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樊看到這里,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打擊報復自己,是連帶要壞了程秋蕓他們的國家級研究項目。
“請問,可否調出他們所有相關活動的視頻錄像?”
既然事情清楚,伍樊心里想的,無非就是證據,只要證據確鑿,破案就是小事一樁。
“對不起主人,我只能將電子第九研究所內和街頭的監控錄像調出來,而傅青山和曾江當時所在環境沒有監控錄像,如要調用我本身存儲的歷史影像,主人還不夠權限。”
的回復,讓伍樊心中氣惱,什么叫權限不夠,還要修煉到哪個境界,才能開啟這些功能。
“主人必須修煉到悟道境界,才能開啟調用歷史影像的功能。”如實回應。
顧不上和較勁,伍樊轉頭掃了一眼電子九所的人員,其中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和上顯示的相片相貌一致,確定他就是向一新。
只有這位向工的作案監控視頻證據,而其他人的沒有,就不能讓整個事件的真相大白于天下,無圖無真相。
搜身的男警員過來,輪到檢查伍樊,伍樊將身上之物從褲衩兜里掏出,高舉雙手,金屬探測器被仔細探查過,才過了關。
他立即拿起手機,編了一條短信,給宣楊柳發了過去:
“我已知曉芯片是被什么人偷走,你如果相信我,必定會讓你再立新功。”
站立在主席臺前面的宣楊柳,看到了短信,她將目光移向伍樊,美眸中一絲驚喜一閃而過。
搜身檢查用去了半個小時,所有人都搜查過了一遍,排除了芯片還在嫌疑人身上的可能。
一名便衣刑警進來,向老王匯報,現場和奇星電腦修理店都搜查過來,所有芯片都拍攝了相片,需要電子九所的負責人確認。
李所長,楊教授,程秋蕓三人都分別看過一遍,表示沒有失竊的芯片在其中。
“在芯片找回之前,你們所有人都還有嫌疑,必須配合調查。所有人如果需要離開光州,必須向吳主任匯報。”
老王的話,意味著這一階段的調查到此結束,伍樊等人和電子九所的人都將恢復自由,多數人都臉現喜色,暗暗松了一口氣。唯有李所長楊教授程秋蕓等人,愁眉不展,芯片失竊,意味著項目終止。
找到伍樊將芯片神奇地修復成功,如今卻被人盜走,峰回路轉,讓人煎熬。絕密級的研究項目,最怕的是被敵特分子盯上,或者被人竊取了秘密,眼下的情形,極有可能是被敵特分子蓄意破壞。
“領導,根據這一次盜竊的手法,我們已經有了破案的思路,希望由我牽頭,成立刑偵小組,接受專案組的指導,保證盡快破案。”
宣楊柳雖然是一個女所長,但一身警服襯托出爽利的身形,又不掩靚麗的風姿,吸引了眾多頭頭腦腦的目光。
“你主動請戰的精神是好的,我們會加派保密干部,配合你的工作。不過,你這個刑偵小組必須由精兵強將組成,從各處抽調人手。”
老王贊許地望向宣楊柳,并指示了工作如何開展。
“不用麻煩抽調人手,這個刑偵小組由我出馬就行,其他人呢,這個伍樊同志,還有第九所的程博士可以協助。”
宣楊柳眨了眨一雙美眸上的修長睫毛,露出一絲羞怯,卻顯得胸有成竹,語氣堅定。伍樊發短信說知曉偷竊芯片之人,必然是有把握才這么說。
“伍樊?伍樊是誰?”
老王有一點詫異,程博士他知道,名單上有,但伍樊這個名字他沒有注意到,以為宣所長指的是一個普通警員,或經驗豐富的刑警。
請程博士協助調查很好理解,她是項目負責人,芯片的型號規格她最清楚。
“老王,她說的伍樊,就是這個電腦修理工,昨日就是他將芯片修理好的。”
吳主任手指伍樊,朝老王道,昨日他也見證了伍樊的神奇,對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個電腦修理工參與破案,開什么玩笑。”一名中年干部率先質疑起來。
“哈哈,你們派出所是沒有了人嗎?找誰也不能找一個嘴上沒毛的小年輕破案吧?”
“聽說宣所長是昨日才提拔當上派出所所長,是不是嫩了一點,這可是大案要案!”
“宣所長,不如調到我們處做文職吧,辦案是不適合你的。”
宣楊柳萬萬料不到,她主動請纓,信心百倍,斗志昂揚地準備上陣殺敵立功,卻換來這么多冷嘲熱諷,甚至派出所中的同僚,都用揶揄的目光望向自己。
“我,我這樣不合適嗎?”宣楊柳滿臉通紅,心里急躁,自己還是經驗不夠豐富,沒有預判到會出現這種境況。
如果地上有一道縫,宣楊柳一定會奮不顧身地鉆進去。
“宣所長,你要有信心,就我們三個,只用兩日就可以破案,不用浪費人力物力。”
伍樊眼見宣楊柳被人嘲笑譏諷,已經失去了自信,有心要為她出頭,因此表面上是對她說話,實際是回擊那些嘲笑的人。
身懷,又走上了修煉之路,身體素質提高了一大截,即使是拳腳功夫,雖然截拳道才剛剛入門,但伍樊已經是自信無比。
眼前的官場中人,看起來派頭十足,但在伍樊眼里,不過是腦滿腸肥之人。
“喲,這么能,竟敢胡吹大氣,兩日破案,你當你是福爾摩斯?!”
“宣所長,想清楚一點的好,毛頭小伙子為你沖昏了頭腦,將你帶到溝里去,到時不要說我們不提醒你。”
“胡鬧,我看破案還是另找老刑警組隊的好。”
李所長楊教授等人只要找回芯片就心滿意足,至于如何破案并不關心,因此宣楊柳找伍樊協助破案,并不以為意。而梁老板等人見伍樊又惹上了紛爭,都心下焦急,卻不好開口說什么。
“領導,我在崗前派出所擔任所長五年,偵破過各種兇殺案盜竊案,宣楊柳同志資歷還淺,難以擔當重任。還是由我和其他經驗豐富的刑警同志組隊,通力合作,相信很快就能捉到竊賊,成功破案。”
站在門外的楊力威將之前的一幕看在眼中,此時挺身而出,他決心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
“哦,你之前五年,一直是這里的所長?”老王瞇上雙眼,打量了一下楊力威,問道。
“報告領導,我從刑警干起,立過五次三等功,兩次二等功,之前的五年都是崗前派出所所長。”
楊力威終于知曉這一次沒有搞錯場合,站得筆挺,大聲回應。
“你,你能保證兩日內破案嗎?”
老王也需要政績,宣楊柳保證兩日破案,讓他還是心動的。
“這,如果做不到的事,我不敢胡亂向組織保證,但我保證會盡快破案!”
楊力威認為自己的回答滴水不漏,朝宣楊柳瞥了一眼,眸子中閃過一絲嘲諷之色。“哼,和我斗,你還嫩呢!”他的心中冷笑。
“既然這樣,你們分頭組成刑偵小組,老潘,老湯,你們各自加入他們的刑偵小組,早日破案。”
老王終于下定決心,宣楊柳雖然行事荒唐,但兩日破案的承諾太誘人了,如果這個女警察真的實踐了諾言,他甚至不惜動用關系,將她和自己的兒子撮合成一對,讓她做自己的兒媳。
領導們魚貫而出,終于到了散場的時候,老潘和老湯兩位保密干部,分別找宣所長和楊力威,落實成立刑偵小組的事務。
宣楊柳很快說服了老潘,招呼伍樊和程秋蕓出門,并叫上了一名司機,準備離開派出所,外出辦案。
電子第九所的閻工追到警車邊,欲言又止,宣楊柳按下車窗按鈕,詢問他有什么事。
“我,我想跟你們的車,回去研究所。”閻工的神色顯得有一點慌張。
“我們這里已經坐不下了,幾步路,你走路回去吧。”宣楊柳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道。
警車開出了派出所大門,伍樊打開手機,想將抓取的監控視頻,發送給程秋蕓和宣楊柳,但轉念一想,這難免太過突兀,不好解釋視頻的來源,于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去到電子九所,監控視頻很快就能調出來,包括街道上的視頻,可作為關聯證據。至于之前調查的人沒有發現,必定是因為視頻過于海量,而伍樊有的放矢,鎖定了向一新。
老潘坐在后排的中間,將伍樊和程秋蕓隔開,讓伍樊很不舒服,但不妨礙他湊到副駕駛位置后面,聞得到宣楊柳身上散發的體香。
伍樊正要說話,不料警車震動了一下,嘴唇碰上了宣楊柳的耳垂,宣楊柳轉過頭來,一臉惱怒地望向伍樊。
“你干什么,占我便宜啊你?”宣楊柳冷冰冰地,先前被人嘲諷,毛頭小伙子為她沖昏了頭腦,在她心里種下了根,警覺性提高了,而且耳垂是敏感之處,立即被驚嚇到了。
“宣所長,不要誤會,我有話說。我們到了電子九所,第一是立即調取早上九點十分的錄像,第二是調取街上對面一間商鋪九點二十分的錄像,保證你有所發現。”
伍樊不能將真正的嫌疑人名字說出,只能通過引導的方式。
“哼,你倒是像個福爾摩斯,連時間都鎖定得那么精確。說,你哪里得來的情報?”
宣楊柳是警官學院出身,雖然沒有實踐經驗,但關于刑偵的知識,也算是豐富,她對于伍樊雖然信任,只是還不至于全盤相信。
“李所長都贊我,我是一個天才黑客,從程博士試驗機器的死機時間,就可以推斷出失竊時間。還有,按實驗室所在大樓到街道的距離,就可以估算出芯片的交接時間。我相信,這不是個人作案,而是團伙作案,而且是內外勾結。”
伍樊試圖自圓其說,可謂絞盡腦汁,但說得在理,讓程秋蕓都信服了起來。
宣楊柳相信了伍樊,在第九所調取錄像后,都恍然大悟,驚嘆伍樊的推斷準確無誤。因為只要仔細研究這一段視頻,就會發現,向一新的行為舉止異常,有重大的嫌疑。
這是最重要的證據,宣楊柳將這一段視頻錄像拷貝了下來。
調取街上商鋪的監控視頻,只是為了印證,四人乘車立即前往,看了宣楊柳出示的證件,商家配合,調出了監控錄像。果如預期,向一新將一個細小的包裹,交給了一輛轎車搖下車窗后伸出的一只手。
可惜的是,因為角度原因,無法得知車牌號碼。但這難不倒警官學院畢業的宣楊柳,她發誓要一路通過監控錄像查找,鎖定這一輛小轎車。
根據監控錄像,第一應該抓捕的人是電子第九所的向一新,宣楊柳指揮司機,返回第九所。作為重大案件,她完全可以不用去開逮捕令,直接就可以先行拘捕向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