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萱婷的心中一陣感動,她突然轉身,靜靜地望著伍樊的臉龐,過了半晌,湊上去一口親在伍樊的臉上。伍樊順勢一把將她抱在懷里,兩人的嘴唇粘在一起,熱烈地親吻起來。
久久的糾纏膩歪,伍樊感覺到顧萱婷的無限深情,他雙手捧著顧萱婷的臉龐,道:“你要相信我,未來我們一定會過得越來越好,今夜你就在我那里過夜。”。
“啊——,不行。”顧萱婷嚇了一跳,慌亂地推開伍樊,跑遠了開去。伍樊起身去追,二人一路嘻哈打鬧,顧萱婷就是不肯應承伍樊,要她做覺得好丑的事。
顧萱婷跑回了她表哥家的那一棟樓,伍樊只好悻悻然回到自己所住那一棟的房中,沖了冷水涼,方才感覺到神清氣爽。
在后花園中修煉了一個多小時,開始煉化速度頗快,到后來效果不好之后,伍樊又利用之能,學習法語,德語,西班牙語。他相信,地球上人類創造了浩瀚的知識,即使功能超強,但如果搜索出來的信息放在眼前,卻不理解熟悉承載知識的語言,也是等于零的。
煉化靈氣,同時也是淬煉的過程,腦細胞似乎開發出了不少,思維比以前敏捷得多,再加上有的加持,伍樊發現自己居然能過目不忘。也因此,他初學一門語言到精通,不超過兩個晚上。
“主人,現在應該開始學習符箓,銘文知識了。”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的口吻,卻仍然滄桑而嚴厲,腦海中的明鏡,顯示出了一行行關于符箓銘文的文字內容。
“雖然我過目不忘,但也不能一刻不休吧?”伍樊抱怨起來。
“請主人放心,我完全了解主人的生理和心理狀態,不會讓你過度學習。”根本沒有讓步的意思。
“好吧,但我也得做好準備,還要去上班掙錢呢。”伍樊無奈,洗漱之后,一邊學習,一邊等待梁老板的車到來。
自從修煉之后,伍樊一整天有時小憩一下,并不需要睡一大覺,卻仍然精神百倍。
梁老板的車準時來接,伍樊和梁老板,顧萱婷一起,到了電腦城,時間剛好八點半。時間還早,沒有顧客shàng門,伍樊坐在修理桌邊,顯得昏昏沉沉,事實上是在學習。
上午十點不到,宣楊柳已開車到了奇星電腦修理店門口,梁老板鄭重地將伍樊送出門,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鼓勁加油。
“你一定行的。”
顧萱婷跑過來,與回頭的伍樊四目相接,大聲地鼓勵道。黃師傅和小李都聽說了伍樊接了一個大單,顯得有一點興奮,向伍樊揮手。修理店收入好,他們的獎金也多,他們自然高興。
“我想辦一個駕照,不知道宣所長能否幫我盡快搞到一個?”車上,伍樊想到應該買一輛車了,方便行動,相應地,應該有駕照才行。
“我可以介紹一間駕校給你,如果你已經學會開車,可以直接參加駕考,畢竟,kǎo侍不通過,我也沒有一點辦法。”宣楊柳道。
“好,雖然我現在還不會開車,給我兩日時間,我一定學會。”伍樊信心十足。
“你這樣的天才,兩日學會開車,我信。”宣楊柳毫不懷疑道。
宣楊柳專注開車的樣子,另有一份美麗,忽然間撥動了伍樊的心弦,他啟動了tòu侍,不時轉頭望向宣楊柳。
伍樊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他曾見過的一幅畫面,一名西歐金發女子,一絲不掛地騎在馬背上,在鄉村田野中策馬揚鞭。眼前的宣楊柳不著寸縷,秀色可餐,她眼望前方,手握方向盤的一幕,何其相似。
“你老看我干嘛,我真有那么好看嗎?”宣楊柳用嗔怪的語氣道,一邊瞟了伍樊一眼,眼神中卻略帶了欣喜。
“你是好看嘛!你專注做事情的時候,特別的有韻味,特別的迷人。”伍樊一點也不掩飾他對宣楊柳的欣賞。
“得了吧,我發覺你這個人特別花心,昨夜你是專門約的程博吧,你現在來撩撥我,小心我將你的丑行,宣揚出去。”
宣楊柳又瞪了伍樊一眼,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似乎變得陰郁。
車已經到了港口電子公司的大門口,宣楊柳停了車,等待伍樊下車。
“你以前在這里做過事,我就不送你進去了,潘總的辦公室在哪,你比我還清楚。”宣楊柳道。
“好,你忙你的去,如果真的拿到15萬,一定請客。”伍樊跳下了車,關上了車門。
“你說的啊,可不是我逼你!”宣楊柳從車窗探出頭說罷,啟動了警車。
望著警車離去后,伍樊走進了港口電子的大門,往辦公大樓而去。
一路上,伍樊望見許多熟悉的身影,但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離開半年多了,物是人非,恍如隔世。
那些曾經的同事,卻也一個都沒有注意到伍樊,即使目光有時落在他身上,也沒有想到這個人就是伍樊。
一個人從單位或公司離職走了,別人不會一直記掛在心上,這很自然。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人走茶涼,這個世界缺了誰都無關緊要。
從樓梯上去,伍樊忽然想起潘總的辦公室,到底是在四樓還是五樓,想了許久,他才確信是在五樓。一個曾經不愉快的地方,人會在潛意識中自動避免想起,遺忘是治療傷痛的良藥。
“聽說潘總請來了一個計算機高手,開價15萬,解決系統問題,是不是真的?”
從樓上下來兩個人,他們一前一后,正在交談。
“應該是真的,財務的消息,一般比較準確。就是不知道從哪里請來的人,燕京還是江海,那里才有頂尖的人才。”另一人應道。
燕京,江海,光州,鵬城都是一線大城市,但在普通人眼
里,燕京和江海實力更強,人才更厲害。
伍樊望見他們兩人都是后勤部門的人,當時他在時,工作上和他們的交流少,并不熟悉,因此沒有打招呼,一低頭就過去了。
走過五樓的走廊,伍樊徑自走到了總經理辦公室,站在門口,發現里面空無一人。伍樊躑躅了半晌,最后還是進去,在茶幾邊的沙發上坐下。
墻上的八駿圖還是那一幅,辦公桌上的電腦還是那一臺,伍樊看見捆扎電腦主機后各種線纜的那個綁線,還是自己做的那一個。
伍樊突然生出錯覺,好像時間倒流,回到了半年前的某一個時刻。
不過,門口出現了一個人,陡然打斷了這種錯覺。
“你是在等潘總嗎?他早會還沒有開完,要等一會。”
一個身材姣好,穿著淺色繡花短袖襯衣和百褶天藍裙子,頭發盤起,梳了發髻的女子,手端洗好了的茶具,進門后將茶具擺放在茶幾上,直起身望了伍樊一眼道。
“是你?”
兩人同時驚叫了一聲。伍樊剛才根本沒有想到,來人是甄麗花,半年多不見,她出落得更加成熟,更有韻味。短袖襯衣露出的胳膊,渾圓雪白,彈性十足,一副shǎofù打扮,散發出成熟的女性氣息,沒有了以前的青澀,明顯更有女性的魅力。
伍樊的模樣沒有大變,不過比起以前,看起來更精神煥發,只是身穿t恤大褲衩,腳趿一雙拖鞋,卻坐在總經理辦公室里,看起來突兀,很不協調。
四目相對片刻,甄麗花先開了口:“伍樊,你已經被辭退了,難道你來找潘總,就能改變什么嗎?”
“你不是在綜合辦公室那邊嗎?調到五樓來了?”伍樊也提出了疑問。
“我現在是總經理mìshū,不在五樓你讓我去哪里?”
甄麗花的臉色變得冷若冰霜,目光也銳利起來,語氣不太耐煩。因為伍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目光似笑非笑,讓她很不舒服。
“那得恭喜你了,升職了呢。你給我沖杯茶吧,一路上我都沒有飲口水,渴死了。”伍樊說著,點上了一根好日子香煙,隨手將香煙盒和打火機丟在了茶幾上。
他望著眼前的甄麗花,想起以前連手都沒有牽過,更不要說撫摸她那俊俏的臉頰,此時不由啟動了tòu侍。轉瞬間,甄麗花全身的衣物消失,紅果果的站在對面,她的身材不能算惹火的那種,屬于小巧玲瓏的類型,和顧萱婷有一點類似。
將目光在甄麗花的全身游覽了一遍,伍樊怔怔出神,不管怎么說,她的yòu惑力還是巨大的,讓人想入非非。
“我是總經理mìshū,給你倒茶,做白日夢啊你!喂,你怎么變得這么liúmáng,賊眉鼠眼的,還不快走。”
甄麗花望見伍樊的目光不停在自己身上游移,慌亂地低頭望了望全身上下,以為哪里走光了。見自己一切正常,甄麗花不由有一點惱怒,要趕伍樊出去。
伍樊收回了tòu侍功能,臉色微變,詰問道:“我為什么要走?是潘總請我來的。”
“呵呵,死皮賴臉來求潘總重新招你進來,做夢吧你,還潘總請你來,臉皮可真厚!我不怕告訴你,就算潘總同意,我作為mìshū,也有權審核,我不同意。”
甄麗花退后一步,居高臨下地盯著伍樊,義正辭嚴的樣子,讓伍樊突然想笑。因為在他印象中,甄麗花是一個怯生生的小女孩,從來不是眼前這一副強勢的模樣。
“世界上有無數的工作,港口電子也不是鐵飯碗,我為什么要來求潘總?”
伍樊發現眼前的甄麗花,根本找不到過去融洽相處時的一絲可愛之處,心里生出一絲厭惡。
“這就是你的問題了,半年多了,在外面還找不到工作,怎么說也是一個廢柴。還有,好馬不吃回頭草,你這樣算是男人嗎?”
甄麗花一張精致美麗的臉龐,白皙可人,口中說出的話卻那么咄咄逼人,惡毒,甚至比去年伍樊被炒魷魚后,和她告別時她所說的話,還要傷人。
“都不再是同事了,以后生活中也沒有了交集,微信上我已將你刪除,一路走好,沒必要再聯系。”
這是去年甄麗花拋給伍樊的最后一句話,很是絕情,此時再次在伍樊的腦海中回響。
“哼,港口電子的一份破工作,我還不稀罕呢!當年我是正式招聘進來,憑的是學歷,憑的是技術,因為港口電子畢竟還是要人干活,是吧?而你進來,我看是憑著家里的那一點微不足道的人脈關系,求爺爺告奶奶,才被招進來做一個文員的吧。甄麗花,積點口德,不要忘記自己什么出身,誰比誰高貴,你說是不是?”
伍樊冷笑一聲,心中已經有一點火氣,但語氣還是盡量溫和,沒有破口大罵。
“我什么出身你管不著,不過,比起你連一份工作都找不到的廢柴,我在港口電子是旱澇保收,豐衣足食,至少是一個正常人。而你,和街上的流浪狗有什么分別,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不管潘總什么意見,你都不可能再進我們港口電子。現在,你可以滾了吧。”
一個落魄到這這種地步的人,居然敢用嘲諷的語氣跟總經理mìshū說話,簡直是無賴,無恥,不知天高地厚!因此,甄麗花氣得不行,不但反擊有力,還指著門口,要伍樊滾出去。
“好,好,我是流浪狗,但也是潘總請來的流浪狗,我總要等一等他吧。”
伍樊卻不起身,見甄麗花氣得花枝亂顫,怒氣沖沖,頭頂冒煙,他想著息事寧人,不要將事情鬧大,于是口氣緩和了下來。
“你不滾是吧,好,我去叫保安。”
甄麗花丟下一句,轉身就出了門,留下伍樊搖頭苦笑,在煙灰缸中掐滅了煙頭后,又點上了一根。