哥不用太悲觀,你已經比百分之九十的華夏人活得好,有什么不滿意呢,知足常樂嘛。”
伍樊寬慰了冼順強一番,從床邊的椅子站起身來,詢問洗手間的位置后又道:“我去洗洗手。”
黃毛玲指示了洗手間的方向,手中端了水杯,跟著伍樊出了房門,要去給冼順強倒一杯溫水。她忙前忙后,體貼地照料冼順強,外人看了,都會夸贊她是一個賢淑的女子。
伍樊從洗手間出來,不妨被黃毛玲堵在了門口過道上,她高抬起修長的美腿,搭在另一面墻上,攔住了伍樊。
“你,你要做什么?”伍樊透視過黃毛玲的全身上下,和顧萱婷比起來遠遠不如,雖然她此時的裝扮如此妖嬈惹火,但伍樊并不會被她吸引。
“沒吃午飯,不餓嗎,我煮面給你吃,好不好?”
黃毛玲眉毛一挑,嘴角一勾,目光放電,飽含萬種風情,嗓音比蜂蜜還甜膩,她一把抓住伍樊的手臂,另一只手捏住伍樊的下巴。
“不,不用,吃了一點提子,我已經不餓了。”
伍樊張口結舌,想不到冼順強就在房里養傷,黃毛玲還是如此大膽,盡想著勾搭自己,趕忙想要推開她。
再說了,冼順強之前雖然可惡,但現在當自己是兄弟一般,怎么能去搞他的女人。
“人家關心你嘛,要不你每日過來,中午飯,晚飯,我都幫你做。”
黃毛玲不讓伍樊推開,反而抓住了他的手,自作多情,嬌羞而嫵媚地道。
“哦,不用了,多謝你的好意,今晚我還約了人吃飯,再說,我老是來也打擾了強哥養傷。”伍樊一臉尷尬,等待著黃毛玲讓開路來,心說豪放女腐女大概就是黃毛玲這種。
“我是真心喜歡你!。”
黃毛玲壓低聲音說著,突然,她用力一拉伍樊的手,撲到了伍樊身上。
伍樊吃了一驚,隨即脖子上傳來溫熱的觸感,黃毛玲湊在他的脖子上,不停親吻,伍樊擔心被房里的冼順強聽見,不敢大聲呵斥。
“你,你別亂來呀。”伍樊想要推開黃毛玲,可惜被她雙手緊緊環抱,無可奈何。
“樊哥,你其實還是挺帥氣的,越看越讓人喜歡,難道你對我沒有感覺嗎?”
黃毛玲吹氣如蘭,讓伍樊的脖子癢癢的,她雖然壓低了聲音,但行動卻是大大咧咧,沒有絲毫羞怯之感,另一只手居然去扒伍樊的大褲衩。
伍樊這時候大窘,連忙用手拉住褲頭,欲哭無淚。
“放過我啦,你不穿衣服時其實不那么好看!”伍樊聲音如蚊,急赤白臉道。
“你,你偷看過我?是在洗手間還是哪里?”黃毛玲一驚,停下了扒伍樊大褲衩的手,輕聲問道。
“沒,絕對沒有,我是猜的。”伍樊慌亂起來。
“我不信,你的也必須給我看。”
黃毛玲不依不饒,差點將伍樊的t恤脫了下來,因為伍樊始終不配合,推推搡搡。終于,伍樊趁機擺脫了黃毛玲。
被黃毛玲揩油時,伍樊還是起了生理反應,差一點繳械投降,幾乎就要勉為其難,就地將黃毛玲辦了,幸好最后理智占了上風。
至于躺在床上的冼順強,伍樊對他其實并沒有多少愧疚之心,黃毛玲主動勾引,這不能怪他,何況,黃毛玲只是他其中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女朋友。
和冼順強告辭之后,伍樊見時間也差不多,便打的前往張院長約定的茶餐廳,他要服務員上了一壺茶,慢慢自斟自飲。
事業單位和國企的下班時間,都很準時,還沒有到六點,張院長就已經到來,后面還跟了一男一女。
女的看起來臉色蒼白,二十五六歲,外形靚麗,身穿白襯衣和黑色長褲,一副知性的女知識分子模樣。男的肥頭大耳,年紀五十左右,有一點謝頂,雖然穿的是t恤,但一派當官的派頭。
“這位就是我跟你們說過的伍樊,他是一個修理電腦的高手。這位是程博士,這位是李所長。”張院長互相介紹了一下,伍樊起身,面帶微笑點了點頭致意,口中說著你好你好,然后都落了座。
“我叫程秋蕓,很高興認識你。”
面色蒼白的女子伸出手,和伍樊握了一下,她是張院長所說的程博士。李所長則略微點了點頭,深深看了伍樊一眼,目光中閃過一絲狐疑。
“伍樊啊,上次你給我修理好硬盤,許多店都沒有辦法,只有你行,那真是太感謝你了,因為那些圖紙對我太重要了。”
張院長為了證明他將伍樊引見給朋友,是一件正確的事,再次提起了伍樊的業績。
“叫吃的吧,程博,是了,你叫伍樊?我們所里有一臺進口的機器,芯片燒毀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修復。”
李所長凳子還沒有坐熱,就直奔主題,問了起來。張院長和程博士都立即望向伍樊,希望從伍樊那里,得到肯定的回答。
“芯片被燒毀?我,我還真沒有修理過,這個,這個要看情況。”
伍樊被人突然一問,心里有一點發慌,因為一句芯片燒毀,沒有看見實物,就是神仙也難以判斷,到底能不能修。
李所長看見伍樊的反應,似乎早在意料中一樣,意味深長地望了張院長一眼。女博士程秋蕓則臉上略帶著失望之色,欲言又止。
程秋蕓叫來服務員,點了幾樣點心后,見氣氛有些沉悶,于是道:“我和李所長都是電子第九所的,目前我牽頭承擔了一個國家重大研究項目,專門進口了一臺昂貴的機器,因為仿真能力高,項目的核心算法,依賴這臺機器進行運算試驗,如果不能修理好,項目只能終止。伍先生,我很希望你能幫到我們,明日最好能到現場看一看。”
“我看我們還是要另外找人,小伍這么年輕,以前也沒有修理過芯片,不能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李所長在計算機行業內有崇高的地位,一來看見伍樊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時,就不再抱有希望,人是張育民介紹的,他是建筑設計行業的,根本不明白一塊硬盤和一塊芯片的修理難度,是天差地別。
“張所,這位伍先生都說還要看情況,在國內要找一個打包票能修理好芯片的,根本不可能,我們為什么不試一試呢?”
程秋蕓不想輕易放棄,她明顯屬于那種冰山美人的類型,高智商的智慧型美女,往往自視甚高,但此時望向伍樊的眼神,猶如望著初戀男友,帶著熱切和期盼,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暈。
她的白襯衣下,兩團飽滿將兩顆紐扣之間的襯衣邊緣撐開了一道縫隙,吸引了伍樊的目光,讓他產生了窺探的。
“瞎搞,如果不了解芯片的集成電路,那根本就無從修理。既然你們這么相信他,我倒是要問問。小伍,你是哪間學校畢業的?”
李所長突然轉頭望向伍樊,提出的問題,讓他很不爽。找工作,畢業的學校被人鄙視,那也就算了,現在做一個電腦修理員,還要遇到這樣的盤問,實在可氣!
“我,我是去年從光州現代信息工程學院畢業的。”
伍樊本來正要啟動透視之能,欣賞一下美女博士的美妙身材,底氣不足地回答之后,心中不由生出一絲惱怒,轉而將手機交到右手,命令查一查這個李所長是什么來歷,以前考的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學。
“嗯,三流大學都算不上,應該是一間民辦私立大學,哼,就怕看懂電路圖都難了一點。來,吃點東西,哄一下肚子。”
李所長一點情面都不留,連張院長都覺得難為情,朝伍樊赧然一笑,招呼伍樊吃蝦餃。而伍樊是滿臉通紅,低下了眼瞼道:“確實是民辦的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