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亂說。”宣楊柳緊張地伸手碰了一下伍樊,語氣中帶著責備,她擔心伍樊說錯了話,到時不是這么回事,丟了面子。
站在不遠處的程秋蕓則一臉震撼地望向伍樊,一雙美眸中的疑惑之色,比在場的其他人都濃厚,因為她見證過伍樊更多的神奇。
伍樊抬起握了手機的右手搖了搖,云淡風輕地笑道:“現代科技如此發達,已經是信息化時代,通過手機app查詢定位,我們很快就能鎖定一輛車。”
但伍樊的話,并沒有打消大家的疑問,因為在場的所有人,絕大多數都是時代的弄潮兒,對智能手機的功能應用,并不陌生,何況許多人還是警察警官,在公安戰線上摸爬滾打了多年。
“伍樊他是一個天才黑客,連被米國封鎖的集成電路圖,他都能通過互聯網找到,這不奇怪。”
電子九所的李所長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身上,隨后又轉向伍樊,原來伍樊還是一個厲害的黑客,那么他展現出來的神奇手段,就不足為奇了。
“好一個天才黑客,只要是有利于國家,這種能力就是有用的,國家需要你。宣所長和伍樊帶路,我們立即出發,截獲芯片,抓捕嫌犯。”
老王當機立斷,發出了行動命令,眾人紛紛上車,和先前一樣,宣所長和伍樊,程秋蕓,老潘同乘一輛警車。
司機小呂經常開車參與派出所行動,知道主動去買一些充饑的東西和飲料,等宣所長一上了副駕駛位置,他就將一個塑料袋遞給了宣所長。隨即,小呂啟動警車,開往大街。
“有蛋糕和奶茶,伍樊,程博,你們都餓了吧?”宣楊柳轉頭,將袋子遞給了伍樊。
時已下午三點,伍樊和程秋蕓都沒有吃中午飯,饑腸轆轆,伍樊一把將袋子接過來,打開后分了一份給程秋蕓。
“宣所長你不吃一點嗎?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
伍樊手抓一個小蛋糕,湊上前去,剛好望見的是宣楊柳的胸脯,他心中嘆道:這本錢可是老大了。
現在是八月,天氣賊熱,宣楊柳單薄的警服上已被汗水浸濕了一大塊,貼在身上,胸前的飽滿更加明顯。
尤其在透視下,衣物完全消失,伍樊看得無比清晰,他不由吞了一下口水。
宣楊柳轉過頭,望見伍樊的目光,又順著他的目光望了望自己胸前,臉龐霎時紅了起來,抬頭瞪了伍樊一眼,隨即側過身躲避。
“你不餓嗎?不餓就給老潘吃。”
宣楊柳說話時,臉上流露出一絲嬌羞,她現在對伍樊的態度,不知不覺親密了一點,并沒有出口呵斥。
“餓,我怎么不餓。”
伍樊收回了透視功能,將蛋糕往嘴里塞,身體卻不靠后,仍然趴在副駕駛座椅上。
“伍樊,你不渴嗎?這種奶茶我不喜歡飲。”
程秋蕓將一瓶開了蓋的奶茶遞給伍樊,碰了碰他,宣楊柳的神色全部落在了她的眼中,讓她生出一絲醋意,她沒來由地希望伍樊關注自己。
伍樊往后一靠,接過了奶茶,剛要打開,卻發現已經開蓋,狐疑地望了程秋蕓一眼。
“你飲過了?上面有你的口水。”
伍樊飲了一口,說罷又再飲一口,笑道:“靚女的口水,味道都很不一樣。”隨即還咂了咂嘴,嘖嘖有聲,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
“瞎說!”
程秋蕓在伍樊熱烈的目光下,臉色瞬間變得通紅,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掐了一把伍樊的手臂。
“哎喲——,你掐我?”
伍樊夸張地叫痛,伸手就抓住了程秋蕓掐他的手,程秋蕓有如觸電一般,立即甩開,道:“誰叫你亂說話。”
“伍樊,是不是這個方向。”宣楊柳轉頭叫道。
“沒錯,前面左轉,進入廣埔快速。”伍樊停止了打鬧,望向前方的路標。
老潘年紀已四十多,眼見年輕人打情罵俏,不好打擾,不停望向后窗,看看老王他們的車有沒有跟上。
調取的監控錄像顯示,目標小車已經到了環城高速的收費站,確實是往城外跑,距離還有10公里,必須盡快趕上。
“司機呀,在廣埔快速上走一段后,轉到環城高速,速度加快一點。”伍樊吩咐。
老潘聽說了路線,立即用手機向老王匯報。
“聽說女博士是第三種人,男人,女人,女博士,號稱滅絕師太。程博,你算不算呢?”
伍樊和程秋蕓打開了話匣子,程秋蕓自然大加反駁,稱這種流言,敗壞了女博士的形象。
“我不是你們眼里那種不食人間煙火,心理有一點變態,難以相處的女博士。我那時考博士,純粹是因為找到的工作,我都沒有興趣,所以又多讀了幾年。”
程秋蕓敞開了心扉,講述了她求學的心路歷程。
“你們研究所有很多年輕工程師,怎么還沒有找個人嫁呢?”宣楊柳問道。
“圈子太小,沒有碰到合適的,怎么嫁?家里老是催婚,安排相親,更加離譜,我都煩死了。”程秋蕓赧然一笑道。
只怕是你眼光高,像我們這種三流大學畢業的,你是看不上,否則我吃點虧,將你娶了。”伍樊眼角帶著笑意,一臉賤賤的樣子。
程秋蕓在伍樊的目光注視下,趕忙掉轉了臉,遲疑了一下才道:“學歷高有什么用,不過是從事的工作不同,男人最重要的是人品,其次是能力,我可從來沒有看不起三流大學畢業的。”
在車內這種狹小的環境中聊天,最容易增進相互間的了解和感情,何況氛圍還有那么一點點曖昧。
在程秋蕓的追問,伍樊將自己從十萬大山中的小山村到縣城中學,再考到光州的大學歷程,說了一通。還說了他父母早亡,是一個孤兒,和阿爺相依為命的情況。
女人容易激發出母愛之心,伍樊如此一說,程秋蕓和宣楊柳望向他的眼神,更多了幾分溫柔。
上了環城高速,伍樊向車后望去,除了老王所乘的奧迪商務車,還跟隨了幾輛警車,警笛聲聲,呼嘯而來。
伍樊發現今日一早上班,走的正是這條線路,心中生出一絲疑惑。
“主人,攜帶芯片者的目的,就是前往你的住所,將芯片放進去,意圖栽贓嫁禍給你。”
的提示,讓伍樊吃了一驚,脫口而出罵了一句“他媽的”。宣楊柳和程秋蕓聽到伍樊爆出粗口,同時望了他一眼,見他目視前方,以為他痛恨嫌犯的犯罪行為。
二十幾公里后,已經到了羅崗地界,目標小車出現在前方,伍樊將它指出給宣楊柳,宣楊柳讀了兩三遍車牌號碼,老潘則對著手機,向老王通報。
“準備攔截!”
宣楊柳話音剛落,旁邊追上了兩輛警車,倏然超車而過。
馬上就要進入重頭戲,車內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司機小呂打醒了十二分精神,老潘搖下車窗,指揮若定,而宣楊柳已經拔出了腰間的手槍。
程秋蕓一臉慌張,她抓緊了伍樊的手,斜靠在伍樊身上。
伍樊轉頭望向程秋蕓美麗的臉龐,順手摟住了她的纖腰,滿臉真誠地安慰道:“不用怕,有我呢!”
“嗯!”程秋蕓雙眸泛出淚光,連連點頭,在她眼中,伍樊的形象更顯高大,仿佛他的強大足以保護她一般。
“轟——”
一聲巨響,然后就見前面火光沖天而起,前面的目標小車,居然發生了爆炸。
“前面有一輛貨車,有人在貨車上發射了火箭炮。”
老潘的手機中傳來了老王的聲音,前頭的刑警極快判斷出了事故原因,傳送給了領導,老王立即宣布下去。
宣所長和伍樊所在的警車,來了一個急剎車,之后,宣楊柳立即跳下了車。
程秋蕓嚇得花容失色,心中絕望,口中念念有詞,“完了,完了”。
高速路上一片狼藉,一些車連環相撞,警報聲起。警車都停止下來,許多警察提了車上自備的滅火器,向目標小車沖去,另有一輛警車疾馳而去,追擊前面的貨車。
伍樊加入了滅火隊伍,目標小車的大火在眾人努力下,終于熄滅,所幸沒有發生二次爆炸,但開車的人已經死亡,他正是早已查出的警方線人周海明。
周海明被抬了出來,他渾身被燒得焦黑,老王點頭之后,宣楊柳上前檢查。全身搜查過后,卻是一無所獲,車上的公文包和其他物品,也都被檢查了一個遍,仍沒有發現芯片的蹤影。
宣楊柳檢查不出異常,也沒有找到預想中的芯片,那么這一件事,就不能確認伍樊先前所言,是正確的。雖然周海明被人用火箭炮襲擊,確實有極大的嫌疑,但始終美中不足,說服力差了一點。
老潘見狀,和另外一名保密干部老湯,就是跟隨楊力威那一個刑偵小組辦案的同事,一起再次搜查,十分鐘后,仍然是一無所獲。
所有人的面色都變得凝重,紛紛望向伍樊,似乎在質問他,芯片哪里去了。
“各位領導,應該是這一個嫌犯身份暴露,被殺人滅口,芯片已經落在其他嫌犯手里,我們立即去追!”
楊力威面向各位領導,表現出旺盛的戰斗力,急切地請戰,宣楊柳栽了一個小跟頭,正合他的心意。
“這個想法很好,楊所長,你立即帶領一批公安干警,追擊他的同黨,務必一舉破案。”老王無奈指示道。
“報告領導,前面的那輛貨車被嫌犯遺棄在路上,嫌犯已經逃跑,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
前頭追擊貨車的警車去而復返,一名刑警跳下車,立即匯報。
這一個狀況,再次澆滅了楊力威迫切立功,扭轉局面的希望,但只要沒有結案,就還有希望,他望向站在尸體旁的伍樊,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挑釁的意味。
“楊警官不用急,現在可以確信,這個嫌犯是芯片失竊案的一環,因為他身上就有失竊的芯片。”
伍樊見到楊力威重新趾高氣揚的樣子,就無比生氣,透視了周海明的身體后,伍樊有了發現,他緊握的右手,里面有一塊貌似芯片的東西。
可以確信,那就是失竊的芯片,因此,伍樊立即嘲弄地望向楊力威,發出了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